凌央忍住不勸,她有些擔心祁成的狀態,他其實也才昏迷後甦醒了不到半天,已經累了一晚上,而且還沒有接觸永晝的經驗......
自己暈完祁成暈,祁成暈完陸霄暈,還真是整整齊齊的八六一摸魚小分隊。
她皺著眉頭,留下祁成做預備構思,走到一個記不起名字的暴瀑隊員身邊,“你們來這裡,是董暢直接指派的,還是基地調配的?”
那姑娘一雙眼尾上挑的眸子瞪大了一些,頓了一頓,才開口回答,“董指揮直接讓我們來的......”
凌央點了點頭,這確實符合了自己的猜想,暴瀑本就是隸屬董暢手下的小隊,當初成立這麼一個全員女性的特殊隊伍,也是這位副指揮的想法。基地講究男女平等,便遂了她的願。
那讓八六一和暴瀑面臨目前這個情況,到底是誰的手筆呢?
雖然八六一成軍早,並不隸屬於某個人,卻是劉文頤指派出來的,也算是他手裡的一張牌了。
那麼現在就基本等同於劉文頤和董暢的牌都打在了同一塊地方,是巧合還是被安排了也說不準。
還有,新組合投放總往八六一肯定會響應的地方去,又是哪一位在左右呢?
答話的暴瀑隊員看著凌央若有所思的樣子,瞥了一眼另一名隊友,輕聲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們隊確實是輪值中......”
嗯,按照董暢的性子,耍的都是陽謀,上不了檯面和另外兩位指揮論斤兩,也不存在她故意犧牲暴瀑小隊的可能,因為她手裡的牌本來就不多。
簡單來說,大概就是她借由剛好輪值的暴瀑小隊,同劉文頤一樣,也順便擁有了一支出了基地的辦事隊伍。
而劉文頤的話,雖然是基地的一把手,卻長年是個中立的角色,並沒有明面上的拉幫結派。而正因為如此,他手裡倒是有不少自動向他靠攏的親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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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派遣,可能是想要利用八六一爭取什麼先機,所以這麼快就放棄他們,並沒有道理,凌央可是他維繫跟蕭氏一族關係的重要紐帶。
那麼既然都不存在自己打臭牌的可能,便只能是第三位指揮的傑作了。
朱威使壞也太頻繁了點,李天美的帳還沒跟他算呢。
“辦完事回基地不要亂說話。”凌央打著呵欠吩咐。
“說什麼?”對方小姑娘不解。
“什麼也不要說。”凌央不看她,反而伸手指了指蕭絡示意。
“我動手啦。”祁成這時候轉過來宣佈,然後伸了伸懶腰,把手揣進兜裡。
抬手施展結界術那都是人類避免不了的下意識動作,其實結界力的輸出單位在腦部,瞄準機制是雙眼或其他感官,祁成就是個不喜歡動手的傢伙。
凌央發現她開小差的過程中,祁老師已經在兩棟著火的小樓房外圍圈了一溜的空間結界,大概是永晝用起來十分上手的緣故,他施展出來的司力空間,居然是無縫銜接的。
凌央昨天坑李錫的那一個小圈,現在看來簡直就是低配盜版,因為她用了四個空間才拼出了那個屏障。
祁成這一片將兩棟建築圍起來的結界,僅僅是單獨一個罷了。
“你抄襲。”凌央心裡是佩服的,但嘴上還是不忘擠兌人家。這以空間結界當圍牆的用法,不就是她老人家原創的嗎?誰用誰就是抄襲不對祁成用了他就是抄襲,因為他不是凌央的徒弟。
“能怎的?”祁成見那些火一時半會越不過結界燒到別的樓房,便開始編制巨型水引將兩幢燒得歡脫的居民樓罩了起來。
他的這個水罩子和蕭絡剛才的,在外觀上就有很大不同。先是一個個籃球大小的水球憑空冒了出來,晶瑩剔透,在火焰的映照之下泛出些許耀眼的白光。
它們被頗為均勻地分佈在了建築的四周,排列的間隔也基本相當,可大小卻不太一致。
滿滿當當塞好水珠水球以後,幾乎沒有停歇間斷地,又是幾股粗細不同的水柱或上或下直竄出去,靈活地迴轉在球體之間,將參差錯落的水糰子聯通在一起,化作一片厚度可觀的水幕。
整個過程就像是魔法秀一般令人無法轉睛,連呼吸都自動壓抑起來。
蕭絡都不需要用結界力感受,就知道祁成編織出來的水球和水柱不是一種東西。火光雖然不是聚集在一處照射,但效果還是可見的,水球上是反射光,而水柱卻是散射的。
好厲害,他不禁吞了吞口水,不免對結界力的應用又多嚮往了幾分。
凌央沒有正經上過學,自然分辨不出祁成掌控的水源粒子上有什麼大小的區別,只不過能清楚地看出來,這位姐妹的水引壁較之蕭絡剛才施展出來的,要有彈性得多。
而對付編號二十二的不滅之火,水多是沒有用的,就得有彈性。
它是水屬性異獸,單純的水引結界於它來說毫無威脅,可以將之視若無物般略過。但是若拋卻水引制術上其他結界力方面的加成,單單以水這生命之源的原始本性來與之抗衡的話,卻恰恰能起作用。
同理,用風御吹拂編號七的羽毛也是有用的,但用風御化作風刃,就連碰都無法碰到這只風屬性的大鳥。
祁成很明顯利用了這一點,他編制隔絕火焰的水源堡壘,用的雖是很複雜又不單純的結界術,可原料和成網的過程卻又是採取同種屬性的制術做的交聯處理。
最後的成品瞬間,又乾脆利落地剔除了輔助用的其他結界力,留下僅是單獨的壓縮過後的超彈純水壁。
這種密度的水,子彈都穿不過去,輕飄飄的異火自然不在話下,先聖雖然腦洞奇大,但好在是個講邏輯的學究,還沒有創造出什麼反科學原理的品種。
祁成的水壁達成之後,他停了兩秒觀察,保證穩定以後,才眨了眨眼把之前圈住火焰小樓的空間圍牆撤走。
頓時火勢全數撲在了果凍一樣的剔透上,映出了一排金城湯池的異景。
“我酸了,你呢?”凌央向蕭絡詢問。
“沸騰的水怎麼辦?”蕭絡還卡在這個問題上,幾乎很少問別人怎麼辦的他,今天晚上把之前十幾年的分量都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