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沒有檔期,戲就不接了啊。”凌央又拆了一塊小餅乾,“再說你大哥又已經......跟主家殊途了不是,咱還演什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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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淨自然知道這兩個人的關係是在騙鬼,蕭絡也看出來了,凌央之所以還沒有完全拋起這個假身份,為的也只是騙騙蕭清這位“大恩人”而已嘛。
現在蕭清都叛出主家了,凌央也已經續命成功,這個謊言沒什麼必要再繼續維持下去。
“噢,過了河,要拆橋啦。”蕭寂皺了皺眉頭,看著凌央手裡的小餅乾,“那你為什麼要吃我的喜餅。”
“喜餅?”凌央停下咀嚼的動作,又看了看手裡剩下的餅乾包裝袋,還確實印了一個小巧的囍字。
這盒餅乾包裝很精美,並不是傳統喜餅紅通通的吉祥模樣,只是用粉紅色的打底印上了淺金色的暗紋,畫上幾個愛心和花朵的塗鴉,低調又高階。
凌央只覺得這是什麼普通老百姓接觸不到的高階牌子,一點也沒發現它居然是喜餅。
“口味如何?我不喜歡甜的東西,你幫我試試。”蕭寂一臉雲淡風輕。
搞得凌央也不好意思反應過度了,便試探著回答,“好吃,很好吃,也不甜,很香。”
這話都說成短短一節節的了,蕭寂聽得出來對方有些緊張,低著頭邊笑邊又泡上了茶,“那就按這個做了。”
“呃......”凌央又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這都什麼年代了,蕭家不會還能搞出強娶民女的那一套對吧。
沒關係沒關係,凌央沒有任何家族利益可供威脅,自己又已經過了河,他總不能拿隊友要挾自己吧?
他,不能嗎?
“你實在是可愛。”蕭寂抬起頭,給凌央換上新泡好的茶,“我結婚,又不一定娶你。”
不是【不】,而是【不一定】,那凌央還不夠安全,“喜餅都做了這個......”
喜餅都做了,還好意思不通知新娘嘛,她皺著眉頭仔細觀察起蕭寂的表情來,這哥們一臉不加掩飾的竊笑。
凌央拍了拍桌子,“啊你逗我的!快跟我說說,這餅誰的啊。”
怕是哪個領導要結婚了吧,劉文頤和朱威都已婚,董暢的老公也剛回家,其他人......
“是蕭叔叔嗎?”凌央發揮想象力和八卦精神,開始追問,蕭淨的話也不是不可能,人家可是長了皺紋都帥得很呢。
“蕭叔叔?你再叫他叔,我還怎麼好意思跟你平輩。”蕭寂答非所問。
“我好意思,你要是介意的話,我也可以叫你叔。”凌央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她跟蕭寂差四歲,跟蕭絡也差四歲,和誰算同輩都無所謂。
“那你是想叫董孝蓮嬸嗎?”蕭寂推了一下眼鏡,盯住凌央問完,還挑了一下眉毛。
“你說啥?”凌央本來以為自己聽錯了呢,但這蕭寂的表情十分玩味,很明顯就是說的董孝蓮三個字吧。
但這還是很難以置信,“你你你,要跟董孝蓮結婚?”
“也許。”蕭寂笑得很讓人發顫,彷彿說的不是一樁喜事,而是誰的離世。
“瘋球了瘋球了,這事我得消化一下。”凌央拍了拍自己的臉,董孝蓮?
“不過如果你來的話,我就把她拒了吧。”蕭寂聳了聳肩。
“跟我有啥關係。”凌央翻了個白眼,蕭寂又不是個正常人,他看不上普羅大眾,“但跟董孝蓮又什麼時候有了關係?”
蕭寂笑著衝好下一輪的茶,然後才慢條斯理地解釋了一下。原來是董家為了巴結蕭氏,便把董孝蓮和另外幾個董家的姑娘推了出來,作為聯姻的選擇。
這裡面最有誠意的自然是董孝蓮了,她模樣標緻,年齡也適合,而且還沒有爹孃管著,只能聽家裡的安排。
這董家上趕著要跟蕭氏合作,也是看這次投放蕭氏損失不小的緣故。平常人家有錢有勢的時候,並不需要董家的支援,對他們的態度不冷不熱的,但現在就不一樣了,娶個漂亮老婆還添個有錢親家,確實是樁好買賣。
“買賣?”就算賣的是凌央討厭的人,她也還是覺得厭惡,“人家不是自願的吧?”
“你說董孝蓮嗎?你怎麼不問問我啊。”蕭寂皺了皺眉,語氣居然有點委屈。
“你都吃上喜餅了,你哪不樂意了。”凌央縮了縮脖子,想想又拆了一個吃,確實很香。
蕭寂不置可否,“董孝蓮的話,我覺得她有自己的打算。”
“唉?”凌央印象之中,這兩個人幾乎是沒有交集的,“你也知道?”
“董家想要合作,總不是提供個美人就行,他們的籌碼是董朝藏起來的資源。”蕭寂敲了敲桌子,示意凌央把茶喝了,不能放涼。
“噢,資源。”凌央一口喝掉,“我知道,一些特殊材料的存放地點嘛。”
董朝讀博的研究課題,不就是有關結界力的一切嘛。董暢只是撿了他哥的幾本手記,都造出了好幾樣可用的工具,其餘還未公佈的,自然也肯定有不少具備價值。
“這些東西的位置其實在董孝蓮手裡,又不在董家。”蕭寂哐一下把茶渣敲了出來,然後清洗茶具,接著重新換上新的茶葉。
凌央居然有點捨不得了,這才泡了幾回啊,怎麼就換掉了呢。
“董孝蓮不姓董?”凌央認識的董孝蓮,並不是個叛逆的傢伙,要不然也不會聽從家族的安排,到基地這種地方任職。
蕭寂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董家也是大家庭,跟蕭氏差不多,觀念還很老舊,總覺得家裡的女性成員就只是家族的附屬品,是沒有主見甚至沒有話語權的......工具。”
“倒也不用上升到大家庭,夏國估計還有小半的大小家庭,都是這種觀念。”凌央簡短地應一句,蕭寂總是這樣,想說什麼,從不會一口氣說完。
“嗯,確實,不過家裡有這種觀念,不代表女孩子們還會繼續遵從這種觀念,女性意識可是時時刻刻在覺醒啊。”蕭寂看了一眼喜餅,“這個,就是人家自己拿過來給我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