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冷漠，帶著金屬的冰冷鏗鏘。
“呃，我就是來面試的。”眼前之人高深莫測，說不定就是殺人如麻的兇手，自己能依仗的一無所有，在這樣的冷血殺人狂面前只有冷靜才是唯一出路。
鎮定下來的高天健把心一橫，就當是一場普通……不，特別的面試好了。
“我在機緣巧合之下看到這名片告，對裡面《凡人誅仙傳》兌換的宗旨非常看好，在這個娛樂至死的時代，我相信只有叛逆世俗，標新立異才能獲得成功，所以我想加入這個前途無量的團隊。”
這本來也是來這裡的目的之一，高天健還記得那句需要名片作為面試憑證的話，把那張皺得不成樣的小名片擺在紅色供桌上。
“叛逆世俗，標新立異，非常看好？”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高天健感覺青銅鬼面似乎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你能找到這裡，也算運氣不錯，但是想成為本公司的玩家，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神像居高臨下的看著高天健：“正式開始之前，我想先確定一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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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應該的。”高天健儘量放鬆臉部肌肉，使自己看起來顯得更自然一些。
這些年他混跡於黑市，經歷了太多的人情冷暖，見識過無數的人心險惡，除了情商是自己的硬傷之外，社會經驗已經可以說無比豐富。
“不必緊張，我不是修行者，更不是魔修，這一點你盡可放心。這不是正式的面試，而是一種交流，你盡可以知無不言。”青銅鬼面口氣淡然。
說來也奇怪，他說這話的時候，高天健竟然感覺到那無形的壓力如潮水一般的消褪，不由松了一口氣。
對於面試這種事情他也實踐過不少次，屢戰屢敗之餘頗有一些經驗，而且對於面試的問題，網上也早有十分成熟的標準答案。
很好的開頭，高天健帶著滿滿的自信微笑點頭：“您請問吧。”
“姓名。”
“高天健。”
“職業？”
“呃，民間制符師。”
“之前有無從事類似職業的經驗？比如參與過某些實體貸，網貸，二手置換，典當之類的職業？又或者遊戲類精通？”
見到對方提到網貸，高天健隱隱有些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望。
“很抱歉，我並沒有類似網貸的經驗，但是我跑過市面上幾乎所有型別的貸款，也曾詳細的瞭解過這一行的規則，本人不但具有很強的適應能力，更熟知各種殺豬流程，知道怎麼樣調動借貸人的情緒，直擊痛點，因此我認為自己非常適合從事這一類工作。”
殺豬，就是痛宰借貸人。
高天健說的是事實，有相當一段時間他生活無著，不得不抵押房子，為此花費了大量時間精力研究。
不迴避自己的短處，充分曝光自己的長處，這是面試中常用的技巧。
“可是我們的需要的玩家與普通人還是有很大不同，他們不僅需要獨自面對兌換過程的風險，也就是遊戲過程的風險，還有可能面臨敵對公司和同行的竟爭，一著不慎，玩家是會死亡的……”
還有敵對公司？還會死亡?……高天健以為這個所謂的《凡人誅仙傳》公司就夠變態了，想不到還有敵對公司，而且會死亡，這完全就是個管殺不管埋的坑：
“遊戲裡的死亡還是現實中的死亡？不是說什麼都可以自由兌換的嗎？”高天健強烈地預感到這個遊戲絕對不會是遊戲裡死亡還可以重活這麼簡單。
下一秒，他的疑惑馬上就得到解答。
“現實即遊戲，遊戲即現實，只要你有足夠的積分，當然自由兌換，自己的死亡也在兌換之列。”青銅鬼面下發出陰森的笑聲。
“用自己的死兌換？”高天健吃了一驚，這簡直就是自殺好不好，他現在有些明白這個所謂的《凡人誅仙傳》的遊戲公司為什麼要把招聘處設在這種環境下了：
“這，……真實的死亡遊戲啊……”
先不說違不違法，神智正常的人誰會拿自己的小命去兌換，命都沒了，換到再好的寶貝有什麼用？
這遊戲會有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