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友,此事我不打算摻和了,告辭!”
李華後退數百米,他不是傻子,雖然周奎操控著陣法,但眼下的局勢顯然對周奎不利。
尤其是得知周奎要對付的人裡有掩月宗的弟子,讓他徹底打消了摻和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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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石雖好,但也要有命花才是。
若是被掩月宗通緝,那越國徹底沒有他容身之處了。
“好,很好。”周奎怒瞪著李華,隨後又看向長河大凶:“方道友,你呢,別忘記那林凡可是殺了你三弟之人啊,你三弟的儲物袋也在林凡的手上。”
長河大凶有幾分猶豫,但想到自家三弟身上的那件關乎結丹期修士的機緣異寶,便道:“周道友放心,我會幫你。”
“好!”
周奎大笑一聲,隨後舞動陣旗,頓時見東新坊市內飛沙走石,狂風肆虐。
“東家,我們來了。”
這時,遠處的蒙山老大和老三踩著法器飛來。
“煉氣期的螻蟻,找死!”周奎冷眸一撇。
一隻泥土凝結的大手從地面冒出,將蒙山兩兄弟直接拍飛。
蒙山兩兄弟被重創,久久爬不起來。
見狀,林凡也不再看著,趁機踩著乾元劍施展劍光遁瞬息來到周奎的面前。
數千斤重的三精重劍狠狠砸下。
“死來!”
林凡的速度極快,周奎汗毛直立,左手持陣旗,右手則倉促取出一件盾牌高舉。
撲哧!
由金屬煉製的盾牌在三精重劍下好似紙湖的一般,瞬間被噼成兩半。
殘留的劍勢直接劃過周奎的右手,削下半塊手掌。
伴隨著慘叫聲,一股鮮血在空中揮灑。
“林凡,你當真找死!”
周奎面容扭曲,手持陣旗後退的同時迅速服下一顆丹藥。
緊接著,周奎的右手掌的傷口迅速癒合,長出白嫩的骨肉。
林凡並不意外,周奎作為坊市之主,身上的療傷丹藥怕是不會少。
而就在林凡與周奎打鬥時,亭月和龍飛星則聯手將長河大凶攔住。
不過長河大凶作為築基中期的修士,心性狡猾,還真不好對付。
打鬥了許久,二人還在長河大凶的手上還吃了不小的虧。
......
另一邊,林凡運轉金罡煉體決,一身刺眼金光懸浮,手持黑色三精重劍,追著周奎一路勐打。
三精重劍作為元嬰期修士收藏的法器,自然是頂階極品法器。
劍鋒所到之處,無論是法器和護體靈光,皆一碰就碎。
只交鋒幾次,周奎身上的防禦法器被林凡砍得乾淨。
見鬥法局勢對他不利,周奎果斷扔出五顆紫黑色冒著雷光的珠子,正是天雷子。
“不好!”
見到這麼多天雷子出現,林凡頓感頭皮發麻,將三精重劍懸在身前,並打出數張金剛符。
轟隆隆!
一連串雷霆爆炸聲後,林凡身前的金剛符盡碎,覆蓋金膜的雙手被炸得烏黑。
煙塵還未散去,又見周奎舞動陣旗,兩條由泥土組成的地龍旋轉飛空,朝著林凡咆孝衝去。
林凡面色不變,將三精重劍蓄力揮動。
唰!
一道厚重的劍風瞬間將兩條地龍攔腰斬斷。
“林凡,周某還真是小瞧你了。”
此時,周奎終於意識到林凡不是普通築基初期修士。
無論是符寶、葫蘆法器,還有眼前這柄重劍,絕對不是普通散修能夠擁有的。
看到長河大凶那邊並未取到壓倒性的優勢,加上旁邊還有個李華在守著,周奎心頭不免著急起來。
李華是個見風使舵的主,若是他呈頹敗之勢,此人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對他動手。
周奎想了想,咬牙又道:“林凡,若是我將陣法撤去,你放我離開如何?”
“哼。”
林凡冷哼了一聲,意思不言而喻。
周奎覬覦回氣散,還是一個精通陣法的築基後期修士,林凡怎敢放其離開。
若真的讓周奎跑了,怕其會像毒蛇一樣在暗中潛伏,隨時可能出來咬一口,那到時候多寶閣就別想發展了。
“死來!”
見林凡再一次攻來,周奎又驚又怒,連忙扔出數顆天雷子拉開位置。
“林凡,你當真以為我沒留有後手?告訴你,你在坊市安置的那凡人母子皆在我的手上,而且我手中的陣旗可操控坊市下山澗的地基,只要我將陣法毀了,整個東新坊就會下沉,澗水倒灌,到時候我們玉石俱焚!”
聞言,林凡終於停了下來。
東新坊市毀了就毀了,即便大地下沉,也傷不到他這種築基期修士。
但若是墨彩環和韓立的孩子出了事,那可就不好辦了。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哼,我何必與你說謊,數月前,你們多寶閣主動將那對母子送到我手上,讓我保護她們,不過,你對那母子似乎挺關心的,難道那孩子是你的?”周奎陰笑道。
林凡眉頭皺起,沉聲道:“就當是我的吧,周奎,你若是敢傷了那母子,那整個修仙界都不會有你的容身之地。”
“好,我不會傷人,但你要放我離開!”
這時,正與長河大凶鬥法的龍飛星忍不住喊道:“林道友,千萬別答應他,那母子我知道在哪裡。”
林凡沒搭理龍飛星,看向周奎道:“你將陣法撤了,我不追殺你,說到做到。”
“林凡,你當週某是三歲小孩嗎?你先立下心魔誓言再說。”
“呵呵,既然如此,那你別走了。”
林凡冷聲一笑,剛才他在第二波天雷子爆發時候,已經暗中將十六杆星辰旗打入地下。
此刻星辰旗已經挪移到陣法節點上。
“成陣!”
隨著林凡聲音落下,只見四道顏色不同的光芒沖天而。
光芒在空中交融,頃刻間化為一道陣光。
陣光之上,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幻光在奔騰咆孝。
這正是林發用十六杆星辰旗組成的四象陣旗。
周奎和林凡同時陷入陣內。
入陣的瞬間,周奎便意識到不妙,手持陣旗的他已經感覺不到坊市外的大陣。
“該死,你這到底是什麼手段?”
“殺你的手段!”
林凡手持三精重劍,殺意濃厚,踏步上前。
......
四象陣外,失去了陣旗的牽引,周奎佈下的陣法在緩緩消散。
長河大凶和亭月、龍飛星的鬥法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再一次見到頃刻成陣的手段,龍飛星不由得驚歎道:“亭道友,你可知林道友這是什麼手段?”
“我怎麼知道,先殺了此人再說!”
亭月一雙怒眉死死盯著長河老大,在剛才的鬥法中,長河老大對她使用了不少陰冷卑鄙的招式,有毒粉還有密集發綠的屍蟲,簡直將她給噁心壞了。
不過長河老大也不傻,見周奎陷入了陣內,立馬扭頭就跑。
亭月還想追,卻被龍飛星攔了下來。
“亭道友,此人想逃我們還真留不住,不如你去將林道友關心的那對母子救出。”
“好。”
亭月點點頭。
說真的,她剛才在鬥法中聽到林凡有了孩子那一刻腦袋完全懵了。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凡人女子,竟然能被林師叔看上!”亭月滴咕著。
四象陣內,林凡劍勢厚重密集,將周奎打得節節敗退。
這一刻,周奎終於意識到自己再不全力破局,就真的沒機會了。
呼!
十顆閃爍著電光的天雷子朝著林凡打去。
噼裡啪啦!
這一次林凡連忙將自己數件防禦法器祭出,勘勘抵禦住。
但刺鼻的煙火味還未散盡,便見一道魁梧的身影朝著林凡衝來。
林凡童孔一縮,下意識的揮動三精重劍,而周奎似乎早有準備,手持拳套法器緊緊握住三精重劍的劍刃。
林凡握住劍柄,周奎則用法器抵著劍刃,相互推擠,開始近距離角力起來。
不過,察覺的周奎的力道驚人,竟不比他弱,林凡連忙變招,將三精重劍捨棄,一道泛著金光的快拳狠狠砸在周奎的臉上。
呼啦!
周奎連帶著三精重劍瞬間被砸飛了出去。
林凡口中唸唸有詞,步伐一閃,來到周奎的身前,趁其還未起身,充斥著烈焰的雙手勐然拍下。
轟隆!
火焰瞬間將周奎包裹。
“啊!”
慘叫聲中,周奎眼中閃過一道紫色的雷光,將包裹著雷霆的拳頭揮出,似乎要做最後一搏。
而林凡全力運轉金罡護體訣,掌心泛著金光,將紫色拳頭死死握住。
一紫一金,在火焰中是如此的顯眼。
“死吧!”
林凡把腰間的玉符打入火焰中,又將周奎的儲物袋收走,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然後腳步急射後退。
玉符內儲藏著一絲青陽魔火,在普通火焰的燃燒中瞬間壯大。
不到三息,便見周奎身上的黃紅色火焰被青陽魔火吞噬,而周奎的慘叫聲也愈發的劇烈。
“林凡,你一定不得好死,我在下面等著你...”
青陽魔火中傳來周奎惡毒的咒詛,而林凡只是笑了笑,看著周奎肉身和骨頭在青色火焰中化為灰盡。
“呼,築基後期的修士可真難對付,不過總算是除掉了。”
林凡神色莫名,周奎的戰力在築基後期中絕對能排的上前列,如今自己並未動用全部底牌就能將其擊殺,可見他的戰力堪比築基期大圓滿。
隨後,林凡將青陽魔火的痕跡消除。
這種連結丹期修士都能對付的魔火,已經成為了林凡的底牌之一。
不過,林發目前還無法熟練操控青陽魔火,只能將一絲魔火封印於玉符中,在鬥法中見機用出。
林凡將四象陣旗給撤了,而龍飛星已經在陣外等著了。
“林道友,難道你已經將周奎殺了?”龍飛星見地面有一具人形黑灰,不由得震撼道。
林凡揚了揚手中的儲物袋:“殺了,還有,記住你先前允諾我的東西。”
“當然,以後只要林道友有需要,龍某一定盡力完成。”龍飛星拱手道。
林凡點點頭,沒再多說。
這龍飛星要不是在一開始的時候算計他,也許他們兩人或稱為關係不錯的好友。
可惜,這人一開始就走錯了路。
龍飛星則嘆了嘆氣,他看得出林凡在刻意與他保持的距離感。
“想來我和林道友的關係是回不到從前了。”
先前,他知道多寶閣背後只有林凡這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便猜出貪婪的周奎必然會對多寶閣下手。
所以他才接近並算計林凡,只為了讓周奎早早對付多寶閣,從而露出馬腳。
但沒想到是,無論是棋子林凡,還是周奎的後手,都超乎了他的預料,讓局面失去了控制。
“誒,殺父之仇也算是報了,我還是回家族苦修吧...”
若干年後,結丹期的龍飛星每每迴響在越國的東新坊的所做之事,便會痛心疾首的悔恨。
感嘆自己曾錯過了一生最大的機緣。
......
此時,東新坊已經成為了一座廢墟,先前還看戲的李華也不知跑到了何處。
林凡神識掃動,見不少凡人被砸下倒塌的山石房屋之下。
“蒙山兄弟,傷養好了,你們二人就去救治凡人吧。”林凡將兩顆丹藥遞給蒙山兩兄弟。
“是,東家。”
蒙山兩兄弟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林凡看著他們的背影有些欣慰。
雖說蒙山兩兄弟沒幫上忙,但在那種時候,敢直面築基後期的周奎,果斷的衝上來,林凡不得不說一句勇氣可嘉。
不多時,便見亭月帶著一群人從遠處飛來。
其中有墨彩環母子,還有周奎的數個弟子們。
“林前輩,都是師傅讓我們這麼做的,我們什麼也不知情。”年紀頗大的黃古沒看到周奎,便知自己的師傅敗了,連忙跪倒在林凡面前。
其餘周奎弟子們見狀,也紛紛跪下,求林凡放過他們一馬。
林凡則搖搖頭,他不是弒殺之人。
但黃古這些人既然負責看守墨彩環母子,顯然是知道周奎要做的事,不能輕易放過。
“周奎可曾囑咐你們什麼?”林凡問道。
這時,一名跪地名叫張亮的中年弟子連忙道:“稟告林前輩,周奎讓我們將坊市的靈石和雜物帶走,還說要帶我們去鬼靈門,那裡有他的好友,到時候我們會在鬼靈門的地域內再建造一座散修坊市。”
林凡笑了笑,鬼靈門?看來周奎早就準備了後路。
“想死還是想活,全看你們自己。”林凡又看向這群跪地的人,頓了頓又道:“現在!我需要知道你們中誰與周奎的關係最親密。”
這話一出,周奎的眾弟子們頓時面面相覷。
張亮連忙開口,生怕被別人搶了先:“林前輩,其實周奎對我們這群弟子都差不多,不過我知道黃師兄身上藏著周奎留下的東西。”
“哦,黃古?”林凡笑吟吟的看著黃古。
感受到林凡的目光,黃古臉上的冷汗頓時就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