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如音按照鬼臉男的要求,需要在礦洞外佈置一套不易察覺的殺伐陣法。
但想要在短時間內將陣法佈置出來,僅靠辛如音一人還做不到。
辛如音道:“你信任的魔焰宗同門中可有精通陣法的,若是有人能幫我,此事我會更有把握些。”
鬼臉男皺眉思索道:“辛道友,你也知道張全明等人在盯著我,若是你佈置的陣法被發現,不說是你,就是我也出不了這座礦洞。”
“放心,我有信心不被他們發現。”
見辛如音信心十足,鬼臉男笑著道道:“好,只是我帶來的幾個煉氣期弟子皆不熟知陣法,你若是要人手,可去礦工內尋找,這批礦工雖是姜國散修,但人數不少,應該有你需要的陣法師。”
“行,希望這些人不會讓我失望。”
辛如音雖然表面有幾分不情願,但心中微松了一口氣。
她向鬼臉男索要能輔助她的陣法師,便是想接觸靈礦內的被抓來的修士。
對於鬼臉男和這座靈礦管事的衝突,她樂見其成。
陣法佈置成功後,靈礦的魔焰宗弟子必然發生內亂,到時候也是她辛如音逃出的最好機會。
只是單憑她一人,力量有些單薄了,若是能聯絡到礦下的韋漱玉等人,那成功率便大大增加了。
在鬼臉男的安排下,辛如音帶著魔焰宗弟子來到礦工休息區。
見狀,正著急如何與辛如音接觸的趙天龍突的一喜。
此時,礦工休息區內共有十幾名出礦修士,辛如音面帶白紗,脆聲問道:“你們當中可有熟悉陣法的修士?”
在場的修士們面面相覷,並未有人出聲。
趙天龍也並未急著說話。
辛如音身後的一名煉氣期魔焰宗弟子吼道:“讓你們說話都聾了嗎?這位辛前輩需要熟悉陣法的修士協助她,若是你們讓辛前輩滿意,就不用下礦去挖靈石了,也可少受鞭撻之罰。”
如此,才陸續有兩人出聲:“前輩,我等煉製過小型陣盤,但只能算是陣法初學者,不知能否幫到前輩?”
辛如音點點頭,在眾人中掃視一圈,見這裡沒有韋漱玉等人,微微蹙眉。
“倒也足夠了。”
“等等,小人也算熟知陣法之道。”這時,趙天龍舉起手站出。
“小人曾在南苑小謝拜一名林前輩為師,學過幾個月的陣法。”趙天龍說完這話,便微微抬起頭,檢視辛如音的神色。
南苑小謝?
辛如音心頭一震,隨即一雙眸光盯著趙天龍。
見辛如音的表現,趙天龍心頭大定,暗道:“林前輩果然沒有騙我,這位辛前輩真是他舊友,只要我說出“南苑小謝”這個詞語,她必然會注意到我。”
辛如音聲音依然清冷平靜:“既然如此,也算你一個。”
這時,辛如音身後的魔焰宗弟子傳音問道:“辛前輩,這三人是否需要考校一番?”
“無礙,若是他們有濫竽充數之人,我再交還給你,你可懲戒他們一番。”辛如音輕聲道。
“是。”魔焰宗弟子恭敬道,他是鬼臉男帶來的人,自然不敢對辛如音不敬。
不過,就在這時,卻見幾道遁光從不遠處的帳篷中飛來,正是張全明等五名築基期修士。
張全明早就讓人盯著鬼臉男的舉動,自然清楚這裡發生了何事。
他面色陰寒,冷聲呵斥道:“誰讓你們在礦工中挑人的?”
辛如音身後的魔焰宗弟子頓時顫巍巍答道:“啟稟張師伯,是秦師叔讓我等來這裡...”
“哼,那你可知這座靈礦的管事是我不是他!”
張全明訓斥後,目光便停在辛如音亭亭玉立的身軀上,眼神中滿是貪慾之色,絲毫不掩飾。
辛如音皺眉道:“道友,修復這座靈礦陣法可是你們的要求。”
張全明冷麵一收,突然笑道:“辛道友,你若是缺人直接與我說便是,犯不著親自跑一趟,不然我會懷疑你與這些礦工私下勾結,想叛逃出礦!”
在這時,鬼臉男踩著法器飛來。
“張師兄,是我安排辛道友來此挑人的,咱們這座靈礦佔據已有數月了,外圍的防禦法陣至今沒有修復,若是遭到敵人的入侵,到那時我等再反應就來不及了。”
張全明笑眯眯道:“看來是我錯怪秦師弟了,不過秦師弟啊,這些礦工終究不是自己人,我看不如讓他們繼續挖礦吧,辛道友需要的陣法師,我來提供。”
不等鬼臉男反對,張全明便從一群煉氣期魔焰們弟子中選出兩個頗為熟悉陣法的弟子。
“你二人便幫助辛道友修復陣法,若是遇到難題,隨時通知我。”
“是。”
隨後,張全明便眯著眼盯著鬼臉男,似乎在說,有我的人盯著,看你還耍什麼把戲。
鬼臉男緊握拳頭,他如何不知,這二人便是張全明用來盯著辛道友的。
如此的話,辛道友還能將那座陣法佈置出來嗎?
......
複雜的礦洞內,孫芳在尋寶鼠的幫助下,花了一日終於將元武國僅剩的黃姓老頭和國字臉的蕭管事找齊。
此時,五人一鼠匯聚在一處空曠的地洞內,這裡的石壁上有大片坑坑窪窪的開鑿點。
“諸位前輩,這裡的靈石資源早就被挖掘乾淨,少有礦工來此,我們藏在這裡應該是安全的。”孫放開口道。
黃姓老頭和蕭管事被下放進礦洞後,並未像韋漱玉那樣老實的開採靈石,而是一直在尋找逃出的法子。
直到他們被孫放和韋漱玉找到,這才欣喜若狂的匯聚而來。
“林道友,你剛才所說的地下暗河是否真的有通往外面的出路?”蕭管事問道。
他們這群築基期修士皆被打入禁靈符,修為和練氣中期修士無異。
他見林凡神識覆蓋範圍極大,便以為林凡是築基期修士,這才以道友相稱。
林凡並未糾正他們的稱呼,點頭道:“是有暗河,我就是從那條暗河中進入礦洞的。”
“那林道友為何不帶我們從暗河中逃出,還在這裡等什麼,我們留在這礦洞一日,便危險一分啊。”黃姓老頭大喜,隨後急急燥燥的開口。
韋漱玉忍不住罵道:“老黃,你修為沒了,怎麼腦子也不好使了,咱們被下了禁靈符,又沒有法器,即便能從暗河中逃走,能逃出多遠?不出兩日我們就會被追上。”
黃姓老頭被罵的委屈:“可...可沒有結丹期修士,此符我們一時半會也解不開啊。”
蕭管事比黃姓老頭穩重許多,他看向林凡問道:“林道友,你將我們匯聚而來,應該有計劃了吧?”
“不瞞諸位,其實我此行還要救一人,便是礦外的辛道友。”
蕭管事微微點頭:“辛道友?林道友可否將具體的計劃說出,我等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今應當同心協力。”
林凡笑了笑:“蕭道友,且容我賣給關子,我的計劃能否實施,還要看趙天龍能否給我帶來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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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降臨,此時的趙天龍正在礦外的帳篷中睡不著覺。
想起白天發生的事,他便覺得有些驚險。
他不僅沒和辛前輩接上頭,而且差點暴露了。
作為一名散修,他在修仙界摸爬滾打至今,自然無比惜命。
若是林前輩失敗的話,他們這些人焉有命在?
要是去向魔焰宗的弟子高密,是不是也能立下大功,興許就被放走了?
趙天龍糾結萬分,但隨後想到林前輩在他出礦前拿出的兩顆築基丹,他心頭便一陣火熱。
“不行,林前輩已經許下心魔誓言,只要我完成任務,他便會將其中一顆築基丹贈與我,若我向魔焰宗弟子告密,這築基丹必然沒我的份,而且魔道弟子做事心狠手辣,即便我告密,也不一定饒了我,如此還是跟林前輩一路走到底吧...”
一顆築基丹的分量太重,終於讓趙天龍下定決心。
這時,一張紙人從帳篷下鑽進來。
這紙人五官俱全,神情和常人無異,只見紙人開口道:“你今日所說的南苑小謝是何人告訴你的?”
“您是辛前輩?”趙天龍驚疑道。
“是我,此符無法堅持太長時間,若是有人讓你帶話給我,儘快說明。”
趙天龍露出喜色,連忙道:“林前輩讓我告訴您...”
紙人聽完後,便化為灰盡,隨風逝去。
......
三日後,靈礦中原本的防禦法陣終於被辛如音恢復。
只見礦洞之上,一道藍色光芒閃過,隨後地勢顫抖,土石掉落,一道道光幕將靈礦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