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塵捂著心臟,一臉悲痛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十分誇張的抖了抖唇瓣。
“夭夭,你……你太讓我傷心了。”
“傷心?”
白夭夭依舊不解。
“說好了,我要養你的,那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但是你卻……獨來獨往,去哪裡連個招呼都不打,嗚嗚……”
葉無塵裝作傷心的哭了起來。
哭得很假。
白夭夭看著直皺眉。
但是聽到“家人”這兩個字的時候,心頭還是咯噔一聲,又暖又覺得好笑。
如果是上一世有誰這麼跟她說,她一定會覺得很感動。
現在……
“算了,家人這種東西,我不需要。”
白夭夭轉身,繼續離去。
葉無塵一愣,不過也只是一瞬,便又笑著追了上去。
“那需要管家麼?我管家在行啊,給你布個上上吉的風水陣,保準你財源廣進,怎麼樣?”
“不需要。”
“那需要廚子麼?我做飯也很在行,煎炸炒燜蒸,全都可以,保證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不需要。”
“那需要……”
就這樣,葉無塵一路問,白夭夭一路拒絕,但白夭夭沒將他直接趕走,就這麼任由他跟著。
其實白夭夭若是想要甩開他,只要提起十足的修為飛走,葉無塵便不可追上了。
但白夭夭也沒有。
白家。
被白燃奪舍的白威,聽聞了獸潮的訊息,有些惱怒。
他明明已經安排了陳杰他們暗中給他們大房使絆子,他們居然還能平安回來,而且還讓白夭夭給奪了玄凰劍!簡直豈有此理!
陳杰其實做了。
但是他以為主要針對白炬和白月初他們,並沒有把一個小孩子放在眼裡。
當然後面事情超出了陳杰的想象,陳杰也猜到白威要對付的是白夭夭,他也有心無力只能直接放棄。
白威坐在圈椅裡,雙手緊緊的抓著扶手。
不對!
玄凰劍在神凰冢,神凰冢的怨煞之氣那麼強烈,別說一個化神期的修士,就算是飛昇渡劫期的修士進入,也會被擾的心神混亂,輕則墮入魔道,重則氣血逆行靈根受損。
所以,白夭夭是如何順利拿到玄凰劍的?
白威看著跪在地上的報信的人,冷聲問道。
“說,白夭夭究竟是如何拿到玄凰劍的?”
“據說是白夭夭和妖王達成了聯盟,和妖王簽訂止戈協議,然後再用了天機閣的通靈術,和神凰冢的怨煞散魂溝通,解了他們的怨氣,這才取了玄凰劍。”
“止戈?和妖族止戈?”白威不敢置信的問。
“是的。世家百族的人現在都有些不滿,但又知道對付不了神凰大人,所以準備請各自的老祖出山,家主,您看,我們要不要請老祖和始祖出山?否則……怕是到時候對付不了啊。”
報信之人還沒有搞清楚白威的立場,便自覺的要維護神凰,大膽進言道。
白威眼眸一眯,抬起手掌,反手一揮。
一道凌厲的氣,掃向報信之人。
報信之人連滾三圈,“噗”的一口血噴在地上。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替我決定做什麼?”白威厲呵一聲。
報信之人捂著心口,壓低著頭,連忙道:“屬下有罪。”
“我休書一封,幫我送給各個族,各一份。”
“是。”
白威抬手,以靈氣凝聚在指尖,對著空氣一陣“唰唰”無數的金色的字,收回到一個木牌裡。
白威的手指對著木牌又一陣結印,金色的字被封死在裡面,除非收信者本人,其他人都無法開啟。
屬下收了木牌,緩了緩情緒,快速離去。
白夭夭躺在院落中的古樹最高處,手裡拿著一顆蘋果慢悠悠的啃著。
晚風徐徐,夕陽極美。
她將整個白家都俯瞰在眼裡。
白炬他們還沒回來。
白威那邊動靜倒是不小。
“唰唰”一瞬間出去幾十個報信黑衣人。
白夭夭像是沒看見似得,淡定的啃著蘋果。
葉無塵倒是不淡定了,這麼多黑衣人,一看就是出去送信的,肯定沒好事。
“要不,我出去攔住一個,逼問一番?”
白夭夭啃蘋果動作一滯,看向他:“你不是說,你是廚子?結果都快過晚飯時間了,你就讓我啃蘋果?”
葉無塵眼瞳一睜。
這是……
讓他留下來了!?
“好,我這就給你去做好吃的,糯米藕、桂花糕、酒釀丸子怎麼樣?”
“太甜了。皮蛋瘦肉粥,我要吃這個,會做就留下。”
白夭夭柔聲道。
皮蛋?瘦肉?放在一起煮粥?
這能吃?
這個世界,皮蛋是有的,瘦肉自然也有,但是從未有人把這個組合放在一起過。
“那我試試。”
葉無塵先前的欣喜瞬間衝散。
他猜測,估計是夭夭不想讓他留下來,才想了這麼個奇葩的菜式。
“快去。”白夭夭聲音壓低。
“好好好!”
葉無塵足尖一點,朝著小廚房飛去。
白夭夭輕輕搖頭,身形一閃,也消失在枝頭。
白家遠處兩裡地的林子裡。
白夭夭站在一個橫著的樹幹上,手裡的蘋果核,用力一扔,重重的砸在一個黑衣人的後背上。
“啊!”
黑衣人低呼一聲,從半空中摔下來,暈了過去。
白夭夭踱步過去,站在黑衣人的面前,蹲下身來,朝著他的腰間摸索著。
然後翻出來一塊木牌。
“傳信令牌?”
只能收信之人品讀。
白夭夭唇瓣勾勒,不屑一笑,眼眸轉動,傳信令牌上的文字,便一個個落入她的眼中。
“人妖止戈,此乃荒誕之舉,非白家本意。”
“但吾小孫白夭夭,修為極高,且性情頑劣,以吾一人之力,實無法將其馴服。”
“唯恐此小孫,不堪大任,還未等協啟靈大陸飛昇,便先造下潑天大禍。肯請各世家百族老祖、始祖出手助之。”
白夭夭一字一句將其唸完,摸了摸下巴。
這個白燃,也就這點能耐。
呵。
世家百族的老祖、始祖難道就是蠢的麼?還會受他派遣?
白夭夭站起身來,甩袖回了白家。
她身形一閃,剛進院子,便聞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像是隔了兩個世紀般遙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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