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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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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 經過途中諸多意料之外的變故,此番琅琊之行總算圓滿落了幕。

當謝鏡辭自秘境走出,只見得天高海闊, 一派浪靜風平,不久前發生的種種恍然如夢。

孟小汀心情不錯, 長長出了口氣:“總算出來了!看倦密密麻麻的山和樹,海邊的感覺果然不同。”

莫霄陽揹著裴渡,看一眼謝鏡辭:“我們是直接御劍前往雲京, 還是先行留在凌水村, 等裴渡的傷癒合一些?”

裴渡先是與憶靈死戰一番, 後又生生接下了白婉的一擊, 不但身體處處佈滿血痕, 識海中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若是以這種狀態乘上飛劍, 只會讓傷口開裂得更厲害。

“先在凌水村休息一段時間吧。”

謝鏡辭道:“大家也都或多或少受了傷,不必急於一時。我會向爹孃告知一切安好, 順便讓他們差遣幾個大夫來。”

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

錢可能買不來快樂和健康,但加倍多的錢,它們一定可以。

莫霄陽忍不住朝她豎了個拇指。

“先離開海面再閒聊吧。”

顧明昭抬了眼,視線掃過兩側狂嘯的海浪:“秘境快關了。”

秘境與仙家洞府現世時, 會有諸多祥瑞異象籠罩其上。

通常而言, 異象以祥雲罩頂、仙鶴騰飛居多。到了琅琊秘境所在的海上, 便是萬千海潮一併湧向兩側,凝成波濤澎湃的高牆,為通往秘境入口的路徑空出悠長通道。

至於此刻, 不僅天邊淺粉色的濃雲漸趨單薄,水牆亦是顯出了坍塌之勢,自最高處往下, 不斷有潺潺水色猝然落下,激起片片雪白浪花,

琅琊秘境來得悄無聲息,去時也沒什麼徵兆。倘若繼續留在此地,待它靈力散盡、無法操控海水,一行人只會迎來劈頭蓋臉向下砸的浪潮。

他們不敢多加逗留,很快穿過長長通道上了岸,不消多時,便聽見如雷的巨響——

浩浩水牆有如大廈傾頹,向兩側轟然崩塌。水浪如龍,激起千堆紛亂雪白,通道於頃刻之間被吞噬殆盡,再望眼看去,唯有碧水狂瀾、煙波浩渺。

水到半空成了霧,輕輕一撫,哪裡還有通道的半點影子。

“好險好險,幸虧出來得及時。”

海浪的氣勢震懾八方,莫霄陽有些後怕,往凌水村的方向扭頭一望,不由挑眉:“奇怪……村子裡是在做什麼?”

淩水村裡的氣氛,似乎與往日不大相同。

在謝鏡辭的印象裡,由於蠱師之禍,這個與世無爭的小村落向來愁雲密佈、靜謐非常,居於此地的村民同樣靜默,平淡得像一口無波古井。

然而此時此刻,淩水村村口卻是人影交錯、喧譁聲聲,不少人圍在一起,不知擺弄著什麼東西。

其中一名中年男子遠遠眺見他們,眸色微亮:“喲,明昭回來啦——那位小道長怎麼了?你們一個個的,怎麼渾身都是血?”

他說罷瞅了瞅被捆仙繩縛住的白婉,欲言又止。

能被這樣綁著的,大機率是個壞傢伙。

“他受了點傷,我們正打算前去醫館。”

顧明昭撩起眼皮,往前一探:“這是在做什麼?”

被村民們圍住的,是那張擺在村口多年的石桌。

準確來說,是桌上好幾張端端正正擺著的圖紙,紙上落筆端莊、一筆一劃乾淨有力,粗略看去,竟是幾份設計圖。

“水風上仙的廟不是塌了嗎?我們打算為它重建一個。”

另一個女人道:“這裡是幾個備選的法子,村裡已有不少人去購置木材,只等明日開工。”

顧明昭一愣:“水風上仙?”

“你年紀輕輕,又是從外地來,理應不認得他。”

一旁發須皆白的老者溫聲笑笑:“那是庇佑凌水村數百年的神靈,曾救我們於危難之中。年輕人有空不如去拜上一拜,很用有的。”

不了,不了。

我拜我自己,這種做法有沒有用暫且不談,但絕對是有點病的。

唯一知道真相的村長靜默不語,與顧明昭不動聲色交換一個視線。

憶靈被裴渡一劍剖開,吞噬於腹中的記憶隨之回籠。時隔多年,凌水村終於回憶起被遺忘的神明,眾人皆是大驚,似是經歷了一場渾渾噩噩的南柯夢。

老者思忖須臾:“當年突然出現在村子裡的怪物,是從琅琊秘境現的身。不知我們此番恢復記憶,是否與諸位道長在秘境裡的所作所為有關?”

這是個聰明人。

謝鏡辭點頭:“盜走記憶的怪物名為憶靈,已被我們解決,無需再生擔憂。”

“那就好、那就好……上仙曾現身於村中,為我們除去大禍,我們這群人卻不識恩情,竟把他給忘了。”

老者眸色暗暗,繼續道:“只願等我們修繕廟宇,香火旺盛之日,上仙能不計前嫌地回來。”

謝鏡辭沒說話,目光輕輕掠過顧明昭。

他仍是溫和懶散的模樣,瞳仁卻顯出從未有過的沉鬱漆黑,伴隨著笑意一閃。

“一定會回來的。”

顧明昭揚唇笑笑,大致掃視桌上擺著的圖紙,伸手點了點其中一個:“我覺得這個還不錯,說不定他會喜歡。”

村長眼睫輕動,亦露了淺笑:“我也中意這一份。”

“對了,”孟小汀環顧四周,“這麼熱鬧,怎麼不見白寒姑娘的影子?”

白寒在鑽研蝶雙飛的破解之法。

她的蠱術與溫知瀾同出一門,最能看出其中蘊藏的玄機,等一行人前去拜訪,居然已做出瞭解藥的大致雛形。

見過她以後,接下來的一切便是按部就班。

謝疏與雲朝顏不但派來好幾個大夫,連本人也一併趕往凌水村,看罷孟小汀遞來的留影石,再瞥一眼面如死灰的白婉,紛紛露出唏噓之色。

顧明昭仍然是村子裡普普通通的熱心腸小青年,水風上仙全新的廟宇則開始了搭建,聲勢浩蕩。

至於白寒,被遲遲趕到的藺缺一番診治,渾身劇痛竟舒解許多。

自古醫毒不分家。藺缺作為鼎鼎大名的醫聖,一向對蠱毒極感興趣,至於白寒體內的劇毒,於他而言無異於一種有趣的挑戰。

——他已經許久未曾遇上過挑戰,興奮得雙目發亮。

裴渡醒來,已是整整一日後。

他雖被大夫精心醫治過,乍一動彈,還是會傳來陣陣隱痛,在刺入眼前的陽光裡,聽見系統的聲音:[醒啦。]

他禮貌應答,努力抬了眼,打量周遭景象:“前輩。”

這是他在客棧裡的房間,此時並無旁人,窗戶半開半掩,洩下熹微晨光。

裴渡嘗試動了動手指,感受麻木的經脈重新開始運轉,伴隨著隱隱的疼。

這種疼讓他感覺自己還活著。

[謝鏡辭去取蝶雙飛解藥了。]

系統虛情假意地嘆氣:[過不了多久,我就要和你說再見。小公子,你有沒有一丁點捨不得我?]

它說著嘿嘿一笑:[由於謝鏡辭肯定不會主動告訴你,乾脆我來替她說。你昏迷的這一日,她可是時時候在旁側,幾乎從沒離開過。]

少年耳根隱隱泛了紅。

在秘境中的所見所聞倏然湧上心頭,裴渡想起神識裡的一幕幕景象,仍覺得像是做了場美夢。

在許久以前,謝小姐也對他——

裴渡把臉往被子裡縮了縮。

[其實這從很久以前就擺明了嘛。]

系統慢條斯理,好似看戲:[你想想,她遇上那麼多形形色色各不相同的人,為什麼唯獨面對你,才會展開人設裡的愛情戲碼?那丫頭心有所念,思想不純潔唄——怎麼樣,小公子開不開心?]

即便沒有了記憶,遵循著本心的感覺,她還是一次又一次選擇了他。

打從一開始,於謝鏡辭而言,裴渡就是最為特殊的那一個。

這顆蜜糖從天而降,勾起連綿的火,灼得他有些難受。

裴渡尚未回答它,忽而聽見房門一響,被人輕輕開啟。

一時四目相對。

謝鏡辭沒想到他會醒得這麼快,略微怔住:“你醒了?藺缺前輩說過,這麼嚴重的傷,至少需要兩天。”

她著急裴渡的傷勢,開口時並未思考太多,直到看見他通紅的耳朵,才總算意識到不對。

對了。

在琅琊秘境裡,她背地裡的花痴行為全被他看見,什麼小豬拱食,什麼化作蟲子扭來扭去,什麼鵝叫連連,堪稱修真界動物園。

之前在生死攸關的緊要時機還不覺得,如今一切塵埃落定,屋子裡只剩下她和裴渡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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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鏡辭的識海轟隆隆開始狂炸。

“蝶雙飛的解藥已經拿來了。”

這種時候絕對不能露怯,否則定會落於下風。她努力正色,不去思考秘境裡見到的景象:“白姑娘將它製成了丹丸,只需我們雙雙服下,便能凝出罡氣,擊散蠱毒。”

裴渡乖乖點頭:“嗯。”

謝鏡辭輕車熟路拿了茶杯,把藥丸送入他口中,再餵給裴渡一些水。

他有些不習慣這樣的照料,靠坐在床頭低聲道:“謝小姐,我——多謝。”

其實經過一整日的休憩與仙藥滋養,他已能做出簡單的動作。

裴渡本想說“我自己能行”,卻不知怎麼中途把話咽了下去,又喝了口由謝鏡辭遞來的水。

他在心裡悄悄譴責了自己一把。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喂完藥,謝鏡辭如釋重負:“系統一直很亂來……它沒對你說什麼奇奇怪怪的話吧?”

裴渡迅速搖頭。

[我能對他說什麼奇奇怪怪的話!]

熟悉的大嗓門響徹識海:[這一路上,我一直在對小公子科普何為自由平等文明法制,很認真負責的!]

這玩意兒十有**是在信口胡謅。

謝鏡辭不去理它,看向裴渡:“你的傷口感覺如何?”

“好多了。”

裴渡溫馴笑笑:“謝小姐不必擔心。”

時至此刻,她終於意識到某個極為嚴肅的問題——裴渡居然還在叫她“謝小姐”。

但謝鏡辭出乎意料地並不會覺得生疏。

他的“謝小姐”和旁人不同,嗓音雖是清清冷冷的,語氣卻是綿軟悠長,一個好端端的稱呼,能被叫出三分欲色。

謝鏡辭覺得她完蛋了。

她如今分明成了個唯裴渡主義者,不管怎麼看,都會覺得他越來越勾人,一顆心被吊著左右晃。

“琅琊秘境裡發生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向你解釋。”

她摸摸鼻尖,試圖掩下思緒:“在最開始的時候——”

這段話到此便戛然而止。

因為在識海里,謝鏡辭聽見了一聲陰森森的笑。

她覺得大事不妙。

[叮咚!恭喜觸發對應場景!]

[臺詞正在發放中,請稍候……]

細細想來,系統已經很久沒出現作妖。

這是個顯而易見的道理,無論在哪個故事裡,男女主角都不可能在生死關頭來上一句“取悅我”,但當兩人同處一室,一切就皆有可能。

謝鏡辭清清楚楚記得,這個人設的所有劇本,都異常恐怖。

她把神識往上一瞟。

裴渡察覺到她半晌的怔忪,心有所感:“任務?”

系統的任務罷了。

謝鏡辭瑟瑟發抖。

反派大小姐與卑微小男僕之間,可不會生出擦藥療傷的戲碼。

這會兒裴渡受傷在床,對應的劇本情節是男僕與真女主夜半相會,不慎被大小姐發現。後者惱羞成怒,下令將他關進地牢家法伺候,等他滿身是傷地出來,再來宣告主權。

——所以這是個什麼鬼畜情節啊!

謝鏡辭心慌意亂,飛快看了眼裴渡。

他重傷未愈,面色如紙,頰邊則是淺淺酡紅,如同暈開的墨。少年人的長相偏於清冷矜貴,此時卻像朵薄薄桃花,嘴唇雖是蒼白,然而沾染了瀲灩水光,叫人無端想起花瓣上任人採擷的晨露。

實打實的畫面衝擊。

裴渡很少見到她如此為難的模樣,心中竟也莫名生出緊張:“謝小姐……我沒關係。”

他知曉這個設定的大致走向,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一定不會臉紅害羞——

下一瞬,脊背兀地僵住。

熱氣轟然乍起,裴渡如同炸毛的貓。

完全沒有預兆,謝小姐一瞬之間翻身上床,坐在他小腹。

她還將手……按在了他胸前。

然後輕輕穿過前襟之間的縫隙,向裡,也向下。

這個動作全然超出想象,他不做抵抗,親眼看著少女青蔥般纖細的手指緩緩探入,隨著指尖下滑,引得前襟向兩側散開。

他只穿了薄薄一層裡衣,被謝鏡辭這樣一動,胸口立馬敞開浪蕩的豁口,露出內裡層層疊疊的繃帶。

春天的風有點冷,吹在外露的皮膚上,攜來謝小姐的聲線:“你整個人都是我的,掀開看上一眼,不可以麼?”

裴渡心緒亂作一團,連自己也覺得意想不到,居然下意識回了句“可以”。

……他怎麼能說出這種不知羞恥的話啊。

謝小姐的動作仍在往下。

她的手懸空著,並未觸到裴渡身體,若有若無的熱量隔著紗布,讓一切都顯得若即若離。

再低頭,前襟已然凌亂敞開。

其實因為傷口的關係,他身上大多包裹著紗布。雪白繃帶一層又一層,只在少數地方露出身體的部分,因而每一寸都顯得格外珍貴。

被謝小姐看見身體,這並非頭一次。

當時裴渡便心生緊張,如今與她漸生親密,就愈發在意身上的道道傷痕。

他自小被裴風南關起來練劍,受傷不計其數,裴風南一個粗糙的男人,自然不會懂得擦藥祛疤。

此時此刻向下看去,在繃帶的空隙之處,一眼便能見到條條道道深淺不一的長痕。

裴渡從不在意這具身體的模樣,唯獨面對她時,會覺得自己遠遠不夠好。

謝小姐正低頭看著他。

指尖圓潤,帶了輕微的涼,有如蜻蜓點水落在他小腹的一道舊傷疤,裴渡低低出聲:“謝小姐……”

她並未立即應答,而是發出一聲悶悶的哼笑:“真是個妖精。”

他陡然僵住。

耳邊繼續傳來她的嗓音:“不錯。對於看到的一切,我很滿意。”

謝鏡辭:……

啊啊啊她到底在說些什麼!雖然裴渡的身體瘦而不柴她的確很滿意……但這種臺詞也太羞恥了吧!

裴渡臉紅了。

他絕對絕對臉紅了!而且是火山爆發砰砰砰的那種!求求系統不要再用虎狼之詞毒害純潔小朋友!

指尖在傷疤上轉了個圈,繼而悠悠向上,經過腹部肌肉清晰流暢的紋理。

像碰到了一條長長的小溝,再往上,就是被繃帶包裹的傷口。

她心知不能去觸碰傷疤,手指在距離繃帶很近的地方停下,柔柔一按。

這裡雖然不到傷口,隔著毫釐之距,卻也能引出細細密密的微痛,讓裴渡輕輕吸了口氣。

對不起,裴渡。

你那樣,她還非要這樣,這樣那樣,這樣那樣。

謝鏡辭心裡的小人淚流滿面、哭天搶地,從未如此真切地意識到,她就是個禽獸。

她深受良心折磨,沒發現裴渡的耳朵越來越紅,一直蔓延到臉龐,火一般的燙。

這是種很奇怪的感覺,比起痛,更像是螞蟻爬過似的癢,在他腹部匯出古怪的滾燙,遲遲不願散開。

“害怕被我碰麼?”

謝小姐說:“你和那女人親近的時候,可不是這副表情。”

那女人。

裴渡想起曾經見到的劇本,隱約明白這是一出懲罰。

按照原定劇情,謝小姐本應用力碾在傷口上,她是心疼他,才換成了這種輕微的撫摸。

卻殊不知比起疼痛,這樣的感覺更為折磨。

裴渡垂眸,沒出聲。

謝小姐的動作停了一瞬,聲音被壓得很低,如同烏雲罩頂:“如果不想接受其它懲罰——”

她似是咬了咬牙,用了十萬分的氣力,才說出下面一句話:“那就取悅我。”

不要啊。

謝鏡辭幾欲吐出一口老血,臉上險些炸煙花。

這是正常人能講出來的話嗎?真有人覺得這種臺詞很狂霸炫酷拽嗎?就算裴渡知道她受了強制,不會多想……但果然也太奇怪了吧!

被她壓住的少年氣息紊亂,眸子裡是混濁的暗光,好似幽深洞穴,莫名生出幾分攝人心魄的危險。

謝鏡辭覺得自己的指尖在劇烈發燙。

這些只不過是強制性臺詞,裴渡本應該一動不動地等待任務結束。

謝鏡辭從沒想過,他會突然抬起雙手。

謝鏡辭:……?

少年前襟散亂,烏髮傾灑在側臉與頸窩,盤旋如蛇。長髮是純粹的黑,面頰則顯出極致的白與粉,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她臉頰,沒什麼力氣,輕輕往下帶。

謝鏡辭一個不留神,身體順勢前傾,勉強用手撐住床頭。

[噢——!我的老天耶穌基督觀世音菩薩!]

系統發出驚聲雞叫,強忍笑意:[小公子長大了,居然學會趁這個時機撩人——我先撤了,二位慢慢玩。]

什麼、什麼叫“趁這個時機撩人”。

裴渡他——

謝鏡辭的臉在迅速升溫。

她雖然在上方,裴渡卻才是主導動作的那一個。兩人近在咫尺,謝鏡辭感受到他屏住了呼吸。

既然緊張到連呼吸都不敢,幹嘛還要做這種事。

裴渡定定與她對視,雙手輕微發力。

藥香、樹香與騰騰熱氣彼此交纏,染了水色的薄唇與她輕輕一觸,旋即軟綿綿地碾轉反覆,稍縱即逝。

他聲音很低,在薄唇偶爾離開的間隙響起,強忍著羞赧與無措:“謝小姐,像這樣,可以嗎?”

這也太犯規了。

而且……真的很像妖精。

心跳全然亂了節拍,毫無規律上下晃動,衝撞在胸口上,讓謝鏡辭有些發懵。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她尚未反應過來,忽然感覺覆在臉上的手掌一動。

裴渡指尖向後,撩動一絲散落的長髮,柔柔落在耳朵。

他在捏她耳垂。

他他他還上下在摸!這是從哪裡學來的動作!

奇怪的觸感直勾勾撓在心口,謝鏡辭哪曾體會過這種感受,一時間渾身僵住,猝然看向裴渡。

他坐在床上,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黑眸裡是晦暗不明的幽邃,映出眼底漂亮的紅。

謝鏡辭終於明白了,這分明是假公濟私。

俗話說得好,天然直球最克病嬌。

你一個身嬌體軟可憐巴巴的小男僕,乖乖任她推倒就好了啊!誰讓你當真來取悅了!

遍體的疼痛若隱若現,告訴裴渡此地並非夢境。

眼前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喜歡的女孩。

那些曖昧的動作曾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夢中,讓他醒來後耳根通紅,卻也不由去想,會不會於某日成真。

這原本是個遙不可及的奢望,如今當真被他做出,遵循著本能,一切竟如此順理成章。

他甚至渴求著更多。

“我不會和別人親近。”

裴渡緊張得厲害,嗓音低不可聞,瞥見她怔然的眼神,尾音不自覺平添一絲淺笑:“……只給謝小姐一個人碰。”

謝鏡辭:。

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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