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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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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畫是誰畫的?”

庭奴答道, “是長老以幻影術拓印出來的,並非是畫的。”

“幻影?”

畫像中的女子氣質溫婉,一點也不像傳說中以一己之力平復叛亂、為魔族萬民擁戴, 且實力超群曾震懾整個仙界的傳奇魔尊。

白梵路細細觀察那幅畫,越發覺得筆觸動人,尤其那雙眼睛極為傳神, 似有顧盼流光, 彷彿正深深看著畫外之人。

“舅父他……是不是很懷念我母親?”

“先王對屬下有救命之恩,屬下自幼就跟著長老,他對先王敬重有加,自是不一般的。”

能在遷都之後依然照著原樣重建故居,以幻影術拓印出畫像還能如此生動, 這番姐弟情誼不難想見。

白梵路在水流居中調息一夜, 頭痛症稍有緩解,起來便去魔宮中找白君冥。

“長老正在暗牢, 說若少主來,可隨時過去。”

石室幽密, 也無窗戶採光,唯有正中一團青紅交錯的火焰持續跳躍著,將打在牆上的人影拉出扭曲變換的形狀。

一身紅衣的美麗女子靜靜站在牆邊,身體一動不動,彷彿一個面容精緻卻沒有生命的瓷娃娃, 可她身後整面牆掛滿各色各樣的刑具, 這反襯便是分外瘮人。

“……”就連白梵路進來,見此情景也是心中一驚。

白君冥似乎正等著白梵路,這時悠然問道,“認識她麼?”

白梵路蹙眉, “清陽掌門?她怎會在這兒?”

而且這身打扮……

他印象中的清陽掌門,還是那個穿深灰色道袍、脾氣甚差不苟言笑的無情道女仙尊。

白君冥注意著白梵路,此時觀他神色,道,“她是本座抓來的,想知道為什麼抓她嗎?讓她自己說給你聽吧。”

白君冥突然打了個響指。

隨著這一聲,鄔月霜緩緩抬起低垂的眼,仍舊是那副提線木偶的模樣,卻能開口了,只聽她道,“我憎恨白楚鬱,她奪走了靈珏師兄,師兄應該是我的……”

白君冥問,“你做了什麼?”

鄔月霜扯動唇角,“我做了什麼?我……我讓白楚鬱吃了毒藥,她臨陣毒發……她不是厲害得很麼?我要看看她中了毒還能打過誰?”

說到此,鄔月霜忽如癲狂般哈哈大笑起來,驀地笑聲又戛然而止,“但是靈珏師兄!”

她語氣激動,“靈珏師兄怎麼能為了那個魔女犧牲自己!他怎麼能這麼做!他一個修仙者,竟然為魔族殉身!他丟盡了我們仙族的臉!他——”

鄔月霜突然痛苦地掩住臉,“不……我在說什麼,我不是……靈珏師兄……”

猛地,她抬眼看見了白梵路,瞳孔一下子縮緊,“靈珏師兄!”

那道直勾勾的視線讓白梵路反應不及,他問白君冥,“她在說誰?”

靈珏……這名字恍惚有些耳熟。

白君冥面無表情,手中符術若隱若現,“你爹,路靈珏。”

白梵路聞言一怔。

白君冥手掌微微下壓,鄔月霜忽然跪倒在地,向白梵路這邊膝行過來,抓住他衣服下襬。

“靈珏師兄……我沒有害死你,不是我害你的,真的不是我……”

白君冥看著匍匐在地一臉悲痛的鄔月霜,她此刻哭得梨花帶雨,全沒了方才提到白楚鬱時那狠厲的態度。

“嘖!這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看來你這無情道,也算白修了,還是說……所謂無情道,也不過為了少點兒負罪感?”

白君冥嫌惡地一搖頭,“真是一個賽一個的虛偽,那本座這便行行好,讓你睜大眼睛仔細瞧瞧。”

符術在空中一劃,鄔月霜抓著白梵路衣服的手僵住,陡然間渾身劇顫,猶還帶著淚的眼睛一眨,淚水滾落,恢復清明。

她立刻發現自己正跪在別人面前,正要起身時卻看清了白梵路的臉。

“靈……白梵路?怎麼是你……”

她一愣,“你!你竟然是魔物!”

鄔月霜想站起來,卻使不上勁,這才意識到自己雙手雙腳都被無形的鎖給鎖住了,那鎖穿過筋骨,不動則已,一動鑽心。

“這可是我們魔族的血脈連鎖,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仙尊,滋味兒如何啊?”

白君冥邪惡一笑,微微俯身,輕佻地抬起鄔月霜下巴,“但比起你加諸在我姐姐身上的痛苦,怕是萬分之一也不及呢。”

鄔月霜猛偏過頭,尖聲道,“那個女魔頭她該死!我只恨沒早點下手!”

“啪!”

白君冥突然一鞭子甩在鄔月霜身上。

鄔月霜緊咬住嘴唇,一聲不吭,憤恨地看著白君冥。

緊接著又是兩鞭子重重抽下,這七星離魂鞭,沾了身瞬間切膚斷肉,卻不會對外邊的衣物造成絲毫損傷。

鄔月霜衣衫是大紅的,連血色都不會透出來,唯有袖子下面順著手指淌下血跡,證明她身上早已破潰不堪。

白君冥下手狠到極致,暗光下那張臉猙獰扭曲,握著鞭子的手背青筋突出,足見力道之重。

可鄔月霜倒剛烈,被抽了幾十鞭仍舊哼都沒哼一聲,到最後也只是微微喘氣。

“我……我就是死,也不會向你們這等魔物低頭的!”

她渾身無力,卻還執拗地挺著脊背。

終於見人快暈倒了,白君冥才暫時收手,看向一直在旁沉默的白梵路。

“白墨,作為你回來的見面禮,這個人就交由你處置了。”

白梵路低頭看向搖搖欲墜的鄔月霜,沒說話。

白君冥似乎抽鞭子抽到累極,恰逢有魔衛進來,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他直接走出暗室,只留下白梵路和鄔月霜。

白梵路看著對面掩住肩膀強忍顫抖的女子。

這就是害他父母的仇人嗎?

說實話,白梵路自問心中並沒多麼深刻的恨意,自出生他就未能見過父母的樣子,他是凌青子一手帶大,養育四百年,知身世才一百年。

可自古以來就是這樣,父母之仇大於天。

剛才白君冥折磨鄔月霜,白梵路只覺這場面不好看,但也並非憐憫她。

他更多是感慨於白君冥揮鞭子時渾身迸發出的煞氣,和沖天的恨怒。

明明是為解恨才折磨仇人的,卻是越抽仇恨越重。

他想到庭奴所說,白君冥和白楚鬱姐弟倆,感情深厚非同一般。

仙魔皆有心,失去至親的悲痛任誰都一樣。

白梵路雖自幼受的是仙門那套正道薰陶,但對於因果報應還是深信的。

殺人償命,何況殺的還是他父母,所以沒什麼可心慈手軟的。

白梵路抬手,手中現出一把劍。

鄔月霜定定地望著白梵路,像是在仔細分辨他眉眼,“我真是……從前我只覺得,你和靈珏師兄長得有幾分相似,卻沒想到,你竟真是……”

她悽然一笑,“是我傻了,我以為他們沒有孩子,所以也從未想過,你會是他的兒子。”

“這算報應嗎?若是報應,那來得也太晚了些。”

鄔月霜喃喃,似是在對白梵路說,又似是在對自己說。

白梵路看著鄔月霜那狀若痴狂的樣子,想起他在水流居中見到的白楚鬱的畫像。

他的劍指向了地上的鄔月霜。

劍光反射火光,映在鄔月霜美麗的臉上,明晃晃的。

“呵!是我自己無能,輸給白君冥,我技不如人,自不必再多說什麼。”

緩緩閉上眼,鄔月霜道,“動手吧,能死在你手裡,也算給靈珏師兄一個交待了。”

“你不是說,絕不向魔物低頭嗎?”

聽到白梵路這淡漠的一句,鄔月霜驚訝地睜開眼。

叮一聲劍被扔到地上,扔在她面前。

鄔月霜定定地望向那把劍,撿起來,半晌唇角浮起一個微笑。

“你還真是……很像師兄……”

鄔月霜搖了搖頭,“仙魔殊途,我奉勸你一句,還是不要走師兄的老路,縱使情深,又能有什麼好結果呢?”

說完這句,鄔月霜便橫劍自戮了。

“仙魔殊途麼……果真如此呵。”

白梵路自嘲一笑,轉身步出暗牢。

“少主,長老說,您若辦完事,可去議事廳找他。”庭奴已經等在暗牢門口。

“好,知道了。”

白梵路正打算與白君冥說說魔界之後的事。

不同於昨天他還是個陌生人,今日魔宮中侍衛巡邏走過,見到他都會停下來,恭稱一聲“少主”。

卻是還未走到議事廳,就遇見了一個令他更加意外的舊相識。

“左護法。”庭奴先對來人抱拳施禮。

在白梵路打量他的同時,那人目光也不甚客氣地在白梵路身上掃過。

“許久不見,你樣子好像變了不少。”來人道,那一襲淺藍衣衫純澈柔美,與這幽暗魔宮格格不入。

正是東海鮫人河桑。白梵路詫異於他會出現在魔界,在瀛洲時魏藺被殺,他應當也死了,怎麼還成了魔族的左護法?

“長老說你受到打擊,意識不清,看來果真不假。”

河桑緩緩走近白梵路,蒼藍色的眸子裡滿是溫柔無害,“那你也一定,不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了?”

“……什麼話?”

白梵路覺得河桑那眼神分明帶著絲絲惡意,記憶中本該是無辜受害者的這個人,突然讓他生出一股莫名的反感。

“其實也沒什麼,”河桑退後兩步,似是為了展示什麼,稍稍側身。

水藍色衣料下露出一截線條漂亮的小腿。

“我現在有了一雙新的腿,如何,好看嗎?”

白梵路不知河桑為什麼突然問他這個,他的腿好不好看與他何干。

河桑卻還在顧影自賞,“連長老都說漂亮,你難道不覺得嗎?”

“抱歉,我還有事。”

白梵路欠身,還算客氣地從河桑身邊走過。

兩人擦肩時,河桑忽而嬌嬈一笑,“假清高,不愧是那個女人生的。”

卻是話音剛落,暗處一道黑影突然掠出,兩人都沒反應過來,河桑臉上已然挨了清脆的一巴掌,瞬間一大片紅,人也被打偏了,踉蹌幾步差點跌道。

白君冥神色陰鷙,冷冷道,“再讓本座聽見你提她,可不是一巴掌那麼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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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桑不可置信地捂著右臉,憤而轉身跑了。

白梵路無視這場鬧劇,開門見山道,“舅父,我想找你商議些事,關於與仙界……”

見白君冥神色稍緩,似是在聽自己說,他道,“人界那些魔氣裂隙已被封印,如今我族式微,凋華亭早晚會被發現,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若你能找回衡清之鑰,便不會是這種局面。”

“……”白梵路知白君冥對自己也有氣,潛藏至今身份暴露,卻未能如他所願的找到衡清之鑰。

那是魔族靈脈,沒有它魔族連生存都難,更遑論與仙族爭鋒。

“衡清之鑰的事暫且不談,你說調華亭會被發現,現在倒的確來了個棘手的,從方才起便一直在衝擊結界。”

白梵路大吃一驚,衝擊結界?

白君冥單手揮開炎鏡,“看看是誰?”

炎鏡一出,火焰中心很快浮現出畫面,結界外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

雲湛站在那兒,掌中靈力一股接一股源源不斷朝這薄壁衝來,雖然他們此刻身在魔都中心沒有感覺,但畫面裡卻是浮土震盪,看來昏天暗地勢不可擋。

白君冥好整以暇瞥向白梵路,“見還是不見?”

那人還在執著地衝擊此處,結界雖沒被撼動,但毋庸置疑,調華亭的確切位置肯定已經被他發現了。

“見。”白梵路道。

下一刻白君冥身側紫氣舒捲,白梵路人已經消失。

須臾之後,炎鏡呈現的畫面裡,雲湛身後緩緩浮出一道人影。

半個字都不多說,白梵路直接祭出蒼堇。

是師兄!雲湛立即察覺到,可惜一聲驚喜呼喚還未來得及出口,他剛轉過身,白梵路手中蒼堇凝成六道絲線,震靈之聲含著裂帛清音瞬間炸響。

雲湛只覺腦內一痛,下一刻兩團暗芒就朝他左右襲來。

不是仙氣,而是魔氣,白梵路竟然在用魔族的法術來對付他!

“師兄!你做什麼?是我啊!”

“打的就是你。”

蒼堇迅速纏繞上雲湛手臂,一抹冰寒如刀刺向他後腰。

白梵路這是動真格兒的,半分不留情。

“師兄?!”

雲湛強忍腰間劇痛,反手拉住蒼堇,意圖將人帶向自己,可白梵路直接一掌拍過來,雲湛不得已先擋上去。

轟的一聲,結界都被震盪了。

兩人被巨大的反力衝開,白梵路輕巧落地,一雙眼無波無瀾,冷漠看向半跪的雲湛。

“你實力倒長進不少,何不全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別以為留這一手,我就不敢將你怎樣了。”

雲湛腰腹已中一刀,方才更是被迫迎那一掌,實則一點戰意也無,因此吃虧吃大了。

但他見白梵路正看著自己,頓時也忘了疼,大喜過望,“師兄,你眼睛能看見了!”

白梵路先是一愣,繼而冷笑,“是,我之前是眼瞎,現在能看見了,能看清你了。怎麼?很意外?”

話音落,又是一記猛招,雲湛躲來閃去疲於應付。他根本不想與白梵路交手,可對方卻像鐵了心,下手狠到駭人。

“師兄!你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被白君冥控制了?你不識得我了嗎?我是……”

“雲湛,我豈會不認識你?”

白梵路手中殺招片刻不停,“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識。”

“……”雲湛震驚到無以復加,白梵路從棋局中出來,怎麼就翻臉不認人到如此地步。

棋局!對了,他怎麼竟沒想到!相迭棋局無比兇險,天劫中白梵路將人魂給他,的確很有可能出現各種意想不到的情況。

雲湛藉著迫近,道,“師兄你先別打,我們好好談談!”

“你我早已一刀兩斷,有什麼可談的!”

白梵路招招緊逼,雲湛卻步步後退,他也覺得分外著惱。

“你今日闖我魔界,不就為破結界,好趕盡殺絕嗎?怎麼現在手軟了!你給我好好打!”

“我不和你打,我也不是為闖魔界,我是來帶你回去的。”

雲湛瞅準時機,一把抓住白梵路的手,可對方直接手腕一震。

虎口處陡然破開血口,可雲湛還是強忍著沒鬆開。

而這一下,也讓白梵路驚得止住動作,“你……”

雲湛溫聲道,“師兄,跟我回天樞門去。”

他突然離得很近,讓白梵路腦中警鈴大作,猛地甩開雲湛迅速退離數丈遠。

“笑話!你處心積慮,不就是想逼我入魔,與我劃清界限?這時還來說這種話,未免也太過可笑了!”

“我處心積慮?”雲湛急道,“我什麼時候……”

白梵路嗤笑,“你在這兒裝什麼無辜,是覺得我曾經給了你一魂一魄,甚至為你讓出來生,我就合該每回都被你耍的團團轉嗎?”

“……”

“雲湛,勸你還是趁早收了那套哄人的把戲,拿起你的劍,好好守住你正道弟子的本分吧。”

白梵路言語裡的夾槍帶棍不似作假。

雲湛聽得完全愣住了,他說的那些事……一魂一魄、讓出來生,分明——

雲湛一時竟無言以對。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白梵路抬起手,蒼堇幾番纏繞後逐漸化為劍形。

“雲湛,我是魔,你是仙,我現在在做的是保護我的子民,若你執意要闖我魔界,那便贏過我手中劍。”

“否則……便是我今日在此結果你,為我族消滅一個威脅。”

“你自己選,我都可以奉陪。”

作者有話要說:  雲狗湛:師兄別打!有話好好說!

白小路:好不容易逮到機會,這回可得好好算賬~

群眾:哎呀呀,夫夫兩個,床頭吵架床尾和嘛。

雲狗湛:我也想床上打鬧,但是……但是師兄把我腰子傷了啊喂!qaq

白小路:……

群眾:……

作者:之前誰說想看火葬場?相愛相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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