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頭蛇在自己的地盤上做事情還是比較容易的，更別說斷角本身就經常去黑市購買各種奇奇怪怪的物品，因此亞當斯在兩天內就將可靠的訊息送到了法諾手中
“看，這些意大利黑手黨在自己地盤上辦事還是比較令人放心的”法諾笑著將檔案遞給陳，後者接過後仔細閱覽
這裡有著斷角購買物品的時間、地點、物品、大致外貌，裡面也包括了他經常在那些黑市裡出沒的地點
“你怎麼確定這些東西是真的？”
“亞當斯本身的工作就是情報，而他屬於高階情報人員”刻著美麗花紋的餐叉捲起一些義大利面，然後送入口中，一邊感受著舌尖上的美味，一邊說出更多的訊息：“這種職業的人，不但要有從各種紛雜的情報中洞悉事情真想的能力，還要能對這些情報做出最基本的判斷，而且他們經常要分析各種情報，因此某種程度來說他們天天在考研自己”
如果普普通通的小事都做不好，那留著有什麼用？這年頭可都是看實力才能活下來的，更別說黑手黨了
“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前往阿爾卑斯山嗎？”
“當然，黑鋼國際在哪裡管轄的地方可不多，更別說是專門安排給感染者居住的地方了”法諾接回檔案掃了眼上面的日期：“不過，我可不確定他還在不在哪裡，因為他在一個地方根本呆不久”
“那我們就抓緊時間”陳不是很喜歡吃意餐，自然對意麵也沒什麼興趣，拎起旁邊的行李袋就走，根本不給人反應過來的機會
“等會，我面還沒吃完啊”這可是她出的錢，怎麼能丟在這？好在她也知道時間緊迫，三分鐘時間就將一盤面解決了，出了餐店陳正好攔下一輛計程車
我的姑奶奶用不著這麼急吧？法諾無奈的嘆口氣，跟著陳鑽入車輛，前往列車站
按照義大利的地理環境，應該是經常有太陽才對，可是這一年來，天氣都不是很好，按照日子來算，這都快暑假了，然而這裡依舊烏雲密佈，雨也不下，飛機航班也受到了影響，列車都比飛機快了
等待的過程總是無聊的，於是陳再次從行李袋裡掏出那本德語詞典，這不由得讓法諾無語，只是看到陳那副想一本正經卻又胃疼的模樣，讓她是想笑卻不敢笑出來，於是只好撇過頭去看列車窗外的風景
隨著列車的停靠，上面的乘客也有了一些變化，原本這裡都是正常的人類，逐漸的，這裡感染者就多了起來
在最近的一次停靠之後，列車上明顯已經是感染者居多了，它們有著各種奇怪的特點，比如牛的犄角、或者貓的耳朵什麼的……
法諾不是種族歧視，她也見過更獵奇一些的感染者，因此她不是很奇怪，最多的想法就是希望這些感染者沒有礦石病
要是得上這玩意兒，就算不是感染者，也要死了
下了列車，她們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哪白雪皚皚的山脈，周圍的空氣似乎也降溫了不少，法諾低頭看了眼買來的地圖就出了車站
這裡沒有高樓大廈，沒有完好無損的建築，可是比貧民窟好上不少，至少這裡沒有什麼奇怪的異味，更沒有隨處可見的屍體
“這倒是讓我想起龍門市的外圍區了”法諾的話得到了陳的肯定，確實很像，只是規模還要再大一些，想要見到完好的建築幾乎不可能
這份地圖的用處很少，因為上面有一半的建築都不見了，要麼改建要麼是廢墟，她們必須問路才能得到一個準確的方向
好在，斷角的“醫院”算是有名了，這裡的感染者也都受過他的幫助，倒是挺熱願意幫助她們，因此，她們沒有花多少功夫就到了這家可以說快倒塌的醫院了
“……你確定他在這裡？”
“剛剛不確定，現在確定了”瞥了眼門口的垃圾袋，法諾直接走進去，推開沒有玻璃的大門，也敲響了掛在門上的風鈴
在進入裡面之後，她們頓時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薄荷清香劑的味道，向前一看，堆滿雜物的醫院大廳配上昏暗的燈光，總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哈嘍？這裡有人嗎？”法諾皺了皺眉，這裡似乎有一些血腥的味道，還有一些腐肉的臭味
“等會！”在一片狼藉裡似乎有了些動靜，隨後從裡面冒出來一個白大褂男人，不過，一看就是熬夜加班的人，黑眼圈和佈滿血絲的眼睛，看上去就像瘋狂科學家一樣
“喲，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肝啊”
“是你？”斷角驚訝了一下，看見她身後在打量自己的陳，尤其是那龍門的標徽時，他臉色很是不好：“你來這裡做什麼？”
法諾還沒開口，陳就先說道：“我們知道你一直在研究針對礦石病的藥物，因此我們想從你這裡購入一些來解救龍門市裡那些被感染的人”
“想都不要想”斷角一點思考都沒有的就拒絕了：“我好不容易種出來的果實，就被你們摘了？天底下還有這麼好的事情！”
“嘿，你看，我們不是想竊取你的成果，而是購入”法諾知道科學家們的通病，那就是他們一直將研究成果看做自己的孩子一樣：“而且，你仔細想想，你的藥物，有用麼？額，我不是質疑，而是單純的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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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門口的垃圾袋放的是什麼？生活垃圾嗎？”斷角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法諾和陳也確認，這個藥物算是真的出世了，就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
“我勸你們最好還是少打這玩意兒的主意，就算你們用了，也不一定起效”看在法諾的面子上，斷角說出這個解藥的不穩定性：“我拿了30只白鼠做實驗，除了兩隻外，都是基因問題而死亡”
“那另外兩隻呢？”
“一隻基因突變，變成半死不活的怪物，還有一個活下來了，但是副作用就是失去理智，變成只為殺戮的怪物”斷角轉過身搬出來一臺手提電腦，上面播放的影片就是兩隻試驗品
基因突變的老鼠長出一個頭，但是猙獰無比，左前肢還長出疑似觸手的物體，尾巴短了一些，但是上面卻有著大大小小的肉瘤
副作用什麼變化都沒有，但是眼睛為血紅色，正在啃食死去的同類，期間還不停的朝拍攝者發出難聽的嘶吼，識圖用銳利的爪子去抓破牢籠
“你這是失敗品吧……”
“不，失敗乃成功之母”斷角關掉影片，切換到兩對基因組：“我犯了個錯誤，我用人類的基因放在動物身上，而這年頭的動物基因差不多都是突變，而我從別人那裡抽出來的血液經過融合，有34%的機率是可以完全壓制源石化，但必須定時注入這種血液才有效”
“……人類的基因？”陳莫名的問出聲
“……”
艹，說的太入迷，暴露了不得了的東西……
雖然他面無表情，但法諾還是察覺到什麼，接著問道：“那麼，合著一句話，你有辦法治療他們對嗎？”
“有是有，但機率不高，而且副作用依舊存在，更為關鍵的是，我的血清全部用完了”斷角聳了聳肩，他今天還打算去催一下某個人，但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那你可以去龍門，東西我們負責幫你找齊”陳的意見倒是不錯，但是從斷角來講可不行：“算了吧，去龍門，我怕是要被困在哪裡，小姑娘，你知道可以治療感染者的血清這意義多大嗎？而且龍門一旦釋出這條訊息，恐怕沒過二十年，第四次世界大戰就爆發了”
說輕一點，一場戰爭，說重一點，一場種族戰爭，這不會消除人類對感染者的恐懼，日後的社會問題會逐漸顯露出來，斷角的立場是站在感染者這邊的，他自然不想看見什麼悲劇
他看的目光很遠，就和洛裡安一樣，他們不想一步掉入深淵，因此他們的前進速度都很緩慢
“那我想我們可以換個方式合作”一直沉默的法諾突然說道：“一個絕對保密，又可以為雙方帶來好處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