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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海上升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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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骸身軀一震,見艙內漆黑,聽窗外潮汐聲韻律反覆,他依稀記得昨晚夢境極為荒唐,似乎與白雪兒有親熱之舉,他微覺怪異,但很快不以為然。

不過是夢。

他本以為周圍有仙靈,意欲迷惑自己,但即使在夢境之中,仙靈也難以闖入他的心神,那只是形骸自己的邪念罷了。

想想又能怎樣?人在夢境中是沒有約束的,真正放浪形骸也無妨。

形骸走出屋子,船工已煮了菜粥,不久,眾弟子也陸續走來,向他問安。

白雪兒臉蛋有些紅,瞪著形骸,笑吟吟的,眸含深意。形骸道:“你瞪我做什麼?還不吃飯?”

白雪兒“哼哼”兩聲,笑容不退,小口喝了粥,道:“師父,你喂我。”

形骸罵道:“你自己沒長手麼?”

白雪兒又“哼哼哼”冷笑,悶聲喝粥,心中驚怒:“這無情人兒,這般待我,害我床鋪溼的一塌糊塗,居然敢不認賬?”

章魚道:“他自己只怕仍不知情。”

白雪兒怒想:“什麼?那昨晚豈不白陪他睡了?”

章魚道:“實則並未真正同睡,而是夢中假象。”

白雪兒道:“那又有什麼用?春夢我自己不會做麼?”

章魚嘆道:“須得細水長流,終有一天,他會離不開你,屆時你自可得償所願。”

白雪兒又重重“哼”了一聲,道:“**大盜,偷香竊賊,最是懦弱薄倖,可恨可殺。”

孟建麗奇道:“師姐,你被人**了?”

白雪兒嘆道:“沒有,沒有,但有些人哪,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上一本正經,可腦子裡所想所為真是...真是不害臊!”

形骸居然點頭道:“白雪兒言之有理,人心隔肚皮,世上多得是偽君子,爾等初涉江湖,更需小心謹慎,莫要輕信旁人!”

白雪兒又道:“是啊,有些人嘴上說的好聽,可實際上呢?嘖嘖嘖,那手段,真不知把人家整治得多舒服。”

形骸奇道:“雪兒,你睡糊塗了麼?為何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其餘四人都道:“師父,師姐從昨天早上便自言自語。”

形骸笑道:“那是她夢魘玄功練功有成,可喜可賀,來,為師敬你一杯。”說是敬酒,掌中酒瓶一舉,喝一大口,已然底朝天。張輕羽道:“師父,你怎地大白天喝酒?”形骸道:“為師海量,千杯不醉,你懂什麼?”

白雪兒又要冷嘲熱諷,章魚道:“咱們這仙靈求偶功主旨在於出其不意,方能順利進入他夢中,莫要讓他晚上有了防備,到時便難以成功。”白雪兒心中一凜,暗拍胸膛,道:“好險,好險,我萬不能得意忘形。”

如此接連數晚,白雪兒皆與形骸在夢中相會,醒來後,她覺得形骸瞧她眼神大為不同,以往坦蕩隨意,現在卻有些躲閃。白雪兒大喜過望,推測自己在現世當師孃的日子只怕已不太遠,豈料之後再欲入夢,竟被一堵無形牆壁拒之於外。

白雪兒大受挫折,恨不得硬闖過去,章魚忙道:“萬萬不可!他起了疑心,才設立此屏障,你若硬闖,他就知道是你暗中搗鬼了。”

白雪兒罵道:“這臭石頭,本姑娘美冠古今,豔麗無雙,如今要投懷送抱,他居然還不讓?”

章魚長嘆一聲,道:“白雪兒,須知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事到如今,還是....”

白雪兒咬牙道:“不成,必須就在這船上與他玉成好事,他害得我成了半人半仙靈,找不到老公,還....弄溼了好幾條褲子,只能向他問罪!你還有什麼好法子沒有?”

章魚無奈,道:“此人好酒,你可將自己夢境捉出來,變作夢墨,我再將夢墨變成酒。因為仙靈求偶功之故,他與你已有姻緣,只要喝下這仙靈求偶酒,他非將你當做愛侶不可,只是...”

白雪兒急躁起來,道:“什麼‘只是,但是’的,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章魚道:“只是...這酒藥性太強,令凡人狂性大發,一發不可收拾,一旦他喝了下去,熱情太盛,只怕姑娘...承受不住。”

白雪兒得意大笑,道:“妙極,妙極,本仙女今夜就馬革裹屍,死在床上也無妨!”

章魚道:“這船上還有你其餘同門,凡人規矩又麻煩,若你兩人叫聲太響,被人知道,你倆名聲可就毀了。”

白雪兒不禁一驚,但隨即說道:“還是你想得周到,不過我可用夢魘玄功隔絕聲響,咱們閉門造車,外人焉能知曉?”

章魚不禁讚歎道:“白雪兒,你這偷香竊玉的心思手段,真乃世所罕見,我是自嘆不如的。”

白雪兒嘿嘿冷笑,道:“你少胡說,本姑娘冰清玉潔,守身如玉,但對付命中註定的冤家,自然無所不用其極。”

好不容易等到眾人熄燈休息,白雪兒拿一瓶酒,章魚注入夢墨,酒中五光十色,絢爛奪目,白雪兒正擔心這酒太過奇特,但過了片刻,酒復又透明,酒香四溢。

她微微一笑,昂首挺胸,心想:“風蕭蕭,易水寒,巾幗一去不復返。孟行海啊孟行海,今夜就讓你真正嚐嚐本仙女身子的滋味兒。”

當即躡手躡腳,施展夢魘玄功,身軀化虛,飄入形骸屋中,形骸盤膝不動,尚未睜眼,但立時察覺,道:“調皮丫頭,大晚上的,你又有什麼鬼主意?”

白雪兒幽幽嘆道:“師父,我...我睡不著,你陪我喝一杯酒如何?”

形骸笑道:“你什麼時候也成了酒鬼?”

白雪兒道:“上樑不正下樑歪,師父是酒鬼,弟子豈能不有樣學樣?”

章魚聽白雪兒鎮定自若,言語自然,不由肅然起敬:“這位姑娘作奸犯科,無師自通,簡直是天生的好手。”

形骸近年來有酒不拒,只要不誤事,無論何人來敬酒,哪怕酒中有毒也照喝不誤,有時反而盼著酒中有鬼,如此更有樂子。他道:“既然要喝酒,何必在這兒悶著?”一拉白雪兒的手,兩人身影變得虛幻,霎時已到了甲板上。

海上一輪明月,海水黑的發紫,波濤起伏,層出不窮。形骸笑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雪兒,酒呢?”

白雪兒到了開闊之處,倒也感到局促不安:“上頭就有瞭望的水手,這般如何親暱?總不見得將礙事的打暈了?”往上一瞧,哭笑不得,原來那水手居然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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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骸道:“放心,我已施法護航,海上元靈土地不敢為難咱們這艘船。”

白雪兒心怦怦跳,取出酒來,交給形骸,形骸抬頭就喝,喝完笑道:“好酒!到底是我的好徒兒,敬我的酒比旁人來敬好喝萬倍。”

白雪兒也笑道:“為何我的酒比旁人好喝?”

形骸想了許久,忽然道:“雪兒,多謝你。”

白雪兒身子一顫,她問道:“你為何....為何謝我?”

形骸摸了摸她的頭髮,道:“我是活屍時,你陪在我身邊,歷經苦難,毫無怨言;我成了自大浮躁的凡人,你仍陪著我,隨我一起胡鬧,和我一起自賣自誇;如今,為師又變成個惹人厭的酒鬼,你還是順著我胡來,把自己變作個小酒鬼。若沒有你這丫頭,這些年我真不知該如何度過。”

他語氣平淡隨和,卻無疑是肺腑之言,並非喝醉後管不住嘴,胡言亂語。白雪兒凝視形骸,感受著海上的風,突然間,她心中一片寧靜祥和,沉著鎮定,那熾熱的慾念不再令她急躁,這些天來,她頭一次審視自己的心思,發現那並非如她設想中那樣,只是原始的、身子的衝動,而是真正的依戀與深厚的愛意。

白雪兒突然不急了,就像兩人已經簽訂了無可反悔的契約,無論是做師徒也好,還是做情侶也好,只要他們能長久在一起,到底有無夫妻之實,卻又能算得了什麼呢?

白雪兒介於仙靈與神裔之間,師父也是個常常行走夢中的人物,他們與凡人頗為格格不入,他們之間的緣分太深厚,太牢固,愛情、友情、親情皆已無法形容、無法囊括這感情。

她搶過酒瓶,倒入嘴中,這酒甚是香甜,滋味兒甚是銷魂,就像情愛一般,令人迅速沉醉,難以自拔。

她道:“師父,若我夢中遇上了心愛之人,又在夢中將身子...身子給了他,算不算...算不算做錯了事?”

形骸笑道:“那是夢中人物,何必有那麼多顧忌?何必受重重拘束?在現實中活的太累,在夢中若還不能隨心所欲,得到自己喜愛的姑娘,還不如死了算了。”

白雪兒隱約已知道了答案:在內心深處,或許形骸也喜歡自己,願意與自己在一塊兒,但在醒著的世界裡,他看似放浪形骸,卻並不是個風流倜儻的浪子,白雪兒由此敬重他,也已然心滿意足,願意等待這段情緣自然發展。

她陡然間醒悟,喊道:“糟了,這酒....這酒壞了,你快些將酒吐出去!”她並非不願與形骸在此纏綿,但眼下心中澄澈,兩情相悅,便不願用這欺騙的手段。

形骸皺眉道:“我就知道有古怪,你哪來兒這麼些花樣?”手中又出現一個一模一樣的酒瓶,在白雪兒面前晃了晃,白雪兒面如紅花,嗔道:“你早就....早就掉包了?”慌忙搶過酒瓶,統統倒入海中。夢墨在水面上顯得色彩繽紛,如霧如煙,但一轉眼便再無痕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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