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東西？”
聽著混沌的話，我心中浮現出了一絲不解，不過很快的，混沌就揭開了這一切的答案。
而那是一本書，一本在史書，一本記錄了巫族歷史的史書。
其實作為那盤古大神精血所化的洪荒第一種族，這麼算起來的話，巫族的歷史在事實上比我們妖族的歷史還要久遠的多，不過按照後來的歷史，你們也是知道的，在那場最終決戰中，我們妖族成功打敗了巫族成為了洪荒的領袖。
不過在事實上，在那場我們妖族戰勝巫族成為洪荒之主的決戰中，這裡面是有著許多蹊蹺的。
首先那一點就是，在這麼一場關乎我們兩族未來的戰鬥，巫族他們竟然自己先起了內訌，大巫共工與大巫祝融相鬥魚不周山之上，以至於在那場大戰之中，因為沒有足夠的大巫的緣故，巫族他們只是好歹湊齊十名大巫與兩名小巫來施展那十二都天神煞陣，根本就不能向我們展示出那十二具祖巫投影的真正威力。
而這其二便是它們體內那盤古血脈的衰退，作為洪荒之上唯一一個直接就繼承了盤古血脈的種族，巫族一向都有著極為強大的血脈之力。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我們妖族的崛起，在他們族內，這盤古血脈的覺醒確實越來越難了起來。
甚至有時候好不容易有幾個新生子覺醒了那盤古的血脈，也因為天妒的緣故死在了弱小之時，少有幾個能成長起來的。所以在當時的那個時間段裡，即便巫族沒有在那場大戰中被我妖族重創，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們的力量遲早也是在減弱的。所以從這兩點來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巫族就像是被詛咒了一樣，厄運連連，以至於在後來的洪荒之戰中我妖族徹底擊敗。
就像是五千年前當初人族取代我們妖族成為天地共主一樣，那洪荒時期的巫族就像是我那一代的妖族一樣，受到了天道的詛咒。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混沌？”
在看完了那本記載著巫族歷史的史書之後，我語氣兇狠地對混沌說道，“就和妖族取代巫族一樣，人族取代我們妖族，這是天道的想法，可順不可逆？”
“不然呢？”
在點了點自己的頭後，混沌繼續說道，“巫族修行之法吞天噬地，要消耗海量的靈氣與資源，而且動不動就會對天地造成巨大的破壞，與之相比你們妖族吞吐日月精華，無論是對靈氣的消耗還是對那天地的破壞都要少的很多。
所以兩相對比之後，自然而然的，天道便會垂青你們妖類一族。可是在後來，你們妖族人數上升，對靈氣的消耗也是日與俱增，所以為了改變這一切，自然而然的，天道便安排了人族來替代你們妖族的統治。
太一啊！作為那妖族的皇，我想你對於這一切應該很清楚才對。”
“那是曾經的皇。”我糾正著混沌的錯誤說道。
“這個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都沒什麼區別啦！”
混沌對此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所以我們還是把話題放回正規比較好，我想無論你我都很清楚，雖然天道它本身沒有意識，但是在規則的指引下，它本能會選擇那對於自己有力的，對於人間界有利方向行動。
因此在巫族消耗靈氣過大損耗到了人間界後，它果斷就選擇你們妖族作為替代，而後在你們妖族出現了同樣的問題後，它便選擇了人族作為主宰。
這一切我想沒什麼問題吧！”
“恩。”
我說著點了點自己的頭，“不過混沌啊！這一切又與你什麼關係呢？”
“這當然是有關係啊！因為誰叫我是清道夫呢？”
說著雖然混沌的那張臉上並沒有五官，但是我還是感覺此刻的它做了一個苦笑的神情，“就算是有著天道垂青，對於人族來說，作為龐然大物的你們，這妖族還是太過強大了一點，所以理所當然的，它就需要一些人來削弱一下妖族才行，不然的話，這人族就一輩子也取代不了你們妖族成為人間界主宰了。”
“所以它就造就了你們，眾生劫氣所化的四大兇獸？”
“恩，從道理上講是這樣沒錯。作為眾生劫氣所化的我們生來就是你們所有人的劫數，要不然的話，在當初那根你們妖族最強盛的時代，也不會就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我們就把你們給整的衰敗了。”
“你好像還很自豪的樣子？”
聽著混沌說起自己過去憑藉四人將我們妖族打的支離破碎的豐功偉績，不用多想的，我整個人便有些憤怒了起來。
“這當然要自豪了啊！”
假裝沒有聽出我話裡嘲諷的混沌繼續彷彿是沒察覺到任何東西地說道，“就憑著我們四兄弟的力量就整垮了日如中天的妖族，這件事難道不值得驕傲嗎？”
“或許吧！不過混沌啊！我提醒你一句，我對你的忍耐可是到了極限哦！所以你有什麼話就快說吧！要不然你再把時間放到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的話，我可不能保證我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哦！”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太一？”混沌眼神不善地向我看到。
對此，我也毫不退縮地反瞪著它。
都是活了幾千年的老流氓了，在這個時候，誰怕誰啊！
然後在這漫長的對視中，終究是混沌先一步退縮了下來。
“太一，你可真是個無賴啊，算我服你了！”
“知道就好！所以你還不說正事啊！在這個時間點上，你來找我到底是想幹嘛？”
“這當然是來找你合作啊！”混沌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
“可我從不和過去的仇人合作！”
“這倒也是啊！但是從事實上說，我們並不是太一你的仇人啊！”
說著混沌轉過了自己的頭，“毀去你們妖族輝煌的人從頭到尾就都是這人間界的天道啊！因為你們種群數量的過於龐大，從而導致的人間界靈氣存量入不敷出，所以自然而然的，你們妖族就被天道給盯上了，那麼以至於後來的人族戰勝你們妖族的事情也就不是什麼好說的事情了。
而我們在這之中做的只是一個執行者的任務罷了，所以從頭到尾你真正的仇人都只是天道罷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幫我報仇，一起摧毀這人間界的天道？”
“不是幫你是幫我們自己。”
混沌無奈地說道，“在你們妖族毀滅之後，我們這四個由天地劫氣所化的異類也便成了這天道仇視的人，要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被你封印在這裡這麼多年了。所以為了我們，也為了你以後的報仇，為了你們以後妖族能夠重新踏上歷史的舞臺。
所以我們必須合作。”
“可是作為人間界天地意志所化的天道，若是把它給毀了的話，那麼不也是等於同時毀了我們所生活的人間界嗎？”
“太一啊！這什麼時候我和你說過了，我們的目的是毀滅天道了？”
混沌揶揄地看著我說道，“我們那真正的目的是替代天道啊！作為沒有智慧的存在，天道它會本能地毀滅所有影響這片人間界未來發展的事物，就像是那曾經的巫族、你們妖族和現在的我們一樣。
所以我覺得在這樣前提下，我們完全可以合作。”
“我幫你離開歸墟，然後你幫我替代天道。”
聽著混沌的話，我悠悠地長嘆道，“焚天煮海大陣！這種明明就不可能實現的東西也要被你們拿出來了啊！”
“那又怎麼樣？這本來就是在人族代替你們妖族成為這片天地至尊時，你們為了延續妖族生命所拿出的備用方案啊！
只不過後來，這個方案的消耗太大了，所以後來你才選擇現在的辦法，在交出了東皇鍾之後，投誠人族，並再將人妖兩族氣運混為一體後，藉助著人族的氣運延續你們妖族。
可是啊！太一，你難道就沒想過嗎？”
恍惚間，混沌的聲音變得咬牙切齒了起來，“你可是妖族的皇，作為那曾經的天地主宰，你難道就沒想過，為什麼你要這麼苟且偷生地活下去，並為了妖族的延續不得不接受那些傢伙的監視與調遣。
對於這一點，難道你內心的驕傲就沒有一點的觸動嗎？”
“有又怎麼樣，沒有又怎麼樣？反正這麼多年下來，我也早就習慣了。”對於混沌的說法，我不屑地笑了笑。
反正這一切就像是我剛才所說的一樣，都這麼多年過來，那麼再過幾年也就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
畢竟這世界上的所有生靈，最擅長的一件事，就是習慣了啊！
而且作為那曾經將整個世界都給攪得翻天覆地的四兇，對於它話語裡的真實性，我也十分懷疑，雖然從我現在所得知的事實來看，它和我說的這些基本都是真的，但是作為一名曾經和這四個王八蛋打過不少交道的老妖怪來說，我清楚地知道，和這幫傢伙合作，一般都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太一，你現在在想什麼？”
就在我因為它們過去所做的那些劣跡而發呆的時候，混沌的聲音再次把我拉回了現實，“在這樣可以決定整個人間界未來的時刻裡，你這麼做可是很不合格的呢！”
“不合格就不合格吧！反正我從來就不是一個稱職的王。”
“那麼……你的意思是要拒絕我的提議了？”
聽出我話中含義的混沌並沒有顯露過多的驚訝，它只是砍死隨意地點了點自己的頭。
“果然啊！你還是放不下那過去的仇恨，我就和窮奇那個傢伙說過了我們是不可能說服你的，不過那個傢伙不信，真是天真了一點呢！”
“或許吧！窮奇這個傢伙有時候看起來是有點天真，竟然就連六界之外的深淵也敢合作了，它不怕到時候被那幫沒信用的惡魔坑死嗎？”
“不，太一，對於這一點，我覺得你還是反過來想想比較好。那幫深淵的惡魔竟然就連我們這種人也敢合作，所以應該是它們不怕被我們這些沒信用的傢伙坑死才對。”
“你這話說到也對，反正你們是黑吃黑嘛，所以到頭來就看是誰更黑了。”
說罷，我向混沌的方向虛抓了一下自己的手，“那麼再見了，混沌！”
“等等！太一你想做什麼……”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送你回去了啊！”
說罷，我便握緊了自己的手，而後一陣爆裂聲響起，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巨手捏爆一樣，一瞬間，那道從十二度天神煞陣中逃離而出的混沌虛影便是玻璃制品一般碎裂了開來，直到徹底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你們兩個在暗地裡聊了什麼，怎麼一出來你就這麼弄碎了它的投影。”
在一旁等待多時的清風看著我那有些憤怒的臉，不由得問道。
對此，我搖了搖自己的頭，便沒有再說什麼。
雖然在剛才的交談中我並沒有答應混沌的提議，但是在身為人族的清風面前，我還是不願意多提那些事情。
即便我們是朋友，很好的朋友，或者說正是因為我們是朋友，是一對很好的朋友，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才不想讓他陷入矛盾的抉擇。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在我看來，這句話是混沌剛才那一灘廢話中，最有道理的一句了。
這樣想著，我刻意地岔開了話題。
“算了，這些事情我暫時還不想說。所以我們還是聊聊接下裡我們要去歐洲的哪裡找窮奇和饕鬄的好。”
“這個就不用多說了啊！當然是梵蒂岡啊！在吃了那麼打一個虧之後，這幫傢伙可是在求著我們去那裡呢！”
說著清風這個不著調的傢伙還向我擠了擠自己的眉頭，“老妖怪聽說為了表達對我們到來的歡迎，那幫傢伙就連他們好不容易找到的聖女都拿出來迎接我們了。怎麼？在得知這個訊息之後，你有沒有感到一點激動啊！
要知道那可是教廷的聖女誒！雖然在一些小電影和長篇動漫裡我已經見到很多回了，可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真人呢！
怎麼樣？老妖怪你對此就沒有興趣嗎？”
“清風你個變態，別把我和你這種整天就蹲在龍虎後山裡看起來是在裝高深莫測但實際滿腦子就是YY意淫的傢伙混為一談，我可是個純潔的人。”
在義正言辭之中，想到了那些被小云從我床底找出的特殊物品，我果斷地推開了清風的那張流著口水的猥瑣嘴臉，並在突然想起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後語重心長地向他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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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啊！雖然這麼說有可能有些掃你興，但是在事實上，在澤野燻那個滿腦子都是本子的死丫頭沒來我們華夏之前，這傢伙也是……櫻島的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