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夜，為什麼？”桂言葉下意識問道，突然反應過來，臉色浮起微紅，腦袋不自覺垂下了下去，柔順黑直長髮順著肩膀披在高聳上，髮梢懸空有些微微地晃盪。
女孩的反應，吳凡並不覺得奇怪，無論是在原本的劇情中，還是昨日短暫的接觸下，這的確就是一個性格內向，心中甚至有些自卑的青春期少女。
“昨晚，我被上百個精壯的男人追.....”
“？？？”女孩的腦袋從胸口上抬起，一副有些發愣的表情。
“只是講個笑話，不用在意。”吳凡聳了聳肩，站起身從一邊饒過，口中道，“事實上，昨晚趕工，我寫了一份文案。”
這間獨立的辦公室，吳凡覺得少了沙發和茶几，椅子也有點缺。
而唯一的軟椅，還是他坐的那張。
滾輪的椅子被從桌子後面拉出來，最終停在了前面。
吳凡朝桂言葉示意，對著仍在門口邊佇著的女孩說道：“來，這裡坐下。”
“不用，還是您坐，我站著就好。”
女孩臉上有些慌亂，桂言葉擺了擺手，想要拒絕。
“我坐著有些乏，正好起來走一走。其次，我有份東西想給你看，坐著會比站著方便，而且你需要一張桌子。”吳凡拉好椅子，拍了拍旁邊的辦公桌，“想來軟椅比硬凳，會讓你更舒服些。”
話都說到這，桂言葉沒有再拒絕的理由，從旁邊走過。
吳凡拉出椅子，女孩經過時，他能看見這個靦腆的少女，紅著臉有些小心，在軟椅上慢慢坐下。
在這時，鼻尖便有一股清淡，好似牛奶香味開始在飄著。
洗髮水？沐浴露？不完全是，這是混雜著體味，所散發出來的獨特氣味。吳凡做出判斷，心中默默想道。
這時他低下頭，站的位置角度剛好，一眼就看見了女孩一截白皙的後頸，在柔順的髮絲中顯得很是白嫩。視線再移，映入眼簾，是一小節在肩頭稍微露出的鎖骨，有些性感。
野學園的校服，一件黑底白領紅蝴蝶結，很普通的衣服。在桂言葉這個女孩的身上，卻是有些被過分地撐了起來。領口的位置，那一對呼之欲出的飽滿，以吳凡現在的角度，本就圓潤、挺拔的感覺便更加強烈。繃得緊緊的布料，他能看見一些細微的紋路，有兩條帶子的痕跡延伸至女孩的肩頭。而且就算是一般人，只要近處仔細看，就能看得出來。
推好軟椅，吳凡立馬就移開了視線，他可沒有偷窺一個女孩胸口的嗜好。
而這也僅僅只是，一種被鍛鍊出來的記憶能力，能在一瞬間記錄下一定的畫面。
當然，只是即時記憶的畫面，若之後不在腦中仔細地重複細節，記憶大約會在五到十分鐘後，開始模糊，逐漸被遺忘。
與別人交流時，即時記憶有很大的幫助，能讓人觀察到一些不容易察覺的細微地方，從而讓他能比較清晰地把握住他人的心理，比如現在.....
桂言葉，她坐下後，一雙修長的腿，就併攏在一起。兩隻光滑的膝蓋，一直有輕微地在摩挲。
如果不是尿急，就足以說明對方心中的不安。
“言葉，放鬆。”吳凡親善地安撫道。
他很自然，做出拉進關係的手段，直接叫對方的名不帶姓。
這都是為了拉進與這個女主的距離，從而達到自己別有所圖的目的。
這時，他已經繞回到辦公桌後。
“是。”桂言葉一下挺起胸膛，聲音綿軟不是很堅定。
而更加火紅的臉，卻也同時出賣了她。
這個內向的女孩，看起來更加緊張了。
吳凡有些無奈，開啟抽屜，從裡頭取出一份稿件，約莫十幾頁的量，不超過教科書的大小。稿件被放到桂言葉面前，他對女孩道，“你大致先看看。”
“學園制度革新。”桂言葉念出最上面寫著的題目，然後開始翻閱。
等粗略看完後，桂言葉的臉上才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
放在眼前的居然是一份很完整的計劃改革方案。
整個主體直指校園戀愛，是眼前的老師昨日在教室中跟她說過的，有關於學生之間那不容樂觀的戀愛問題。
“你覺得如何？”吳凡問，這份東西當然不是他昨天寫出來的，而是在來這個世界之前就做好的準備，耗費了一天時間，查閱了很多書籍，編寫出的一套校園無戀理論。
“老師說的好像很有道理，”桂言葉遲疑一下，但還是實話實說：“但戀愛真的有那麼恐怖？如洪水猛獸，則人而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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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手裡的稿件，再因為昨天的事。
少女現在的腦中，已經有一副形象圖形成，戀愛的概念似乎化成了兇猛的野獸。
只是，屬於少女對那份美好愛情的憧憬，她似乎還沒有被完全洗腦成功。
“不，我針對不是戀愛，我針對的是那些不成熟的戀情，比如尚不成熟學生之間的......”
觀察到桂言葉臉上的表情，吳凡心中大定。他知道昨天對這個女孩的思想教育工作，已經取得不錯的成效。接下去只要再接再厲，就有可能讓對方成為戀愛無用論的忠實擁護者。
於是，他決定再對這個女孩講一講，關於戀愛會帶來的壞處。
“你是否戀愛過，有喜歡別人時候的感覺？”吳凡雙手按在桌面上，身體微微傾過去。
完全沒有料到這個問題，女孩整張臉一下子就騰紅起來。桂言葉在逐漸逼近的嚴肅面龐，在一種逼人的目光下，垂下腦袋有些唯唯諾諾回答，“沒....”
“啪....”吳凡笑了，雙手抬起，拍在了桌子上，女孩被嚇得抬起頭。
“那我可以告訴你，那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他擺出認真的表情，臉上眼鏡在反射著寒光。
“貌似你這傢伙也沒經歷過，為何現在卻是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小光球在旁邊吐槽，天知道它又學到了什麼。
“戀愛啊......”吳凡開始照本宣科，講述起從書本上得到的知識，一一描述的時候，時不時還黑一下所謂的戀愛。
“當喜歡的人就在身邊，你的心就會如小鹿亂跳般，無法抑制的胡亂跳動，會感到一股窒息的感覺，當分開的時候，你會感到難過，嚴重的更有可能徹夜難眠，腦中不斷地想起那個人的樣子......”吳凡表情嚴肅，在桌上趴俯，居高臨下盯視少女，“那麼學習委員，請你告訴我，在那種情況下，你能安靜的學習麼？”
“不....不能。”桂言葉脫力地躺在軟椅上，她覺得現在的自己有些難以呼吸，特別是左胸口的位置，裡頭撲通撲通的頻率，在面前一張臉越靠越近的時候，也在不斷的加快。
是的，就如同有一頭小鹿，在裡頭亂撞般。
得到預想中的答案，吳凡滿意的點點頭。
“所以，戀愛對本職為學習的學生們來說是一種危險的行為。而且由於學生不成熟，觸發的契機又太簡單，完全不需要像成年人那般深思熟慮，也不需要用長久時間相處才能得到結論。只是青春的衝動，只是荷爾蒙的支配，就可能因為撿塊橡皮，借個雨傘，伸出援手等一系列微不足道的事，喜歡上了只有幾面之緣的人，從而踏入了戀愛的陷阱.....”
桂言葉眼神睜大，所有的條件似乎都能對上，我這是.....戀愛了？？！她得出了這個結論。
對面，看見女孩眼中有些放大的瞳孔。
吳凡眯了眯眼，可以停下了，這次的洗腦已經成功了。
他拍了拍桌上的稿件，開始做出最後總結，“老師正是想預防這種事情的發生，所以才制定出這個計劃，我希望作為學習委員的你能幫助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