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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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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緞帶捲來手機,點開接聽後,便開啟揚聲器,放在浴缸的一邊。

“誰?”躺在溫熱的泡澡水中,巴麻美舒服眯眼著問了一句。

“麻美姐,是我。”有些熟悉的聲音,從揚聲器裡傳來。

巴麻美來了一點精神:“小圓啊,你好久沒聯絡我了。”

聽到她有些嬌嗔的話,電話那頭的少女連忙解釋:“抱歉,麻美姐,我遺失了你的聯繫方式。嗯,就在你用新手機郵件來資訊之前,我原先的手機就換了。”

“好了,我也沒怪你的意思。”聽到小圓有些慌亂的解釋聲音,巴麻美不在意地笑了笑,“那時候我也挺忙的,就算你打過來,我有沒有時間接也是個問題。”

。。。。。

這倒是個誇張地說法,但忙是真的忙。

當時,誕生的‘神’,是以吳凡有意放縱、分裂出來的第三人格為主。而吳凡的第三人格,又基本上是由在這個世界的記憶、情感等點點滴滴構成,多少就對巴麻美帶有點別樣的情感。

而在極速成長起來,也就幾天時間,吸收完奇蹟之種的‘神’,自我找回、補全了這一部分殘缺的人格後,連帶著這種包含豐富情感的資訊體也被修補完全,而這,就使得‘神’陷入了一種很矛盾的狀況。

在第三人格的作用下,巴麻美成為了‘神’非常在乎的人,近乎是現實世界逝去的老院長,於吳凡生命中扮演的角色定位。(原本的第三人格就是以迴歸孩童思維,然後肆意新增各種真實記憶與情感,從而放縱創造出來的產物。)

但‘神’本身又能清晰地意識到,現在的自己並非是原先的那個完整的‘自己’,但原先的那個完整的自己,屬於第三人格的部分,又確實是自己……

在這種近乎能把人繞暈的矛盾問題下,‘神’甚至產生了:‘是誰?從哪來?又要到哪去?’的哲學三問。

為了避免自我崩潰,也因為不想每天都被巴麻美追問,‘他’活沒活的這種問題,‘神’也就把一丟丟的繁忙工作,扔到少女的身上,使之分身乏術,自己則在爭取到的時間中,不斷梳理自身‘神’格上的情感與記憶的問題。

。。。。。

“不過,隔了這麼久,突然就打給我,想來你也是有事吧?!”雖是疑問句,但巴麻美說出來的,卻有種肯定的意味。

小圓雖有點不好意思,但曉美焰卻沒有遲疑,在一旁直接將想詢問的事情說了一邊。

“你們想問魔力大節點的事?這個之前確實是我在負責,不過半個月前,我就已經將那邊的事務轉交給別人了……”

“emmm,告訴你們其中內情也不是不可以,但那個挺有意思的,還是留給你們自己去親眼看吧……”

掛了通訊後。

“不行,麻美姐似乎又恢復了以前,那種愛捉弄人的惡趣味。”小圓嘆了口氣。

“真是個不靠譜的傢伙,雖然戰鬥時候挺值得人依賴的。”佐倉杏子也說了一句,在以前mfsn社團剛起步沒多久的時候,她倒是和巴麻美組過一段時間的小隊。

“不過,聽她的語氣,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曉美焰倒是更加瞭解巴麻美,“明天,一起去看看吧。”

。。。。。

次日,當三女坐車離開見龍源,抵達最近一個擁有魔力大節點的城市(原本見龍源也是有個魔力大節點的,不過在於大水母魔女的戰鬥中毀了後,就沒有建回來),她們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檢測聖少女資質的,請來這邊排隊,陪伴的家屬則去右邊等待……”長長的一列隊伍,旁邊還有人在指揮。

“喂,那邊的,你一個男的,難道還以為自己穿了女裝,就是女孩子了麼?”時不時,還會發生一些喧鬧。

“我真的是女的,只不過是投錯了胎,求你們讓我進去,我也要去侍奉神大人……”鹿目圓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個穿戴女裝的猥瑣青年被保安從旁拖拽著離開的畫面,久久無言。

“聖少女學院,收容有資質的神選者。物件,18歲以下的少女,男性(包括偽娘)請自重……入學即獲贈一到十階不等的許願術,學業有成者頒發神學畢業證書,社會福利……集大成者有可能獲得親身侍奉神左右的機會……”佐倉杏子不知道從哪得到了一張宣傳單,她依照著上面的字念了起來,唸完後,她有些發愣:“這都什麼跟什麼?”

“很顯然,這裡是大批量篩選魔法少女的機構,或者說,學校。”沿著曉美焰的目光,小圓和佐倉杏子也看到了排出來的隊伍最前頭,是一座教堂式的學校。

至於怎麼看出是教堂還是學校的,那頂頭不就掛著【聖少女學院(小字)‘第105分校’】的牌匾麼?

“走,進去看看。”曉美焰一馬當先。

“咦,我們不需要排隊麼?”鹿目圓有些不安地問,她們站在越排越長的隊伍旁邊,已經有不少人在用警惕的目光打量她們。當然,不要誤會,看她們的,多是和她們年紀差不了許多的女孩,這些少女卻是生怕自己排了這麼長的隊伍,卻被前頭的她們給插了隊。

“不用,因為我們不用檢查資質。”曉美焰搖搖頭,伸出手向前一指,鹿目圓看過去,這才發現在前頭,原來還有一個小通道,旁邊立著一個小牌子,寫著‘聖少女專用通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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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少女,指的是魔法少女,她們已經是魔法少女了,那當然就不需要排旁邊那種長長的隊伍了。

不過,到了前頭,她們還是被人攔了下來。攔住她們的,是一個中年男性的工作人員,以對方的性別和年紀,除非這世界真的出了大問題,否則對方就絕不可能是魔法少女或者魔女。

男人沒有廢話,在禮貌地攔住她們後,就掏出一顆像是水晶的東西,說明了情況。

簡而言之,為了避免有人破壞規矩,想混水摸魚從這裡進去,到前頭插隊,她們得激發這顆魔力水晶,證明自己的確是聖少女才行。

曉美焰有些驚訝地接過這種沒有見過的東西,但在發現這東西只是在注入魔力後,會根據魔力的輸出量而發出不同顏色的光,她也就沒有了興趣,將之交給後面的兩人。

“六階、七階、九階,天吶!”男性工作人員發出驚呼,特別是在看到被小圓握住的魔力水晶,裡面發出的光芒後。

小圓被嚇了一跳,差點沒把手裡的水晶扔了出去,周圍被聲音吸引看過來的人,一時間,那種羨慕、嚮往的眼神,近乎沒把三女孩給淹沒。

“焰……”從未經歷過這種陣仗的小圓,不由往身前的曉美焰那兒靠過去,拉住她的衣角。

“喂,情況好像有點不妙。”佐倉杏子也靠了過來,周圍的火熱視線讓她也有些不適應。

曉美焰皺了皺眉頭。

外界,在她們縮著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一點還需要她去瞭解,而現在……

【時間暫停】

曉美焰毫不猶豫地發動了自己的能力,小圓和佐倉杏子被拉著離開。

離開前,小圓連忙將魔力水晶放在工作人員面前的空地上。

等時間重新開始流逝,人們只覺得眼前一花,原本她們注視著的三人,就直接消失不見了。

“果然,是大災難之前的那些聖少女們!”男性工作人員有些激動,他的家人在大半年前的災難中,就曾在遇到怪物的時候,被聖少女拯救過。

不過,激動歸激動,很快平復好心情,從地上撿起那塊魔力水晶後,他便回轉過身,維護起有些騷亂起來,排隊少女們之間的秩序。

“只要心誠,信仰神,就算落選了也不要緊,十八歲以前都可以過來再次嘗試……”

魔法少女的資質,其重要組成部分,靈魂雖然是先天的。但後天的一些東西,卻也能對之產生一定影響。如,可以讓處於及格線邊緣的女孩,其精神純化補充最後的不足,實現成為一階(使魔級)的魔法少女。

半日後,進入聖少女學院,在裡面逛了好幾圈的曉美焰,終於瞭解到這裡到底是做什麼的了。

“降低接收魔力資質的要求,進行大批量的魔力基礎學培養,這是打算普及魔力的這種力量麼?”

以魔網的魔力滋補靈魂,等靈魂資質達到標準,變成靈魂寶石後,則會反哺魔網裡的魔力,這是一個標準的魔力大循環系統。

每多增加出一個魔法少女,魔網就等於多獲得了一個,比普通人類每日提供情緒轉化出來的魔力,多上成千上萬倍的魔力能量提供源頭。

只要把握度量,這就是一種小投資、高回報的收益行為。

【‘神’不僅要集束、管控現有的魔法少女,還要催化出更多的魔法少女。明明都得到了丘比垂涎的小圓,但還在瘋狂地增長著自己的力量,究竟想幹嘛?還是說,送對方‘父親’那人回家,真的需要準備這麼多魔力能量?】

曉美焰的心中產生了疑惑,她也不知道對方提醒她們來這裡,到底想讓她們幹些什麼?

“或許,只是想讓我們加入這裡。”佐倉杏子說了一句,曾經的流浪生活,使她對如何在社會上生存,有了一些敏銳的嗅覺。

。。。。。

如果那個‘神’真的想要普及魔力的話,人類社會的未來註定就會遭受到一場巨大的衝擊,而這種衝擊絕對不僅僅現在全世界變成一個國家的這種,很可能它波及到的,除了普通人外,還有她們這些舊時代的魔法少女們。

優勝劣汰,在身為‘獨狼’魔法少女的時候,佐倉杏子就明白了這個道理,她現在隱隱有一種感覺:

時代的浪潮已經開始了,以一種默默無聞的形式。未來的世界將會有巨大的改變,而她們若不隨著改變的話,極有可能在未來會被邊緣化,乃至是被淘汰……

21xx年,登臨教國新報封面,被譽為星系最有影響力的百人之一,建立魔力果公司、依舊美貌如故的佐倉蘋果大王,說起了那些年的事:

我們跟隨著浪潮,走在時代的前沿,很多人站在同一個起跑線,卻超越了比她們更有優勢的人,我很幸運,作為一個有優勢的人,我並沒有被超越,反而乘風破浪來到的如今。為此,我必須感謝一個人,或者神,讚美偉大的黎明之光、魔能之主……

。。。。。。

人都可能被神化,更不用說,本身就是為神的存在了。

而此刻,那個在千百年後,被加上無數字尾形容的‘神’,卻是在丘比原先待著的宇宙真空中,發光、發亮。

維持人形,對而言,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事實上,擁有龐大能量的,更願意把自己保持在恆星的姿態上,這會讓感到輕鬆……

在確定要讓小圓許願後,於星球上留下一個分身,就來到了這裡,不再維持原本的人形,身體擴散以晶核為中心,變成一個直徑不亞於太陽的巨大球體,散發著柔和的白光。

而在小圓許下願望後,從她那邊所傳導過來的力量,瞬間就讓這些柔和的白光,變成耀眼充滿熾熱高聚能的魔力能量,體內的晶核也在這種暴增的能量中再一次得到進化。

多面體的晶核,從外圍開始破碎……最終,原本有手掌大小的晶核,變成了一顆小拇指大小的圓珠子,而破碎出來的晶片,則圍繞這顆圓珠子做著軌道運動,隱隱地,卻是和丘比被融化掉的隕石群星球,有些相似。

這個蛻變過程持續的時間,大概讓人類生存的行星自轉了八圈,而差不多要轉到第九圈的時候,才徹底結束。

男孩重新凝聚出來,潔白的手上,圓珠子和晶片在飄著。

從這一刻開始,這個世界的宇宙,就將以為中心。

【而有了這種最基礎的底蘊,我才有那麼點資格,與你們對話……我說對吧?】男孩抬起頭,頭頂之上,三顆不同顏色的小光球在飄著,卻是從未離開,的目光著重看向一紅一黃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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