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亂的戰場上,作為刑罰物件,內政官紹爾並沒有被人遺忘。
此時,他和自己的妻女就被幾名士兵押管著,圍守在了一座石雕的後面。
女兒正抱著他的脖子,在無聲地哭泣,她的淚水已經打溼了他胸前的衣衫。
而受盡折磨的妻子,現在則是看不見、也聽不著。
雖被他戴著鐐銬的手拉住,整個人卻也顯得無比惶恐,身體在不住地顫抖。
口中還能呢喃的,就只有‘求您別傷害我的女兒.....’的這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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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睛無神,只呢喃說著這話的妻子,淚水就從這個男人的眼眶裡流了出來。
為官、為民、也為國,但他卻落到如今這個局面。
到底為什麼?這世道就真的這麼可悲麼?
悲涼與痛苦,仇恨與自責,這就是紹爾現在最為真實的感受!
外面,交戰聲不斷。然而,有什麼用呢?
或許,他剛才也希冀過,希冀有人真的能夠拯救他。
但在看見一群帝國伏兵突然從花叢裡殺出後。
紹爾就明白了,無論是他,還是那些想救他的人,都被那個大奸臣給算計了。
而現在外面那扭轉的戰局,它就是最好的鐵證。
【自己能獲救麼?】
【妻子和女兒她們能獲救麼?】
紹爾不禁在內心中這麼問自己,然而得出的答案,卻是讓他感到十分絕望。
在有心算無心之下,想救他的人,別說救他了,能不能保全自身都是一個問題。
而就算能保全自身,並且還能突破到這裡,殺掉身邊這些看管他的士兵。
當時,救他的人能帶走他一個,難不成還能一起帶走現在已經變成這樣的妻女麼?
他已經拖累了她們遭遇到了這種不幸,如果現在再讓他拋下她們獨自逃跑......
抱歉,他是人,不是畜生。
【所以,我現在唯一能做的.....】
紹爾看向前面的士兵,對方腰間上別掛的那把槍。
是的,他要奪槍,但卻不是為了反抗或者逃離。
他已經想好了。
等拿到槍,就轉身,幫自己的妻子和女兒解脫,不讓她們繼續活著遭受那份不幸。
然後,他就會衝出去,跑到外面,當場開槍自殺。
只要他一死,拯救他的人就沒有必要繼續堅持攻堅了。
那些人應當就會撤退,這是最好保護對他懷有善意之人的手段!
紹爾唯一能期盼的,就只有在自己死後的以後,那個大奸臣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腦中把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想了一遍。
紹爾就扒開了女兒,摟著自己脖子的手,他朝女兒點點頭。
女孩似乎看懂了父親的意思,她眼淚流的更多,卻沒有繼續糾纏,只是轉身摟住了旁邊女人,自己母親的身體。
男人把腳鏈拿起,不讓它在等下跑過去的時候,發出太大的動靜,而被那些士兵發現,然後阻止。
躬下身,紹爾卻是做好了準備,他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決然,拔腿就朝離得最近的一個士兵,對方的身後跑去。
“啪!”
然而,現實與理想,卻總是有那麼一點差距。
紹爾摔倒了。
因為身體的虛弱,以及剛才還多次爆發力氣的緣故。
此時,十分貧弱的他,就在跑去目標背後的途中摔倒了。
倒在了雪地中,冰冷的雪貼緊在身上,卻是不如他心中的寒意冰冷。
失敗了,居然就這樣失敗了!
“喂,那家夥好像想幹什麼?”有位士兵說道,“去一人,看好他。就算是要被處死的傢伙,也必須是死在刑場的刑罰上。不然,我們可能會被問責的。”
對方說完後,就有一道腳步聲靠近了過來。
“我跟你們拼了。”
像是被逼急的人,會作出來的反應。
“噗呲!”
鮮血,從士兵的脖子上噴出。
抬起頭,紹爾就被淋了一臉。
他擦拭了一下臉,卻有些呆呆地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人。
周圍押管他的士兵,在這時都已經倒下!
“紹爾閣下,我是來救你的,趕緊跟我走吧。”穿著惡鬼纏身的布蘭德這麼說道,他是開著隱身偷偷潛行過來的。
這時,他揮起長槍,就將紹爾手上與腳上的鐐銬都給劈斷。
“我的妻子和女兒呢?”男人指向了後面。
布蘭德看了看那邊的兩個人一眼,點點頭就走過去,一手撈起一個將她們提在了自己的腰間。
“她們,我這樣帶著。你爬到我背後,摟緊我的脖子,我帶你們三個離開這裡!”
沒有多餘言語,紹爾照辦了。
“砰!”
雪花炸開,布蘭德的身影,跳向了防守最為薄弱的一處。
“什麼聲音?”
戰場上,有人發現了一些動靜,朝雕像這邊看了過來。
接著,無論什麼角度的人,卻都是看見了雕像旁一個在側身警戒的士兵。
“沒什麼問題麼?”有人喊問道。
雕像旁,那個士兵做出了沒問題的手勢,問話的人放心了下來!
吳凡頭頂上二十米的高空中,小命在飄著。
鑲嵌在它球體上的菱形眼珠,則正對著雕像的那個方向。
而很快,那顆奇異眼珠帝具,就朝向了其他的地方。
布蘭德的身影,從空中落下,又再次跳起。
竟是察覺到他發出動靜的人,都對他一副視若無睹的模樣。
而事實也真的是因為,這些人什麼都沒有看到。
真實的景象,已經被幻覺所取代了!
.......
“砰!”
碩大的拳頭砸在地面上,掀起了一大片積雪。
“我說過了,區區拳法家的拳頭,對我巴爾魯是沒有用的。”
那個做過鋼鐵之軀改造的高大男人,一步一步地從落雪中走了出來。
“我這是劍!”吳凡糾正說道。
然後,他就扔掉自己手中的斷劍,揉了揉自己被震得有些發酸的手臂。
“我管你是拳還是劍。”
巴爾魯摸了摸剛才被砍的脖頸,獰笑一聲,氣勢洶洶地就衝了過來。
隨手從地上屍體邊,撿起一把別人掉落的大刀,吳凡同樣也朝對方衝了過去。
就在兩人快要碰撞在一起時,他突然一矮身,從這人的胯下滑鏟而過。
“鐺!”
手中的大刀發顫。
卻是吳凡從對方身下穿過後,就提著手中大刀就往對方的兩腿上方撩。
結果,卻只劈開了褲子。
吳凡撩屁股的攻擊,卻是被某種硬邦邦的玩意給擋住。
“你連菊花都是鐵做的麼?”他拉開了距離不由問道。
“哈哈,才不是鐵,而是鐵襠褲!”
巴爾魯哈哈大笑,卻是撕掉了自己的褲子。
露出了下面的銀白色,猶如貞操鎖一樣的玩意。
吳凡一時有些無言,反身砍死了一個想要偷襲的強化人。
就飛速地跑到另外一邊,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同樣在死人身上槍械。
“噠噠噠.....”
毫不遲疑地,他就朝對面的那個變態開起槍來。
“想要射我的眼睛?這判斷倒是不錯。”
巴爾魯抬起了手,擋住了當面朝他射去的子彈。
“但你這卻是想得太美了。”
他報臂在前,迎著子彈,就朝吳凡那邊衝了過去。
“你能發現的弱點,難道我會不知道麼?”
他揮舞起拳頭,不再防守,任由子彈射進自己的眼眶中。
“事實上,我的眼睛後面還有一塊防禦的鋼板,想透過在我攻擊時候露出的破綻找機會幹掉我的人,早他媽不知道被我幹掉了多少個......”他喊著,一臉猙獰,一隻還沒徹底壞死的眼珠,卻是十分期待看見敵人那錯愕的神情。
然而,他能看見的,卻只有吳凡那平靜的眼神。
這人既不躲也不閃。只是說了一段意義不明的話:“曠闊的地點,差不多是時候了!”
還沒等巴爾魯反應,左邊地面就炸起了一陣煙塵。
【怎麼了?】這是失去腦袋前,巴索爾的最後念頭。
“nice射擊!”
吳凡朝遠處高樓上的娜傑塔比劃了幾個動作,剛才的射擊卻是來自於瑪茵的支援。
娜傑塔同樣做出幾個動作,卻是表達了‘人已經被救出,我們可以撤退了’的意思。
吳凡點點頭,就朝在其他戰場上戰鬥的夜襲成員,以及贊克喊了一句,“撤!”
這時,赤瞳剛好斬殺掉,最開始出現就解決了幾名傭兵的那個乾瘦青年。
“毒蛙,終究比不上身為主體的帝具村雨麼?”
青年倒下去之前,嘴中念了一句。
咒毒,現在已經蔓延到他的心臟,剝奪掉他的生機了!
赤瞳沒有多看他一眼。
相較於死去的敵人,她更關心的是自己的同伴。
所以,在解決對方後,少女就跑去幫助其他同伴,脫離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