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場合下公然說出陸揚拿回十一枚珍寶卻不給兄弟們分,擺明了是將陸揚的軍。
過分的話雖然都是兩個副手說出來的,但他們可都是喬川和勞思遠的喉舌。
這兩個人不及時出來制止,就已經越界了。
陸揚笑著看向許遊,指了指洪淺夢和梁小雨:“珍寶就在她倆的房間裡,你去取來給大家分了吧。”
許遊眼睛發亮:“陸社長你自己說的啊,那我可去了。”
陸揚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句話說得很好,覺得自己對行善社有足夠貢獻的社員,都可以跟著許遊去取珍寶。”
陸揚同時觀察著場內所有其他行善社的社員。
喬川何等聰明,眼觀鼻鼻觀心,看出了雷霆一怒正在醞釀,早就神遊天外。
勞思遠威風凜凜的抱臂於胸,兩道粗眉之間全是困惑,仍舊不開口。
有十幾人和許遊一樣,臉上表情蠢蠢欲動。
許遊等人正要去洪淺夢和梁小雨的房間。
洪淺夢攔住他,風情無限地笑了笑:“女孩子的房間不能隨便進哦,不禮貌。”
許遊目光中流露出掩飾不住的痴迷,分外張狂地多看了兩眼。
陸揚手腕一翻,森寒的涼骨架在許遊的脖子上。
許遊勃然變色:“陸揚你幹什麼!元初基地自有規矩,輪不到你來逞兇!”
六段力場領域展開,許遊被壓制得動彈不得。
涼骨一點一點貼近他的脖子,劃開一道細細的傷口,滲出血珠。
許遊那張驕橫的臉,終於流露出些許恐懼。
“勞英雄,救我!陸揚在元初基地殺我,在你爹面前殺我!”
勞思遠終於出聲:“陸揚,你放了許遊吧,他說話不好聽,但也沒什麼錯。而且,元初基地畢竟是我爹留給我的,他的屍骨就埋在外面,你就算不尊重我,也得尊重他老人家吧。”
說話不好聽,但沒什麼錯?
陸揚嘆了一聲氣,收起了涼骨。
“勞思遠,我給了你三次機會,你都沒把握住。本以為你是浪子回頭金不換,沒想到卻是狗改不了屎,你不珍惜當人的機會,就繼續做狗吧。”
勞思遠捏緊了拳頭,渾身肌肉抖動:“你說什麼?”
陸揚挺起胸膛,揹負雙手:“我今天只和你講道理,免得其他人說我欺負你。如果你講不贏道理,還有臉皮動手想殺我,再動手。我能講服你,一樣能打服你。”
勞思遠身後的人隱隱有喧譁的跡象。
居嵐嵐神色平靜地懸起右手捏了個拳,身後眾人同時向前踏出一步,氣勢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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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遊、勞思遠的死忠支持者這才集體噤聲,即便人多膽壯,他們也多不過居嵐嵐。
勞思遠眼睛裡佈滿血絲,喘著粗氣:“你這狗東西,你在我的地盤,我讓你當社長,給足你面子,你還敢罵我是狗?”
陸揚點點頭:“好,那我們就一件一件論,第一個問題,這是誰的地盤?”
“喬川,這棟大樓和地下的修繕裝用是誰出的?行善社日常支出的每一分錢是誰出的?社員的活動經費是誰出的?是誰在供你們吃飯,生存?”
喬川垂著頭:“都是陸社長你從江陽謝天調撥過來的資金。”
勞思遠沉聲說道:“可這棟樓是我爹留給我的!”
“你被許遊洗腦洗得真不輕啊,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勞英雄,繼承了老爹的行善社?”
陸揚冷冷看著勞思遠,絲毫不留情面:“第二個問題,你有爹嗎?”
勞思遠眼中閃過一抹戾氣,深灰色的領域一閃而逝,充滿憤怒地一拳揮出。
許遊笑開了花,他曾親眼見過勞思遠用這樣的一拳打死了一名無界六段的站長。
周小勐替陸揚擋下了這一拳,直挺挺向後倒去,死得很熟練。
許遊陷入狂歡:“陸揚,你可真是找死,你知道勞英雄的領域是什麼嗎?是最頂級的特異型領域之一,修羅領域。只要近身中了一拳,必死無疑!星主來了都沒用!我說的!”
修羅領域固然玄奇,但星主肯定有一萬種方法在勞思遠近身之前殺掉他。
勞思遠的拳頭再硬,畢竟也只是一個沒有根基的無界一段。
許遊的話沒說完,周小勐就站了起來。
當一拳必死,遇到越死越強,顯然還是後者更討巧一點。
他嬉皮笑臉地對著勞思遠說道:“勞英雄,要不你再給我一拳,看看你到底有沒有他們吹得那麼厲害。”
在勞思遠意淫出來的那個世界裡,他是一個能一拳打死星主的勐人,但是為了老爹臨終前的叮囑,給足了陸揚面子,還忍辱負重把社長的位子讓給他。
勞思遠按下自己的火氣,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憑什麼說我沒爹?你明明認識他!”
陸揚神情澹漠:“你爹,已經被你扔在遠郊餓死了。勞英雄,你,為了拿到你爹的撫恤金,打傷他把他送到遠郊自生自滅,你忘了嗎?”
勞思遠想爭辯,卻又無話可說。
行善社眾人看向勞思遠的眼神,逐漸出現鄙夷。
即便在紅月時代,孝順父母,也是最普遍的價值觀。
“他本來已經被你害死了,是我救回了他的命,你承認嗎?”
勞思遠是蠢壞,但並不狡辯:“承認。”
“一個要害死自己親爹換錢的人,我作為你爹的救命恩人,替他罵你一句豬狗不如,不過分吧。”
勞思遠鬆開了拳頭,低頭:“不過分。”
陸揚張開手,遠處勞先生的柺棍出現在陸揚手中。
那可是勞先生的墳!
勞思遠的情緒管理能力很差,再度怒不可遏,又是一拳試圖打死陸揚。
周小勐再度擋下這一拳,倒地又站起,臉上笑嘻嘻。
陸揚一棍打在勞思遠臉上:“我代你爹教你一點做人的道理,你給我好好聽著。”
勞思遠想再度逞兇,被陸揚一腳踩在地上,動彈不得。
兩者的元力根本不在一個層級。
別說星主,只要陸揚不想給他出拳的機會,他就沒有任何機會。
“我救了你爹的命,給他租了房子。他卻把我給他租的房子轉賣出去,騙了人200萬,陷我於不義,是不是恩將仇報?”
“他那是為了救我!”勞思遠不服。
陸揚:“他為了救誰,和我有關係嗎?你是我兒子嗎?我說他恩將仇報,這麼做不對,你承認嗎?”
勞思遠再度低頭:“承認。”
陸揚:“我救他的命,又替他墊了兩百萬的詐騙款,拿他一根柺棍不過分吧。”
勞思遠沉默。
陸揚敲了敲手裡的柺棍,繼續說道:“如果說勞先生真得留給了你什麼,他只給你留了一屁股的債。他給了你一份名單,讓你有錢了一定要照著名單去還。你去了嗎?
這是他最後的遺願啊,勞英雄。但凡你有一點人性,都會去做吧。
我每個月都給了你足夠的錢,你有去還過其中哪怕一人嗎?”
勞思遠頭垂得更低:“沒有。”
陸揚把那張打滿勾的紙扔在勞思遠面前:“我,一份一份,幫你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