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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世界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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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蕾娜建立了傳送座標錨點,再加上有月魔之粉的恢復力量,所以魅魔帶著安諾,並未發生什麼意外,很順利地一起直接傳送到濁厄之淵的最深處。

到了這裡後,安諾像是心有所感,望向了在濁厄之母屍體的上方。

隨著蕾娜迅速解除隱藏術式後,被藏匿的自己遊戲中的身軀,立刻就顯現在了安諾面前。

魅魔緊張地想要向安諾說明情況,但是被精靈一抬手阻止了。

之後的安諾,渾身散發出墨綠色的自然之光,之後閉上眼睛,將身體懸浮在了正對面的空中,彷彿像是在感知什麼。

很快後,精靈再次睜開眼睛,手腕一翻,之前屋子中取出的匣子便出現掌心。

安諾迅速開啟後,廖紀發現裡面的東西有很多,且都是極為珍貴...不,放在遊戲裡的話,估計得是「獨一無二」級別的特殊道具。

地脈之種,太陽花葵子,人魚之淚,雪蓮蓮子,曼羅花,世界樹之初葉...

精靈從匣子中取出來的,正是一片散發著古老悠久氣息的樹葉。

世界樹之初葉。

和普通的世界樹葉子不一樣,初葉是世界樹誕生之初,長出的第一片葉子,而其功效則是...

廖紀回想起了當時愛因斯教授的話。

世界樹是靈魂的連線。

傳聞每一片世界樹葉子,都貯藏著一部分精靈之魂,精靈種們被神聖的世界樹所連線著。

廖紀真正理解這一點,其實是從當初能連線機僕,組成機僕網路的賽博版世界樹那裡。

而安諾作為最強大的精靈種,在最強大的「初葉」裡面所貯藏的精靈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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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應該就是安諾自己的靈魂。

接下來的精靈,似乎是想要將葉子放進自己遊戲中角色的嘴裡,但很快失敗了,因為她們無法脫下自己的斗篷。

是的。

這一點遊戲中的「她們」從未做過,也不敢做,所以現在安諾嘗試為灰盡大人摘下斗篷的行為,還是第一次。

然而就像是有股規則之力,再約束著她們,禁止這個“脫斗篷”的行為,無論她們怎樣做,也根本見不到自己的真容。

“怎麼會...該死!為什麼!為什麼脫不下來!”

蕾娜急瘋了,後面還是安諾快速改變策略,毅然決然,直接用魔力將珍貴的「初葉」碾成碎片,化為粉末,之後直接揮灑在了自己的遊戲角色上。

廖紀看到,這樣做之後,安諾頓時氣息萎靡了許多,身子似乎都有點搖搖欲墜,因為磨碎初葉的行為,相當於將自己的靈魂也磨碎,這樣的靈魂上的痛楚,可比肉體上被千刀萬剮,不會少多少。

即便這樣,安諾仍是沒有發出絲毫聲音,很快運轉精靈族的秘法,作為“護衛系“的安諾,擁有更多保護能力,其中之一就是...靈魂連結。

“成功了...成功了安諾姐!”

“灰盡大人的靈魂流失在變慢!快!安諾姐,把灰盡大人的靈魂拉回來!”

在安諾將自身靈魂與灰盡大帝連線後,從蕾娜現在長鬆口氣,無比激動的聲音就能看出,確實是奏效了。

然而...

接下來安諾的回答,卻令蕾娜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僵硬。

“對不起蕾娜,我...做不到。”

“什...你說什麼!為什麼!是敵人太強了嗎?不對,濁厄之母已經被灰盡大人剿滅,還有什麼...還有什麼是能威脅灰盡大人的,到底是...”

蕾娜有點語無倫次了,和她曾經的智慧形象天差地別,倒不如說,有點崩潰的感覺。

可令魅魔沒想到的是,安諾又搖了搖頭。

“不,不是敵人。”

“和灰盡大人靈魂相鏈後,我雖然不能完全理解,但可以模湖隱約感受到,會變成現在的樣子,這是...灰盡大人自己的意志。”

自...自己的意志?

也就是說,是灰盡大人自己在分割靈魂?

開什麼玩笑!

“安諾你,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的意思是,灰盡大人在故意離開我們?”

“不,不是離開我們。”

安諾頓了頓後,嘆了口氣道:“灰盡大人,是在離開這個世界。”

“現在有兩股力量,一股是分割灰盡大人靈魂與肉體的力量,這個我可以阻止,也已經阻止了,但另一股,也就是灰盡大人的意志,如果大人他執意還是要離開,我...我們也無能為力。”

“不可能!這決不可能,安諾你一定是搞錯了,不可能!對...一定是你說的第一股力量在作怪,你不是說,沒有敵人嗎,那第一股力量到底是什麼!”

蕾娜瘋狂搖頭,魅魔並不能接受安諾的解釋。

“這股力量從之前我就隱約有察覺到,而就在剛剛,我試圖取下灰盡大人斗篷的時候,我是能完全確定了,這兩股力量是同一種。”

“它們是...規則之力。”

“規...規則之力?”蕾娜從未聽說過這個名詞。

見魅魔不理解,安諾換了個說法。

“你可以把它想象成,是這個世界的意志。”

“你的意思是,灰盡大人其實是世界意志的化身?那個拯救我們,培養我們,和我們一起吃飯,一起戰鬥,一起共同經歷許多,一起建立帝國,一起打敗濁厄的救世主,其實根本不是生靈,只是世界的意志,是一個虛幻的概念?”

蕾娜像是被氣笑了,用急促的語氣帶著無比憤怒質問道安諾。

幸好。

安諾的回答是否定的。

“不,恰恰相反。”

“灰盡大人不是世界意志的化身,而是世界意志...此刻,正想要頂替,成為灰盡大人的化身。”

安諾的一番話,像是打破了蕾娜一直以來的世界觀,魅魔仍然無法理解,更不理解,安諾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世界樹。”

“先把灰盡大人的軀體,轉移到世界樹吧,在那裡蕾娜你應該就能明白我說的了,甚至以你在異能和術士方面的強大能力,你應該能比我看到更多。”

“看到...更多?”

安諾沉默了下,最終決定還是將這個精靈種一直以來的最大秘密,告訴蕾娜。

畢竟,這或許也是唯一能...找回灰盡大人的辦法。

“沒錯,靠著世界樹,雖然我做不到,但蕾娜你應該可以,可以看到更多的...世界。”

“除我們之外,其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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