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羅德，嘿，你知道嗎？傑裡那個傢伙又在說你母親的事了。”一名同樣是排長的聯邦軍人追了上來，跟吉恩說著他剛才聽到的話。
“……”吉恩回過頭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冷冷地笑了起來：“他可蹦噠不了幾天了。”
這名排長早就知道吉恩和那個傑裡不合，他也不好繼續說這個，就換了個話題：“話說旅長也是出於一片好心啊，你應該尊敬一下他。”
“就他？你不是跟我說他之前那些破事嗎？怎麼現在你要我尊敬他起來了？”
聯邦第5旅的旅長哈林-吉恩是個花花公子，仗著拿過兩枚勳章，加上很受一有伯爵爵位的貴族賞識，私生活極度混亂。
別的不提，在他的部隊奉命調集準備趕赴前線之時，他還在當地的紅燈區內與女郎纏綿，當他的副官趕到他房前敲門提醒時，卻被和他纏綿的女人塞了一個沒開封的套套，說你的長官讓你一起玩。
副官滿腹怨言，但也惹不起自己的頭兒，只好配合吉恩玩起了三批，這件事最後自然讓聯邦政府方面知道了，很多軍官提出必須讓吉恩滾出軍隊，但卻被壓了下來。
聯邦的軍人們大多很看重他們的榮譽，在知曉哈林-吉恩是這麼一個貨色之後都紛紛和他劃清界限。
有人說，一些東西有人夢寐以求卻不能得償夙願，但這些東西，有一些人去唾手可得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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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林-吉恩就是這些人之中的一員，在第5旅的旅長退役之後，哈林順理成章（已被內定）地成為了新一任的旅長。
聯邦軍界自然爆發了新一輪的彈劾風波，檢舉信像雨點一樣送到了陸軍總參手上，可是彈劾信卻像沉入大海中的繡花針，遲遲未見有什麼訊息傳來。
很多人都開始回過神來，哈林的上位已經不可阻止，從那一刻起，第5旅的聯邦士兵就有了那麼一個感覺，那是他們從軍生涯的汙點，只因有一個被眾人覺得不配做軍人的旅長。
一支不被其他部隊戰友們認可的部隊會有什麼樣的遭遇？想想國府的中央軍和地方軍的關係吧？擋在前面當炮灰是輕的，明明是中央軍作戰不力，卻把地方軍不好好配合為理由扔上桌面……
020營的士兵們原本就是抱著去送死的念頭的，真的，第二師說實在的幾乎全員都到了奧古斯塔港，為什麼偏偏挑第5旅的020營？又不抽籤又不怎麼地，指名道姓要第5旅幾個意思？
而且，哈林-吉恩只要020營上是什麼鬼？不知道020營重火力都沒有嗎？放上來送死啊？
第5旅和第二師旗下的其他旅不同，哈林把第5旅所有的重火力都集中在了旅直屬的作戰營下了，就是說，第5旅的4個營如果是單獨作戰的話，是沒有重火力支援的。
這也是020營長所擔憂的地方，原本他就和哈林據理力爭想要一些重火力支援，但是哈林不給，哪怕是自己那個兒子在020營裡，他也很乾脆地拒絕。
“我要是把東西都給你了，你們在烏爾迪被包圍聚殲，我們第5旅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你是第5旅的人，就不能為大家著想下嗎？”
020營的營長又鬱悶又惱火，但也發作不起來，誰叫他攤上這麼一個長官呢。在哈林給他一個你們出事了會幫你報仇的安慰後，哈林送他們上了前往烏爾迪的軍列。
跟上前來的這個排長是來給自己營長當說客的，他尷尬地笑了笑：“那，你看過我們的裝備吧，除了那兩輛裝甲列車，我們就沒有哪怕是一件重火力的裝備，你是旅長的……”
“算了吧，他可不止有我一個兒子。”哈羅德-吉恩一腳踢飛了街道上的一個瓶子，憤憤地說道。
“這不正好啊，所有人都因為他看我們不順眼，最好等下那些叛軍就來把我們都打死！特別是傑裡那個垃圾，最好第一個被打死！”
排長還是尷尬一笑：“哈羅德……我們還是軍人啊，應該負點責任。”
“哈？責任？你的責任就是說服我跟他要點重火力過來？那我的責任就是討好那個混蛋要點裝備？那其他人的責任呢？掃蕩這個鎮子？”哈羅德-吉恩指著那些正在搜刮民居的士兵。
排長搓了搓手：“你也知道我們不受歡迎，我們補給也不多，反正他們也逃離這個鎮子了，我們也可以放得開手腳，只是你是怎麼個想法？想和叛軍打上一仗，還是為了活下來投降算了？”
哈羅德靜靜地看著自己這個在營裡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他逐字逐句地說道：“投，降？你不開玩笑的話，這是你的意思，還是營長的意思？”
排長朝著四周環顧了一圈，掏出一包香菸，抽出兩根遞了過去。哈羅德接走了一根放在嘴裡，排長則擦亮火柴幫哈羅德點燃香菸，然後再點燃自己嘴上的香菸。
“呼——”排長抽了一口，接著說道：“我剛不跟你說了嗎，傑裡又在說你母親的事了，營長也聽到了，他擔心傳到旅長耳中之後絕對會拒絕他的要求，即便是你去說。”
“有什麼？他可不會在乎我母親的事了，年輕的女孩他有的是。”哈羅德滿是不屑之情。
排長沉默了一會，說道：“那你覺得你現在跟旅長說，他會派增援來嗎？你看看這裡，雖然現在很安全，但我覺得這裡沒什麼好守的，我們沒有重火力，根本堅持不下來。”
“我們從一開始就是棄子，你們都是這麼認為的吧？”哈羅德一腳踩滅香菸。
“營長說，如果你可以說服旅長派出增援，我們即便是棄子，也是可以發揮餘熱的棄子。”排長也抽完了最後一口香菸，幽幽地說道。
哈羅德搖了搖頭：“你看那邊。”他指著那些在堆疊路障的士兵們，“你們都這麼想，他們知道了會怎麼樣？原本他們還想著去酒吧喝口小酒的呢……”
排長搭上了哈羅德的肩膀：“去試試吧，兄弟，真的，說服旅長就靠你了，你也知道這裡離奧古斯塔港多遠，他們其他人可沒想著那麼快過來。”
哈羅德看著正在堆疊簡易防禦工事的士兵們，也搭上排長的肩膀，往營部的方向走去。“可真懷念在墨爾本的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