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慢悠悠地站起來，從滕森參謀的口袋裡掏出了一盒香菸，自己點著，美滋滋地吸了一口：“不錯，不錯，夠勁兒！”
滕森急了：“你說！”
張寒仰天長嘆，吐著眼圈兒：“諸位，你們這些人渣，不配知道！”
“你？”所有房間裡的人都怒了，衛兵們尤其是拔槍想向。
人渣？
宋師長頓時一身殺氣，陰森森地說：“這麼說，你是不想說了？”
張寒重新坐下，翹起二郎腿，重新叼著煙兒：“諸位，跟我師兄比起來，你們的確是人渣，因為，我師兄能上天入地，能深夜潛伏敵軍堡壘，萬軍叢中，取日寇青木少將首級，猶如探囊取物！所有這些東西，都是他剛才獲得的戰利品！什麼軍刀，勳章，電話，軍事地圖，都是他鬧的！”
房間裡的人愣了足足一分鐘。
宋師長慎重地問：“小兄弟，您的師兄為什麼不來這裡見一面？”
張寒說：“我師兄世外高人，怎麼稀罕跟你們這些人渣見面？何況，他做了好事不留名，又希望將功勞給別人，比如諸位人渣！”
宋師長的臉上紅撲撲的，羞愧難當：“如果的確是你師兄所為，你師兄真是太了不起了。”
張寒見所有官兵都有些灰頭土臉地尷尬，笑了：“對不起，人渣是我師兄說的，不是我說的，我師兄的原話這樣，我不敢亂改，哦，師長，諸位長官，我師兄雖然百般厲害，就是一樣毛病，好色，所以，需要馬內，就是錢啊。他自己又拉不下臉，所以，讓我出面！錢！”
房間裡又安靜了好久很久。
所有的人都不會相信一個所謂的世外高人，可是，那些軍刀，勳章，電話，地圖，實在是真正的日貨！你就算不相信又能如何？
張寒煩了：“得，你們不要東西，我可走了，前面的東西就算白送，其他好東西，我可打包去87師或者88師賣了！”
“站住，不許走！”滕森參謀馬上跳起來，擋住了去路。又對宋師長說：“師座，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啊！”
宋師長點點頭：“財務的黃科長，去，拿來兩千法幣！”
法幣很快到了，放在前面的桌子上。
張寒看了下，毫不客氣地，吃相非常難堪地摟到懷裡：“好定西啊，好東西，反正，不是被當官的貪汙腐化浪費了，就是被一群打不贏仗的臭丘八浪費了，還不如給我的女人們……不，給我師兄到風月場上快活幾天！”
一屋子裡的人，盯著大把的鈔票進了張寒的口袋，眼饞得不得了。
那時候的法幣，才發行兩年，購買力超強，一百元可以購買一頭牛啊！親！
宋師長拱手，充滿感情和魅惑地說；“兄弟啊，你師兄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不多殺幾個鬼子？要不，請他來幫助我軍打仗？日寇侵華，民族危機深重，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啊！”
張寒用手指挖著鼻孔：“師長，這話，我也跟我們師兄說了，他說，關鍵看宋師長願不願意做生意！如果價錢公道，他絕對願意幫忙！”
宋師長大喜，趕緊拱手：“小兄弟，請您一定轉告您的師兄，我價錢一定公道！最好請他老人家來幫助我們，我堂堂中華，奇人奇事層出不窮，有這樣的世外俠客助戰，我們一定能打贏鬼子，讓淞滬的百姓們少受點兒苦！”
張寒看了他一眼，感慨地搖頭：“師長，我請您轉告您的上峰，就說，我的師兄，一個世外高人，經過計算，得知，我們將來，必須防守第二道國防線，希望早做準備，派遣兵力去，免得將來那邊的村民都跑了，鑰匙都找不到，國防工事，竟然毫無作用！其二，小心金山衛，鬼子將來，會在那裡登陸，包抄我軍的！”
這些將來的事情，張寒一定要提醒當局。
不過，效果……
起碼，宋師長是震驚了！
“果然是世外高人，連這些都懂得！小兄弟，請您轉告您的師兄，就說，鄙人一定轉達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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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副師長，參謀長，各種參謀，衛兵，孫德深的等人，都肅然起敬。
當然，滕森參謀，還是有些意見的，低聲對宋師長：“師座，這個世外高人，未免太離奇了吧？”
宋師長怒道：“我相信！要不，你去把同樣的軍刀，勳章，地圖，電話本給我弄來一份！”
滕森訕訕地倒退了回去。
張寒感慨地站起來：“宋師長，我以前對你們德械師有成見，覺得你們傻不拉幾的，戰鬥力很渣，現在看，官兵都有些人情味，這樣，我們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宋師長一愣：“什麼生意？”
張寒說：“現在日軍使用的密電碼！”
“啊？”所有的人都驚呼起來：“要，要，當然要！”
一起呼喊以後，大家才從激動地情緒中甦醒過來，都不好意思了。
張寒伸出指頭：“兩千元法幣！”
宋師長馬上大喊：“黃科長，錢！”
錢到了，張寒將搶來的鬼子密電碼的本子送上來。
宋師長看了下，看不懂：“來，電訊科長，鑑別一下！”
電訊科長開啟看看，有些暈菜：“無法判斷真偽啊。”
張寒說：“真是人渣，馬上開啟電臺，收聽鬼子的電訊資訊，然後用這個破譯！”
宋師長有些愧疚：“科長大人，你們專業軍官，居然要別人指導？”
科長低著頭，羞愧中，瞟了張寒一眼，表示仇恨。
既然那邊鑑定，這邊就等待，張寒喝茶，幾分鐘以後，科長激動萬分地跑回來了：“師座，師座，真的，真的，絕對是真的，我們之前，電報員曾經截獲很多鬼子的密電，都扔在那裡了，現在，按照這個密電碼來破譯，已經破譯出來！”
宋師長看了電報破譯的資訊，激動地連連咂嘴。
電訊科長趕緊鞠躬，神情只有感激，沒有怨恨了：“這位兄弟，多謝您的密電碼！”
一邊，財務的黃科長，已經將錢送來，碼的整整齊齊。
張寒收了：“宋師長，鬼子指揮官青木少將的人頭，你們要不要？兩千元法幣！”
宋師長們再次懵逼。
張寒從提包裡掏出一個塑料袋包裝的圓滾滾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同時，給出了幾張照片，也是從鬼子那裡搶來的。
“別，他就是青木少將，我認識！”宋師長指著人頭的鼻子，“高顴骨，蒜鼻頭，就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