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狗伸出脖頸看了一樣，頓時站起來，“死光了？死光了？怎麼會？”
郭大面盆也疑惑地從戰壕裡直起身，朝對面方向看：“啊？”
其餘士兵見他們神情古怪，也紛紛貓出來看。“什麼死光了？多不吉利？啊？”
張寒大搖大擺地欣賞了下：“不好，鬼子的重炮對準這裡了，快，兄弟們，鑽進防炮洞，打死不能出來。”
他嗖一聲兔子一樣鑽進防炮洞了。
兩分鍾以後，聽到一陣震耳欲聾的淒厲的呼嘯聲，郭大面盆，劉二狗和士兵們奇怪地傾聽著，辨別著，有的士兵嘲笑張寒：“扯淡不？鬼子退下去了，那邊沒幾個人了，你還鑽地洞，膽小鬼！”
“是呀，哪裡射炮呢？遠著嘞。”
“我怎麼沒看見啊？有鬼呢！”
張寒伸出腦袋，見劉二狗很二地站著，距離自己不遠，一把摟住他的腳踝，猛然扯進防炮洞裡。
“救命啊，救命，排長，有人要欺負您兄弟了。”劉二狗拼命掙扎。
張銳一拳砍在他的脖頸上，砍昏了。
此時，郭大面盆衝過來，義憤填膺：“丟開二狗兄弟，二狗是我兄弟，你要憋不住壞，自己找個人！”
張寒劈手揪住他的手腕，猛然一抖，又飛起一腳，踹在他小肚子上。
郭大面盆哎吆一聲慘叫，身體觸電般彎成蝦米，雙手摟緊肚子。
張寒雙手前摟，捉住他的腦袋朝著右面狠狠一戳，嗖，將他腦袋戳進另一個防炮洞裡，身體整個也衝進去了。
張寒對著其他事情大喊：“快，快，鑽進去！”
聽著炮聲不對，他不再管別人，直接鑽進另一個防炮洞裡。
轟轟轟轟！
一連串的爆炸，在他們的陣地上響起，地動山搖。
幾分鐘以後，張寒從坍塌的防炮洞泥土裡鑽出來，雙手捂著耳朵，感覺無數個小蜜蜂在叫喚。
整個陣地都被日軍的重炮覆蓋，一個個深達一米以上的大坑，一大片被撕碎了的屍體和血汙，那些在戰壕裡的其他士兵，全部不見了。
張寒將劉二狗和郭大面盆從防炮洞裡掏出來，又檢視了遠處的日軍陣地，坐在地上休息。此時，一股日軍從左邊的陣地上傾斜著衝過來。
整個戰場開鍋了一樣，日軍發動全面進攻，只有張寒所在的這片陣地上，對面沒有日軍步兵衝鋒。
張寒將劉二狗和郭大面盆掐醒：“起來！”
劉二狗懵著，拱手：“兄弟，別糟踐我呀，我是排長的契弟，你不能胡來！”
郭大面盆也說：“兄弟，您別動我的契弟，憋不住了瞅那邊囫圇的屍身，趁熱來一發！”
張寒這才明白他們的意思，怒吼一聲：“扯尼瑪淡，鬼子上來了，拿槍戰鬥！”
張銳找到那挺捷克式輕機槍，對準左翼方向斜過來的鬼子射起來。
掃了一梭子，好幾個鬼子割草一樣被打倒。
郭大面盆和劉二狗也慌忙拿槍射擊。
鬼子十來個人，一看不對，紛紛趴下。
張寒趁機找到新的彈鏈，銜接以後，對著那邊繼續掃射。
眼見二百多米遠的幾個鬼子，被子彈掃著，觸電般在地上翻滾著，身上戳出很多窟窿，噴著很多血汙。
殘餘的兩鬼子，滾進炮彈坑裡，再也不敢出頭。
張寒停了機槍，那邊彈坑很深，鬼子不出來，你根本打不著。
那邊，劉二狗和郭大面盆還在打，叭勾叭勾一個勁兒開槍。
張寒說：“別打了！鬼子死光了，你們浪費子彈！”
劉二狗和郭大面盆先後停止射擊，縮排破爛不堪的戰壕中新炸開的彈坑裡。
兩人翻著白眼，愣了半天，才心有餘悸地對張寒說：“兄弟，謝謝你啊，你救了哥兒們的命啊！”
張寒撇撇嘴：“哥兒們救了你們的狗命，你們就沒有報答？太刻薄了吧？”
劉二狗和郭大面盆面面相覷，停了足足半分鐘，才開始解皮帶。
張寒有些奇怪：“喂，你們幹啥？可千萬別往戰壕裡亂擺髒！”
劉二狗脫掉了褲子，彎腰，撅起來白白的屁屁，郭大面盆則是黑不溜秋的一個，“兄弟，您的大恩大德，我們無以為報，只能給您當契弟了，剛才見你那麼急火，得，你來一發吧！”
張寒愣了一下，抓起一把泥土，砸了過去：“滾滾滾滾，汙不汙呀？你們想噁心死我繼承老子的東洋妞兒？”
劉二狗媚眼如絲，尖聲細氣的：“大哥，您剛才真的救了我，我劉二狗無以為報，要錢？軍餉本身就沒幾個大子兒，吃喝嫖賭敗光了，其他吧，身無長物，只能賣屁--股了！”
郭大面盆則臉色有些尷尬：“兄弟您牛掰，大哥福氣，以後，我們倆都給你當契弟，你啥時候想來，就來一發，我們隨時伺候！”
張寒這才注意到，人家兩人說話時候的語氣，誠意那是滿滿的。
“契弟？”
劉二狗和郭大面盆一對眼神，賠笑道：“看來兄弟不是老江湖，不太懂，就是給你當女人用呀！”
張寒直接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趕緊鑽進彈坑裡，抄起一把中正式步槍對準了他們：“趕快尼瑪的穿好衣裳，否則，老子一槍打爆你們的爛屁--股！”
劉二狗和郭大面盆詫異地穿好了褲子，趕緊從口袋裡摸東西。
劉二狗是一杆菸袋，銅製的水煙壺，長長的管子，點燃了，畢恭畢敬送到張寒的跟前：“大哥請嚐嚐！”
郭大面盆掏出兩個銀元，激戰皺巴巴的鈔票：“兄弟，哥身上就這麼多了！要不是當排長喝兵血，一根毛都沒有了！”
張寒用手將這些都推開，隨手掏出身上的一包香菸，精緻的打火機，每人讓了一根：“老子不稀罕，老子要錢有錢，要好的吃喝有好的，要女人一大群，不跟你們這些窮鱉要報答了！”
劉二狗趕緊接著香菸，美滋滋地吸起來。
張寒噗嗤笑了：“煞蛋，老子沒給你點菸呢！”
劉二狗受寵若驚地伸過來香菸，張寒一看，又給了一個大白眼：“你是外星球人？見誰香菸點菸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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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面盆趕緊幫助劉二狗將香菸翻轉過來，點燃了，自己也將香菸伸過來：“哎吆，兄弟，您是財主呀，這可不是一般香菸，這是日本人和咱們有錢人才吸的好煙，老貴呢！”
張寒隨手將大半盒子的香菸塞他手裡：“看在你是抗戰軍人的份上，老子賞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