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電話那頭很快有了反應,是一個我特別熟悉的聲音,裴厲。
“下來,我請你吃飯。”
“嗯??”
其實我很不明白,為什麼會被突然請吃飯,但很快稀裡糊塗的答應了裴厲,隨後就想刪自己耳光,腦子被吃了吧?
不過他那一句,我好像也拒絕不了,算了,妥協吧。
畢竟他說的好像挺有理的,畢竟人家剛剛出院,來吃一頓好的,沒有什麼毛病吧?
心裡再怎麼不情不願的和他一個人去接觸,現在自個也得去了。
真想拍死剛剛的我。
很快我站起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拿起包背上,將鞋子換好,就下樓了,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明明心裡是嫌棄的,但腳步卻絲毫不慢。
出門沒走幾步,我就看見了一身西裝,依在車旁的裴厲,對比之前剛剛見面到時候,我感覺他瘦了一些,本來穿上衣服就有些顯瘦,現在更是極致了,面色也有些慘白。
我走到裴厲面前,不由得嘟囔了起來:“自己都什麼樣子了,還出來。”
“你這是心疼我了?”裴厲有些打趣的對我說。
我立刻還擊道:“哼,咱們現在也是合作伙伴,你有點事,就是我的損失了。”
嘴上怎麼,我還是比較擔心他的身體,不過這人說話就比較氣人了,我瞪了他一眼,然後熟門熟路的去開門坐到副駕駛上。
我這樣的動作好像對於他來說像一個笑話。
沒錯他居然笑了,氣的我瞪大眼睛跟裴厲說道:“不許笑了。”
他果然不笑了,但我能看出來,裴厲他是在憋笑,好氣啊。
我翻了個白眼,看向窗外就不想再搭理裴厲。
剛剛這樣一下,我反而沒有怎麼仿徨了,窗外移動的景色早眼前劃過,不由得內心有些觸景生情。
好像我也有這樣的一次吧?只不過那個人不是裴厲。
我和裴厲路上聊聊幾句,也算是氣氛沒有那麼尷尬,大多也都是沉默,但對比其他時候,是挺和諧了。
裴厲把車開到門口,叫我自己先下來,他去停車,點點頭表示同意,剛剛到飯點的西餐廳人還不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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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找到一個比較清淨的位置將包放在椅子上,坐在哪裡,等待裴厲過來,他也沒有叫我等久,很快看見他進了餐廳。
我坐的位置也算可以,伸手對著他揮了揮,看見了我便走了過來,對我詢問起來:“你點菜了嗎?”
我搖搖頭,畢竟不是很瞭解裴厲的口味,就沒有擅自去點,就看著他拿著選單翻弄,對我說著:“有什麼喜歡吃的?”
我愣了愣,來了一句隨便,畢竟我對西餐不是很瞭解。
而且以往吃飯,也沒有人會問問喜歡吃什麼,只是自顧自的去點,他怎麼做雖然不知道是屬於客氣還是什麼,但我依舊感覺心裡暖暖的嘴角也不自知的揚起。
見著裴厲點完菜,我和他聊聊起來,可能也是因為這件事讓我們靠近了一些,沒有以前那麼生疏了,現在起碼我和他還能早一起聊聊天,甚至一會
要吃飯。
想想都不可思議。
這家餐廳的服務很不錯,沒有多久菜也都上齊了,我平時也都沒有吃飯說話的習慣,就開始低頭奮鬥起來,對面的人好像也有這個習慣。
我和他的空氣間散發出來尷尬的氣味,只有周圍餐桌上形形色色的人在說話,有的人說著今天的煩心事,有的人說著感情方面的,像另一個人吐槽一些什麼。
很有人情味,而我這裡,就只有刀叉碰撞的聲音,將嘴裡的東西嚥下,防止氣氛一度尷尬,說了起來:“你……”
但我剛剛到嘴邊的話,被一個女音打斷了,這讓我很難受。不知道是誰,聲音很是嬌作:“哎,這不是裴少嗎,身體好了啊?也在這裡吃飯,真巧。”
我看見那個女人對身邊的使眼色,叫另一個人離開,就死皮賴臉的湊到了他身邊。
真是臭味相投,蛇鼠一窩。
我拿著刀具切著盤子裡的牛排,完全沒有想吃的慾望,甚至還有點小不爽。
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看見裴厲旁邊要是有人在的話,怎麼看著怎麼不順眼那。
很快,我看見那個女人馬上行動了起來,跟這一桌子人都認識她一樣,在哪裡點菜加椅子。
我嘴角的笑已經完全消失,突然想離開,不過都這個地步了,也不知道就怎麼走了,唉。
那女人對手一點點在裴厲身上試探性摸索起來,也不見裴厲拒絕,就越發大膽起來,嘴裡還似撒著嬌一樣:“這次出事,我聽見新聞都擔心死了,也沒辦法去看你,你怎麼就不小心一點?”
我看著他們,忍著翻白眼的衝動,這女人怎麼就怎麼厚臉皮,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就開始在這裡說這些,果然有句話沒有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這人已經無敵了。
我面無表情的吃下一塊牛排,看著他們倆個“你儂我儂”,情投意合的樣子。
真叫人害怕。
她好像剛剛看到我一般,沒有再跟裴厲說話,反而一臉驚訝的說道:“呀,這位小姐對不起,我剛剛光顧著敘舊,沒有注意到你,實在抱歉啊。”
說的時候一臉歉意,一副我剛剛真的沒有注意到我旁邊有人,還有臉頰兩坨紅暈的樣子,我簡直想拍桌走人。
特別是那一隻受,放在裴厲肩膀上,怎麼就怎麼感覺讓人想扯下去那?
我忍住想吐槽的臺詞,一臉笑意的說著:“哈哈哈,是嗎,我一直在這裡吃飯呢。”
我只見那人就一臉歉意的去跟裴厲去說這個那個,把自己的話無視個徹底,關鍵就是那人還不拒絕?
我只感覺現在面前所有的食物,都有點不知食味,鬱悶的戳著牛排,卻可以注意到他的表情帶著一絲狡黠,跟那個女人互動了起來。
“裴少,你最近不在,我都想你了,每次想去找你都不在,我都不知道怎麼去找了。”
“嗯……”
甚至帶著曖昧,我看著心裡不對勁起來,明明是他要請我吃飯,反而自己像一個外人,這是一個什麼意思。
惡狠狠的戳了一塊牛肉,塞到了
嘴裡,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們倆個人,如果眼神能殺人,估計這兩個人已經死無全屍了。
明明我不應該這樣的反應,他和我算什麼關係?有必要這個樣子嗎?
好像沒有太大關係,那我到底是怎麼了,居然怎麼難受?可能因為之前對我太好了,所以才有的這個感覺,不然也沒有其他解釋。
“那個對面的人是誰?”
“不是很熟的人。”
那倆人一如剛剛一般,將我無視的徹底,只有那個女人略帶著敵意的看著我,我只能樂呵呵的,然後繼續戳牛排。
我看不見,看不見,他們是誰我不認識。
心中有些苦澀,明明是帶著自己來這裡吃飯的,現在轉眼就跟其他人勾搭上了,什麼意思。
還說我們不熟?很可以的,誰認識您啊,一個大少爺一樣的人物。
心裡想著就越來越氣氛,而且我居然看見那個女的再給裴厲餵食?
反覆的深呼吸,不能生氣,即便是這樣也不能生氣,像他這樣的人,肯定有人會往上貼,很正常的。
我不自覺又想到他以前是不是也是現在這樣。越想心裡越涼,微微嘆了一口氣。
我放下手裡的餐具,帶著歉意的說:“我吃飽了,給你們倆個騰空,你們繼續,我就失陪了。”
我沒有等著他們之間任何人去回覆我,而是抓起來我的包,就走了出去,樣子很像落荒而逃,但我自己不知道,只感覺心煩無比。
走到外面,微風拂過臉頰,勉強讓我的思緒冷靜了下來,慢下步伐,耳邊是熙熙攘攘的人聲吵鬧,陽光撒著我身上暖暖的。
沒有裴厲,好像就沒有車了。
想到這裡,苦笑了出來,什麼意思嗎這是。
算了,就當飯後消食。我緩步走著,也沒有注意身後,中午的陽光還是有點曬,但是我現在不想顧這些,一個個人結伴或者單獨路過身邊,有的人在打電話,也有情侶在說話。
低頭看著地面,心中苦澀難忍。
我要知道是這樣,就不出來了。
從哪裡走出來就沒有注意,他就在我身後跟著,這個也是我事後才知道的。
裴厲在我離席後,就結賬跑出來找我。
我之前也走到比較快一些,在他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我的影子,好不容易看見我的時候,是我快要撞樹了,他一把拉著我我的手,把我扯了回來。
並且有些焦急的說道:“你腦子被門擠了?不知道看路嗎?”
我把他當手甩了下來,沒有注意到他的焦急,有些不滿的說道:“要你管,我自己願意撞不行嗎?您老繼續找你都哪位小姐你儂我儂去,管我幹嘛?你們兩個人不行嗎?叫我當電燈泡。”
說的時候帶著委屈,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委屈,如果問為什麼,可能我自己都不清楚。
其實不被說我或許沒有那麼生氣,本來好好一頓飯,被他搞得食不知味,甚至心酸,還說起來我了?
即便現在是關心的話語,還是忍不住會對面前的這個人發起火了,氣鼓鼓的像一個小倉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