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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政治不相信眼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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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東陽突然覺得,無論何時何地,你千萬別指望跟老婆講理。在老婆面前,你即使有千萬個理由,只要她認為你是沒理的,你說到哪兒都是沒理的。老婆是什麼?老婆就是無厘頭的雌性動物。家是什麼?家是世界上最不講道理的地方。

一、最有城府的二把手

高天俊躺在醫院裡,心裡灰灰的。雖說鄉洽會圓滿閉幕,西州市創造了有史以來簽約專案數量和簽約金額最高的紀錄,特別作為組織方的西州市,無論開幕式的文藝演出,還是會議組織及安保工作,都給與會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這一切似乎並沒有給高天俊帶來多少興奮,連閉幕式他也沒有參加。他的確是身體不適,即便身體條件允許,或許他也沒那個心情參加。祝開運臨走時鐵青著的臉至今還在他眼前浮現,像一把尖刀剜得他心裡難受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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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東陽第二次到醫院,發現高天俊的情緒比煤礦事故發生那次住院低落多了,病房還是那個病房,但裡面的鮮花明顯比上次少了。

這些天何東陽忙得不可開交,曹天舉的運達煤業集團公司籌備工作已接近尾聲,他幾次來請示何東陽,打算擇吉日舉行西夏運達煤業集團公司成立剪彩儀式。何東陽一拖再拖,目的是要等高天俊出院。可曹天舉說,現在攤子比以前大了好幾倍,管理起來成問題,想儘快成立集團公司,配備高層管理人員。再說,馬上到生產旺季了,準備加快生產,打好集團成立後的第一個漂亮仗。何東陽看曹天舉說得也在理,沉吟了一會兒,說:“既然這樣,那我跟高書記再彙報一下,聽聽他的想法。”

何東陽進去的時候,高天俊身子斜靠在床頭上,他老婆坐在身邊不知道跟高天俊說著什麼,秘書金星正往高天俊杯子裡添水。何東陽朝高天俊老婆問聲好,又朝金星看看。高天俊老婆只待了一會兒,知道何東陽一來肯定要談工作,就說到外面透透氣出去了。金星忙著給何東陽倒水,沒離開。丁雨澤站了一會兒,也藉口出去了。

“東陽啊,手頭上的事情多,就再不要往醫院跑了,我沒什麼大事。”高天俊淡淡的笑容一閃即失,臉上立刻湧上一陣苦澀。

“好幾天沒過來了,今天稍微閒了些,就抽空過來看看書記。最近幾天感覺怎麼樣?”

“其實我什麼事都沒了,馬上就可以出院了,可老婆說什麼也不讓,她天天守在這兒,一刻都不離開。我真是一點招都沒有。你問小金?”高天俊說完盯著金星。金星淺淺地一笑,並沒說話。

“最近事情也不是太多,你就安心多住兩天,多緩緩,有事我會及時來請示的。”何東陽真誠地說道。他打心底為高天俊的身體擔憂,假如高天俊真有個三長兩短,外界對他何東陽的評價可就不是大智若愚了,說不定他就變成一隻狼了。再說,好多工作沒有高天俊點頭是沒辦法開展的。

高天俊感覺心裡暖暖的,想想謝明光,不覺讓他感到寒心。同是一個他,同是住院,上次謝明光像一隻永遠不知疲倦的哈巴狗,圍著病床前後不停地轉,這次只閃了一面,就再也沒來過醫院,連個問候的電話也沒有,也許謝明光覺得他高天俊徹底走投無路了,再也用不著了,就現了原形。真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高天俊嘆口氣,他覺得還是何東陽不錯,就說:“東陽,不用,你就甩開膀子幹,拿不定主意的,打個電話來就行了。”

何東陽欣慰地點點頭。

“上次你不是說曹天舉正在籌備組建集團公司嘛,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高天俊只要一談起工作,精神一下子振奮了很多,目光裡也多了些活色。

“我今天來就是想跟書記彙報一下這事。”何東陽很自然地起身,把高天俊身上滑下去的被子向上拉了拉,“已經籌備好了,他幾次來請示,我說等高書記出院了再說。可昨天他又來了,說馬上到生產旺季了,他想早點把儀式搞了,好安排生產。我來就是向書記請示,聽聽書記的意見。”

高天俊很為何東陽的這一細節而欣慰,笑著說:“不用等我,你參加就行了。再說這也是你一手促成的,你去理所當然。市委這邊,就讓東成去吧!”

何東陽點頭說是。

過了一會兒,高天俊看了一眼金星,說:“還有件事,我想提前跟你通個氣。”金星知道領導要談正事了,準備迴避,這時高天俊說:“小金,給何市長再添點水。”

“書記您說。”何東陽抬起頭,盯著高天俊的眼睛。金星拎了暖瓶過來給何東陽加水。其實,何東陽杯子裡的水沒怎麼喝,基本是滿的,但金星還是給加了一點,然後放下暖瓶又看著高天俊。高天俊說:“小金,你也坐下吧!”說完,看著何東陽說,“我想把白高新再挪挪位置,你看呢?”

祝開運給了高天俊臉色,高天俊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何東陽聽說這件事後,心裡樂了。第一反應就是,不用他何東陽費力,就可以砍了謝明光的一員愛將,斷了他的一條財路。當然,也不能說高天俊小肚雞腸,要是何東陽也會這樣做。再說了,何東陽早就聽說這些年白高新跟謝明光綁在一根繩子上。上次常委會,張筱燕含沙射影地說白高新先由文物局長再到審計局長,再到房管局長,一年換了三個職位,這都是謝明光的功勞。謝明光這些年肯定從中也撈了不少好處。此時,高天俊把這話說出來了,何東陽只能裝作沉思的樣子,半天才說:“也該挪挪了。書記打算把他挪到哪兒?”

“到政協吧,那裡還缺個文史委主任。”高天俊早已謀好了,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

何東陽哦了一聲,說:“我支援書記的決定。這一塊工作可能今後一個時期都將成為我們的重頭戲,不能松勁兒。”

“你看,這個房管局長由誰來當呢?”高天俊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何東陽。

“我聽書記的。”何東陽心裡早已有了人選,但他不能說,他不想給高天俊一個錯覺,讓他覺得他在急著用自己的人。第一次幹部調整的時候,高天俊也是這樣說的,說何東陽是政府一把手,政府工作部門的幹部理所當然由他提名,何東陽不知道高天俊是在考驗他,還是真心讓他提名。但他十分清楚,市委書記對幹部任免具有絕對的話語權,誰要試圖搶奪這份權力,誰就不能排除跟一把手對著幹的可能。何東陽是想以消冰化水的方式,一點一點地用力,慢慢培養自己的班底,最終將西州這塊官場大轉盤撥動起來,但不是現在。

今天,高天俊又是這樣的口氣,難道還在試探他?真的不好說。何東陽看著高天俊的表情,想從他的臉上發現點什麼。高天俊又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說:“東陽啊,你也跟我玩官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啊?”

何東陽怔了一下,臉馬上紅了,道:“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書記批評。”

“看看看,又來了。”高天俊臉上浮起一絲不快,說,“你是我這些年所見過的最有城府的二把手。有時候很讓人欣慰,但有時候也令人害怕。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一把手高高在上,每天聽到的都是大家的恭維之詞,不實之詞,都是報喜不報憂,這方面的虧我是吃多了。好不容易來了一個讓我心儀的人,可也是心裡想一套,嘴裡說一套。我就是不明白,一把手與二把手之間,除了對抗和平衡,難道真的就不能說點掏心窩子的話?”

何東陽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高天俊會這樣說。高天俊的話像是在何東陽面前開啟了一扇窗,清徹明靜。可這是真實的高天俊嗎?不知道。但面對高天俊的批評,何東陽還是面露尷尬之色,把心裡想說的話說了出來:“書記批評得對!也許是官本位意識和權力至上的思想在作怪,總認為一把手是絕對權威,二、三把手只能維護這種權威。正因為如此,我們好多人的真實思想往往被外部表象所掩蓋,人對權力的膜拜造成了權力對人的異化,把我們同一個人字分解成了兩半,內在的一半和外在的一半……”

何東陽還沒說完,看了一眼高天俊就打住了,笑著說:“不好意思,我又在書記面前胡說了。”

高天俊嘆了口氣:“你說得沒錯。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們一直把上面領導高不高興作為衡量我們工作的關鍵,什麼時候才能把老百姓高不高興作為我們工作的衡量標準呀?從古到今,遊戲規則是固定的,無論怎麼演繹,都脫不開這條軌跡,這也怨不得你。”說著高天俊不停地搖搖頭,隨即臉上又浮起笑意:“暫且不說這些了,還是回到房管局長的人選上來吧!”

何東陽跟著笑笑。高天俊的這番話讓何東陽徹底打消了戒備心理,稍作思考後便說:“我想房管局長還是要從懂行的人裡面選,你看建設局副局長姚永順怎麼樣?”

姚永順出身在西州農村,畢業於清華大學,學的是土木工程專業,畢業後就主動申請到西州來工作,一時間成了西州的熱門話題。從市級領導到普通百姓,砸破了腦袋在想:一個堂堂清華大學生,怎麼就跑到西部貧窮落後地方來了呢?此後,就傳出很多說法,有人說可能是在學校犯了什麼錯誤,被發配到西州來了;也有人說,他上面有高人指點,在下面鍍鍍金,接接地氣,用不了多久就會平步青雲,飛到中央去的;還有人說,姚永順是農民的孩子,就是想到最基層的地方幹點自己想幹的事……這樣的版本很多。反正姚永順是一個神秘人物,就連高天俊都沒搞清楚他的真面目。

姚永順到建設局上班後,因為工作非常出色,第一年就破格給了個副科。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第三年全市舉行副縣級幹部公選,他又過五關斬六將,一路殺過來,以遙遙領先的筆試和面試成績考取了西州市建設局副局長的職位。

何東陽到西州不久,就聽人說過姚永順這個人。也許是出於好奇,也許是少年時對清華大學的頂禮膜拜,他約見了姚永順。一席談話,讓何東陽耳目一新,除了欽佩還是欽佩。什麼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姚永順就是。姚永順對城市規劃及建設的前瞻性,以及對未來西州經濟的發展走向,分析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何東陽不由發出一聲感嘆:這個年輕人真的不簡單吶!那時候,何東陽就有起用姚永順的想法。可姚永順才二十八歲,實在是太年輕,加之自己剛來,想等以後再說。現在看來,機會來了,房管局長僅僅是一個鍛鍊的機會,何東陽要把他過渡到更重要的工作崗位上去,這還要看高天俊同意不同意了。

高天俊沉思了半天,才猛地說:“是不是那個清華畢業生?”

“對,就是他。”何東陽興奮地點頭道。

高天俊眼睛看著窗外,秋天的葉子已經開始泛黃,有些已經零零星星地飄落下來。然後不停地點著頭,笑著說:“這個年輕人有意思,那就交給你好好培養!”高天俊馬上又轉移了話題,“還有,就是你的秘書小丁,跟著你也有幾年了。現在仍是個科級幹部,跟著市長,有些工作協調起來也不是很方便。我想還是要給年輕人一個施展才華的機會。”

何東陽感激地看著高天俊。丁雨澤的職務問題,何東陽不是沒想過。丁雨澤還是在金州時給他當秘書的那年解決的正科待遇,都已經四個年頭了。在金州時還兼著秘書科長,到西州後,何東陽怕別人說閒話,為了搞平衡,丁雨澤還是個非領導職務。何東陽知道丁雨澤心裡肯定有想法,只是從來沒有表現出來。他打算到兩會結束,自己順利轉正,再跟高天俊提丁雨澤的任職問題。還有一個原因,高天俊作為市委書記,自己的秘書才是個正科級,自己怎麼能把秘書高配呢!所以就一直放著,高天俊不提這事,何東陽是不好開口的。現在高天俊提出來了,何東陽知道,高天俊也是打了一張小小的平衡牌。於是,馬上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金星,說:“我聽說小金的正科也快兩年了,小金工作能力很不錯,這次要解決,就一併解決了。”

高天俊哦了一聲,頓了頓,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金星道:“小金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年輕人。這幾次要不是小金,我可能早去閻王殿報到了。”說著,高天俊眨了幾下眼睛,一臉的痛苦。

金星適時地站起身,說:“高書記,您別這樣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說著,抓過高天俊的杯子去添水。

“都過去了,後面的都是好日子!能為書記服務,也是小金的榮幸。”何東陽安慰道。

這時,丁雨澤忽地推門而入,急切地看看高天俊,又看著何東陽,說:“何市長……”

何東陽轉過身問:“怎麼了?”

“吳國順局長出車禍了……”

何東陽彈了起來,驚愕道:“什麼?出車禍了?現在人在哪兒?”說完失神地看著高天俊。高天俊沉著臉定定地看著丁雨澤。丁雨澤急急地說:“剛才是宋秘書長打來的電話,說正送往吉源縣醫院。”

何東陽心裡發緊,但還是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有些失態,馬上壓住內心的焦急,平靜地說了聲,“知道了!”就又轉過身,心裡還是想著吳國順出車禍的事,打算馬上離開醫院,於是看著高天俊說,“幹部的問題還是書記決定,我一定會配合好。”

高天俊臉上已經顯出一些不安來,頓了一下說:“那你先忙去吧!回去了過問一下吳國順是怎麼回事。”

何東陽起身說:“那高書記好好在醫院待著,有什麼情況我再過來彙報。”

何東陽跟高天俊打過招呼,離開醫院後直奔市政府。何東陽本來要親自去吉源縣醫院看個究竟,可又一想,這個時候他要出現在吉源縣,肯定動靜太大,會引起很多人的關注和猜忌。本來吳國順的任命已經有人在暗地裡指責他,說他任人唯親。猶豫片刻,他還是指派宋銀河帶著丁雨澤即刻趕往吉源縣。

安排就緒,他的心一直安定不下來,幹什麼事都幹不進去,他真擔心吳國順是不是會有生命危險。在這當口上,如果吳國順真出了什麼意外,他該如何向鄧紅和吳國順的父母交待。一想到鄧紅,何東陽的心跳不由得加快,本能地掏出手機,急忙撥打宋銀河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何東陽忙問:“老宋,你們到了嗎?”

“快進城了!”

“另外,國順的家人通知了嗎?”

“哦,這個我還不清楚,我問一下給你回過去。”

何東陽掛了電話,呆呆地看著手機閃動的螢幕,等待著宋銀何的電話。沒三分鐘,宋銀河就回過來了,說:“都亂成一團了,把這事給忘了。”

“你告訴環保局的領導,誰也不要往吳國順家裡打電話。”何東陽大聲說道。

宋銀河哦了一聲,正欲掛電話,何東陽又說:“你到了給安紅英講,這事最好不要朝外聲張,看情況而定。見到吳國順後,你第一時間給我回個電話。”

掛了電話。何東陽仰起頭,長長地“唉”了一聲,重又坐回椅子。看著桌子上的電話,他不知道該怎麼把這個訊息告訴鄧紅。過了一會兒,他還是忍不住撥通了胡亞娟的電話。

電話一通,胡亞娟就喳喳喳地連笑帶挖苦地說:“喲!這麼大的市長,怎麼有空主動給小老百姓打電話,什麼時候良心發現了……”

何東陽的臉陰得要颳風,一聽胡亞娟的話,臉頰的肌肉抖了一下,立刻打斷胡亞娟,狠狠地說:“你這張嘴什麼時候能說句人話啊?”

何東陽沒想到一句慌不擇言的話,一下子把胡亞娟給激怒了,破口大罵道:“誰不說人話了?啊?何東陽,你別以為自己是市長了,就不拿豆包當乾糧了!你給我聽好了,市長是西州的市長,可不是我胡亞娟的市長……”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何東陽馬上在電話裡賠不是。胡亞娟現在的脾氣是越來越壞了,何東陽輕易不主動打電話,一旦有什麼事打電話,她就會冷嘲熱諷一頓,把何東陽搞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何東陽乾脆沒什麼事一般不打電話。有時候何東陽也覺得對不住她,可能這是更年期女人常見的毛病,也可能是她長時間一個人待在家裡,憋出來的毛病。不管怎樣,何東陽一想起電話裡胡亞娟的話,心裡就煩躁。你要不低頭,她就會沒長沒短地在電話裡叨叨個沒完,除非你掛電話。有時候她要沒叨完,你掛了電話也不行,她還會打過來,直到你繳械投降才心甘。這點何東陽是領教夠了,所以這會兒不小心把胡亞娟的混話匣子給開啟了,只能裝孫子。何東陽雖然軟了,但胡亞娟並沒有要熄火的意思,繼續在那兒嘮叨。何東陽忍受不了了,搶白道:“吳國順出車禍了!”何東陽本來不想這樣直接把事說出來,一看胡亞娟的樣子,他不這樣說是打不住胡亞娟的話頭了,因為後面的事還得胡亞娟來完成。

何東陽的話音一落,胡亞娟立刻沒聲了,只有強弱不均的喘息聲。胡亞娟是被何東陽的話怔住了,懵了一會兒,突然高聲問道:“你說什麼?吳國順出車禍了?”

“你先別急,聽我說……”何東陽知道胡亞娟又要歇斯底里了,儘量想穩住她。

可電話那邊還是失火了,胡亞娟帶著哭腔道:“我說何東陽啊,你好好的市長不當,非要把吳國順折騰到西州去,還弄得人家兩地分居,這下好了,我看你怎麼跟人家鄧紅交待……”

“你冷靜冷靜好不好?這不正跟你商量嗎?”何東陽口氣顯得溫和了很多。

“哦!現在出事了,你認得你老婆了?讓我冷靜,我冷靜得了嗎?你讓我怎麼辦?”胡亞娟哭訴道。

“事情也沒你想象得那麼嚴重。你聽我說。”何東陽聲音又大了起來,“你聽我說嘛……”

在電話裡,何東陽把他的想法一一做了安排,結束通話電話,耳朵裡一下子清靜了許多。

何東陽突然覺得,無論何時何地,你千萬別指望跟老婆講理。在老婆面前,你即使有千萬個理由,只要她認為你是沒理的,你說到哪兒都是沒理的。老婆是什麼?老婆就是無厘頭的雌性動物。家是什麼?家是世界上最不講道理的地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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