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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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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不知道下了什麼猛藥

事情的發展果然沒有超出何東陽的預料,高冰再也沒有提上會討論的事,兩個人在樓道中相見了,也只是不尷不尬地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何東陽心裡明白,高冰一定是接到了紀長海的電話,即便高冰心裡再不痛快,紀長海的話他也不得不聽。紀委書記雖然沒有權力提拔幹部,卻有權力拉下幹部。儘管高冰不太懂得官場規則,想必這個道理他應該懂的。

高冰不同他打招呼,何東陽也不打算主動去打招呼。既然他把話說到了那個份上,兩個人再僵些日子也無妨,看誰抗到最後?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想把我踩到你的腳下,給你當反面教材,樹立你的威信,只能說明你選錯了物件。

很快,他與高冰不和的訊息傳到了外界,有許多部局和區縣的領導打來電話聲援他,都在指責高冰的不是。說像你這樣的領導,相處過的人都覺得非常好處,為什麼來了一個高冰就會這樣呢?說明高冰這個人比較難處。甚至有人還說,下次選舉的時候把他趕走算了。何東陽說,千萬別這麼想,這可是犯忌的大事。他心裡十分清楚,在社會輿論中,在老百姓的心目中,他的人氣遠遠蓋過了高冰,高冰不與他鬧,也許還會好些,如果跟他這麼一折騰,反而會給自己帶來不利。也許高冰也看到了這一切,最近頻頻在電視上拋頭露面,每天都能在廣播裡聽到他的聲音,報紙上看到他的名字,電視上看到他的影象。到年底了,事本來也多,各個單位不是總結會就是年終茶話會,都想請領導過去捧個場,只要常委過去了,電視上就能出現這個單位的影象,其領導和員工也就有了上電視的可能。他們所請的領導官位越高,電視上播放的時間就越長,這樣一來,高冰似乎要比別的領導更忙,這也正好給了他一個介入社會的機會,就像明星趕場子一樣,剛慰問了生產第一線的職工,又去參加單位的茶話會,會上打個照面,又要去為貧困戶送溫暖,每天都在疲於奔命。何東陽有時開啟電視看到了高冰四處奔波的樣子,心裡也在想,高冰也不容易呀,為了想讓全市人民早一點兒知道他,爭取多得一張選票,搞得也很辛苦。

這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高冰走進了他的辦公室,他立馬起身呵呵一笑說:“高市長來了?”

高冰也朝他笑了笑,自我解嘲地說:“到年底了,工作實在太忙,連坐下來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說完,便坐在了沙發上。

何東陽知道高冰上他這裡來肯定是想來化解矛盾,就順著高冰的話說:“基層的工作就是這樣,沒有省上那麼有規律。”邊說邊為高冰泡了一杯茶,放在高冰對面的茶几上,他也順勢坐在了沙發的對面,以示對高冰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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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冰說:“要說忙吧,也好像沒有忙到正點子上,都參加各種活動了,不去不好,去了也不好。”

何東陽心想,既然你不想坦誠相待,跟我打太極,我也只好跟你打了,想著呵呵一笑說:“年底都這樣,過了春節就好了。”

高冰呵呵一笑,這才轉入正題:“東陽兄,有關上次說到的圖書館的工程之事,我也認真想了一下,既然當時是你拍的板,就按你說的辦吧。”

何東陽自然明白其中的緣由,高冰能這麼賠不是,已經不錯了,他也無須點明,就笑著說:“謝謝高市長的理解與支援,上次我說話也有點兒衝,不當之處還望高市長諒解。”

高冰呵呵一笑說:“我來金州第一天就說過,市長是場面上的稱呼,關起門來是兄弟。為了工作,各自堅持自己的觀點也沒有錯,爭歸爭,但這並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私人關系。”

何東陽心裡大為震驚,沒想到高冰的善變能力這麼強,強得幾乎讓他有點兒接受不了。這真是莫道此人全無用,也有三分鬼畫符。面對高冰的過人之處,他真的望其項背,自愧不如。他只好硬著頭皮順了他的話說:“就是,工作是工作,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無論怎麼爭論,也不會影響我們的私人情感。”

兩個人又雲裡霧裡閒扯了幾句,高冰推說有事走了,他才感到一陣輕鬆,心裡不覺暗想,不知道紀長海給高冰下了什麼猛藥,怎麼突然讓他變成了另一個人?也許,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個死穴,只要點到了那個穴位上,他一定會有所觸動。

何東陽靜坐了一會兒,覺得有必要給孫正權打個電話,應該把他們消除誤會的事向他彙報一下,要把這功勞歸為他的正確領導。他剛準備撥電話,又想打電話有點兒不太慎重,還是親自去一趟。何東陽拿過領導幹部活動安排表看了一下,明天早上他去慰問紅軍老戰士,孫正權和高冰去慰問鋼鐵集團公司,下午他要隨孫正權和高冰去慰問部隊官兵,後天到祁北縣慰問市文化三下鄉活動團隊。明天後天都沒有時間,一看錶,正好五點一刻,現在還來得及,就匆匆去了市委。

何東陽非常清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往往會決定一個人的大事,如果做得不到位,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再改變卻要付出很大的努力。來到了孫正權的辦公室,沒想到他還沒有開口,孫正權就笑眯眯地問:“是不是消除矛盾了?”

果然不出所料,高冰已經提前向孫正權彙報過了,他也不失時機地恭維說:“還是書記威信高,領導有方,誰敢不聽書記的?”

孫正權聽得也高興,就咧了嘴微笑著說:“這就好,這就好!”孫正權剛說到第二個好上,他的座機響了,看了看來電顯示,就說:“不好意思,省上的一個電話。”何東陽只好起身向他悄悄招了招手,出了門,又輕輕地關好了門。

何東陽出得門,覺得意猶未盡,下班早了點兒,回到政府也幹不成事了,想起多日沒見韋一光,想順便看看他在不在。高冰來了後,他明顯感覺到韋一光很失落,也許韋一光抱的希望比他還大,結果來了個外人,坐上了韋一光覬覦已久的位子,心裡不舒服也是必然的。官場裡,坐轎子的人畢竟是少數,大多數還不是為他人來抬轎子的。

他敲了一下韋一光的辦公室門,聽到了一聲“進來”,就推門進去了。韋一光誇張地“哦”了一聲說:“是何市長呀,好久不見,哪股風把你這個大忙人吹來了?”說著便讓了座,又為他泡了杯茶,何東陽呵呵一笑說:“你不見我,我可常見到你書記大人呀,不過是在電視上。”

“瞎忙,自己也不知道忙些什麼,一天天就這麼過去了。”

“一樣,都一樣,二把手的好處就是少動腦子。”

“二把手不光少動腦子,也少出事,你聽說沒有,你過去的那位一把手已經被省上雙規了。”

何東陽不覺一驚,瞪大了眼看著韋一光說:“你是說丁志強?”

“我也是昨天晚上才聽到的。唉,真是沒想到呀,這一次怕是徹底完了。晚上一閉眼,丁志強的影子就活靈活現地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真讓人覺得惋惜。”

何東陽也感到十分震驚,記得丁志強臨走的時候,市政府還舉辦了一次歡送會,在晚宴上丁志強喝得有點兒高了,舉著杯子走到他的身邊說:“東陽,多年來老哥沒有照顧好你,有不到之處,望多多包涵。”說著,突然壓低了嗓子說:“這是一個機會,爭取,不要失去了。”說完,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把,一揚杯子喝完了酒。何東陽看出了丁志強的不甘,也看出了他對未來的無奈。沒想到前路迢迢,世事難料,那一次的分別卻成了官場中的最後道別,他不免感到有一種說不出的茫然,就接了韋一光的話說:“真是沒有想到,幾個月前他還呼風喚雨,現在卻落到了這般田地。”

“如果他當時不太張狂,知道尊重點兒別人,也許不會有今天。不知道是姚潔牽扯到了他,還是他連累了姚潔,兩個熟悉的人都因為貪慾斷送了自己的前程,真是可惜。”

何東陽不無感慨地說:“所以,做人還是悠著點兒,真正打敗自己的,不是別人,是他自己。”

韋一光說:“說得也是。怎麼樣,現在有了新搭檔,和你的老同學合作得還好嗎?”

何東陽心裡想,你恐怕早就聽說了吧?但不管外界怎麼議論他與高冰,也不管別人怎麼猜忌,他卻不能向外人說出不和來,否則性質就變了。這樣想著,便呵呵一笑說:“還不錯,不管是老同學還是你,誰來當我都一樣,二把手,只有服從和配合。”

韋一光也呵呵一笑說:“我已經排除在外了,以後還是看你的了。”

何東陽明白這都是面子上的話,也便應付說:“你要排除在外了,更沒有我的戲唱了,我早就做好打算,準備再幹上兩年,進政協算嘍。”

韋一光說:“我可無法與你比呀,東陽兄,有媒體這麼給力,你的人氣又這麼高,影響力又這麼大,說不準到時候意外當選了,就成了木板上釘釘子,誰也奈何不得。”

何東陽心裡一驚,他這樣說是暗示自己還是出於恭維?無論怎樣,他不能太認真,就假裝糊塗地說:“哪有可能呀?那是等額選舉不是差額選舉,我哪有那麼大的能耐?再說了,即使有,也不敢朝那方面想,那可是犯忌的事。”

韋一光呵呵一笑說:“如果真的選上了,那也是民意,總比偷來搶來的光彩吧?”

何東陽不想就這個問題繼續談下去,就打著哈哈說:“話是這麼說,哪有這種可能?書記說得像真的一樣。”

韋一光也哈哈一笑說:“私下說說,不足為憑。如果真的被我言中了,到時候可要請客呀。”

何東陽說:“就是不言中,該請還要請,能與書記喝兩盅,那也是人生的樂趣。”

韋一光忍不住哈哈大笑著說:“喝酒我可真的不是你的對手,過去年輕時還行,這幾年越來越不勝酒力了,喝酒真成了負擔,晚上有個飯局,要不我們一起走?”

“還是饒了我吧,難得清閒,還是回家吃碗清湯麵舒服。”說完,看了一下表說:“快到下班時間了,書記先忙,我也該回了。”

告辭出來,何東陽的腦海裡一直迴響著韋一光說的話,他搞不明白韋一光說話的意圖究竟是什麼?是暗示還是恭維?按說,韋一光的位子在他之上,一點兒都用不著來恭維他。要說暗示,韋一光也不希望他突然冒在他的上面,細究下去,更深的含義便也顯而易見,那就是希望他能積極行動起來,參與暗箱操作。如果透過這樣的方式真的擠掉了高冰,即使他被選上了,又能怎麼樣?上面追究下來,肯定能找出一些他暗箱操作的證據,到時他豈不成了拉幫結派破壞選舉的代表,被清除出局,取而代之者唯有韋一光了。想一想,真是後怕,世事難料,人心叵測,說不準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中了別人的圈套。他想起了高冰前一個階段的瘋狂,是不是韋一光點的火?現在,他真有點兒懷疑。

次日,何東陽去參加文化三下鄉慰問活動,這樣的活動每年春節前都要搞一次,由市委宣傳部牽頭,市總工會、文化廣播電視局、技術局、衛生局幾家聯合主辦,組織全市的藝術家、書法家、技術諮詢服務員到鄉村去,舉辦幾場節目演出,播放幾場露天電影,再為農民寫一些春聯,義務量量血壓,送些書籍。這樣的形式主義每年都在搞,誰也知道是形式主義,但是誰也無法免俗,已經形成了一種慣例,不搞反而覺得不習慣了。從省上到地市級,再到縣級,幾乎是一個套路,甚至電視報道也是一樣的格式,放些活動場面,然後現場採訪主管領導,領導必然要講一講活動的現實意義和長遠打算。光領導說了不行,還得有群眾代表談談,群眾代表中最好是能說會道一點兒的,能說會道一點兒的最好是最具農民特徵的老頭兒,老頭兒中最好是缺了門牙的,缺了門牙的老頭兒中最好是能面帶笑容的,這樣才能體現出三下鄉活動溫暖人心,表現出農民的幸福感來。

車出了金州,來到茫茫的鄉村原野上,何東陽覺得心情開朗多了。雖說冬天的鄉村沒有多少觀賞價值,土地泛著青冷的寒光,低窪處堆積著星星點點的積雪,看上去一片荒涼,但正是這一望無際的空曠,讓被城市擠壓久了的人感到舒心無比。這次三下鄉的活動地點是祁北縣的羊下巴鄉,十多年前,何東陽在這裡當過鄉長、鄉黨委書記,對這裡的家家戶戶幾乎瞭如指掌。這次下來,看到過去的一些大姑娘小夥子現在都當了爸爸媽媽,看到過去一些與自己歲數差不多的人有的已經當了爺爺,自然無限感慨。幾乎家家戶戶都新蓋了房子,變化的確大得驚人。他這次下來,打算跟著三下鄉活動團多走幾個地方,他實在有些身心交瘁,想拋開所有的事務在老鄉家裡住上兩三天,體驗一下鄉村中國留給他的童年溫暖。

晚上,在鄉政府的廣場上上演著市秦劇團的《鍘美案》,秦香蓮那細細長長的聲音透過音響擴到了十里之外,聽起來是那麼的悽美動人。何東陽身穿一件軍大衣,混到人群裡聽了一會兒,不覺想起了童年看大戲時的情景。那時他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就知道有一個讀書人叫陳世美,考了狀元後拋棄了妻子女兒,當了皇帝的駙馬,結果讓包公砍了頭。那時他就下了決心,將來當了官,一定做一個像包公那樣的清官,名垂千古。他從做鄉秘書開始,一步一個腳印,一直走到了現在,他的骨子裡還是想做一個清官,一個為民辦事的好官,但現實總是在不斷地打壓著自己的理想,又在不斷修正著自己的人生目標。他知道,透過不斷的打壓與修正,他已經不是原來意義上的他了,他的內心極其渴望能有一個更大的平臺去實現他的願望,展示他的才能。當個人的願望與現實發生背離的時候,他又是那麼的脆弱與消極。有時,他也在懷疑,他是不是得了官場綜合症了?人的慾望是無止境的,當了鄉長,想當縣長,當了縣長又想當縣委書記,當了縣委書記又想當副市長,永遠沒有一個頭,而走到金字塔尖上的畢竟是少數。如果不遏制這種慾望,只會讓自己永遠得不到滿足。

他正胡思亂想著,突然感到手機震動了一下,拿出一看,原來是舒揚發來了一條資訊,只見上面寫道:“每次路過那扇窗,我總要回頭望一望,渴望能看到它的燈亮,因為那裡留著我的思念,也留著我的夢想……”

看著這富有文采的簡訊,彷彿看到了那個可愛美麗的身影,他會心一笑,心裡頓時充滿了一股暖意,輕輕地合了手機,離開了露天劇場。

自從一月前他連續要了她兩個晚上後,就再也沒有與她單獨相處過,不是他不想,每天晚上臨睡前,他都在想著與她在一起的美妙,想著那香氣迷人的身體帶給他的愉悅。但想歸想,做歸做,有些事雖然好,不能天天去做,該剋制的時候還必須剋制,尤其是他與高冰的關係處於緊張化的態勢下,他更應該小心謹慎,決不能給自己的對手留下一絲一毫的把柄。他知道,他的背後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如果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馬失前蹄,從此栽進去,不但會失去細水長流的美好,還會失去他的所有,包括現在的權力與地位。正因為如此,他每次收到舒揚想見面的簡訊後,都以太忙為由婉言拒絕了,並且立馬將資訊刪除了。

他來到離露天劇場很遠的地方,瞅了瞅周圍,除了戲臺那裡一片燈火通明,其他地方都是一團漆黑,沒有人,也沒有燈火,他長長地吸了幾口氣,感覺夜晚鄉村的空氣是如此的清新。他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舒揚的電話,“喂”了一聲,立刻就從手機中傳來了她嘻嘻的笑聲,那聲音在鄉村的黑夜裡聽來分外清晰,彷彿她就坐在他的對面,或者依偎在他的懷中。

“在幹嗎?”

“在做夢,夢到了那扇窗裡的人,好久沒見過他,我真有點兒想他。”

他的心裡掠過了一絲柔軟,不由得呵呵一笑說:“哦,那個人現在不在金州,他來到了祁北縣的羊下巴鄉,現在就站在鄉村的田野裡給你通電話。”

她誇張地“哇”了一聲說:“太好了,如果我也能與你一起站在田野裡,那該多好呀!”

“好呀,下次有機會了就帶你來。”

“你可要說話算數喲,到時候要是不帶我來,我……就……”

他呵呵一笑說:“想怎麼樣呀?”

她“嗯”了一聲說:“我就不理你了。”

“好呀,你不理我我理你。”

她剛說了一個“討”,馬上收回去嘻嘻一笑說:“你什麼時候來?”

他聽得出來,她本來想說“討厭”,剛吐了一個字,覺得不恰當馬上又咽回去了。從這個細節他看到了這個小女孩兒可愛的一面。他明白,在她那裡討厭就是喜歡的代名詞,也正是她那個年齡段所表達喜歡的一種方式。他能夠接受,也願意接受,就抓著那個字說:“你剛才說‘討’,下面是什麼字,怎麼不說全?”

“討厭,你明明知道還要問。”剛說完,她不由得格格大笑了起來。

他也被她的快樂感染了,哈哈大笑著說:“好呀,終於說出口了。”

“這不能怪我,是在你循循善誘下我才說的。”

“好,等我回去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嘻嘻”笑著說:“好呀好呀,我願意,願意讓你來收拾我。”

他似乎從電話中感覺到了她口中發來的絲絲香氣,彷彿她的手臂輕柔地攬住了他的脖子,他的身體一陣發熱,明顯地感覺到下身膨脹了起來,就說:“好,你等著,等我回去了,再收拾你!”

掛了電話,心裡陡然開朗了起來,彷彿連日來沉積在心裡的陰霾被一縷輕風吹走了,剩下的猶如這鄉村的天空,純淨美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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