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娘不以為然,甚至鄙夷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理直氣壯的抬眸對著左昭然的雙眼:
“老奴有什麼可後悔的,半個身子進棺材了,只要是能夠為皇后娘娘做事,老奴絕不後悔。”
“好。”左昭然怒極反笑,站起身松了自己的衣衫:“檢查吧。”
皇上的嬤嬤上來,乾脆利落的脫了她的衣裳,蹲下身,看一下她的大腿,那上面正被層層紗布纏繞,甚至還有血絲滲出來。
一直在等著這一幕的左靈溪眼睛明亮,指著她大腿上的傷處:
“我就說她就是左昭然,你們還不信!!如果她身上什麼都沒有,為何要用紗布遮擋?”
她的聲音極大,甚至都傳到了正殿。
正殿等候的人,除了皇上,因為是男子不能入內,其餘人等也紛紛來了勁頭,推門而入。
見左靈溪趾高氣昂的指著左昭然:
“你是不是怕自己的事情敗露,早就把自己的傷痕給除掉了,就像是你除掉你自己手腕上的那道胎記一樣!”
左昭然眯著眼睛看著她:“你在胡說什麼?”
左靈溪嗤笑:
“我胡說?你可不要告訴我這些都是湊巧,湊巧公主能夠象徵身份的就是手腕上的胎記,而你的手腕偏偏被刺客割掉了一塊肉。”
“湊巧左昭然的大腿上有一道傷痕,而你卻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受了傷,不是你用肉刀割的又會是什麼?!”
左昭然眼中浮起嘲弄的笑,看上了站在門口的皇后以及皇貴妃。
兩個女人沒有左靈犀表現的很是激動,不過眼神中的冷意已經告訴了昭然,她們相信了她是做賊心虛才傷的自己的大腿。
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她本來就做賊心虛。
她笑了:
“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今天會有這麼一檔子事兒啊。”
左靈溪眯了眯眼睛:“你說你不知道誰又信呢?!現如今你可是公主,你的情報說不定比誰都靈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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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昭然聞言安靜的望著她不語,而他這個樣子在別人的眼中,就是心虛。
正殿裡的皇帝聽到裡面的聲音漸漸弱了,正想要派人進去檢視一番,皇貴妃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皇上,臣妾真的看不懂了,公主明明說自己的清白,但脫下衣裳的時候,公主的大腿上竟然有傷痕。”
她黛眉緊促,伸出手輕柔的在皇上的胳膊上晃了晃:
“皇上快進去看看吧,裡面都已經亂成一團了,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呢!”
江慎劍眉擰緊,“先讓公主穿好衣服。”
偏殿內正針鋒相對支援,外頭傳來了旨意說皇上要進來。
左昭然穿上了衣服,只留下了大腿那處,坐在椅子上,腿上蓋了個毯子。
她清楚的聽到,在她蓋著毯子的那一瞬間,左靈溪咬牙切齒的道:
“待會皇上進來,你這公主的寶座,也就坐不了多久了。”
不急。
她眸光微閃。
比你活的久就夠了。
左昭然看向門口,見皇上步入殿中,臉色不佳,倒是跟在他身後的皇貴妃笑容滿面,慵懶的依靠在門框邊緣,等著看好戲。
皇上江慎目光淡淡的掃視著殿內隨後走到左昭然的面前,坐在她的身邊:
“你真的有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