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這句話,忍不住一笑,故作訝然的環顧四周,勾唇道:
“兒臣瞧著這附近光線不亮,怎麼就刺眼睛了?”
她笑得溫婉:
“哎呀?母后該不會是在說兒臣刺眼的讓您容不下吧?嘶……也不對,如此大方的皇后怎能會說出這種話,一定是兒臣理解錯了!”
說著,左昭然作揖:
“兒臣還有要事,就先告退了。父皇還在宮中等著母后,母後儘快去吧,本身父皇自身身子就不好,別讓他久等了。”
皇后冷月霜聞言臉上透著一絲得意,慵懶的扶了扶頭上的釵子,皺著眉看著她,略帶諷刺的說:
“本宮沒有聽錯吧?公主殿下竟然如此關心皇上的健康,難道公主忘了皇上病還是你身邊的某個親信做的嗎?”
左昭然嘴角的笑容微僵,眼裡泛起怒意,隱忍著當做不在意。
皇后知曉她心中不痛快,故意的說:
“雖說她已經死了,可本宮如今細細想來,她死的也便宜了,本宮擔心皇上日日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皇上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還需要好些時間才能調理回來,如果當初沒有你身邊那個人,皇上如今還是健健康康的呢。”
左昭然心中雖是不悅,不過敏銳地從她這句話裡捕捉到了一個要點。
皇上本身是已經只有三個月的時間,而皇后並沒有說皇上中毒以深。
那也就是意味著她並不知道皇上的毒有多重。
皇上原來對她們都有異心。
她或許是除了太子和太監以外唯一一個知道的人。
心裡多少多了很多欣慰感,左昭然在怒,火也因為這點欣慰跟著消散了:
“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我的人不會做出那種事情,剛好如今我回宮了,也要給我的人一個交代,要讓她洗清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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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就忙著給你的人洗清冤屈,不忙著給你的父皇調理身子?”
冷月霜陰陽怪氣兒的瞧著她:
“你可真孝順啊。”
左昭然皺了皺眉頭,忽然有些好奇的問:
“最近皇后娘娘可有見到什麼人?”
皇后斜眼朝她看來,左昭然立刻凌厲的接話道:
“不知道有沒有人說皇后娘娘最近老了許多,好像身上多了許多不屬於您的小家子氣,活像是個市井潑婦?”
冷月霜當即瞪大了眼睛,指著她的鼻子怒喝: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與本宮說話!?”
左昭然聞言故作害怕的後退了幾步,特別敷衍的作揖:
“皇后息怒,兒臣也是為您好啊,這俗話說的好,學壞容易學好難。您既然有了這個苗頭,千萬千萬不能再讓她繼續惡化下去了。”
她微笑著說:“皇后母儀天下,端莊沉默就夠了。”
冷月霜嘴角抽了抽,拳頭死死的攥緊,骨節發白。
如果不是現在在皇上宮殿的跟前,只怕是她早就一巴掌扇過來了。
左昭然也有恃無恐,不等她同意,直接離去。
皇后冷月霜憎恨的盯著左昭然的背影,死死地攥著拳頭,一口銀牙幾乎咬碎:
“這丫頭才回來不到一天就開始敢在本宮的面前耀武揚威。”
喬嬤嬤在一旁溫聲勸她:
“娘娘不要生氣,現在可是在皇上的殿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