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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惡魔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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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之時,落乾坐在帳篷旁邊,圍著火堆烤著火。但明明還是夏天,為什麼這裡的夜晚這麼冷呢?

落乾一個人望著遠處那黑乎乎的森林,不知道一個人在發愣想著什麼。作為一個男生,落乾當然是讓女生睡帳篷的,而自己則守著這漫長無聊的夜晚。聽著帳篷裡那雲月熟睡的“呼呼”聲,或者夢話中的絮絮低語,落乾感覺自己也有些疲倦了。

一雙疲勞的眼睛睜開了又閉上,閉上了又睜開,還有一股頭昏腦脹的感覺。嘿嘿,誰叫我萬事逞英雄吶,自己明明累得不行還要守夜,自討苦吃啊。落乾無奈地搖了搖頭感嘆著自己的“紳士”作為,這是幾年沒出現過的了,一直把實物看得很平淡的他,也微微發生了點改變。只不過,現在實在堅持不住了,太累了。落乾一頭栽下去,就呼呼大睡起來。整個頭在無意中栽進了帳篷裡,而整個身體又在帳篷外涼著。真是奇怪的姿勢,只不過以這傢伙現在的身體素質,可不是普通人那麼孱弱,風吹雨打這些還是算不了什麼的。

風呼呼地吹著,吹滅了那星星的火苗。最後一點微弱的光也滅掉了,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

“滴答滴答……”在落乾的心靈深處,一個暗紅色的小球散發著微弱的光。“喂,醒醒。”剛剛才閉眼入睡的落乾不知被什麼東西使勁地搖晃著,不得不睜開雙眼,只不過這次看到的並不是那漫長無邊的黑夜,而是一股充滿血紅的世界。

一醒來,落乾就看見了一個黑紅色的虛影在他的面前晃來晃去。漆黑而沉重的黑色面具遮蓋在黑紅色虛影的臉上,只能從那血紅色的瞳孔處看出一絲威嚴,但更多的是神秘。一頭和落乾相似的紅黑色長髮披在身後,一身暗紅色華麗的鎧甲,但更多的是濃濃的血腥味。古樸而修長的巨劍背在身後,洋溢著一股刀光劍影的氣勢。

先不說周圍的景物怎麼變了,一醒來馬上落乾就有了反應。強的的氣息飄忽在落乾的四周,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也是惡魔。可是,這惡魔生上的氣息卻頗為神聖,充滿著奇異的感覺。每一絲能量好像都很強大,和那些普通的惡魔簡直天壤之別。但落乾有說不出為什麼。直覺吧……

“落乾,初次見面。”在那沉重的面具後面,一聲低沉而嘶啞的聲音向落乾問候著,聽得出來沒有什麼敵意。這只是一場平靜的談話。

落乾猛然一驚,立刻想到了什麼,這聲音已經聽到過不止一次了,脫口而出:“初次見面,你就是阿庫瑪吧。”落乾的臉上充滿著冷意,看著這個黑紅色的虛影。這個詭譎的傢伙雖然沒有傷害過他,但畢竟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傢伙,而且他和這裡的惡魔應該還有交集,這次落乾他們來到神魔大陸多半就是他幹的好事。

“對,我就是阿庫瑪。惡魔之皇阿庫瑪。我說,別這麼充滿著敵意,我本就是要和你好好談談的。”阿庫瑪無奈地搖搖頭,說道。

“我為什麼要和你談?”落乾不屑一顧,徑直就想離去。有時,落乾還是有一點點小心眼的,明明累得半死,剛剛躺下想呼呼大睡起來,卻又被人搖醒。本就頭暈腦脹的他頭顯得更昏了,是誰心裡都會不爽。落乾也不例外。

“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庫瑪仰天長笑起來,但卻不知道他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或者是單純說話吧!“不愧是我選中的人,連性格上我倆都有六分像,不錯不錯……”

落乾瞟了他一眼,現在已經比較肯定很多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劃的了。什麼他選擇的人?哼!騙鬼去吧!落乾不知為何不爽的心情更濃了,聲音悠悠地迴盪在空氣中:“其實我想走就走,你是奈何不了我的,我猜的不錯的話,我如果有一定程度的損傷,估計你也會掛掉的。”落乾直言不諱,直接就說了出來。

“這是事實,”阿庫瑪對於這些並不是斤斤計較的,本來就是事實的,“你以為你走得出去嗎?這裡可是地獄!神魔大陸的東方的最底層,惡魔族的最核心領域,外面可是惡魔軍團的千軍萬馬。即使你能逃出去,也行吧。但你不和我談,你將永遠回不了你們人類生活的空間,這可是事實。當然,你的親人與朋友將會在你的面前,一個個的死去。哦,不對,是折磨著死去,然後再分屍,再喂狼,你不覺得很爽嘛?哈哈哈哈哈……你就先想想你的妹妹吧,唯一的親人啊,唯一的……以我的力量,你是根本不能抗衡的。你也見到了,我對你就只是附身罷了,你的力量就增加如此。如果我用全力,不用想了吧……”阿庫瑪的話隱藏著說明他的實力極強。落乾一震,猝然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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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威脅我了?”阿庫瑪的話明顯是說道落乾的痛處,平靜的心也變得浮躁不安起來。落乾的聲音平靜得有一些可怕,但能聽得出中的憤怒,“呼呼……”

“對,這就是威脅,你自己考慮。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是你自找的……”從阿庫瑪的口氣中聽不出什麼語調,嘶啞的聲音中反而還飽含著一股莊重,“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是世界上,適者生存。”

血紅色的地獄似乎很冷清,只有落乾和阿庫瑪兩個人,但氣氛卻是格外僵持的。空氣中帶著濃濃的血腥味,這是地獄獨有的,也似乎能煽起漫天的仇恨與仇殺。

“不知如此強大的阿庫瑪閣下找鄙人有何會幹呢?”落乾即使在憤怒中依舊能保持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冷靜,如果自己真的棄之不理,那阿庫瑪做出什麼是沒人清楚的。他不瞭解阿庫瑪,但對方卻好像很瞭解自己,而且還在自己的心中。自己遲早會見到自己的親人朋友的,那話來的,可能就是無情的殺戮。他不敢賭,因為輸不起。

雖然落乾忍極了心中的憤怒,但看著阿庫瑪的的眼神還是那麼可怕。拳頭握得“咯咯”作響,他恨不得立刻把他捏死,但是,卻無能為力。

“這就對了,”阿庫瑪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又無奈地搖搖頭,“別生氣,我說了的,這只是威脅罷了,我只是希望你能聽完我說的,這就可以了。就算你不幫忙,我也不會勉強你,當然,殺害你的朋友這是是絕對不會幹的,剛才你執意不聽我說話,我也沒辦法。”

聽到這裡,落乾憤怒的心不禁消停許多,“嗯,我是有點衝動了。你講吧,阿庫瑪……”

“看到這片大陸的時候,你也明白,這裡不是地球吧。如果說面積,應該是地球面積的十倍的面積。”聽著阿庫瑪所說,落乾不禁長大了嘴。這片大陸竟然這麼大……

“在這個世界上,生存著惡魔和天使。準確地說應該是光明惡魔,黑暗惡魔,混沌惡魔,光明天使,黑暗天使,混沌天使,還加上一種三屬性混合的創界惡魔和創世天使,”阿庫瑪簡單地介紹著這個世界上的生物,“其實,這些只是稱呼罷了,當惡魔和天使修為到了一定程度上來說就和人類沒什麼區別的。”

落乾點點頭,也沒有說什麼。

“最強大的創界惡魔和創世天使是很少出現的,但已出現必會驚天動地,”說道這裡,阿庫瑪卻漠然搖起頭來,透過那沉重而厚實的面具,似乎能感受到他那悲痛的心,“我竟然那麼走運,竟然是一個創界惡魔。可是就是因為這樣……”

即使只是聽阿庫瑪講,落乾也能聽出這是一段阿庫瑪一直不願透露的秘辛,但卻對他說出來了。

“在我十七歲那年,我在天使的那邊歷練學習時,遇見了一個姑娘,她叫欣雨落秋,那時,她也不過十六歲罷了……”當說到“她”時候,卡阿庫瑪平靜的聲音也不自地蹀躞起來,充滿著一股不可名狀的悲意。

阿庫瑪望著空洞洞的地獄,彷彿心也是空洞洞的,強的的氣息夾雜著悲意,在空氣中浮蕩著……

在的歷史上,許多失敗的君王都是被情所困,到頭來江山破碎的。雖然阿庫瑪沒有說完,但落乾好像也明白了什麼。

情,真是一種複雜的東西。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當自己體會到的時候,那才是束手無策的。

“她是一個很美的天使,真的。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雪崩,我被摔入了一條峽谷裡,但因這樣,我和欣雨落秋也就認識了。我救了她,這也是出於好心。但是,這個峽谷太深太滑,根本上不去。我倆的飛行之力都沒有成熟。沒辦法,只好在這裡修煉定居。但誰知日久生素,我們互相愛慕,然後在了一起。”說到這,從阿庫瑪的聲音中還是能聽出有一份快樂。“那時,我已經十八歲了。雖然我們兩個只是在這個冷清的峽谷裡呆了一年多,但這一年多,我們卻很快樂。”

“但是,我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我本是用三年時間出來歷練的。因為,我是創界惡魔,我是惡魔之皇。”隨即有是那消沉的聲音。聽著故事,感覺離奇曲折,但對於阿庫瑪來講,充滿著心酸,“在雪崩那天,就是離我歷練的最後一個月,但我卻在那峽谷裡呆了一年多。其實,我明明可以飛出來,但卻太貪戀那種美了,簡直不願走了。一天,訊息傳入了我的耳朵,因為我不在,軍心不穩,上層大亂,天使的巨大攻勢向惡魔猛襲而來,我軍招架不住。我不得不回到惡魔族之中,我告訴她我還會來找她。我臨走時她說了一句話‘我永遠真心的愛你,希望你要不在意別人的所說。’當時我不是特別明白,但後來才清楚……我的迴歸,平息了這場戰亂,我又回到了那個峽谷,她已經不在那了。但呢突兀的石壁上,刻著她給我留下的信……”

“不知是不是上天造化作弄人呢,從她的信中,她說她要坦白真相,因為她愛我,所以不想騙我。可是,她竟竟然是天使這邊的公主,而且那場雪崩不是意外,而是他們故意所為。因為,以我創界惡魔的力量,幾乎不是單體能力能抗衡的,他們為了消滅我,所以只好出動了天使的公主。因為以我這種實力的人,對於配偶的要求很高吧,公主才是最好的人選……哈哈哈哈哈……”阿庫瑪自嘲地笑了笑,“說好聽點,這就是一場陷阱,說難聽點,就叫se誘。上天真是厲害呢!欣雨落秋真的愛上了我。這是,我也明白了我與她分別是那話是什麼意思了。但……我不服,我不信,為什麼會這樣?憤怒充斥著我的心,大怒下直接就飛到了天使神殿,也就是天使那邊最核心的地方,想找欣雨落秋問個清楚。但那裡的人卻不允許。我大開殺戒,幾乎無人能敵。使得那裡最強的十七位將領也要聯手消滅我,可是,他們仍不是我的對手,即使如此,對手也被我殲滅。可是,我卻傷痕累累。就在這時,欣雨落秋的父親出現了欣格洛爾為出現了,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要滅了我。我們交起手來,欣雨落秋阻擋著,但也沒用。我是惡魔之皇,是創界惡魔,對於天使來說,我必須死。”

聽著這些命運,落乾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是一場怎樣的故事呢?

“本來,死的會是我,但她父親那沉痛的一擊卻被它承受了。直射心臟。”淚水,已經從阿庫瑪沉重的面具裡流了出來,地上已經溼了一片,“她死了,就這樣為了我死去,她是真的愛我……”一陣平靜,落乾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等待著他再次張嘴,因為,還沒有完。

“我不能讓她這樣死去……曾經學到的復生術派上了用場,我以自己的肉體為代價,重鑄了她的心臟,她不會就此殂謝的。可我,只剩下了一顆孤零零的心臟。就這樣回到了惡魔族。”阿庫瑪說的有一些愴痛,但這也是事實,“天使的軍隊席捲而來,而且,還有欣格洛爾為親自帥將帶領,他也是一個王啊!幾乎為人是他的對手。這次,惡魔族真的沒戲了。我的大將們只有劈開空間讓我來地球尋找和我有同樣素質的人,這樣是現在解救惡魔族的唯一方法了。而我尋找的那個人,也被稱為惡魔之子。當然,象徵就是那消殆不盡的惡魔黑焰。你,就是我要找的人。”阿庫瑪的面具被緩緩摘下,英俊的臉被滾燙的淚水所濡溼,眼睛也哭得有些紅腫。雖說是個虛影,但也看得出來。他的神色很誠懇,看不出虛假,“幫幫我吧,落乾!即使不為了我,也為了我的子民吧,就看在我賦予你的力量與勢力上在今天救了你的朋友,就是,好像叫雲月吧!”

落乾看著他,沒有說話。但眼神裡已經完全沒有敵意了,好像剛才的威脅根本不存在一樣。如果換了自己是阿庫瑪,和他有同樣的遭遇,那會怎麼樣呢?何況一切都是被逼無奈下的,情有可原。他作為一個君主,也希望彌補自己的過失,保護自己的子民,因此還穿越了空間。將心比心,設身處地,推以及人,換位思考。

見落乾沒有說話,阿庫瑪只好忉忉地搖了搖頭:“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啊!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罷了。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不願就罷了……”從他的聲音中,聽得出那看破世道的沉穩。會有那無可奈何的悲哀……

“我願意幫助您,阿庫瑪前輩。”落乾已經叫出了前輩兩字,現在是真心願意幫助他了。落乾愛板著個臉,這只是表面功夫。但他重親情,重友情,就一定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阿庫瑪前輩,別難過了。告訴我怎麼做吧,我一定會帶你重振惡魔族,並且為你重鑄身體的。”

阿庫瑪帶著他這副空悠悠的虛影,向落乾彎了個腰,“謝謝你,落乾。從今日起,我們就是兄弟了。有事說一聲就行。”阿庫瑪的聲音裡掩飾不了感激,但更多的是激動,“看在你這麼真誠的份上也告訴你個秘密讓你開心一點吧!其實,我當初在融入你的身體時我就閱讀過你的記憶,一些事情我也明白。如果將來有機會的話,復活你的父母都不是什麼困難事。所以為了這個目標,你也得造我的話努力修煉吶!其實這些修煉了也無妨,自己強大總有好處,也能保護你想保護的人。”阿庫瑪身為一代強者,惡魔之皇,卻沒有帝王那至高無上,目中無人的架子。反而,好像很容易相處似的。

“什麼?”這次輪到落乾驚訝了,倏然問道。死去的父母竟然可以復活?這可是落乾心裡一直的傷痛。突然,一股無形的力量與決心突然充斥這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傷痛似乎能痊癒了。那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力量,興奮也裝滿了整個身體。“那以後,就多多……關照了。”落乾實在是太累了,不禁打了一個哈欠。

“你怎麼這麼累?看來不該晚上找你的。”阿庫瑪不禁搖搖頭。但是也很高興,因為今天,完成了他最重要的事情,只要將惡魔之子搞定,給予他一個時間,那一切都不是問題,“唉,你回去睡覺吧,不知你信不信,你現在是靈魂出竅的樣子,很費精力的。閉眼吧,現在要靈魂復甦了。”

一個瞬間,落乾又回到了哪個帳篷邊,當然,迴歸的是靈魂。雖然不知現在多久了,但至少天還沒亮,還可以睡會。落乾閉上雙眼,睡得格外香甜。今天,發生了很多,但也是他近三年來睡得最好的一晚,即使只有幾個小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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