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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傳一】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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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另一個世界。

平行於我們故事所發生的世界……

在這整個大陸只有一個國家,那便是王國。其實說整個星球都是王國的也不為過,因為這個星球除了王國所在的大陸以外,只有一個小島罷了。王國主要的居民是人類,其他的亞人、獸人之類的地位都低於人類,甚至有的被當做奴隸對待。諸如魔物之類的東西,更是被殺成了稀有生物了。

這裡的人類為什麼這麼強大?究其原因,是因為他們的國教教會擁有非常強大的勢力。他們的國教被稱作【伊諾拉教】,意為啟蒙,因此,也被稱作【啟蒙教】。據說啟蒙教會的教皇有一個自上古戰爭中遺留下來的強大魔像,戰鬥能力的水平在超神左右。除它之外,目前所有生物中最強的也不過是個半神級別的、僥倖活下來的龍族罷了。

綜上所述,在這顆星球中,人類擁有絕對的統治權,或者說,啟蒙教有著絕對的統治權。他們教皇的思想對所有生物來說,都是神旨。教皇最討厭的一種生物就是惡魔,雖然說惡魔在上古戰爭中已經死得差不多了,但難免會有後裔留下,所以一旦有人發現惡魔的後裔,一定會將他給處以火星;而和他關係比較好的朋友們會被當做巫師、魔女,然後被肢解。

這個世界的故事,發生在這個世界的一名少年身上。

少年名叫破曉,他在最後成為了一個怪物,成為了一個毀滅世界的魔王。

……

破曉沒有一點關於父母的記憶,他與一個小他六歲的妹妹——晨曦,相依為命。小小的他們只能透過去一些小的麵包店、紡織廠打零工賺錢,賺來的錢大多只能購買一些剩菜;沒有住的地方,只能在大街上遊蕩,隨便找一個地方睡覺,冷了就抱在一起取暖,下雨天就找個屋簷避一避,天天過著野狗一樣的生活。

但破曉從沒有想過放棄生活,晨曦也是,他們這樣挺了過來。終於,在破曉十二歲、晨曦六歲時,他們結識了一個非常好心的男孩,男孩名叫蘭斯,那時十歲。

這個男孩的父親是一個城鎮的鎮長,蘭斯說他是看兩人可憐,於是給兩人一棟小房子住下,每天還會為他們提供食物,和他們一起玩。

三人很快就成為了好朋友,但破曉總感覺,這個小子的想法似乎沒有那麼單純。

……

五年後,破曉十七歲,晨曦十一歲。

這幾天破曉生了一個怪病,全身發熱,腦袋疼痛得要撕裂一樣。皮膚上會長出一些鱗片一樣的東西,腦袋上甚至長出了一對紅色的角,全身都麻到無法動彈,只能躺在床上。

他清楚,晨曦也清楚,這個症狀意味著什麼。這是覺醒惡魔之血的徵兆,也就是說,破曉其實是惡魔的後裔。

所以,這幾天,晨曦都會把門給關得好好的,不讓任何外人進來。自己則戴著兜帽,早早地出門幫破曉備好食物,買完食物回來,剩下的時間全都用來照顧破曉,和破曉聊天。

“吶,小曦,如果哥哥化作惡魔了,會不會變得很嚇人啊?”

“不會的喲,哥哥!你那麼溫柔,即使是變成惡魔,也是善良的那種吧。”

“是嗎……小曦,你還是別照顧我了吧。如果被發現了,不僅我要死,你也會死的。我死不死無所謂,但牽連到你就不好了。”

“別說傻話了,哥哥。從小你就對我很好,我怎麼會捨得拋棄你呢?你記得那一次嗎?好多貴族的狗跑過來要咬我,你一個人拿著木棒,把他們全都趕跑了,最後一個人被貴族們派人打到頭破血流。還有那次,我們身上沒有什麼食物了,你把僅剩下來的麵包給我吃了,自己餓了兩天。冬天的時候,你願意花錢幫我買圍巾、手套,自己卻從來不捨得……你為我做了那麼多,我不會忘記的。”

“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居然還記得這麼清楚。”破曉淡淡地笑道。

“恩,我說過我不會忘記的。而且我每天出門都會把門鎖得緊緊的,回來也是一樣,應該不會出事的。”

“但願如此吧。小曦,你真的決定留下來照顧我這個已經廢了的人了嗎?你現在才十一歲,這麼做的話未免也太可憐了吧。”

“別說了,哥哥。你現在就乖乖地躺著吧,照顧你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破曉沉默了,嘆了口氣。

……

時間過了半個月,晨曦就這樣幾乎每時每刻都和破曉在一起。破曉的病情也越來越嚴重,頭上的角幾乎已經長成型了,渾身都佈滿了鱗片,眼珠也變成了黑色,血一般鮮紅的瞳孔更為突出。

晨曦擰了擰浸過熱水的毛巾,轉身就來擦除破曉身上的汗珠和汙垢,她每天都會幫助破曉清洗上半身,至於下半身,身為一個女孩子,她也不大好去處理。

破曉的眼睛盯著一臉專注的晨曦,晨曦的額頭也有些許汗珠。

“謝謝。”破曉閉上眼睛,在心中這樣想。

咚!咚!

旁邊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是誰?”晨曦立刻警覺起來,轉身問道。

“是我,蘭斯。”

“蘭斯哥嗎?有事情嗎?”

“只是很多天沒看到你了,怕你出事情了。”

“啊,這樣啊謝謝關心了。我沒出什麼問題,你忙你的吧。”

“我沒什麼可忙的,晨曦,你能開一下門嗎?”

“開門?幹什麼?”晨曦緊張起來。

“沒什麼,好久沒見到你們了,都快忘記你們長什麼樣了。”蘭斯顯然在說謊話。

“這……”晨曦猶豫了。

“這是我父親的小房子,我有鑰匙。最好幫我開一下門,我不想讓大家臉色都難看。”見晨曦不回答,蘭斯的語氣變得兇狠得多。

晨曦回頭看著破曉,破曉無奈地點了點頭,晨曦只好走上前去,幫蘭斯打開門。

蘭斯走進門裡,看著躺在床上的破曉,沉默了。

“這半個月來,你一直在照顧破曉哥嗎?”蘭斯長吁一口氣,儘量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問道。

“恩。”晨曦點了點頭,“蘭斯哥,能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嗎?”

“我是可以不說,不過你打算照顧他一輩子嗎?!”蘭斯看晨曦這麼護著破曉,顯然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大聲對晨曦說道,“與其照顧這個廢人,不如和我在一起,那樣你就不會受苦了,天天都能吃到山珍海味,過著奢侈的生活,不好嗎?”

破曉不去說話反駁,雖然蘭斯的話很是難聽,但確實是事實。就作為哥哥來說,破曉肯定不希望晨曦一直照顧自己,一直受著苦。

“對不起。”晨曦低著頭,說。

“哈?你是不是傻啊,你真的願意一直這樣過下去嗎?”蘭斯的瞳孔放大,抓著晨曦的衣領憤怒地大吼。

“小曦!他說的沒錯,我現在就是個廢人,你自己去找一個更好的歸宿不好嗎?”破曉說。

“就是啊,這個廢物都這樣說了。”蘭斯也附和著。

“你不會明白的,我對哥哥的感情……”晨曦面對眼前高自己幾個頭的蘭斯,沒有一點畏懼的意思。

“你以為你是誰嗎,臭婊子!”蘭斯見晨曦依舊不聽從他的話,一耳光甩到晨曦臉上,晨曦被打得摔倒在地上,小臉上留下了一個紅色的掌印。

“喂,蘭斯!你不爽可以打我,打她算什麼本事?!”破曉咬著牙,他現在不能移動身體,否則早就什麼都不管去把這個傢伙打一頓了。

晨曦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蘭斯哥,我求求你,只要不把我哥哥這件事情說出去,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蘭斯憤怒地喘著粗氣,看著晨曦的眼神越發越兇狠。他突然轉過身去,將門猛地關上,傳出了巨大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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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曦,你今天晚上就走吧,別被我連累了。”破曉這麼說道。

“我不會走的。”

“你這傻丫頭!”

“蘭斯哥應該不會去舉報哥哥你的,畢竟他這麼做的話,我也跑不掉。”

“你怎麼能確定他會怎麼做呢?!”

“五年了,即使陌生人,也會有一點感情吧,蘭斯哥不會做的那麼絕的。”

“你!”破曉氣結,“小曦,算我求你了,離開我好嗎,萬一那蘭斯是個混蛋呢?”

“是混蛋就是混蛋吧。”晨曦淡然地說,“就算要死,我也要和哥哥你一起死,不僅僅因為我是你唯一的家人。”

晨曦輕輕地走到破曉的身邊,在他的額頭上如蜻蜓點水地吻了一下。

“還因為,哥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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