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市,已經經過了數個月的平靜,偶爾降臨的“神蹟”,就足以讓人們欣喜若狂,不知道時間有沒有抹去大家的傷口,至少街上已經有不少上的店鋪在重新營業,逐漸地,城市裡的燈火又像往日一樣明亮,像白天一樣。
無法知道他們的心情,無法知道外界的資訊,也無法離開這個地方,全部都被封閉了。
數日前——
黑暗中的一點微光,一個實驗室裡,王校長,瓊西,星起和一隻黑貓在這裡。
伏龍山上,學校裡的某個實驗室,明明是在山裡,卻聽不見生物的聲音,蟲鳴也好,鳥啼也罷,全部都沒,讓人不禁懷疑,山裡的生物是不是已經死絕了。
“那個人,好像差不多又要來了噢~”
與靜謐的環境格格不入,瓊西的聲線總是很勾人心絃。
“這次還需要我作為誘餌嗎?”晨安稍微有些不安。
“當然,那可是重要的實驗,對吧,貝爾洛斯大人。”
晨安回想起之前貝爾洛斯的話,“征服世界什麼的,肯定是逗你玩的,哈哈,你真是可愛啊。”
稍微一想,自己從一開始就不能分辨瓊西哪些話是玩笑,哪些話又是認真的,那個女人興許重來都沒認真過。
至少,這個探尋真理的遊戲,她還挺有興趣的。
“你說,為什麼他每次都能找到我們呢?”瓊西望著貝爾洛斯。
“我不知道,有可能是追尋著魔力過來?”
根據對暗物質已知的情報,其能承載那種可以一瞬間將天空點亮的能量,亦可以作為靈魂或記憶這種巨大信息量的載體,說不定每個人與暗物質都會產生一些特異性的東西,如果按照通俗的話來說,“大概我們每個人散發的魔力都不太一樣吧。”,貝爾洛斯解釋著。
“不對,如果要說魔力的話,他有一個和大家不一樣的地方,他在吸收……空氣中的靈氣……也就是你說的……暗物質嗎?”
“就是這樣。”不知什麼時候,實驗室門口站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短髮女人,她託了一下自己的紅框眼鏡。
這一幕,讓在座的各位都震驚了,二話不說地,晨安化作了人形,將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之上,她順勢舉起了雙手,作投降之姿。
“嗯?”
“你是……王老師嗎?”莉莉的表情也有些許驚訝。
“你想做什麼?難不成是過來送情報的嗎?”貝爾洛斯沒有回答她,而是開起了玩笑。
聽到這樣的對話,瓊西也將自己那一瞬間的驚訝收了起來,“放了她吧~”聽起來,瓊西的口吻和貝爾洛斯差不多,都帶著一絲慵懶。
晨安不甘地,鬆開了自己的手,感覺異常靈敏的他,讓一個人無聲無息地來到實驗室門口,讓人有些不安。
“小姐,你的靈魂,正在逐漸被惡魔吞噬噢~”只是一句恐嚇。
而陳莉莉也確實被嚇住了。
“別理她,她只是逗你玩的,說吧,你來這裡有什麼事。”
“王老師,是研究,你也在做研究吧,我們可以交換情報噢~”
“噢~交換?不過我可不是你的王老師,也沒有在做什麼研究噢小妹妹。”
“不需要,我只要……他的一點血,那就夠了。”陳莉莉望向了角落裡,那個神情呆滯的少年,由於記憶缺少太多,他現在就如同個自律人偶一般,完全看不出來一絲正常人氣息。
“小姐~跟惡魔做交易,可是要付出沉重的代價的噢~”又是一句嚇唬。
“你想知道,我怎麼找到你們的嗎?我又說怎麼無聲無息地來到實驗室門口的,你們想知道嗎?”莉莉開始迫不及待地抖露自己的底牌。
“哼呵~有趣。”並不需要知道她的目的,反正無論如何,事情都會往有趣的方向發展,這就是瓊西想要的結果。
“喂喂?真的可以給她嗎?”貝爾洛斯稍作懷疑,但讓人聽起來更像是討價還價的手段。
“先看看這位無所畏懼的小姐,給我們帶來什麼禮物吧~”瓊西這樣說著,然後奇妙的眼神示意了一下莉莉。
“是,其實……我只是參考了老師的理論……發現,空氣中的暗物質,其實都在以緩慢的速度流往同一個方向,所以只要製作兩個能夠檢測流動方向的裝置,然後取它們指示方向的交點,那個地方……就是這裡。”
莉莉認真解釋起來,一點都沒有害怕的的神情,像一個授課者一般,沒有別的什麼情感。不過或許是因為眼鏡鏡片偶爾反射天花板那明亮的燈光,偶爾看不清她的眼睛。
“原來如此……”這就是惡魔之主的力量嗎?貝爾洛斯回過頭去望了一眼星起,目光呆滯,正襟危坐,但偶爾目光會落到正在說話的人身上。
星起抬頭,看著莉莉慢慢地靠近。
“而另一個問題,為什麼我能無聲無息地來到這裡~”
陳莉莉只是說著,突然間,整個房間都充斥著白光與高頻的聲波,以及莉莉漸弱的聲音——這是閃光彈嗎?
反應過來的瓊西,立刻在星起所在的位置生成聖壁,“晨安!”聲音似乎無法穿過這層白幕,或者說,聲音被高頻聲波給掩蓋了。
片刻之後,伴隨著耳朵與眼睛劇烈不適感的消退,視覺和聽覺逐漸恢復了。
星起只是捂著脖子,然後發出“嗷嗷”的聲音,以示自己的疼痛,瓊西立刻拉開他的手,他捂住的地方,還在冒出黑煙,但很快,傷口癒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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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剛才從他脖子上取走了一針血樣,已經消失無蹤了,而令瓊西驚訝的是,自己的神聖術聖壁並沒有生效。
視聽覺靈敏的晨安似乎恢復得要緩慢一些。
“呀呀,真是不得了了,居然讓我們的瓊西小姐露出這樣疑惑的表情。”貝爾洛斯似乎明白了什麼。
“那是……什麼?”瓊西的聲音一開始有些紊亂,但很快又平復了下來。
“那怕是,暗物質干擾,如果按照我的理論,人腦透過給空氣中的暗物質發送信息而完成魔法,那麼只要阻止這個過程就好了,這是一個簡單的道理。”
“你們研究者,還真是可怕呢~”
“怎樣~難不成你現在後悔答應她了嗎,哈哈。”
“不是,我現在稍微有點…興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