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綠化樹依舊翠綠著,不過也透露著落葉的痕跡,地上也還有三三兩兩的枯葉。
街上的仿太陽燈不知在何時,早就熄滅了,怪人似乎也沒有再繼續出現。
除了艾菲斯特,難道還有一隻惡魔?星起明確地感知到,除了艾菲斯特,還有人在使用著惡魔的技能。
在遠處的郊外,艾菲斯特正在啃食著最後一隻怪人的屍體,她的嘴早就沾滿著血液,“好吃。”。殘留在地上的,只有無數片腥臭的血泊。
這些突如其來的殘暴怪人,大概只用了半天,就已經被教會給鎮壓住了。儘管街上滿是怪人的屍體,儘管空氣中瀰漫著腥臭味,這一日,似乎又是人類的勝利。
一靈和星起也在那天小巷前會合了,這裡燈光不是很足足,那一袋子豬肉也只是摔在地上,吸引來了幾隻蒼蠅。
“累死了,我幹掉了三十一個,你呢?”星起伸了個懶腰,說著。
“傻的…吧……誰沒事…數這個。”一靈顯得累壞了,她坐到了一個石墩上,氣喘吁吁說著。
“嘿嘿,牛吧。”星起說著,比劃了幾個中二的姿勢。
“呵……呵呵。”一靈冷笑著,伸手去夠地上的那袋豬肉,幾隻蒼蠅被嚇得飛開了一瞬,又立刻飛回來,撲在塑料袋上爬著。
“噢對,這個就不要了吧。”
“嗯,只是……”
這一瞬間,一靈愣住了。眼看著地上那袋豬肉,發著紅色的,詭異的魔力。越來越明顯,這塊豬肉,有問題!
這種奇怪的魔力!回想起,上次那個怪人小孩說的話:
【沒有,我們家一直都是吃肉餅,肉餅好吃。】
該不會是……
“嘔嘔!!!”星起突然彎下腰,大吐了起來。
……
大概是凌晨三四點,空氣感覺十分地溼黏,窗外邊已經響起怪異沙啞的鳥鳴。
窗外是純粹的黑夜,窗裡是一盞柔和的奶黃色牆燈。
“神聖術:清醒!”穿著睡衣的神父又給自己施了一次清醒術,他快要把這幾天的事情都記錄下來了。
“好了。”這本紅皮本的最後一頁,他寫下最後一筆,把筆擺到側邊,桌上有一個普通的玻璃水杯,但它似乎很久沒裝過水了,只是充當一個簡陋的花瓶,上邊豎著一束快枯萎的滿天星。
把這記錄本合上之後,封面寫上,“惡魔夜12.21-12.30”,然後向後挪了挪椅子,起身了。
習慣性地,他把這本冊子帶去了隔壁圖書館。
圖書館那座樓的頂樓,也就是三樓,有一條樓間道直接與教堂相連,教父就是從這條道走了過去。
他來到了密室門前,雙手輕輕觸在上邊,“神聖術:解鎖。”
門縫閃過一陣光後,門可以推開了,“吱呀~”推門聲吵醒了兩個坐睡著的守衛。
“教父好。”他們用剛睡醒的聲音說著,他們知道教父並不會責罰他們。
打開門之後,裡面漆黑一片,不過隱約可以看見有無數的長矛伸出,架在通道上,形成一道道障礙。
機關被觸發過了,但是沒有被收回。
教父輕輕一抬手,一個光球飛了出去,把通道照亮了,果然是這種景色,一根根長矛上佈滿灰塵,但有些地方有被摩擦掉的痕跡,以及手掌印。
教父做了一個極不自然的動作,他把手下意識的伸到腹部,似乎想要取出什麼。
“奇怪。”教父的手又拍了拍兩邊腰間,的確是缺了什麼,是什麼呢?
“是教主之印!”教父看到了需要放入教主之印來解除機關的凹槽。
教父意識到,自己有什麼忘記了,雖然很模糊,但又開始逐漸浮現。他穿過一根根長矛,把第二扇門也開啟了,然後把那本剛寫的記錄本擺在了書架上。
“奇怪。”他又關上了門,穿過數根長矛,小心翼翼地爬了出來,很顯然,他並不習慣像這樣子出入,以前一直以來究竟是怎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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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走回到了教堂這邊,剛想開啟房門,準備好好休息一陣。
一個青皮膚的小女孩走過來了。
“呵,小朋友,你怎麼到這來了,廁所可不在這邊噢。”教父知道,這個女孩是昨天阿洛帶回來的,並且已經安排她住進客房了。
“我……”那個小女孩說著,她嘗試向前走一步,但是她向前摔倒了。
見狀,教父急忙湊了過去,把這個小女孩扶起來。
走廊上的燈光有些暗,幾乎看不見那個小女孩的手已經化成了銳利的尖爪。
教父的肚子被刺穿了,睡衣霎時間被染紅了一大片。
那個女孩拔出爪子,教父順勢倒靠在牆壁上,那女孩悠哉地走著離開。
血液正從教父肚子裡的洞口湍急地流著,他的腦子高速運轉,似乎在回想著這一生經歷過的事,是個鎖。
有個鎖把教父的記憶鎖住了,只是短短數秒,教父的大腦不知道嘗試了多少種方法去解那把鎖。
教父把左手抬起,對準了那個正在離開的“惡魔”女孩。
“咻!”根本看不清是什麼射了出去,似乎是一團黑色的能量。
那個女孩身體被洞穿了,她倒在了走廊上,黑紅色的血液流出著,形成一個血泊。
教父感覺越來越困,他似乎昏死過去了。
輕睡著的星起乍然醒來,但他並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起身去上了個廁所,又去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教父醒來了,他看見那個女孩還倒在走廊上,視覺似乎清晰了許多。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驚訝地發現,肚子上的洞口不見了,但確確實實,睡衣穿了個洞,染紅著血。
緊接著,他看見自己的手,慢慢地,由黑色褪成原來皮膚的顏色。
他眼睛一眨,漆黑赤瞳的雙眼恢復回了正常人的眼睛。
“原來是這樣。”教父扶著牆站了起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換了身衣服。
他記起了二十年前發生的一切,快步地,他又回到了密室,檢查了那兩本書,“果然……也不在了。”
教父臉上生了一絲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