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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相依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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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炒了一份素蘿卜絲,裝了兩盤,一盤要端給江蘭,一盤是他給自己和弟弟留的。

又盛了一大碗粥,準備給江蘭送去。

剛要走,眼角餘光突然瞥見地上似乎有一個活物在緩緩蠕動,定睛看去,只見一個白色的毛毛蟲正趴在牆角一小片菜葉上。他放下手中的粥和菜,將毛毛蟲捏起來,突然眼珠一轉,唇邊挑起一絲嗤笑,低聲道:

“你不是想吃肉嗎,那我就給你加加餐。”

“先給你消消毒。”

他將小蟲子丟入一旁的開水鍋裡涮了涮,隨即用筷子夾了塞入粥碗中,又拌了拌,白色的蟲子立馬跟白色的米粥混在了一處。

他將粥和菜都端到堂屋,輕輕放在桌上,自己則去廚房重新裝了一碗,在院子裡的小凳上坐下。

江蘭是不會讓他們跟自己坐在一起吃飯的,除非丈夫高良回來的時候,有錢給她了,她心情舒暢,也純粹為了做給高良看,大家才會一桌吃飯,高良前腳一走,江蘭就會像趕狗一樣,將兩兄弟趕到院子裡去。

高原兄弟倆也願意與她分開吃飯,免得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碗就飛過來砸在腦門兒上。他永遠不會忘記,弟弟小樂左手腕上一道三寸長的疤痕,就是被飛濺的碎碗片劃傷的。

江蘭吃了早飯就提著籃子出了門,高原收拾了桌上吃得見了底的碗碟,又去廚房偷偷裝了些粥和菜徑直去了柴房。

柴房的鑰匙就在鎖頭上掛著,可是沒有江蘭發話,他是不敢開啟那扇門的,更不能給弟弟飯吃,要是被江蘭發現,他免不得又挨一頓打。

柴房不大,裡面堆著柴火和不用的農具,有一個破舊的窗戶,窗紙早就沒了,只剩下一個縱橫交錯的窗戶框,看起來宛如牢房。

他在窗外輕輕喚著弟弟的名字:“小樂,小樂。”

裡面黑漆漆,也看不見弟弟在哪裡,正當他探著腦袋向內張望的時候,突然,一隻髒兮兮的小手攀上了窗臺,隨即一個小小的腦袋露了出來。

圓圓的小臉上一雙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翻卷著,跟哥哥高原的眼睛幾乎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高原眼中多了一些超越他年齡的清冷和憂慮,而弟弟的眼睛卻是晶亮晶亮地,更多了一份靈動。

高樂的嘴唇紅腫著,唇邊皮膚破裂,還有未擦乾淨的血跡。

他天生愛笑,圓圓的臉蛋兒,一笑起來面頰上會有兩個若隱若現的小酒窩,雖然經常被打,也經常餓的快暈過去,他卻總是逢人即笑,好像從來不知道煩惱是何物。

這會兒一見高原,他嘴角向上一挑,想露出一絲愉快的笑容,可小嘴腫的就像兩根香腸一樣,扯動之下疼的他忍不住“嘶嘶”倒吸了兩口冷氣,只有一雙大眼透著欣喜之色,壓低聲音喚了聲:“哥哥。”

突然,大眼中淚光盈盈,嘴角向下一撇,道:“哥,剛才我都看見了,你又捱打了,你臉都破了,疼不疼,我給你吹吹吧?”因為嘴巴腫著,他說話有些不夠清晰。

高原抬手摸了摸臉上的傷口,淡淡地道:“一頓打而已,怕什麼?我這臉沒一天不破的,別哭,男子漢不信掉眼淚。”

直到看見弟弟,高原的眼裡才多了一絲柔和的光澤,他將手中飯菜放在窗臺上,悄聲道:“小樂,快吃吧。”

高樂腳下踩著柴火堆,趴在窗臺上,端起粥碗大口大口地喝,顯然是餓壞了。

而這次高樂被關起來的原因也很簡單,昨日,他將跟隔壁小丫頭學的一首兒歌唱給哥哥聽,唱到:“媽媽起來扎鞋底,嫂嫂起來蒸糯米,娃娃聞到糯米香,打起鑼鼓接姑娘”這句時,江蘭突然從屋裡衝出來破口大罵:

“你日子過的挺快活,會唱歌了,啊?還‘媽媽起來扎鞋底’,是在取笑我生不出孩子來是嗎?我生不出孩子怪誰呀?還不是你這個小畜生害的,你喜歡唱是吧?那我就讓你好好唱!”

繼而脫下鞋子對著他的嘴巴就是一頓抽,直打得他一張小嘴鮮血直流,紅腫不堪,猶不解氣地將他扔進了柴房……

此刻,高原看著弟弟大口大口喝粥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陰鬱之色,問道:“小樂,你想爹嗎?”

小樂一碗粥下肚,夾了菜來塞進嘴裡,含糊地道:“想。”

高原道:“小樂,等有了機會,我帶你去找爹,好不好?”

小樂瞪著天真的大眼,問:“好啊,可是,爹在哪裡?我們去哪裡找他呀?”

高原眼睛掃了一眼院門,生怕江蘭突然回來,低聲道:“我知道爹在縣城,我們找他去,然後我們就跟著爹留在縣城,再也不回來了。”

“好!”小樂開心地笑了起來。

五年來,或許只有爹爹高良在家的時候,他們兄弟倆才能過幾天正常人的生活。

今天,江蘭這一出去就是一天,她孃家就在隔壁村,許是又回孃家改善伙食去了。

快到酉時,江蘭回來了,她將籃子提到了廚房,突然扯開嗓門發出了一聲嘶吼:“高原——”

正在房中握著毛筆練字的高原一聽這獅吼般的聲音,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忙放下筆,走到門外。

江蘭氣急敗壞地衝了過來,伸手一把捏住他耳朵,吼道:“為什麼不做飯?”

高原的耳根子被扯得生疼,彷彿整個耳朵都要被撕裂下來了,他咬牙回道:“廚房沒有菜了。”

“沒菜了?沒菜你不知道去地裡摘點啊?你等著老孃餵給你吃是不是?”

說到此,江蘭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將他從門口拖到院子裡,隨手抄起地上的剷刀重重砸到地上,吼道:“去挖土豆!”

剷刀落地後彈起來,鋒利的尖端劃過他的小腿, “啊!”高原一聲慘叫,跌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血流不止的小腿疼得瑟瑟發抖。

“哥!哥!”柴房視窗出現了高樂的小臉。

“你給我閉嘴,再叫我把你嘴縫上!”江蘭雙眼兇狠地向高樂瞪去。

高樂嚇的忙閉上了他的香腸嘴。

“小樂,我沒事。”高原忍痛安慰著弟弟。

對於江蘭是否真會縫上小樂的嘴,高原一點都不會懷疑。

“沒事就趕緊挖土豆去,快做飯,我餓了。”江蘭言罷氣呼呼地去了她的臥房。

高原撿起剷刀,勉強站了起來,他沒有急於出去,而是先去了廚房,他需要一個籃子。

他一瘸一拐地進了廚房,只見地上籃子裡有一些新鮮蔬菜,這是江蘭剛才提回來的,每次她回孃家都會帶一些蔬菜回來。

這就奇怪了,明明她帶了菜為什麼還偏偏要他去地裡挖土豆?可是高原很快就明白了,因為,她就是想折磨他們兄弟,僅此而已。

高原猛然將籃子裡的菜一股腦掀翻在地,又將剷刀扔進去,提著籃子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高原走向後面菜地,迎面遇見王嬸,王嬸看見他腿上滿是血跡,忙問道:

“高原啊,你這腿又是怎麼了?”

高原施禮,淡淡地喚了聲:“王嬸。”

王嬸蹲下身來,看著他腿上的傷口,滿眼的心疼,說道:“孩子,跟嬸兒回家去,嬸兒給你上點藥吧。”

高原道:“不用了。”

謝絕了王嬸的好意,他面無表情,卻又禮貌地微微額首示意,轉身繼續向田裡走去。

看著他那瘦小的身子一跛一拐地走在田埂上,王嬸重重一嘆,自言自語:“這孩子也是倔啊。”

……

傍晚,高原見江蘭坐在院子裡洗衣服,好像還沒有將弟弟從柴房放出來的意思,他暗自咬了咬牙,又去求她。

“娘,求您把小樂放出來吧。”

江蘭自顧自洗著衣服,彷彿沒聽見似的。

高原只得再次跪下,說道:“娘,求您放小樂出來吧。”

江蘭沒有回頭,口中說道:“好,你去放他出來。”

高原眼睛一亮,忙說:“謝謝娘。”

起身就要去柴房,身後卻傳來江蘭的聲音:“放出來以後,你們兩個都跪在這裡,跪滿一個時辰。”

高原瞪視著她的後腦勺,一雙大眼中滲出濃濃的恨意,他什麼都沒說,先去柴房放了弟弟出來。

他牽著高樂的小手,緩緩走回江蘭身後,一起跪了下來。

江蘭在木盆裡慢條斯理地洗著自己的衣服,高原弟兄倆默默地跪在她身後,院子裡安靜至極,只有搓洗衣服的唰唰聲。

突然,木盆的鐵箍崩裂,發出“啪”一聲脆響,盆中水“譁”一下全湧了出來,流了一地。

“啊!”高樂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的尖叫一聲。

江蘭霍然轉身,隨手揮起一塊硬物重重砸向高樂的腦袋,高原大驚,一把推開弟弟,用自己的腦袋硬生生接下了這一擊。

“咚!”一聲,高原只感到腦袋“嗡嗡”作響,一陣天旋地轉後,他撲倒在了高樂的身上。

“哥!哥……”

耳畔傳來高樂壓抑的聲聲呼喚,而這聲音卻越來越遠,越來越飄渺……

不知過了多久,高原終於甦醒。

“哥,哥,你醒啦……”

高原頭暈腦脹,低聲道:“快閉嘴!”

他使勁兒晃了晃腦袋,頭很疼,對於他來說,這種臨時起意的毆打已經成了家常便飯,他早已習慣了,打一次跟打十次完全沒有區別。

高樂一隻小手捂著他的額頭,眼淚汪汪地道:“哥,你總是替我捱打,以後我也會替你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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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已經沒有了江蘭的身影,地上是一堆木盆散開的木塊,其中一塊木片扔在他們腳下,看來,方才江蘭用來打他的就是這塊木片了。

高原眼神帶著恨意,口中嗤笑一聲:“你替我捱打?難道你想就這樣被她打一輩子嗎?“

高樂滿眼的淚水,嘟著腫腫的雙唇垂下了頭,他把自己的小手攤開,手心裡都是血,哽咽道:“哥,你流了好多血。”

高原隨手抹了抹額頭上的血跡,碰到傷口, “嘶“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繼而毫不在意地站起身來,先去將裂開的水盆收拾到院角,返身將高樂拉起來,打了井水給他沖洗了手上的血跡,小樂也用溼漉漉的小手幫他擦去額上的鮮血,苦著臉道:

“哥,你破相了。”

高原冷笑一聲:“有命在就行,還怕什麼破相?我給你留了飯,你先去吃飯。”

一聽有飯吃,小樂的眼睛一亮,問道:“我可以吃飯嗎?”

高原瞥了一眼江蘭緊閉的房門,低聲道:“飯我已經拿到屋裡了,不管了,先吃了再說。”

高原拉著小樂的手,二人躡手躡腳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將藏起來的飯菜端出來,高樂的一雙大眼頓時亮了起來,“哇,給我留了這麼多飯菜啊,謝謝哥。”

看著小樂狼吞虎嚥的樣子,高原鼻子一酸,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一碗乾飯,一份土豆絲,小樂卻比吃肉還要香……

不消片刻,高樂放下空碗,打了個飽嗝,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肚子,笑道:“哥,我吃飽了。”

高原靜靜地看著他,低聲道:“小樂,今晚咱們就走。”

高樂激動地問道:“是去找爹嗎?”

高原點了點頭,將手指放在唇邊:“噓,小聲點。”

高樂壓低聲音問道:“哥,你有錢嗎?”

高原搖了搖頭。

高樂:“沒錢咱們怎麼去縣城啊?”

高原下巴朝江蘭屋子的方向揚了揚,道:“她有。”

高樂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道:“哥,你要偷啊?!”

一抹嗤笑挑起在高原的唇邊,低聲道:“那都是咱爹的錢。”

“對哦,是爹的錢。”小樂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

雖然已經入春,但是到了晚上還是會很冷,高原為弟弟套上了一件棉襖,又將換洗衣服打了包袱,包袱裡塞了幾個冰冷的饅頭,一切準備好,他叫小樂待在房中,自己則輕輕開啟了房門,探出頭去,見江蘭的房間燈熄了,這才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趁著夜色,他偷偷走到江蘭門外,直勾勾站了片刻,他又悄沒聲地走了出來。

高樂問:“哥,錢拿到了嗎?“

高原一屁股坐在床邊,搖了搖頭,悶悶地道:“我不想偷東西,爹說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那沒有錢,我們怎麼去找爹呀?“小樂嘟著嘴。

高原嘆了一聲:“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高樂眼珠一轉,低聲道:“哥,我有辦法。”

他附在高原耳邊一陣嘀咕,高原眼睛一亮,點頭道:“好,你等著我。”

言罷他偷偷走了出去。高樂趴在窗前看著高原走出了院子

半個時辰後,終於,那個熟悉的身影又走了進來,手裡似乎還提著一根繩子,他沒有回屋,而是徑直去了江蘭的屋子。

高樂咧著香腸嘴,眼中晶亮晶亮地,他將腦袋伸出去探看。

但見高原輕輕將那屋子的窗戶開了一條縫,將手中的“繩子”小心翼翼塞了進去,隨即關好窗戶,躡手躡腳地跑了回來。

“哥,辦好啦?“

“噓噓——“高原將一根手指放在唇前示意他噤聲,眼底透出一絲興奮,低聲道:”快,快,上床。“

言罷連鞋子都不脫就上床躺下。高樂也有樣學樣地躺到他身邊,緊緊裹住了被子。

不過一刻鍾,東屋突然傳來了江蘭的驚呼聲,和杯子摔碎的聲音,捂在被子裡的小樂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哥哥,緊張中帶著一絲興奮。

高原眸色幽黑,衝著小樂低聲道:“別說話。”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過後,“嘭”地一聲響,房門被人撞開,耳畔傳來江蘭因恐懼而變得愈發尖銳的聲音:

“高原,快起來,我屋裡有蛇,快去找村裡的打蛇人過來。”

高原故作被驚醒似的,一骨碌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問道:“這麼晚了,打蛇人在睡覺吧?”

江蘭急聲吼道:“睡覺也要給我拽過來,不把蛇抓走,我怎麼睡覺?”

高原道:“請打蛇人是要花錢的。”

江蘭氣沖沖地從口袋裡數出二十枚銅錢來,塞到他手中,急聲道:“快去快去。”

高原從床上跳下來,拿著錢走了出去。

江蘭跺著腳,急聲罵道:“你倒是快點啊,腿斷了嗎,走這麼慢!”

“哦。”高原聽話地撒腿就跑。

而高樂的唇邊卻偷偷泛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兩個淺淺的酒窩波光盪漾。

江蘭也不敢進屋裡了,就在院子裡轉圈,一邊等著打蛇人幫她抓蛇,一邊罵罵咧咧。

高樂躺在床上裝睡,生怕有點動靜會把江蘭給引過來,少頃,南邊的後窗發出了一絲響動,隨即窗戶被人輕輕推開。

“小樂,小樂!”

是哥哥的聲音,高樂立馬翻身坐起,果然,哥哥高原正站在窗外。

高樂跳下地,跑了過去。

於是,一個包袱從屋裡丟出了窗外,隨即高樂也從窗戶爬了出來。高原將包袱背在自己身上,二人順著屋後的田埂一路小跑向村外奔去。

當兄弟倆終於走出這大片的農田,走上大路的時候,高樂低聲問高原:“哥,現在可以說話了嗎?”

高原看著四周廣闊的田野,和面前一條寬闊的大路,呼吸著自由的空氣,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意,他昂起頭來,衝著漆黑的天空高聲道:

“我們要去找爹啦!”

高樂笑道:“哥,我這個主意怎麼樣?她最怕蛇了。”

高原衝他豎起大拇指,讚道:“小樂,你太厲害了!”

高樂道:“哥,你抓的是什麼蛇?別是有毒吧?可別給她咬死了。”

高原搖頭道:“草蛇,沒毒的,春日裡蛇剛醒,屋裡沒東西吃,天一亮它自己就出去找吃的了。”

高樂笑道:“不去找打蛇人,她又怎麼會主動把錢給咱們?”

高原道:“沒錯,咱們不偷不搶,這錢雖然不多,但是也夠我們路上買點吃的了。”

高樂笑嘻嘻地看著高原,說道:“哥,一條蛇就把她嚇成這樣,真解氣,咱要是抓個大老虎丟她屋裡,你說她會怎麼樣?“

高原撇了撇嘴:“她自己就是頭母老虎,要是被她抓住,咱倆就死定了。別廢話了,趕緊走吧。”

辨別了一下方向,高原指著南邊的大路,道:“看到嗎?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就能到縣城了。”

“哦,我們要去找爹咯。”高樂跳著腳地拍著巴掌,樂不可支。

“走!”高原拉起弟弟的小手,兩個孩子昂首挺胸,滿懷期待地向著他們的目的地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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