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斯想著，撇了撇嘴，他覺得方天真的是太會偷懶了，簡直就是人生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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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並不瞭解喬伊斯的想法，他只是嘗試融入著亡靈樂章的演奏。
從一開始的生澀，到後來的逐漸適應。
短短幾分鐘不到，方天就已經熟悉了整篇樂章的節奏。
混在那麼多的精神力之中，方天的能量並不突出，卻也能夠起到不小的作用。
既然已經驗證了樂章的正確性，確保已經完全記錄下樂章，方天也就不準備繼續下去幫這些亡靈法師白打工。
畢竟他還準備留著精神力做最後的反撲。
就在方天準備推出樂章演奏的時候，忽的，方天心中微微一跳。
似乎出了點問題。
為什麼意識之海的精神力波動出現了變化？
方天心中大為驚異，意識之海是本源中的本源，一旦出了問題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他立即沉入心神進入意識之海。
“撲通！撲通！”
是它？！
沉入意識之海，方天立即發現波動的源頭位於腦海中的那顆眼球！
那顆眼球正在意識之海內散發著奇異的波動。
可能是之前的亡靈樂章刺激到了眼球，眼球也伴隨著樂章舞動起來。
方天清晰的注意到，此時意識之海中這顆眼球演奏出的精神力波動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樂章，被改變了？！
非但是方天，此時，意識之海外，亡靈荒腐之地上，那些正在演奏樂章的亡靈法師們眉頭緊鎖。
就在剛才，一股力量強行的想要接過亡靈序曲的演奏主控權。
太奇怪了！那個人是誰？
這股力量很陌生，而且，那股力量的波動並不弱。
古先生心中微有些薄怒。
是哪個小輩在搗亂？這麼不懂事？
如果這個時候強行爭奪主控權的話，可能會導致整個亡靈篇章演奏的中斷，到時候，整個亡靈生物被刺激到，他們的壓力大增。
其餘主控亡靈樂章的亡靈法師們也都意識到這一問題。
幾名高階亡靈法師都睜開眼睛，統一的沒有說話，只是在互相之間交流了一下眼神。
“難道是法師協會新培養出的那幾個小鬼？”
之前提議選出人選的中年人疑惑道。
古老頭搖了搖頭，那股精神力隱藏混在那麼多人之中，饒是他也無法分心辨別。
“現在的小鬼，真是一個都不靠譜。”中年人面露不悅，冷哼一聲，“要是惹出了麻煩，我絕不會放過他。”
僵持了不過幾秒，發現對方絲毫沒有退步之後，古先生率先讓出了樂章的主控權。
對方無比的強硬，憑他們的實力倒不是說拼不過，只是強行拼下去，整篇樂章都會因為互相爭奪操控位而垮掉，整個團隊都會因此而陷入危機。
這是他們都不願意見到的。
“算了，給那幾個後備一個機會。”
心中不悅，為了大局考慮，古老頭還是做出了讓步。
眾人心裡也已經預設了，與剛才與他們搶奪樂章控制權的就是那幾個亡靈法師協會中的某個年輕人。
畢竟在那些人之中，也只有法師工會培養出的年輕人有這種實力。
說話間，另外一人也退出了爭奪，將樂章主控權交出來，完全交給對方所控制。
“切，狂妄的小鬼。”
讓出了控制權，另外一名七階魔法師顯然也很不爽。
“算了，年輕人，狂妄一些也是正常的，現在不是慪氣的時候，我們盡力協助就是。”古老頭還是決定顧全大局。
眾人雖然不爽，也都一個個微閉上眼睛，操控精神力繼續進行演奏。
畢竟換了一個帶頭人，他們需要凝神重新熟悉對方的節奏。
不知不覺間，正在打醬油的喬伊斯幫方天背了一個天大的黑鍋。
然而演奏持續了不過半分鐘，剛才還有怨言的幾人登時不再言語了。
古老頭倏地一下睜開眼睛，眼睛裡充滿了狐疑。
其他幾人也依次睜眼，各自臉上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太奇怪了！
不是出了什麼問題，而是那股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精神力做的實在太好了，他竟然成功的將眾人的精神力進行了梳理，如抽絲剝繭一般，將眾人的精神力整合在一起，形成一道華美的樂章，甚至還從中將一些‘搗亂’的精神力給從中踢了出去。
雖然演奏的人數減少，可效果和剛剛比起來提升了足有數倍。
“哪裡來的小鬼，倒是小看了他。”中年人雖然心中不爽，但對於真正有本事的人還是很服氣的，他說著還朝著精神力傳來的方向看了幾眼，只可惜，那邊的人太多，密密麻麻的都擁擠在骸骨堆中，根本就看不清什麼東西。
古老頭點頭，語氣也有些欣慰，“法師協會這一代倒是培養出了幾名不錯的新人。”
幾人也都附和了幾句，畢竟這些年受到聖庭的打壓，整個亡靈系內部都不太好過，甚至幾個老不死的連收個接班人都找不到，好不容易找到幾個有天賦的，一聽到亡靈系就和見了鬼一樣，立即跑的沒影了。
正贊同間，幾人的面色同時一變。
中年人更是怒罵道：“大膽的小鬼！他在玩火！”
此時，位於意識之海中的方天也驚出了一聲冷汗。
剛才那顆眼球主動的佔據樂章控制權已經讓他心驚肉跳了，好不容易渡過這一關，對方幾名亡靈法師前輩大度讓出了控制權，本以為可以安安靜靜的等他結束演奏，他也可以開溜，沒想到等這段演奏結束，那顆研究的節奏一變，居然重新開始了演奏。
而且，還是變了調的樂章！
這顆眼球是玩瘋了還是怎麼的？
方天想要停下，卻發現意識之海已經陷入翻騰，他根本無法停止這種演奏，更麻煩的是，這一新的篇章極為耗費精神力，意識志海中的精神力快速被抽走。
而作為意識之海主人的他居然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顆眼球進行獨奏。
此時方天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祈禱異。
原樂章的組合能夠對亡靈生物產生影響，希望那種變調後的新樂章也能夠對亡靈生物產生一點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