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想起來了！”老者冷笑一聲，吩咐道：“無關人員就放了吧，把這兩個人給我拘了！”
“等等！”楊源皺著眉頭說道：“這位同志，這貌似不太合理吧？有什麼理由拘留我們？”
“危害公共安全，苦主都上門報警了，還有什麼好說的！”老者看著楊源冷聲說道，嘴角露出一絲譏笑。
他堂堂一市警局一把手，拘人還需要理由嗎？
楊源臉徹底沉了下來，他算是明白了，老頭這是鐵了心和他過不去。
本想發作，但轉念一想，事件才剛剛開始，核心人物劉星又被保護了起來，想來問題不大。
趁這個機會收拾下老頭，也方便後面開展工作，於是閉口不言，似是預設了老者的安排。
司機被放了出去，勒令不許亂說，楊源二人被帶到了審訊室，審訊的正是老者本人。
“齊局，呂局那邊您打算怎麼交代？”審訊室門口，帶隊的警察小聲地問道。
“交待？什麼交待？我抓的是犯罪嫌疑人，和他呂子侯有什麼關係？”老頭冷笑一聲反問道。
警察一愣，像是明白了什麼，不再多言。
“走吧，去會會這兩個混蛋！你審張兵，楊源交給我！”姓齊的老者似乎對楊源二人意見很大，看向兩人的眼神也充滿了不善。
“姓名？”
“楊源。”
“年齡。”
“十七。”
“才十七？”老者愣了一下，沒想到楊源年齡這麼小。
楊源經過通靈塔的改造，氣質冷峻了許多，總是讓人下意識忽略他的年齡。
老者合上本子，懶得做這些形式工作，他站起來，走到楊源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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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齊良，是大昌市的警方負責人，你應該知道我是為什麼來的？”
楊源低著頭，語氣沒有絲毫波動：“知道，為了齊偉，你和他是親戚？”
齊良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是我親弟弟！”
“親弟弟？怪不得不依不饒。”楊源臉上閃過恍然，倒是能理解齊良為什麼對他意見這麼大。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齊偉是怎麼死得？給我一五一十地講清楚！”齊良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呵斥道。
“齊局長，您這是假公濟私，把我拘起來問和案子不相關的事，是不是不合規矩？”
“規矩？”自從見了楊源，齊良冷笑就沒停過：“這屋裡監控沒開，你的手機也被沒收了，就是不合規矩又有誰知道？呂子侯我是惹不起，但你一個小小的調查員動了就動了，又能怎麼樣？”
“噢...”楊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這是赤裸裸地威脅！”
“沒錯！”齊良直接承認了，反正出了這個屋他什麼都不會承認，單憑楊源的指控奈何不了他。
“嘖嘖！”楊源嘖了一聲，他發現張兵這個習慣確實有點上頭，情緒表達很到位。
“我不想殺人，但你非要找死怎麼辦？看來又要讓老呂給我擦屁股了！”楊源笑了笑，語氣卻無比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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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張兵靠在椅子上，用鼻孔看著訊問的警察，死魚眼斜著打量對方。
“給我坐好了！”不知為何，警察看到他的表情就十分不爽，有種打死他的衝動。
“你姓啥？”張兵打了個哈欠，隨意地問道。
嗵！
警察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大聲呵斥道：“老實點！有你說話的份兒嗎？這裡是公安局，你沒有提問的權利！”
“不是我說你，小夥子！”張兵想揉揉眼睛，但是手都被銬住了不太方便，於是坐正了一些說道：“那老家夥自己找死，你還年輕，別跟著摻和進去，這事流程合不合規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們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屁民。”
“那老家夥要是真敢做些什麼，誰都保不住他，你跟著他何必呢？”
“住口！”警察大怒，站起來指著張兵鼻子說道：“注意你的身份，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攻擊誹謗警察是什麼罪不會不知道吧？再敢胡言亂語，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喲喲喲！”張兵火氣也上來了，陰陽怪氣地嘲諷道：“怎麼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想對我做什麼？殺了我？來啊，爺爺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警察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恨恨地瞪了一眼坐下。
“我們齊局背景不小，呂子侯也不一定惹得起，這事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他叫周群，是齊良的左右手。齊良的事情他都清楚，自然知道為什麼齊良反應這麼強烈。
他知道呂子侯不好惹，但和他沒什麼關係。他的頂頭上司是齊良，出什麼事也落不到他頭上。
因此周群沒什麼顧忌，最多嘴上耍耍威風，真違紀的事情他也不會做。
沒有拘留證就拘人，這事是齊良下的命令，與他無關。
不過好歹是自己老大，周群覺得有必要站在統一戰線維護老大權威，因此嘴上才不客氣。
“哈！”張兵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居然笑了起來。
笑完就用死魚眼看著周群，一副看死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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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聽到楊源的話，齊良勃然大怒，不敢相信一個小小的調查員竟敢威脅自己。
真以為呂子侯救得了他？
說實話，他對呂子侯十分忌憚，本來八竿子打不著都不是一個系統的，偏偏呂子侯能把手伸得很長，從上面給他壓力。
親弟弟不明不白地死了，甚至連交待都沒一個，這讓常年身居高位的他如何甘心？
自己幹的就是警察，卻連弟弟的死因都不能調查，這是何等的憋屈。
好不容易重要嫌疑人落在了他的手裡，非要弄清楚事情經過不可。
齊良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合法，但是就像之前說的，他不承認又能怎麼樣？
為了查清弟弟的死因，這點風險不算什麼。
誰知楊源竟然威脅他？這讓他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我不想和你發生衝突，奈何非要咄咄逼人？真當我沒脾氣？”楊源冷笑了一聲，雙手微微向外一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