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張兵聞言臉色一黑，眼神瘮人無比，陰惻惻地朝秦羽笑道：“嘿嘿嘿，好個細皮嫩肉的可人兒，就是不知道嘗起來味道怎麼樣...”
殷紫櫻一扶額，暗歎：“來了，這倆人又開始了...”
自那天秦羽見到張兵和趙軍鬼化後，一開始他還不敢見兩人，生怕他們忽然一個變身，自己就可以走得安詳了。
兩人沒對秦羽解釋，秦羽到底是高材生，細細一琢磨就知道這裡有隱情。
他來的時候雖然張兵對他的態度不好，但該解釋的東西解釋的還是很詳細。
共經生死之後，秦羽相信兩人的人品，不會在生死之事上有所隱瞞，那麼對這事兒絕口不提，必然有不能說的理由。
聯想到安全屋內諸多的詭異之處，秦羽莫名打了個寒顫，此事也不敢細想下去。
後來隨著鬧開了，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依然我行我素。
這倒是讓趙軍兩人松了口氣，看向秦羽的目光也不一樣了。
沒想到這傢伙衣冠禽獸的，還挺知道分寸！
“好啦，不要吵！”趙軍嫌棄地擺了擺手，打斷了兩人的吵鬧，道：“今天有人要來的話，你們就在家裡守著吧，我有事兒要出門一趟。”
張兵暗搓搓地瞄了眼趙軍，嘀咕道：“天天神神秘秘的，怕不是外面有小情人兒吧...”
啪——
張兵話音剛落，趙軍一個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疼的張兵差點眼淚掉出來。
非鬼化狀態下，趙軍讓張兵一隻手也能吊打他...
“哼！”抽了張兵一巴掌，趙軍哼了一聲，神清氣爽地出了門。
... ...
市局內，關觀看著眼前這個威嚴的男子，心情不自覺得緊張起來。
這個氣質幹練、眼神凌厲的男子名叫呂子侯，所屬單位是...國安局。
馮國強咳
嗽了一下，站起身伸手握住男子，道：“歡迎呂同志的到來！”
身邊陳虎和王宏宇也一臉肅然，四人在這裡迎接多時了。
呂子侯伸手和幾人一一握過，道：“客氣的話就不多說了，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想必各位也...”
“清楚，都清楚，具體情況還是讓關隊長和您介紹一下吧！”陳虎抹了把頭上並不存在冷汗笑道，看來這個男子給眾人帶來了不小的心理壓力。
關觀清了清嗓子，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沉聲道：“彙報想必您也看過了，我和您說明一下。
事情第一次發現是在十月二日，當天晚上有人報警，在漢泰區吳東大街附近的局面小區裡發生了兇殺案，事後查明報案人正是已經離職的前刑警隊長趙軍！
在現場我們發現了已經昏迷的趙雯，和她已經被撕成碎片的女兒麗麗的屍體，當夜便把收集到的屍體送往法醫處鑑定，鑑定結果一個星期後才出來，傷口鑑定為非成人所為，像是小孩子撕咬的痕跡，而趙雯本人也在清醒之後無法接受現實，跳樓身亡，我們沒能攔得住。這是當時的照片，請您過目。”說到這兒，關觀臉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遞出了一沓照片。
“這不是你的錯，請繼續。”呂子侯接過了照片，檢視了一番，上面全是慘不忍睹的屍體照片，這些他早就在報告材料中見過了，神色絲毫未變，擺了擺手示意關觀繼續。
關觀喝了口水，繼續說道：“布娃娃案第二次發生的時間是在第二天十月三日，在受害者張帆的妹妹張小雪家裡，發現了其女兒張玥玥的屍體，死相和麗麗如出一轍，同樣駭人。我們是接到周圍群眾報警，加上人臉排查，才發現趙軍和楊源、張兵二人就在現場，被我們抓了個正著。這是現場的照片！”關觀遞出了第二沓相片。
呂子侯看著照片點了點頭，道：“據說這個叫楊源的年輕人沒有檔案記錄？”
“沒錯，無論是大資料人臉比對，還是資訊調查，都沒有任何存在的資訊，可以肯定的是楊源一定不是在國內長大的，但根據他的行為和口音判斷，似乎又是土生土長的國內
人，這點確實比較奇怪！”
“你們和他接觸過了，他怎麼說？”
“呃，這個...”關觀和馮國強對視一眼，面露為難之色。
“他沒有說從哪裡來，似乎是有什麼忌諱！”
“嗯？”聞言呂子侯抬起頭，眼神中露出詫異之色。
關觀撓了撓頭，道：“他就是不能說，我們也不好強迫他，有關這個人後面還會再出現，您仔細聽，”
“好的，請繼續。”呂子侯在本子上記著一些東西。
“第三次案件是在平陽區的雲隱寺。”
“哦，這個我聽說了，細節可以略過了，我比較在的是，聽說那全和尚後來都死了？”呂子侯合上了筆帽，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關觀臉上露出一絲畏懼之色，從沉默了一會到道：“是的，連同住持在內的八名倖存者，雲隱寺上下二十四名在冊僧人無一生還。”
呂子侯的眼裡閃過一絲凝重，沉聲道：“具體說說，什麼時間？在哪裡？”
“十月十九日，剛過去幾天，就在警方給他們安置的旅館裡。”
“怎麼死的？”
“是被嚇死的，八個人全是！從監控錄影來看沒有外人進出的痕跡，他們一直待在屋子裡，後來還是服務員看他們太久沒出來，察覺到不對勁進門才發現的。”關觀皺著眉頭，似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呂子侯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在監控底下八人都死於非命，而攝像頭卻沒有捕捉到任何痕跡，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關觀等了一會，繼續道：“在雲隱寺的現場，我們抓到了潛伏在後山禪院外的趙軍、張兵、楊源、殷紫櫻和林萍萍五人。之後我親自帶他們回的警局，讓範平副隊長繼續處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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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路上，我和押送的十二位同志親眼見到了趙軍從車裡走出來，那名警衛事後得知已經昏迷了。”
聽到這兒，呂子侯身子坐直了些，暗道重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