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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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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李夜城轉過身, 眯眼冷聲道:“好走狗總比養不熟的白眼狼要好。”

李斯年手指輕釦著輪椅。

在李夜城眼裡,他的確是那種程彥待他不錯,他卻反咬程彥一口的白眼狼。

可程彥待他真的好嗎?

他一直覺得程彥是在利用他,利用他找番薯,利用他的聰明才智對抗世家,一朝他不順著她的心意做事, 立刻便將他一腳踢開。

就像現在一般。

虧他還想著她會主動找他和好。

可轉念一想, 程彥似乎的確待他不錯的。

知道他身上流著謝家人的血, 知道他是逆賊梁王之後,還是帶著他看花燈, 許他回梁州,甚至還認真思考過要不要放他自由, 恢復他天家子孫的身份。

她待他, 並不是他想象的那般只是利用。

她的一片赤誠與柔軟,曾認真給過他的。

所以他才會覺得,她既然待他如此, 當不會計較他做的那些事情。

畢竟他做的那些事, 並不全是坑她坑天家, 他比她更明白飛鳥盡良弓藏的道理。

只需她想明白了這個道理,便會與他和好, 縱然抹不開面子, 也會旁擊側敲向他服軟。

他一直這般想著,直到今日遇到李夜城。

他忽而覺得,自己想的有點多。

程彥的驕傲, 是刻在骨子裡的,她看到的是外界北狄壓境,內朝世家林立,大夏的風雨飄搖,而不是天家素來薄涼寡恩。

她不會找他和好的,甚至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理他——他困在三清殿,無事不得外出,她若不想見他,有的是法子。

她決定了的事情,他再冷嘲熱諷李夜城也無用。

想明白這個道理,李斯年忽然便笑了。

在目前,在以後,李夜城在程彥心中的位置只比他重,不會比他輕。

有那麼一瞬,李斯年很想改變這種局面。

他不想再看到,自己以為程彥會給他的東西,穿在李夜城的身上招搖過市。

那個畫面,礙眼極了。

寒風拂過,院子裡枝頭上的積雪撲簇簇落下,李夜城說完那句話,抬腳便走,並沒有打算與李斯年長篇大論爭執的意思。

李斯年輕笑一聲,一句話,便讓李夜城停下了腳步:“如今北境戰事不利,北狄步步緊逼,這種情況下,長公主還不肯把天山牧場的事情告訴你們?”

李夜城轉身,碧色瞳孔幽深,上下打量著李斯年。

長公主還朝時凌虛子曾找過長公主,甚至還告知了長公主剋制北狄的法子,讓長公主日後出征的時候用上——當然,這些都是市井流言,屬於無稽之談。若凌虛子這般神通廣大,北狄這般好對付,大夏也不至於近百年來飽受北狄的侵擾了。

李夜城低聲道:“你知道些什麼?”

儘管是市井流言,他還是試一下。

戰事繼續拖下去,對夏軍百害而無一利,更是會讓阿彥心煩。

他不想看到阿彥愁眉苦臉的模樣。

他的阿彥,當是如耀眼太陽一般,光燦奪目,讓人不敢直視。

李斯年笑了笑,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推我去竹林。”

李夜城將一串祈福香囊掛在腰間,推著李斯年去竹林。

仙鶴在蓮池起舞,舒展著雙翅,見李斯年來了竹林,便衝李斯年喚了幾聲,振翅飛了過來。

李斯年輕撫著仙鶴鶴頂,漫不經心對李夜城道:“與北狄作戰,主要依靠騎兵,大夏無好馬,便天然佔了劣勢。”

“若想在戰馬上與北狄並駕齊驅,便要奪下天山牧場。”

李夜城皺眉道:“此事我知道。”

北狄更知道。

天山牧場周圍是險峻高山,易守難攻,北狄為提防大夏奪取天山牧場,更是駐紮了重兵防守,長公主幾次三番派兵試探,不僅無功而返,還折了很多兵力在裡面。

次數多了,長公主便沒再提對天山牧場用兵的事情了。

李夜城看了看李斯年,問道:“你有辦法?”

他一直挺不能理解李斯年的自哀自怨的,他覺得李斯年在三清殿的日子並不差——他還是鎮遠侯的獨子呢,可沾上了胡人血緣便是人人喊打,李斯年最起碼有凌虛子護著,一身本領傾囊相授。

尋常人能得凌虛子一兩句指點,便能改變一生命運了。

偏李斯年的心思手段全部用在了坑害天家上面,把阿彥氣得夠嗆。

想到這,李夜城狐疑地看著李斯年,有些懷疑李斯年話裡的真假——阿彥那般聰明的人都被他算計了去,換成旁人,只怕會更慘。

李夜城道:“邊關是苦寒之地,稍微不甚,便會葬送數萬將士性命。”

“李斯年,你的話,想清楚了再說。”

謝家人坑害十萬將士戰死邊關的事情,大夏經不起第二次了。

李夜城冷聲道:“若你如謝元一般,我縱然身死,也要從地獄之中爬出來取你性命。”

李斯年輕笑,道:“放心,你們那些人,還不值得我浪費心機。”

“我只告訴你一件事,做與不做,看你自己選擇。”

前幾日下了雪,竹林清幽,甚少有人來此,地上的積雪無人清掃,厚厚地堆在一起。

李斯年俯身撿起一根竹枝,在雪地上畫著天山牧場的地形圖。

“天山牧場雖易守難攻,又有北狄重兵把守,但並非鐵桶一塊,我曾研究過上古書籍與凌虛子給長公主的天山地圖,又根據星象推衍天山地形,發現一個極其隱秘的小道。”

李斯年指著地圖一角,道:“你帶兵從這裡走,再讓長公主在外面佯攻,裡應外合,必能拿下天山牧場。”

李夜城眼睛輕眯,懷疑李斯年是不是存心消遣他,冷聲道:“這是一條河。”

“有毒,劇毒,且不會結冰,除非肋下生雙翅,否則不可能從這裡透過。”

李斯年道:“此河上古名喚洗星池,傳聞賢臣蒙冤,天降大星墜入此河,此河才變得劇毒無比。”

李夜城眉頭微動。

這些事情他還真不知道。

他幼年是在邊關長大的,關於那條河的傳說他聽過不少,因為有劇毒,世人便喚做毒河,至於洗星池來歷,卻從未聽說過。

李斯年的聲音仍在繼續:“洗星池只有在危燕衝月之日才會毒氣消散,千裡冰封。不過洗星池外面被濃霧籠罩,世人只其有毒,不敢善入,結冰之事才無人得知。”

“危宿值日兇也,去不去洗星池,你自己思量。”

李夜城劍眉緊鎖,深深看著李斯年畫下的地圖。

李斯年瞧了他一眼,輕輕一笑,道:“富貴險中求,以你半夏半胡的身份,若無不世戰功,終其一生,也不過是小翁主身後的侍衛罷了。”

“可小翁主,生平最不缺的,便是侍衛。”

李夜城手指微緊,斬釘截鐵道:“我去!”

刀山火海也好,前途未卜也罷,他都願為阿彥闖一闖。

李斯年含笑點頭,道:“到底是鎮遠侯之子,有魄力。”

李夜城不置可否,話題一轉,問道:“你為何幫我?”

他不信李斯年有這麼好的心,閒來無事指點他如何收復天山牧場。

李斯年此舉,必有旁的原因。

李斯年笑了笑,一如既往的風輕雲淡,遺世獨立。

“你還不值得我花心思,”李斯年道:“不過是前幾日惹了小翁主的不喜,如今想描補一二罷了。”

一個人在黑暗中行走了太久,稍微遇到一點陽光,便想拼命抓住。

他承認,他有些眷戀程彥待他的丁點好。

李夜城目光驟冷,眸中殺機頓顯。

李斯年淺笑挑眉,道:“怎麼?想殺我?”

“你最好歇了這種心思,我所知道的,可不止這一點。”

李夜城眼睛輕眯,片刻後,一撩衣襬,向凌虛子閉關的地方重重磕了三個頭,冷聲道:“此事我不謝你,只謝凌虛子培養了一個好徒弟。”

“只可惜,學了他一身本領,卻沒學會他的一身正氣。”

磕完頭,李夜城起身,拂去衣上雪花,轉身大步離去。

李斯年輕笑:“愚不可及。”

身居高位者才能保持一身正氣,在黑暗中掙扎求生的人,只能心術不正,滿心算計。

........

李夜城回到程彥宮殿,向程彥辭行。

程彥送李夜城出城,發現李夜城騎的馬是許裳送的,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李夜城便把許裳送馬時說的話告訴程彥。

程彥深深地看著李夜城。

她知道她這位兄長是位鋼鐵大直男,但沒有想到竟然能直到這種程度。

程彥道:“哥,你若在邊關立下戰功,莫忘了給裳姐姐去信。”

李夜城點頭道:“這是自然,這匹馬是她送的,我的戰功也有她一份。”

程彥:“.......”

行吧,知道寫信總比啥也不懂強,感情總是慢慢培養的。

裳姐姐那般好,她這位兄長總有一天會發現的。

程彥嘆了口氣,道:“多寫幾封。”

“我在清河郡的事情,裳姐姐時常跟我提起塞外風光,可惜她養在深閨,不能遠行。你在信中細細描述那邊的環境,也算解了她的一個心願。”

李夜城滿口應下。

程彥送走了李夜城,回到自己宮殿。

老黃門送來今日的奏摺,程彥看了幾本,便扔在案上。

邊關戰事不利,丞相楊奇文建議李泓恢復募兵制,以此增強夏軍的戰鬥力。

程彥連罵幾句老狐狸。

如今大夏的將士多是服兵役,從各個地方選拔出來的,輪流在邊關駐守征戰。

這種制度正常情況下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能夠支撐大夏軍力調署運轉,可十幾年前謝元坑害十萬將士戰死邊關,葬送大夏無數精英,直接導致大夏武將後繼無人,世家越發權重,若是太平時期,這種事情還能慢慢處理,可現在北狄壓境,戰事膠著,大夏的兵力便有些捉襟見肘了。

募兵制雖能解決這種問題,可募兵制增加國政稅務,且對土地破壞嚴重,長此以往,只會讓世家豪強越發坐大,不到萬不得以,絕對不能實行募兵制。

之前不是沒有心懷鬼胎的世家們提過募兵制,但都被李淑駁了回去,此時楊奇文重提募兵制,便是趁著李淑征戰不利,有意落井下石,為自己家族謀利了。

程彥問老黃門:“舅舅態度如何?”

老黃門斟酌道:“陛下說,長公主不允募兵制,自有長公主的道理,可現在戰事吃緊,楊丞相的話也頗為在理。”

“陛下拿不定主意,這才叫老奴把摺子給翁主送過來,讓翁主決斷。”

“此事我知道了。”

程彥道:“先將這個摺子放一放,等這月母親的軍報來了,再做定奪。”

老黃門點頭稱是,將楊奇文的摺子壓在最下面。

........

時光匆匆如流水,很快又到了除夕。

臨到皇子祭祀先祖時,朝臣世家們格外緊張起來——李承瑛與李承瑾隨長公主李淑出戰北狄,太子李承璋被李泓廢去,華京城只剩下幾位年齡比較小的皇子,哪位皇子能在今年元日捧玉器行禮,便是最有可能被立為太子的人選。

呼聲最高的,毫無疑問是薛妃生的八皇子。

薛妃在生下八皇子沒多久,便被封做了貴妃,吳皇後被廢,如今是她統攝六宮。

太樂們奏響禮樂,重重帷幕後,朝臣們終於看到緩緩走來的人的身影。

竟然是安寧翁主程彥!

朝臣無不驚訝,片刻之後,又很快想通其中原因:長公主如今在關外浴血奮戰,天子抬舉長公主獨女也是有的,只是不知程彥身後那人是誰。

這般想著,帷幕後傳來輪椅轉動的聲音,李斯年坐在輪椅上,懷中抱著八皇子,在小道童的推著緩緩前來。

往年都是凌虛子帶領皇子們祭祀行禮,如今凌虛子閉關修行,李斯年的身份雖未公開,但眾人也知道他是凌虛子最為出色的徒弟,由他代替凌虛子,倒也頗為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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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們不約而同看向御史大夫薛懷信。

天子如此,八皇子的位置便是定了一半了。

程彥不用去看下面朝臣們的臉色,也能猜到他們心中在想什麼,不過她並不關心他們心中所想,她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八皇子是剛出生沒幾個月的奶娃娃,現在正是愛哭愛鬧的時候,剛才被人簇擁著抱過來的時候,還一直哭鬧不休,可一到了李斯年懷裡,便漸漸安定下來,不哭不鬧沒有一點聲音。

想想李斯年毒殺人於無形的狠辣作風,再想想李斯年與舅舅之間的恩怨,程彥頗為擔憂,頻頻向李斯年懷中的八皇子看去。

李斯年察覺到她的目光,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放心,我沒有毒殺幼子的愛好。”

程彥在心中翻了個大白眼。

羅十三給她的資料裡,李斯年幼年在三清殿被世家子弟欺辱,未出三日,那個比李斯年大不了多少的世家子弟暴斃家中。

當然,還有人看李斯年生得好,想討回去做自己的伴讀,帶出去也有面子。

這些人或死或瘋,原因不明。

李斯年手上沾的幼兒的血,怕是比殿裡立著的侍從都要多。

程彥沒搭理李斯年。

程彥按部就班完成祭祀禮,回到偏殿休息。

李斯年剛被道童推出來,便被薛妃帶人圍住了。

薛妃抱著八皇子左看右看,見八皇子只是睡著了,忍不住笑道:“到底是凌虛子仙長的高徒,與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不一樣,任我們怎麼哄也哄不好的皇兒,到了仙長懷裡,便睡得這般香甜。”

李斯年淡淡道:“八皇子是有福之人。”

薛妃與李斯年說了一會兒話,便抱著八皇子離開。

李斯年轉動輪椅,來到程彥面前。

他在三清殿出行不便,程彥又有意躲著他,自鈞山觀星臺一別後,他便再也沒見過程彥了。

程彥切斷了所有與他的聯絡,他有些不習慣,慢慢開始明白,若不曾擁有,失去了也無妨,可若經歷過陽光的溫暖,便會明白黑暗是多麼讓人不可忍受。

儘管他曾經以為,他已經習慣了這一切。

李斯年抿了一口茶,曲拳輕咳道:“你無需煩憂楊家上書募兵制的事情。”

“快則二十日,慢則一月,總之在你生日之前,令你煩心的事情都會成為過去。”

程彥斜睥著李斯年,道:“你又做了什麼?”

須臾之間,想起李夜城曾去過三清殿,瞬間便站了起來,警惕地看著李斯年,道:“你對我哥說什麼了?”

李斯年看著面前如炸著一身尖刺刺蝟的程彥,蹙眉眯眼道:“一個胡人之後,不值得我浪費心思。”

程彥冷笑道:“我知道你瞧不上我哥,我也求求你,千萬別瞧上我哥,對我哥動心思。你那些陰謀詭計,還是用在禍國殃民的事情上吧。”

李斯年握著茶杯的手指微緊。

片刻之後,他突然笑了起來,悠悠看向程彥,慢慢道:“禍國殃民?”

“的確值得我機關算計花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  李斯年:有一美人兮,禍國殃民,牙尖嘴利_(:3∠)_

說好的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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