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揉了揉額頭，沒有想明白許志楠的想法。
難道這輩子的許志楠依舊對許媛媛感情很深？依舊想讓許媛媛接任許家，所以故意養廢他？
但許言卻莫名有種感覺，不是這麼一回事。
不過，現在需要解決的是許媛媛這個小冤種的鋼琴可。
他已經聽到了樓下劉姨的聲音：“媛媛小姐剛才還在這呀，人怎麼就突然不見了呢。”
許言回過神，點了點面前許媛媛地小腦袋：“桌子上有故事書，你先去看，我待會回來給你講故事。”
許媛媛地小腦袋點的飛快。
樓下此時果然是亂成了一團，家裡的傭人都在找人。
“張伯。”許言喊住了打算去保衛室調錄影的管家。
“媛媛現在在我房間，今天她有些累了，你和老師說一下今天休息一天。”
一旁季老師聽到許媛媛沒有走丟松了口氣，隨即又緊緊皺眉：“小孩子學習鋼琴都會因為疲憊，累等等原因有一段時間的厭煩，但是貴在堅持，不能溺愛孩子。”
季老師不是對著許言說的，而是與管家溝通，在她看來許言也是一個任性護著妹妹的小孩子壓根做不了主。。
“媛媛的情緒更重要。”許言這邊也不容拒絕：“明天媛媛會乖乖去上課，現在的她需要的是平復心情。”
最終許媛媛成功獲得就一天的休息時間，那本買了一個多禮拜的《哈利·波特》終於有機會繼續聽下去了。
聽故事時候的許媛媛很安分，還會很乖巧的給許言端茶倒水。
“哥哥，後面呢？後面故事是怎麼樣的？”
不過許言也沒有給一直給許媛媛講下去，而是在某個劇情結束後合上書。
許媛媛意猶未盡，不滿的皺了皺小鼻子：“哥哥，後面呢，我還想繼續聽故事。”
許言卻不打算縱容她，垂眸抿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才開口：“上課好好聽課，學會了拼音自己看故事。”
當初選購書籍的時候為了方便許媛媛，許言可是特意選擇了帶拼音的書。
“好吧。”許媛媛也不是習慣：“哥哥你是不是累了呀。”
“嗯”“那哥哥我快點長大，等以後你老了我就給你講故事。”
許言手上水杯頓住，沉默了一下，語氣有些複雜：“不必。”
這個場景他太熟悉了，昨天的公益廣告媽媽揹著孩子回家，孩子說的臺詞和許媛媛現在的說的話異曲同工。
許媛媛這個笨蛋有樣學樣起來了？
許媛媛被拒絕了也不失落，無聊的趴在沙發上唱小兔子乖乖。
突然許媛媛想起什麼：“哥哥你剛才說的光芒萬丈是什麼意思呀？為什麼光芒萬丈就會有很多人喜歡呀？”
許媛媛年紀不大，記性但是挺不錯的，感覺是誇自己的話倒是記得一字不漏。
許媛媛看著許言等待他的回答，澄澈明亮的眸子裡帶著好奇。
“就是很漂亮，很優秀。”許言沉默了一下，給出了這個答案。
“我以後真的會很漂亮嗎？”
無論多大的小姑娘都是愛美的，許言話一出許媛媛就起了興致，眼睛一亮翻身坐了起來：“和季老師一樣優秀漂亮嗎？”
季老師就是許媛媛地鋼琴老師，雖然在教學時候很嚴厲，但依舊是許媛媛暫時最近接觸的漂亮又優秀的成年女性。
許言頓了一下，回想到了上輩子的許媛媛，在燈光下仰著頭驕傲自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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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比季老師還優秀漂亮，就像白天鵝一樣。”
許媛媛好哄的很，並且她堅定不移的相信許言的話：“哥哥，我明天就乖乖的學習鋼琴！到時候我就是一個漂亮的白天鵝。”
說完許媛媛還興奮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舉起手轉了一個圈圈，不知道是從哪裡學會的一個很不標準的芭蕾舞姿勢。
“哥哥我好看嗎？”她扭頭喜滋滋的問許言。
未來的許媛媛不可否認是一隻漂亮的白天鵝，此時的許媛媛還真的有點像胖乎乎的小鴨子，笨拙的讓人忍俊不禁。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許言沒有回答許媛媛的問題而是故作遲疑，那邊許媛媛卻急了：“哥哥難道我不好看了嗎？”
“很可愛。”許言沒在繼續逗許媛媛，直接點頭，在許媛媛心滿意足的彎起眸子時他卻愣了一下。
什麼時候開始，他也這麼幼稚了？
次日，五點鐘準時開始的鋼琴課，唯一不同的是許言陪著許媛媛一起進了鋼琴室。
也許是有哥哥陪伴的原因，或者是昨天許言的那些話，今天的許媛媛並沒有那麼抗拒練琴了。
張伯卻有些遲疑：“許總只說讓媛媛小姐學習鋼琴，學費這一塊也只教了媛媛小姐的，如果少爺也想學要不給許總打個電話。”
許言皺眉，直接開口。
“不用，我在那陪著媛媛就可以，季老師應該沒問題吧？”
許言並不是熊孩子，季老師自然是沒有異意：“當然可以。”
練琴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季老師也是很有耐心等從最簡單的曲子開始教起的。
因為琴房有隔音設施，今天許言也是第一次聽到許媛媛練琴。
然而，隨著教學進行下去。
許言表情有些懷疑，上輩子他可是聽說許媛媛從小就有天賦，繼承了柳漫的藝術細胞，因為柳漫加入許家之前就是天才鋼琴家。
然而此時，許媛媛彷彿鋸木頭一樣的一頓一頓的刺耳鋼琴聲，實在是和天賦二字沒有任何關係。
許言嘴角扯了扯，忍耐住了緊緊皺成一團的眉頭。
季老師可以說是很有耐心了，但是面對五歲的許媛媛，打不得罵不得，而是許媛媛除了昨天突然情緒上來的逃課一直都是個乖孩子。
但是學藝術不只是“乖”就可以。
最後也許是實在是忍不住下去了，季老師嘆惜了一聲：“媛媛，這一段你先練習兩遍，老師出去喝口水。”
許媛媛絲毫沒有察覺到季老師的痛苦，乖巧的練習鋼琴。
“剛才那一段有個音符彈錯了。”許言終於忍不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