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到她一臉為難,神情窘迫的模樣,司徒彰竟然覺得她很是可愛。
雖然她這麼做是為了攆走自己,但是她這樣為難,卻全是因為自己。
這讓司徒彰心中感到開心的同時,又覺得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了,居然喜歡一個人到如此沒出息。
為了一點小事,就開始滿足。
“沒事,本王講究的不多,若是碗筷不夠,我不介意與你共用。”
只是想象到司徒彰所說的那種情形,紀召奴的整張臉都要綠了。不時的用餘光偷偷打量著南宮燁的神情,生怕他發火。
司徒彰到底是怎麼想的?自己明明已經拒絕得這樣明顯了,他可是個王爺啊,怎麼能這麼不在乎自己的顏面?
好女怕纏郎,司徒彰已經掌握其精髓,準備此生都要無賴到底。
就算強行擠進她的心裡,也要佔下一席之地,直到讓她習慣自己,有朝一日取代南宮燁的位置。
南宮燁身邊的陳來見司徒彰就要跟著進院,冷著臉便抽出一柄長劍橫在司徒彰的面前。
“王爺請留步。”
司徒彰的耐心只限於紀召奴,見一個護衛竟敢攔阻自己的去路,頓時怒瞪著陳來,雙眼微眯帶著一絲危險:
“你是何人?如果本王記得不錯,這所宅院的主人應姓紀吧?”
接著司徒彰冷眸一掃,身上尊貴的氣勢逼人,眸中盡顯殺意道:
“還是你以為,本王殺不了你?”
“陳來!”
紀召奴心驚上前,擋在陳來與司徒彰之間。
“快把劍收起來。”
紀召奴對陳來輕輕搖搖頭。
再怎麼說司徒彰也是親王,加上他的權勢,想要一個人的性命絕非難事。
就算是南宮燁與他正面對上,也不是明智的選擇。
“旭王爺,強人所難非君子所為,更何況是覬覦他人所物,我希望你好自為之。”
終於,南宮燁看不下去,冷冷的開口道。
“她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王爺若是執意如此,不僅會丟了身份,還會成為眾人的笑柄。”
對於南宮燁的譏諷,司徒彰表現的不以為意。
“書中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王想追求自己喜歡的姑娘,難道還需要經過南宮閣主的允許嗎?”
兩個外形,權勢皆極為出色的男子針鋒相對,寸步不讓,頓時有種劍拔弩張的緊迫感。
而被夾在中間的紀召奴,心中隱隱擔憂。
人心都是偏的,她自然覺得司徒彰今日實在有些無理取鬧。
他明明知道自己心意所屬的人是南宮燁,卻還這樣,讓她很是苦惱,於是不僅拔高了聲音,帶著一分冷硬道:
“旭王爺,請您先回去好嗎?若有得罪之處,我改日再向您道歉,請您不要讓我為難。”
被自己喜歡的人嫌棄至此,司徒彰心中還是不免有些心傷,但他隨即又換上一副若無其事的笑容,對紀召奴道:
“好,你別忘了還欠我一頓飯,我等著你。”
現在她已經隱隱有發怒的跡象,如果自己繼續再待下去,不僅她難受,自己也好不到哪裡,所以,他還是必須先沉住氣。
臨走前,司徒彰轉向南宮燁,一雙銳利的星眸盯著那張冷俊無雙的面容,意味深長的道:
“南宮閣主,剛才你教訓本王那麼多,本王也奉勸你一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忍心辜負她對你的一片信任嗎?”
南宮燁深邃的眸中冷光一閃,定定的注視司徒彰,聲音冷冽至極:
“王爺還是不要自作聰明,以免惹火燒身,最終連性命都保不住!”
這一刻,南宮燁第一次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動了殺念,因為他知道的太多,而且威脅到了他的軟肋。
面對南宮燁毫不掩飾的殺機,司徒彰不在意的掀了掀薄唇,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有本事,你大可放馬過來,看看本王是不是眼中的軟柿子。”
從許久之前,司徒彰就覺得這個商人很是囂張,就連皇親貴族也從不放在眼裡。
青衣閣的勢力他不是沒瞭解過,而南宮燁之所以如此倨傲,也的確是因為他有些真本事。
但是,若是因此小瞧他,可是要吃足苦頭的!
明白自己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司徒彰轉頭對皺著眉頭的紀召奴道:
“別苦著一張臉啦,不過是想吃你頓飯,看你小氣的。”
“才不是。”
紀召奴急忙否人,完全不能接受他的指責。
她之所以拒絕司徒彰,不過就是看他像個刺頭兒一樣,頻頻挑釁南宮燁,她在乎的,怎麼可能只是一頓飯?
“好好好,你說是就是。我走還不行嗎?”
似乎是故意為了引起紀召奴的愧疚之心,司徒彰故作可憐的道:
“本王今天就先餓著肚子回府吧,你也盡情的享受你的晚膳吧。”
說完冷冷的瞥了一眼依舊一臉戒備的站在他身邊的陳來,奚落道:
“果真是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僕。下次你見到本王最好不要再這麼傲慢,不然本王的刀可是不長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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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彰的臉上雖然在笑,但是眼中卻一片冰冷,說完便轉身往馬車上走去。
紀召奴怔怔的看著司徒彰的背影,只因未見過司徒彰如此狠厲的模樣,不自覺的替陳來捏了把汗。
“走吧,飯菜要涼了。”
擋住紀召奴的視線,南宮燁並不喜歡她看向旁的男人的目光,那會讓他覺得不舒服。
被南宮燁擁著,紀召奴心事重重的往院子裡走去。互相想起方才司徒彰對南宮燁說的那句話,紀召奴很是在意的詢問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司徒彰為什麼要說那樣一句話?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從剛才起,她就覺得兩人說話有些古怪,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心中所猜想的那般。
聽到紀召奴的問話,南宮燁神情一滯,卻又很好的將自己真實的情緒掩埋在眼底。
“在我回答你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向我解釋一下,你們為何會共乘一輛馬車回來?”
南宮燁不答反問,迅速將問題丟給了她。
察覺到南宮燁已經生氣,紀召奴心中不免忐忑。
擔心接下來的晚膳,可能都要沉浸在南宮燁這古怪的低氣壓之中,備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