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韋恩銀行裡的犯罪表演
哥譚市，罪惡的天堂。
聯邦臭名昭著的法外之地。
沒有原則，沒有法律，沒有警衛。
喜愛混亂，偏向黑暗，這便是哥譚，一座科技與汙穢並存的城市。
哥譚的犯罪率，一直霸佔聯邦城市的榜首。
天不生我哥譚市，犯罪萬古如長夜。
無犯罪，不哥譚。
這裡有富可敵國的姥爺，有手段通天的超級英雄。
有無惡不作的小丑，亦有屁事不幹卻衣冠楚楚的官僚。
這裡的罪犯，無論是作奸犯科，還是殺人放火，卻從來不用擔心。
無論是多麼窮兇極惡的歹徒，都不會被法律所制裁。
而更多的情況是，他們會被關進阿卡姆瘋人院，找到幾個心理醫生，證明他們有精神問題，接著被放出去。
這是哥譚信仰的恐怖主義，也是哥譚信奉的自由主義……
一輛破舊的校車，悠哉悠哉地行駛在市府大道上。
在潮水般的人群中，校車沒有引起絲毫多餘的目光。
轉過數個街角，校車停在了一家金融銀行前，順便擋住了銀行那進出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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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日的銀行，顯得極為冷清。
銀行那金光閃閃的門匾上，烙印著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韋恩銀行。
哥譚市最富有的銀行，聯通著整座城市的經濟命脈。
無數金融鉅子，產業巨頭，都曾出入過這家銀行，觥籌交錯，談笑風生。
分分鐘，就是上百億的大生意。
而他們的信賴，源於對韋恩銀行的信任，也是對銀行背後，那韋恩集團的尊敬。
校車上，走下數道身影，蒙著醜化的面罩，旁若無人地走了進去。
望見走進來的諸多“貴客”，那銀行的前臺櫃員，頓時面露詫異。
良好的修養，使得他微笑著走上前，委婉地攔住數人，笑著道，
“先生，休息日銀行不處理業務，請見諒。”
面對櫃員禮貌地勸阻，為首的一位蒙面黑人，將手伸進了西服上的口袋。
一柄嶄新的手槍掏了出來。
“砰！”
槍聲落下，櫃員的表情，凝固在了微笑的那一刻。
“什麼聲音？”
一道驚雷般的怒喝聲，從銀行深處傳了出來。
緊接著，一位身穿燕尾服的銀行經理，皺著眉頭，面色冷峻地走了出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砰！
銀行經理那冰冷的身體，重重地跌落在了光滑的地面上。
“你們，進去！”
解決了櫃員後，那位蒙面人轉過身，淡漠道。
身後的那兩位蒙面人，恭敬回應，並迅速走進了電梯，向著銀行三層傳送了過去。
偌大的銀行裡，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銀行三層，韋恩銀行的金庫儲存之地，有著合金密碼門的封鎖。
沒有指紋與密碼的雙重認證，即便是武裝火箭炮的轟炸，都未必能強攻進去。
一位蒙面人，嫻熟地撬開總電路，拿出扳手，極為熟練地剪斷一根根顏色各異的線路。
而他的同伴，則是眼角微垂，沉默地開啟用來搬運美金的口袋。
片刻後，線路爆裂，那道塵封已久的密碼門，逐漸開啟了一條裂縫。
二人躡手躡腳地走入其中，望著滿屋金光耀眼的美金，湧起了一抹濃濃的貪婪之色。
大把大把的美金，被二人風捲殘雲般地裝入口袋裡。
很快，那猶如無底洞般的口袋，便被裝的鼓鼓的。
踮起腳尖，二人順著原路，邁出了金庫。
那位開鎖的蒙面人，拉動密碼門，將其靜悄悄地關閉。
他身後，那位提著滿袋美金的同伴，忽然詭異一笑，右手一翻，一道手槍浮現而出。
砰！
清脆的槍響，傳入耳畔。
那位蒙面人，睜著難以置信的瞳孔，緩緩地癱倒在了地上。
憐憫地搖了搖頭，他的同伴，背起錢袋，坐上了下樓的電梯。
電梯門開啟，他便看見，那位開槍的蒙面人，愜意地坐在搖椅上，叼著一根雪茄。
“老大，人解決了，錢在袋裡。”
他彎下腰，恭聲回稟道。
“把錢裝上去。”
蒙面人含笑道。
“是！”
他拖起那鼓鼓的錢袋，開啟校車的後備廂，將其費力地搬入車廂中，並關上了車門。
砰！
他的身體陡然一僵。
緊接著，他緩緩低下頭，一道貫穿的子彈，嵌入了他的胸膛，鮮豔的血紅，流淌而出。
咚！
他向後一仰，倒在了地上，那死不瞑目的眼睛裡，倒映著一道猙獰的身影。
“兩頭蠢驢……”
蒙面人吹了吹冒著黑煙的手槍，搖了搖頭。
緊接著，他緩緩撕下了那張面罩。
亂糟糟的綠色頭髮，血紅色的嘴唇，慘白的皮膚，而那上揚的嘴角，甚至擴張到了兩耳上。
深紫色的長披風，包裹住他的身體，雪白的手套，配上綠色的領帶。
猶如一位紳士般的小丑。
狹長的雙眼，掃過地上那幾具冰冷的屍體，小丑肆意扭動著胳膊，發出一串魔鈴般的尖笑。
“製造點小小的騷動，打亂原有的秩序，然後一切，不就變得混亂了嘛……”
小丑狀若癲狂，興奮得有些手舞足蹈，但又很快恢復了平靜。
平靜得使人有些不寒而慄。
悠哉悠哉地走上校車，小丑按下了油門。
轟！
隨著一道震耳欲聾的巨響傳出，銀行後方的那道牆壁，轟然倒塌。
點起一根雪茄，小丑望著街道上古怪的目光，卻沒有絲毫的慌張。
呼！
小丑長長地吐了一口煙霧，嘴角浮起一抹病態的笑容。
他餘光一掃，卻是猛然眯了起來，與一道漆黑的目光，遙遙相對。
韋恩銀行對面的那座鐘塔上，一道修長的身影，正被一根黑色的蛛絲吊住，懸掛在塔尖。
少年面色慵懶，朝著他面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