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銘將混好的藥放到模具裡,放到燭火上撩撥。約莫一刻鍾,藥丸固定成型,完全制好了。
“容大哥,這是暫時幫助催眠蠱蟲的藥,你每天吃上一粒,可以暫時擺脫蟲主的控制。”
宋銘倒下十粒藥丸,裝進瓶子裡,遞給容若。
“多謝!”容若接了瓶子,就此吃了一顆。
林雲音邀請道:“宋大哥,我們要去西山請教師父,你要不要去?”
宋銘收了模具,點頭道:“我確實想聽聽老前輩的見解。學醫二十年,對蟲蠱卻是一知半解,實在慚愧。”
林雲音道:“蠱蟲算是邪術,我們沒接觸過,自然不懂了。我們一起上山,我師父博古通今,肯定知道!
走,中午還能在山上吃頓飯,師父可惦記著容郎的手藝呢。你們只管陪他喝酒,有美食美酒誘惑,他吃的高興,保準一股腦全說了!”
容若附和道:“這倒是個辦法!不過,那兩小家夥怎麼辦?”
“當然帶著了。他們可喜歡上山了,和狼群、老虎崽們玩的可開心了!”
林雲音出屋喚道:“容遇容惜,我們去你師祖那裡玩嘍!”
“好耶好耶!”
兩個小家夥立馬歡喜的跑過來,“我們要去找師祖,他那裡有好多老虎、野狼!”
正說著,鍾毓鍾秀尋來,林雲音便讓兩人回去告訴趙阿奶一聲,中午不回來吃了,晚上吃個團圓飯。
有容若、宋銘在,鍾毓鍾秀放心,便邀請老郎中一起迴音若苑用膳。
老郎中知道宋銘他們有事,也就沒推辭,爽快的跟著走了。
西山不遠,初夏的天也不是很熱,幾人步行出村。容遇容惜一路跑跑停停,玩得不亦樂乎,好不歡快!
才上了大路,容惜跑回來伸著小手向容若撒嬌:“爹爹,我要抱抱!”
“好!”容若眉眼含笑,滿是寵溺的抱起她。
後跑來的容遇小眼眨巴眨巴的看看容惜,有些羨慕,又不好開口,轉而走到宋銘邊上,拉著宋銘的手,有些不開心。
林雲音瞧出他吃醋了,剛要說話,宋銘先俯身安慰道:“遇兒,你也想抱抱嗎?叔叔抱你好不好?”
容遇立馬咧出大大的笑容:“好!”
宋銘抱起他,容遇立馬比容惜高了個頭尖,歡喜的叫道:“妹妹,我比你高了!”
容惜不服輸的撒嬌道:“爹爹,我要比哥哥高!”
“好!比哥哥高!”
容若順著她的意,直接改為讓她騎在自己的脖子上,容惜立馬高出一大截。
那高度看的林雲音一陣擔心:“小心,別摔了!哪用得著那麼高!”
容惜卻興奮的直拍手:“孃親孃親,我好高!”
林雲音看的膽戰心驚,忙斥道:“惜兒,手別亂動!”
“哦!”容惜這才乖乖的放下手,小小的身子隨著容若的步伐一晃一晃的,神氣的很。
宋銘照顧容遇的情緒問:“你想高嗎?”
容遇乖巧的搖搖頭:“不要了,那樣叔叔會很累!”
一句話說的宋銘心裡暖暖的。
“叔叔,我看到西山了!”容遇指著西山腳,扭動著身子就要下來,“我要跑過去!”
宋銘才一鬆手,容遇站穩,向著西山跑去。他知道,進了西山,會有么狼等他們!
“哥哥,你等等我!”容遇小腿跑的飛快,容惜不依了,嚷嚷著就要下來,“爹爹、爹爹,放我下來,我要追哥哥!”
林雲音幫忙將她抱下來,容惜一個飛腿就去追容遇,兩小只很快跑到了馬路對面,熟練的進了西山。
林雲音滿臉洋溢了幸福:“這倆孩子,真的做到了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皮起來壓根管不住!”
容若柔柔笑道:“挺好!孩子歡脫一點好。”
幾人很快過了馬路,卻見從京城方向走來一大批士兵,浩浩蕩蕩的往南去,為首的是祁連和蒙摯。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林雲音他們藏在樹林裡,與他們完美錯過。
林雲音好奇的問:“他們這是去哪?”
容若回:“顧家軍如今共八萬,分八支隊伍。邊關留了四萬人鎮守。帶回來的四支隊伍,京城裡放了兩萬,由趙廣統領。
城外兩萬便是一萬騎軍和一萬虎軍,由周關統領。我索性讓他全帶回虎頭寨。虎頭寨四個山頭全部利用起來,直接改成軍營,足夠容納兩三萬人。”
“這倒是個好主意,周叔叔他們有的忙了!”
林雲音真心為周關他們高興。虎頭寨幫眾經歷這麼多,終於揚眉吐氣了!以後,不再是土匪,而是堂堂正正的戰士!
跑遠了的容惜又折回來喚道:“爹爹,你快來看,這是么狼,可可愛了!”
只見她後頭跟著一頭比她個頭還高的狼,一見到林雲音,立馬跑過來,毛茸茸的臉在她手上撒嬌性的直曾。嘴裡的舌頭一伸一吐,溫順的很,哪裡有狼的影子!
“孃親,我要騎么狼!”
林雲音果斷拒絕:“不行,你太小了,會摔跤的,不安全!”
容惜眼珠子滴熘熘的轉,指著樹林道:“那我要騎老虎!”
“吼~”
一聲渾厚的老虎聲傳來,一頭灰白相間的老虎下山而來,容遇已經騎在了上面。
“妹妹,快來!”容遇迫不及待的招呼容惜。
容惜羨慕的仰著小臉央求林雲音,“孃親,哥哥都騎了,我也要騎!”
林雲音無法,只好妥協的將她報到容遇後面坐著,不放心的叮囑道:“抱住你哥哥,不能撒手。遇兒,腰彎一些,抱緊老虎!”
容若過來寵道:“沒事的,我護著他們!”
一群人悠閒的晃到山頂。依舊是那片翠綠的竹林,一位孤獨的垂釣老人,狼泉清澈見底,魚兒歡躍。只是那道背影更加的清瘦。
虎背上的小家夥老遠的揮手叫喚:“師祖師祖,我們來啦!”
閉目養神的無名氏兀的睜眼,只覺腦瓜子嗡嗡叫,丟了魚竿跑沒影了。
他這輩子沒怕過誰,但是這兩個小家夥著實讓他避之不及。每次一來,不是薅狼毛就是拽老虎尾巴。這就算了,傷的好歹不是他。
偏偏他們一高興,老是喜歡揪他鬍子,揪一次疼老半天。他哪受過這等委屈!不得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