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發燒了?”
林雲音坐到床上試上他的額頭,“還行,低燒而已。看來鬼濼哥哥給你喝的藥起效果了!”
林雲逸一雙疑惑迷茫的杏眼在林雲音身上滴熘熘地打轉,隨後掃向屋裡的人,一頭霧水:“你們是一夥的?”
林雲逸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
林雲音豎起食指鬆快的指著屋子轉了一圈,“這裡就是上次我被困的地方。我也在這躺了幾天呢。哥,咱們是不是心有靈犀,老天讓你吃我受過的苦!”
林雲逸白眼一翻,“切!誰稀罕!可沒把我嚇死!”
林雲音低低地笑道:“行了。危險暫時解除。我們已經和鬼濼哥哥談好了,咱們只要讓林顧山出出血就行。你先養身體,後面配合青衫先生行事就行。”
“好啊!”林雲逸二話不說應下,他們都在,他就安心了!
鬼濼不耐煩的問:“你們準備什麼出手?”
他可不想整天看著兩張相似的臉在他眼前晃盪。
林雲音算算時辰,出聲道:“明天吧。今晚周叔叔該來了,京城那邊的信明日能截下來。明天青衫叔叔給林顧山送信,鬼濼哥哥,你先想好要什麼。”
鬼城離鬼宮不遠,兩者在平縣外一東一西而立。
所謂鬼城,不過是一座城堡。因著天氣寒冷異常,城內護衛懈怠,躲在屋中取暖。周關三人到達鬼城後,翻牆而入,如入無人之境。
只一番簡單尋找,便鎖定了有聲響的院落。
“真是見了鬼了,老子第一次被人吊打!那人怎麼會如此厲害?”
鬼劍還在為昨天被青衫抓住的事耿耿於懷。
“好在把他吸引去鬼濼那裡了。要不然會是個**煩!”
鬼劍對自己的小聰明沾沾自喜。他把矛頭指向鬼宮,並且已經飛鴿傳書向林顧山高密,這樣一來,那個小鬼頭想脫身都難!
什麼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相府,隨便動動手指,就能要他鬼宮好看。更何況,如今的鬼宮被一個孩子把持,能成什麼氣候!總有一天,他要把鬼宮搶過來!
不行!以防萬一,必須加強守備。想到這,鬼劍開門就要去喚那些懶惰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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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開門,突然一把長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鬼劍掃向屋外三人,勐地一縮脖子,被迫退回了屋子。
門砰的關上了。
“幾位,有什麼事?”鬼劍圓眼四處旋轉,試圖尋找機會逃脫。
周關掃見他不老實的往桌子邊挪去,長刀直接抵進他的肉裡,冷聲命令:“不許動!”
鬼劍不得不停了腳步,面上訕訕的笑道:“不知幾位何方神聖?我們鬼城應該沒招惹過閣下吧?”
“土匪打劫還要理由麼?”
周關一個眼神,沂川立馬去屋裡翻出可用的工具。
鬼劍見狀,手悄悄伸進袖中摸到暗器。眼見沂川拿了衣物出來,鬼劍手一伸。
“啪”的一聲,周關的長刀先敲上了他才伸出來的手,暗器落地,鬼劍的手腕吃痛的直抖。
沂川快步過來,二話不說的先用力堵住了他的嘴,之後立馬反手捆住他的手。
小伎倆被拆穿,鬼劍反抗不了,只能眼睜睜任由他們把他捆綁好。周丘先去屋外檢視,見院外無人,和沂川一人一邊將他拉出了屋,向著後牆來時的地方翻了出去。
天黑的早,周關三人帶著鬼劍踏黑來到鬼宮,鬼劍一路吹風,已經凍成人幹,眉毛、頭髮上全是白霜。
周關將他朝大殿那冰冷的石板上一丟,鬼劍整個人依舊保持著弓腰的姿勢,動彈不得。嘴巴微張、冰硬,活脫脫一個冰凋。
鬼濼聞聲進來,便看到鬼劍這般慘樣,沒有一絲同情。他對自己的父親尚且不憐憫,又怎麼可能同情一個早就自立門戶的奸詐叔叔。
鬼濼只掃了他一眼,隨即看向周關三人,輕蔑之意躍然臉上:“周寨主,我沒先去找你算賬,你倒是為了一個相府公子親自與我鬼宮示好。怎麼?虎頭寨如今與朝廷議和,成了朝廷的狗腿子?”
周丘直接衝道:“你放屁!拿我們與朝廷比,簡直侮辱了我虎頭寨的名聲!”
鬼濼看向比他矮了半個頭的少年,身材魁梧,倒是和周關有幾分相像。
鬼濼眉梢一挑,不可一世的道:“怎麼,我說錯了麼?我抓的林府公子,你們急著跟來做什麼?”
周丘昂首道:“我管他什麼林府公子,他是我義弟,虎頭寨就管的了!”
鬼濼踢了踢地上尚未化凍的人,不由譏笑一聲:“他也是倒黴,誰會知道堂堂林相的公子會是周寨主的義子!”
鬼濼更多的是幸災樂禍。這個鬼劍,聰明反被聰明誤,算計他,自己卻栽了更頭,真是可笑!
“周寨主,事情阿音已經和我說了。我爹既不是你殺,我可以暫且不究。但你小心,我不會因為今日的人情,就與你們同道而謀。日後,但凡有人給銀子要我殺你,我絕不會手軟!”
鬼濼雖不服鬼刀,甚至覺得他的死是咎由自取,但鬼宮是鬼家傳承下來的基業,他必須堅守,並且將它做大做強,強到讓江湖上的人聞風喪膽!
周關倪向眼前野心勃勃的少年,堅毅的眸中露出半分欣賞,“多謝相告!”
“周叔叔!”
林雲音聽了訊息趕來,瞧見地上冒著寒氣的人。捂著嘴笑道:“怎麼變成冰人了?別凍壞了。要是說不了話,咱們可聽不到他的罪行了!”
周丘道:“阿音,他就是凍的,緩緩就行。不至於變成啞巴。他竟然想暗算我們,讓他吃吃苦頭算是便宜他了!”
要不是這傢伙劫人,他們大家哪用得著到處奔波!周丘可記仇了,他恨不得現在宰了他給林雲逸出氣!
林雲音向鬼濼道:“鬼濼哥哥,人給你送來了。怎麼處理是你們家事,只要不連累我們就行。不過,如果不小心有人走漏了風聲,我們可不會心慈手軟!”
軟軟糯糯的聲音,說出的話卻透著若有若無的威脅之意。鬼濼發現他竟未能看透這個小姑娘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