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熟練的處理好魚,當真拿到小廚房裡生火燉了。趁著燉湯之際,很快去林中打了兩隻野雞回來,處理清洗乾淨後,放到自制的烤架上烘烤。
林雲音一瘸一拐的坐到院中竹椅上,悠哉遊哉的晃著小身板,聞著廚房裡的魚香。院裡的烤雞香饞的她口中生津,對著那已經黃燦燦的酥雞皮,時不時的吐口水、舔舌頭。
“哥哥,還有多久才好?”
容若調好了魚湯,出來又翻動一下烤雞,瞧著林雲音的小饞貓樣兒,寵溺的回答:“快了。我先給師父取酒去。”
說著,容若去了泉邊一棵老樹下,挖出了一罈清酒。那是去年釀在裡面的,酒香不如皇龍寺的醇正,卻是正好喝的時候。
無名氏遛完彎回來,狼群緊隨其後。一進院子,立馬圍著三人散開坐下,儼然是等著解饞的。
林雲音興奮的等待美食:“師父,你聞著香不香?”
無名氏直接拉了張藤椅在烤爐旁坐下,近距離聞著肉香,垂涎欲滴!自從林雲音走後,他已經好久沒有吃到這麼正宗的容若牌烤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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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啊,得虧你回來,要不然老夫的美食生活就此結束嘍!”
無名氏自個兒倒了酒,小酌一口,細細品嚐,“嗯!不錯,年限不足、香味有餘。閒暇時喝喝可以。”
容若端了熬好的魚湯出來,放到藤桌上,自己在林雲音身邊坐下,先給林雲音盛了一碗。
無名氏邀請道:“小子,你看夕陽無限,夏晚清涼,你要不要陪我喝一點?”
容若自行斟了酒,“好,我陪你喝。阿音要在這裡住幾天,這段時間我可以陪你多喝喝酒。”
“住下啊!”無名氏順著鬍子為難道,“行吧,住下就住下。反正現在夏天,我外面隨便找個地方睡就是。”
林雲音忙道:“師父,您睡您的,我又不跟你搶床。我睡廚房!”
“幼!你們兩個娃娃睡廚房,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老頭子欺負小孩子!得了,你現在是病人,該休息休息。容若跟我睡狼泉石壁上!”
“啊?師父,哥哥就不用了吧。哥哥回我阿奶那裡睡就行。”
無名氏鬍子一捋,老臉一拽,“這隨你們,反正,我是不會照顧人。你別指望我照顧你!”
容若出聲道:“我跟師父睡。阿奶那邊我說過了,這幾天不回去。她那老房子要推,回去也不方便。”
“那行吧。”
容若都答應了,她也不好說什麼,便捧著魚湯小口小口品嚐,雙眸立馬彎成了月牙型,“嗯!好喝!哥哥現在的手藝已經可以和阿奶媲美了!”
林雲音忍不住一口氣喝了一整碗魚湯,魚的鮮美,外加上泉水的甘甜,入口真是絕了!
容若將烤雞撕開放涼,特地將雞腿遞給林雲音,“小心燙。”
無名氏瞧著容若無微不至的照顧林雲音,總覺得自己有點多餘,自顧自的喝著小酒,試圖向林雲音搭話:“阿音,這次回赫連家,有什麼收穫沒有?”
林雲音連忙重重的點頭:“有!收穫好多呢。我已經把赫連家的讀心秘術全部都掌握了,可是有一個問題,我在控制別人之後,自己的身體就會變得虛弱無力。這是為什麼?”
無名氏不以為意,雲澹風輕的道:“動精氣神比真刀真槍的打鬥更費力氣。如果不是你有內力心法護體,在你實施兩次操控之後,便會精疲力盡而亡!”
林雲音恍然大悟:“難怪,我有兩次很嚴重,整個人都虛脫了。”
無名氏難得語重心長的訓道:“你呀,不要以為自己有天賦就可以為所欲為。讀心這種違背常規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用的太多。老老實實打好基礎,練心法、學武功才是正道。”
林雲音委屈道:“我知道。我回來就是打算跟著您好好學習的。”
東臨之行,她已經自查到身上很多不足之處,所以強大自己才是根本。
林雲音忽又問:“師父,還有一件事。這世上有沒有人能破了讀心術?”
無名氏放下酒杯,帶了幾分認真的神情看向她:“什麼意思?”
林雲音解析道:“就像是之前,我進入您的神識裡,你也知道我的存在,並且和我對話。在這個過程中,您是不是已經破了我的讀心幻術,打破了我的控制?”
無名氏深沉的思考一番回答:“按理,對話是對話。我可以在自己的神識裡看到你,說明,我是一個自主意識很強的人。這樣的人的確不容易受控制。
但是,在你對他進行控制的時候,他沒有識破,照樣會被你控制。除非他的意志大到,可以遊刃有餘的操控自己的神識,阻斷一切外來干擾物。你的控制便是無效。”
林雲音了悟:“也就是說,我的讀心不是萬能的。在遇到意志力足夠強大的對手時,完全沒有作用了?”
無名氏哈哈直笑:“丫頭,世界上的東西沒有萬能的。萬物相生相剋,自有定數。
你要知道,赫連家的先祖依靠讀心術強大,但赫連家的後代,包括今天的赫連家,靠的是實力,根本不需要所為的讀心秘術維持。
你不能太看重上天賜予你的異能,因為它可能隨時將它收走!你要做的,是在必要的時候利用好它,而不是濫用。
你看你小小年紀就被它所牽引,身體留下病根,往後幾十年怎麼辦?”
林雲音慚愧的低下了頭:“是我沒有做好,我太急功近利了。反而害了自己!”
一直未說話的容若終於開口詢問:“師父。阿音受了讀心所困,滋生夢魔,可有破解之法?”
無名氏一碗酒下肚,隨後大口嚼著香脆可口的雞肉,順了順鬍子,沉思片刻:“有自然有,不過要費些功夫罷了。”
無名氏眼珠子一轉,忽然來了主意:“這樣,容若你只要答應這幾天好酒好肉的伺候我,我就幫小丫頭調理調理如何?”
容若兩人不禁相視一笑,他們這位貪吃的師父還真是無時無刻不掂記著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