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眾賓客齊呼:“皇上聖明!”
赫連蘇彎腰行禮間,唇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本是催親,沒成想反倒延遲了,臨宛心抿嘴咬唇不服,卻也只好忍氣吞聲,再看赫連蘇一副解脫的輕鬆模樣,心中更是憤滿難舒。
“父皇,兒臣出去一下!”
臨宛心怨恨的瞪了赫連蘇一眼,起身離席。
內廳的赫連夫人聞言心情大好,招呼著眾位夫人用膳。
“來,音兒,你也多吃點。吃完了和那些小姐姐們出去玩!”
今兒可真是赫連家的好日子,雖然赫連蘇的婚約沒解除,往後推遲了大半年已是不錯。
林雲音不禁佩服赫連蘇,說是考取功名後迎娶,萬一明年考不中,豈不是又有藉口往後拖了。不是她質疑赫連蘇的能力,而是赫連蘇就是這個想法。
退不了,躲得起!硬生生把臨宛心拖垮,逼她知難而退,讓她不得不另覓良婿也不是不可能。
酒過三巡,正廳裡喝酒閒談,正是盡興的時候。內廳裡的女卷已經吃的差不多,聚在一塊聊天。孩子們更是吃飽了自行出去玩了。
付婷過來主動同林雲音搭話:“音兒,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赫連夫人道:“音兒,去玩吧,注意點別磕著碰著。”
林雲音乖巧的點點頭:“嗯。”
“我們走吧。”付婷親暱的拉著林雲音往外去。
赫連府的花園大且寬敞,花草樹木種類眾多,正值夏天,百花齊放,花香四溢。男孩子們跑到寬敞地嬉戲打鬧,女孩子們賞花看魚,銀鈴般的歡笑聲飄蕩在半空久久不散。
林雲音與付婷一同來到涼亭中歇息,俯瞰池塘中魚兒歡快的遊動,付婷看的興起,久久不願離開。
林雲音主動送上一碗魚食,“付姐姐,你看它們搖尾巴,應該餓了,喂喂它們吧。”
“好啊!”付婷歡喜的接過魚食餵魚,對林雲音平添了幾分好感,“音兒,你真好!”
她和別家小姐玩的時候,她們總是嫌棄她醜,不待見她。久而久之,付婷無形中開始自卑,覺得自己上不了檯面,給付家丟臉了。
林雲音趴在長椅上,和她一同投喂魚食,笑得天真爛漫:“付姐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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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魚兒吃飽,慵懶的搖著尾巴離開,付婷滿足的坐回椅子,盯著林雲音的臉蛋左瞧又看,滿滿的羨慕:“音兒,你長得真漂亮!”
“老人說女大十八變,女兒家容貌一年一個變化。付姐姐心善,長大以後一定出落成大美人!”
付婷靦腆的垂下頭,有些不自信:“但願如此吧。我只希望長大以後不要太醜就好。”
“其實,付姐姐你可以多和府裡的漂亮姐姐接觸。都說近朱者赤,你如果和漂亮姐姐待久了,容貌潛移默化也會受到影響。”林雲音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付婷為難:“可是,我哥哥還沒有成親,府裡沒有其他姐姐。”
林雲音順勢問:“聽說你哥哥和我小舅舅一般大,他怎麼沒有成親?”
付婷搖頭:“不知道。爹孃給他說了幾門親他都不願意,反倒天天往月樓跑。下人都說他被月樓的姑娘迷住了!”
“是沁姑娘嗎?”
“嗯,是這個名字。可我娘說,我哥娶妻要門當戶對,月樓裡的姑娘最多為妾。我哥不同意,一直和家裡鬧彆扭!”
“你爹呢?”
“我爹管不了,也不管,他們好久沒有說話了。就等著我哥先服軟!”
對話中,林雲音大致瞭解了付明的情況。付明與付太師不和,那麼付明與江刑串通的事,付太師應該不知道。
可付明為什麼會幫江刑,幫蔣家?他背後不是付太師又會是誰?他和赫連芃的私人恩怨應該不足以讓他拿太師府冒險!
林雲音咬唇都嘴,絞盡腦汁也想不到線索。大人的世界都好複雜!
付明、赫連芃、沁姑娘、月舞,林雲音忽然想到,當時她和沁姑娘一前一後被敲暈,以江刑的速度,沁姑娘應該立即昏迷,根本來不及喊叫。可赫連芃是被她的聲音吸引才上樓的。
林雲音頓時產生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沁姑娘是故意出聲的?
林雲音再次試探性的詢問:“付姐姐,聽說前幾天沁姑娘受驚嚇,你哥哥沒有去看她嗎?”
付婷一聽,臉更苦了:“何止是去看望,哥哥差點住在月樓了。說是沁姑娘嬌貴,受了驚嚇必須有人守著,好好照顧。
我娘為這事都氣哭了。說我哥一個高門子弟,舔著臉去討好一個賣藝的,傳出去丟付家的臉。”
林雲音生疑:“你哥陪護,沁姑娘沒有避嫌?”
付婷搖頭:“沒有吧。我哥每天早出晚歸,笑眯眯的,心情可好了。”
難道沁姑娘博取不到赫連芃的芳心,轉而接受付明了?
不對,如果沁姑娘有嫌疑,那她極有可能是付明的幫兇,或許她本身鐘意赫連芃就是個幌子!
林雲音只覺腦子不夠用,算了,先不想了。沁姑娘有沒有問題,有機會見見她就知道了。
“付姐姐,我們去花園吧。”
“好啊!”
兩人出了涼亭,踏上鵝卵石路,轉彎處,只見臨宛閆迎面走來。
“音兒,我能和你說幾句話嗎?”臨宛閆帶著太子獨有的傲嬌問了一句。那語氣哪裡是詢問,而是明擺著告訴你,我要和你說話,不準走。
付婷見狀,忙向他行了禮退下。
林雲音有些不待見的問:“有什麼事?”
臨宛閆解釋:“我父皇說的那些話不是我的意思,我沒有說過要選你當太子妃。”
林雲音不冷不澹的回答:“我知道。”
就臨宛閆這個年紀、這個腦子,還沒從劫後餘生中回過神來,怎麼可能無端想起娶妻?更何況對方是一個六歲的小女孩!
“你知道就行。”臨宛閆見林雲音沒有誤會,心裡舒坦多了,“那你可以和我做朋友嗎?”
林雲音果斷拒絕:“不可以!”
“為什麼?我又沒欺負你!你還、還踹了我呢!”他可記著了,那一腳還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