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中不少孩子坐不住出去玩了,所以也沒人管。容若帶著林雲音一同離席,隨意熘達到了後院。
四下燈籠高掛,依稀能聽見孩童的奔跑嬉戲聲。
“哥哥,他來了!”林雲音抓緊了容若的手。兩人放慢腳步,裝作若無其事的往前走。
果然,後面追來一道身影。
“兩位!”
兩人聽見呼喊,停步回身,就見寧晚伯晃晃悠悠的過來,滿身的酒氣刺鼻的很。
“你們要去哪玩?我帶你們去!”
寧晚伯靠近,伸手欲碰林雲音,容若不動聲色的將她護在了身後,“大人,您喝醉了!”
“沒醉!我酒量好得很,今日高興而已。你們叫什麼名字?”
寧晚伯迷離發紅的雙眼直勾勾盯著林雲音打量。
林雲音仰著小臉微笑著對上他的眼睛:“我叫阿音。”
“阿音!”寧晚伯呢喃著,突然發笑,“這個名字不錯。你和我外甥長得挺像,我看見你,就覺得見到他似的,親切!”
寧晚伯招手喚道:“你過來……”
“大人!”
突然一名衙役過來,對著他耳邊私語一番。寧晚伯猥瑣一笑,“你準備好,我馬上就去。”
“是!”衙役得令離去。
寧晚伯看向林雲音的眼神突然變得詭異起來,那雙如鼠般的眼睛裡透著算計的光芒。
“阿音,叔叔帶你去拿個好玩的物件,你要不要?”
林雲音抿著嘴,猶豫的看向容若。
寧晚伯這才仔細看向容若,比他矮半頭的小夥子,冷俊的臉上目光清冷帶著警惕,一看就是個刺頭。
寧晚伯半命令道:“你去和你爹說一聲,本官帶著你妹妹去取禮物,一會兒送回來。”
容若聞所未動,冷冷倪了他一眼,拉著林雲音轉身就走。
林雲音趁機低聲道:“哥哥,祁伯母被抓到別處了。我去看看。”
容若猶豫著不肯鬆手,寧晚伯一看就是滿肚子壞水的人,他將林雲音騙走,必定藏著壞心思。
林雲音卻執意滑開容若的手,轉身跑回去,“叔叔,我和你去!”
寧晚伯得逞的笑開了懷:“好好,叔叔這就帶你去選!”
“哥哥,你和爹爹說一聲,我很快就回來!”林雲音衝著容若揚起一抹甜甜的微笑,揮手同容若告別。
“走吧,叔叔等會兒送你回來。”
寧晚伯拉著林雲音的手就走,昏黃的燈光下,臉上的陰險詭譎叫人瘮得慌。
林雲音主動攀談:“叔叔,您別和哥哥一般見識,我哥哥就是這個性子,對誰都冷臉。”
寧晚伯毫不在意的笑道:“沒關係,男孩子嗎,都這樣,故作深沉。哪有阿音可愛!”說著就要上手摸林雲音的臉蛋。
林雲音不動聲色地鬆開他的手自行跑到前面去,“叔叔,你的後花園好漂亮,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花園!”
寧晚伯手下一涼,心裡有些不悅,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很快又恢復了假笑跟上去。
“阿音,這邊。我們到了!”
寧晚伯指著小路旁的房間,門口正是那名剛剛彙報的衙役。
“大人,人在裡面了。”那人推門,看向林雲音的眼神有些不自在。
寧晚伯招手:“來,進來吧。”
林雲音小心翼翼的挪著小步進去,屋裡很黑,看不見東西。寧晚伯向那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馬會意,關上門離開。
門“砰”的關上,屋裡連最後一絲光線都沒有,林雲音心咯噔一下,難免緊張起來。
“叔叔,好黑,有燈嗎?”
“阿音別急,我這就點燈。”
一絲星光冒出,燭燈燃起,昏暗跳動的燈下浮現出寧晚伯那張像惡鬼一般猙獰恐怖的臉。
林雲音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身子碰到了床框,卻見床上昏睡著一名三十來歲的婦人,頭髮松亂、衣服粗陋,雖蓬頭垢面,但細看下來是個容貌姣好的女子,至少年輕時候是個美人坯子。
“叔叔,這位嬸嬸是睡著了嗎?”
林雲音強忍著害怕,微笑著看著他一步一步靠近,嘴角的笑容更加邪惡詭異。
“阿音,幫叔叔一個忙!”
林雲音眨巴著杏眼疑惑地問:“什麼忙?”
寧晚伯輕聲哄道:“床上這位嬸嬸受傷了,你幫叔叔把她衣服脫了,叔叔幫她瞧瞧!”
林雲音就這麼仰著頭看著他,天真中帶著不解,奇怪的問:“叔叔,嬸嬸病了為什麼不找大夫?”
寧晚伯連哄帶騙道:“叔叔就是大夫。她的病,只有叔叔能治。無奈男女有別,你是女娃娃,幫她脫衣服更好,叔叔只檢視傷口,不亂看。”
林雲音將信將疑,“嬸嬸傷哪了?”
“腿上還有胸口!”
林雲音抿緊了唇猶豫一番,勉強妥協:“好吧,我幫叔叔忙!”
林雲音轉身靠近婦人的上身,伸出小手去解她的腰帶,隨後身上她的肩頭,慢慢地脫她的外衣。
寧晚伯看著林雲音全神貫注的為那婦人解衣服,不禁搓著手掌,舔著舌頭,臉上浮現齷齪、猥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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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我來了!”
寧晚伯迫不及待的向林雲音伸出鹹豬手,手剛要碰到林雲音肩膀的時候,林雲音兀的轉身,“叔叔!”
“你看這是什麼?”
林雲音伸手握緊的小手,寧晚伯一怔,小意思的低頭湊近細看。林雲音手腕突然一轉,抬起拳頭向寧晚伯的脖子錘去。
“啊!你幹什麼?”
寧晚伯吃痛的摸上脖子,被錘之處竟多了一根細小的銀針。
林雲音笑得無害:“對不起,突然看見一知蒼蠅,就打了過去,忘了手裡有針。這是嬸嬸身上的,應該是縫衣服的時候不小心落下的,叔叔您沒事吧?”
寧晚伯拔了銀針,隨手一扔,不屑地道:“一根針而已,沒什麼大不了。阿音,來,咱們繼續。”
“叔叔。”林雲音突然委屈可憐的都著嘴,“我想哥哥了,我要去找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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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伯假意安慰:“你幫叔叔忙,叔叔自會帶你去找你哥哥。”
林雲音搖頭:“嬸嬸衣服不好脫,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