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育良震驚到下巴都合不攏的樣子時，李蕭心滿意足，出了自家公司，直奔對面的江東藥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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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老闆，當然要有真正的實力，才能令員工信服。
李蕭堅信，這次之後，老程必定不敢像以前那樣明目張膽地擠兌他了。
因為馬德漢很給力，幾乎是不計代價的幫他發展公司。
儘管老馬始終表示，這是報答救命之恩來的，可李蕭還是不想坦然接受，畢竟人家是放棄了華中製藥那麼個同等實力的藥業巨頭，選擇了他這個默默無聞的小作坊。
用腳指頭去想，也能知道，馬德漢承受了多麼大的損失。
還錢，肯定沒數，只能當做一份人情債來還。
偏偏人情債才是最難還的。
胡思亂想的時候，人已經來到了江東藥業這邊，剛一進門，迎面就看到了陳德發。
老陳最近工作積極性不是很高，也不天天在公司大門口站崗了，磨洋工似的窩在保安休息室裡，不知道想些什麼。
或許，前段時間被辭退，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創傷吧。
不過，李蕭露面，老陳還是很積極地從休息室裡跑出來，一臉緊張兮兮地急聲說道：“李班，你怎麼才來啊。程秘書有麻煩了，上邊在開會呢，都說會議結束，程秘書就要被辭退了。”
老陳說話毫不拖泥帶水。
李蕭猛的一拍大腿。
靠，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幫程城找到的國際大訂單還沒譜呢啊。
“謝啦，老陳。”
話音未落，他就風一樣衝進電梯，順勢拿出來手機，撥出去個號碼。
昨天的時候，他還有些猶豫，今天是根本沒時間猶豫。
電梯停在十樓，門開啟的一瞬間，電話接通了。
“是我。那個、你知道我是誰。”
李蕭發誓，如果是他接到一通電話，對方一上來就是這種自我介紹，肯定也會懵逼的。
偏偏對面的凱麗公主，沒有一丁點遲疑，就爆發出興奮的呼喊：“你來找我了？”
“呃，沒有，我給你打電話是有點事想請你幫忙，順便找你借點錢。”
李蕭哪怕再怎麼厚臉皮，找女人借錢這種話，還是不太好意思說出口的。
不過，既然已經開口，所幸就把他想要的全部說出來。
想當初，這位小凱麗公主離家出走，全世界到處跑的尋找白馬王子，最後被李蕭從職殺手中救下來。當時，有些人出價一億美金，懸賞尋找凱麗。
只是人送回去了，懸賞卻被賴賬。
李蕭眼紅這筆錢，但也不太覺得能不付出更多的代價，就把錢拿到手。
所以，他很明智的選擇遺忘掉那件事情，轉而透過另一種方式，試圖獲得凱麗的幫助。
一筆只針對江東藥業的國際訂單，隨便千八百萬的借款，這是他的要求。
訂單那是雙贏的事情，錢借來了也是要還的，唯獨虧欠的只有凱麗的人情，用之前的救命之恩來抵債，應該可以吧。
他把感情當交易。
可凱麗不這麼想，甚至都沒考慮過人情的問題，她只在意一件事情。
“你點名的那個訂單促成人程城是誰？是你的女人嗎？小凱麗不喜歡你有別的女人，你來西歐，我封你做我的專屬騎士！”
凱麗這番話一出，李蕭差點一個白眼翻死過去。
這位公主大人，還生活在童話裡面嗎，騎士，那是多麼可笑的一種稱呼。
好吧，貌似現代的西歐皇室裡，還是有這種封號的，只不過是個名譽頭銜而已，不至於像童話裡演的那樣，身穿盔甲，腳踏白馬，舉著把重劍，大喊“為了騎士的榮耀”。
“給你當騎士就算了，有時間，你來華夏，我陪你三天。”
“不，你陪我一生。”
“那我就陪你一天，你愛來不來。”
“你等著，我很快就去找你。”
“哎，先別掛，我剛才說的訂單的事情？”
“最多半小時，會有人去你說的那家江東藥業，你記住，小凱麗不喜歡程城，我去華夏的時候，不要讓我看見她。”
咔的聲，電話結束通話。
李蕭無語地摸摸鼻尖。
早知道差不多會是這樣的結果，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他原本只是想為自家公司籌集點啟動資金，才把目標定位在凱麗的身上，程城遇到的麻煩不過是順便提一句。
當然，提的這一句，很關鍵。
目前他想動用的人脈關系裡面，也只有凱麗，一句話，就能讓程城變成江東藥業裡僅次於總裁的重要人物。
“希望那個女人別關鍵時刻掉鏈子吧。”
自言自語著收起手機，邁步朝會議室的方向走去。
江東藥業的銷售部全體員工會議不知道開多久了，李蕭站到門口的時候，正聽到輕舞用冷冰冰的語氣說：“公司是一個集體，身為銷售人員，大家更應該成為一個集體，共同為公司發展做貢獻。”
“但是集體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大樹底下好乘涼，沒有半點業績，還留在這拿高薪。”
輕舞不是個專業性的企業管理層，但是跟隨保護寧觀明多年，處理一家企業中的小事，還是能做到的。
很難說，她現在的作態，是不是在學習那位寧董。
反正能把周圍那麼多江東藥業大小員工震懾住就足夠了。
最近十天的銷售部業績評比表格，製作成佈景，張貼在會議室牆壁上。
輕舞根據業績多少，直接點出來哪些人要走，除了一些常年墊底的銷售人員，程城和她那群小姐妹赫然在列。
儘管早就知道了會是這種結果，但事實真的擺在面前時，終歸讓人無法承受，心理素質稍稍差點的，都已經開始低聲抽泣，心傷自己要變成無業遊民了。
“好了，會議就開到這，剛才點到名的，下午就去人事部辦離職手續吧。另外，提醒一下趙助理，你們是公司高薪聘請的精英運營團隊，這次的業績總量還不如江東藥業原來的銷售員工。如果這種情況還持續，下一個走的就是你們。”
輕舞揮揮手，宣佈散會。
可她話音剛落，兩個來自不同方向上的喊話聲，突然共同響起來。
“等等！”
會議室裡所有人都愣住了。
李蕭也是皺皺眉頭，看向了和他共同喊話的趙庭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