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以後好好照顧楚公子,你可是咱們慕流族的牌面。”
慕流茵長的漂亮,論天賦也是慕流族年輕一批人中最好的,而且她出生之時被內定慕流族聖女,按照先祖約定,也是要送給楚歌當小妾或者是侍女的。
至於老婆……他們沒想過,也不敢以此去束縛楚歌。
能夠以慕流族的身份在他們與楚歌中間拉扯著這一條關係線,已經是他們夢寐以求的結局了。
“族長、長老、爹……娘,你們怎麼這樣?這件事之前也沒告訴我,太突然了吧?”
慕流茵臉色紅的跟蘋果一樣。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她居然是慕流族內定聖女,他們慕流族跟楚歌的祖先,居然還有這麼一段淵源與約定,簡直羞死人了。
“不需要告訴你。”老族長哈哈一笑,雖然傷勢頗重,可精神振奮,目光中露出睿智與回憶。
“幾年前我就預測到我們慕流族將會迎來一場大劫,太多勢力窺覬我們慕流族傳承,所以我想方設法讓你離開族地,這一走兩三年,倒也苦了你。”
“不過卻是沒料到這場劫難在最近一段時間才爆發,一爆發便是毀滅性的,不過我更沒想到,你居然從外面帶回了賢聖大人的後代,拯救了我們族群,看來這一切都是天定。”
“現在讓你知道那些事,為時不晚。”
說著長老從懷中摸出一枚白金材質的戒指,以及一枚銀質徽章,交給慕流茵。
“我若死了,你便是我們慕流族下代族長,所有人不得有異議。”老族長面色嚴肅說道。
綁在楚歌身上,是他唯一能夠看得到未來的方法,或許這是他們慕流族新的一次蛻變,一切都說不定。
楚歌、藍袍女子,都靜靜站在那裡看著、聽著,眾人的歡呼將一切聲音淹沒。
慕流族花費了整整三天時間清掃戰場,總算是把村落清理了出來,而後便是一場隆重、悲沉的亡者祭。
這一次慕流族死去了四成戰士,包括普通老少在內,大概有數百人。
不過活下來的也不少,大部分都躲藏在洞窟之內。
亡者祭之後又三天,迎來了慶功宴。
雖然慕流族村落毀了,可百廢待興,只要人還在就沒事,村落中無數戰士,想要重建村落並不算難。
而且經過這一次,老族長發話了,所有戰士可以外出歷練,這對於慕流族來說是一場全新的改變,世界在變化,他們也想出一份力,同時為族群留一份火種,因為他們不知道下一次災難又會在什麼時候爆發。
慶功宴上,楚歌坐在首位,藍袍女子就坐在他附近,嘗了一口菜後便放下了筷子,顯然沒有食慾。
“你佈置的那個陣法,我自己琢磨了好幾天,我曾經瞭解過陣法結構,跟你那完全不一樣,效果也天差地別,到底是什麼原因?是我理解出現錯誤了嗎?”藍袍女子皺著眉,精緻的鵝蛋臉寫滿了疑惑不解以及透露著濃濃的求知慾。
“你也懂陣法?”楚歌笑著看了她一眼。
“為什麼不能懂?我不能理解的東西其實並不多。”藍袍女子對於楚歌的鄙視,似乎有著強烈不滿。
“呵呵,如果你天天跟著我,你會發現,你所懂的東西,實際上就是一些笑話。”
看著對方十分不滿的眼神,楚歌並不在意,反倒是譏誚更甚。
藍袍女子收回眼神。
“好,我拭目以待。”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底細,帶不帶著你,我還不能確定,我總不能放著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在我身邊,這太危險。”楚歌繼續說道。
問完之後發現對方陷入沉思,似乎她的身份這個問題,很難說出口一樣。
“不說就算了。”
“不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身世,有關於我本身的記憶,只停留在來到西山之後。”藍袍女子揉了揉太陽穴。
“那你叫什麼名字?”楚歌心思一動。
“紅衣,你可以叫我紅衣。”
“紅衣……?你不是穿著藍衣服嗎?”楚歌忍不住苦笑著搖頭。
“我……”
“行了你別解釋了,紅衣就紅衣吧。”
眼看著從她這問不出所以然,索性自顧自的飲酒,期間眾多戰士朝他敬酒,也是來者不拒。
足足持續了一夜的慶功宴,實際上是專門為楚歌準備的。
結束之後楚歌就去了外面,大山裡的深夜格外清冷,屋中再如何喧鬧,都平復不了楚歌那顆孤寂的心,這個世界,沒有與自己同時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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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他忍不住在想,活千年萬年,到底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曾經也迷茫過、絕望過,可後來他找到了意義,他有太多太多的疑惑要去揭開,為什麼他的體內會有長生之種,曾經同輩天驕未曾死去,他們又去了哪裡?
自己無數年前那些知己、同伴、紅顏,她們又去了何地?
修仙者,可不會輕易死去,境界越是高深,越是擁有悠久的壽命,他們若是活著,那麼現在必然是處在一個楚歌無法理解的世界。
作為地球上最後一個修仙者,楚歌覺得自己存在的意義重大。
在這多元的世界中,找到一條只屬於自己的路。
“楚歌……這幾天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道謝的,謝謝你。”慕流茵從後面走了上來。
她如何能夠想到,賭場裡面碰到的那個讓她氣的牙癢癢的青年,居然有這麼恐怖的能力,力挽狂瀾拯救他們慕流族於水深火熱之中。
那方圓萬米,大陣升起的情形,幾乎化為神蹟,印刻在腦海中,久久揮散不去。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
“我知道……你想說這只是你兌現一個承諾對吧?你都說過很多遍了。”慕流茵搶過話頭說道,“不管你先祖跟我們慕流族先祖有什麼約定,可我還是要感謝你,這只是我個人的。”
“小丫頭片子,你感謝我又能怎樣?”
楚歌咧嘴,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人人都感謝他,然而他不是大善人,若不是因為那個約定,他根本懶得動手。
再說了,一句感謝而已,從古至今,他聽的耳朵都快要生繭子了,他又不會因為一句感謝而得到什麼。
“我……可以……以身相許。”
“不求做你妻子,待在你身邊伺候你就行了。”慕流茵聲若蚊絲。
還沒等楚歌反應過來,她立馬補充道:“是族長要我這麼做的……你要是不同意,就當我沒說。”
說完,她整張臉紅的就像充了雞血,頭都不敢抬。
倒是楚歌愣了愣後大笑了起來。
慕流茵還以為楚歌是嘲笑她,氣的跺了跺腳,朝著屋內跑去。
“千年萬年過去,哥依然是這麼迷人。”楚歌撩了撩頭髮。
第二天,楚歌啟程離開,慕流族全族相送,一公里之後,楚歌擺了擺手,身影消失在大山另一邊。
他的身邊,慕流茵、古老頭、紅衣,三人一路跟著。
“小少爺的力量,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唉,這幾天,也就現在能有機會跟小少爺說上幾句話。”楚歌實在是太受歡迎了,自從六天前那一戰贏了之後,被慕流族當成神祇供了起來,族中女孩子成天圍著他轉,哪有古老頭上前賣殷勤的機會?
“那岐山宗之人似乎說過,小少爺已經是尊者境……老頭子愚昧,還不知道尊者境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古老頭尷尬的笑笑。
“我倒是聽族長說過,修道者分為門檻、入道、真人、大真人、之後才是尊者。”
“古爺爺你現在正是門檻境界吧?”慕流茵笑著說道。
“呃……”古老頭老臉一紅,實在是不知道說啥好,人與人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一行人花了一天時間從西山中走出來。
出了西山,手機有了訊號的第一件事,便是給小柔打去電話。
可是楚歌撥了幾次,都沒有人接電話。
他瞭解小柔,幾乎是手機不離身的。
想了想楚歌又給楚承漢打了過去。
“你這幾天哪去了?一直都聯絡不上你。”
“爸,這個先別管了,小柔呢?她電話怎麼沒人接聽?”楚歌問道。
“小柔……唉,等你回來再說吧。”那邊,楚承漢嘆了口氣,似乎有些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