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的是痔瘡。”白素娘大聲說道,“我雖然不知道啥是痔瘡,但要是不拿出來我怎麼醫治呢?”
“痔瘡?”
“他還真沒辦法拿出來讓你瞧呢。”
“哈哈哈哈……”
吃瓜群眾忍不住一陣鬨笑嬉鬧。
“你們,你們……”胖子的臉更是漲紅得象猴子的屁股,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起來才好呢。
“十個男人九個痔,嘿嘿,我還以為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毛病呢。”張山峰忍不住笑了,“不瞞你說,我本人也曾經是一個痔瘡患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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痔瘡雖然不是什麼隱疾,不過卻確實是沒法拿出來示人的,這也就難怪胖子難為情了。
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了褲子露出痔瘡來讓人治療吧?
張山峰從身上掏出一張面額為二十元的鈔票遞給“長毛”,又悄悄咬了一會耳朵。
只見“長毛”點了點頭就飛快的跑開了。
“一百元,先付款,後醫治,包你藥到病除。”張山峰跟著向胖子伸出手來,“而且,也不用你當眾脫褲子。”
“真的?”胖子喜出望外,“要是真的可以治好,另外獎勵一百元也沒有問題。”
看來確實是不堪痔瘡之苦呀。
張山峰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了,我騙你幹嗎呢?”
收到錢後,張山峰就讓胖子先到燒烤店裡喝茶、看電視,耐心等候治療。
這時一個步履蹣跚的老漢走近白素娘問道:“能治毒瘡嗎?”
白素娘還沒來得及回答呢,張山峰就吩咐“豹頭”搬了張椅子過來讓他先坐下來慢慢再說。
老漢坐下後,小心翼翼地挽起褲腳,只見小腿上有一處用紗布包裹得高高隆起的地方。
隨後緩緩解開紗布,露出了一個嚴重潰爛、膿血橫流的傷口,一陣陣惡臭撲鼻而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大毒瘡,到處求醫問藥,不但無法醫治,而且就連是怎麼長成的也查不出來;唉,真是苦不堪言呀。”
“嗯,應該沒問題的。”白素娘又如先前一樣吐了口吐沫在手心裡,也不嫌髒,俯身下去就要為患者醫治。
“等一下。”張山峰卻著急地伸手阻攔道。
白素娘驚愕地瞪著他,實在是不明所以。
吃瓜群眾也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他葫蘆裡究竟要賣什麼藥。
“綿籤來了。”這時“長毛”手裡捧著一大包綿籤,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遞給張山峰。
張山峰接過後轉手遞給白素娘說:“用這個,不能用手,這樣太髒、太不衛生了。”
“用這個?”白素娘愣住了,“怎麼用?”
“我教你。”張山峰抽出一枝綿籤向她示範了一次之後,緊跟著向老漢伸出手說道,“你這是無名中毒,屬於疑難雜症,一千元。老規矩,要先交錢,後治療。”
“什麼,一、一千元?”老漢吃驚地瞪視著他,貌似感覺到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已經很便宜了。”張山峰以為老漢嫌貴,剛想和他理論一番。
“便宜,實在是太便宜了,我真的有點不敢相信,區區一千元就可以解決我的問題。”沒想到老漢聲音興奮得有點顫抖,“你不知道我已經為此花了好幾萬冤枉錢了,好幾萬元哪。”
一邊說一邊顫抖著手掏出鈔票,心甘情願的遞給張山峰:“值,實在是太值了。”
張山峰登時連腸子都悔青了,後悔自己也實在是也太容易滿足了,為什麼就不多要點呢?
但既然話已出口,卻又無法更改,接過鈔票後兀自愣愣的發呆。
過了好一會,才把手上的綿籤遞給白素娘。
白素娘輕輕沾上自己的吐沫,然後低下頭來在老漢患處小心翼翼的擦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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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會功夫,惡瘡的傷口竟然馬上就結痂癒合了,雖然還是又紅又腫的,但卻已經不再流膿水。
白素娘又從新抽出一支綿籤來,沾上口水後再次慢慢擦拭起來。
綿籤所到之處,紅腫高聳的惡瘡竟然神秘的消失了,就連半點痕跡也沒有留下來。
“好了,真的好了。”老漢喜極而泣,站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還特意“飆”了幾下勁舞的動作。
看不出他這把年經了,身體還是那麼硬朗,動作還是那麼利索。
“真痛快,我今天要開懷暢飲,來他個不醉無歸。”舞罷也掏了一百元出來,象剛才那小夥子一樣要啤酒和串燒,“自從長了這個惡瘡後,已經很久沒有口福品嚐美酒佳餚了,嘿嘿。”
人群之中又傳來了陣陣歡呼喝彩,也不知道是為白素娘的“口水”,還是為老漢的“勁舞”而叫好。
張山峰又抽出一根綿籤,讓白素娘沾上吐沫後交給在裡面等候醫治痔瘡的胖子,讓他到衛生間裡自己塗抹患處。
胖子接過綿籤後興沖沖的徑自走進了衛生間。
“切,我看這只不過是在變魔術,是一種高階的掩眼法罷了。”這時人群中有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尖聲說道,“口水也能治病,騙鬼吃豆腐呢?”
“就是嘛,口水也能治病,那不是天大的笑話和諷刺嗎?”
“還要醫生和醫學幹嘛呢?”
不少人也隨即應聲附和,都表示不可能和不相信。
“白龍”悄悄循聲尋去,早已發現那個躲在人群裡冷嘲熱諷的人,突然把他推了出來。
那人是個小個子,說話並非真的怪聲怪氣,而是故意裝出來的。
他身材矮小,自以為躲在人群裡不易被發現,怕的就是人家尋仇報復,“槍打出頭鳥”。
沒想到最後還是很快就被人家揪了出來,不過他心裡雖然有點驚慌失措,但卻依仗著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諒“白龍”他們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你想怎麼樣,讓我揭穿真相後要打人報復嗎?我,我可不怕你們。”
“瞧你把我們想成是什麼人了,怎麼會尋仇報復呢?”“白龍”早已偷偷把那枚特製的戒指戴在手上,並笑嘻嘻地在對方的手臂上裸.露的部位輕輕拍打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