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眼看太陽已經落山,蘇晨終於把中醫科室的門落了鎖。
此時崔馨月按照爺爺的吩咐,愣是等了一天。
從商城逛完了之後,和蘇晨一起上了地鐵。
“你這醫術從哪兒學的?”崔馨月說出了心中埋藏已久的疑團。
“你猜呀,猜對我就告訴你,”蘇晨賣了個關子。
“切,不說拉倒。”
“要是告訴你,我這是天生的,你信不?”
“你就湖弄鬼吧!”崔馨月瞥了瞥嘴,似乎蘇晨這種不著四六的回答方式,她已經習以為常。
這時候只見一個四五十歲的大叔,面色憔悴,在地鐵口刷了卡走了進去。
“喂,你覺得他身上有什麼病?”崔馨月好奇的問道。
“剛剛動過闌尾炎的手術,現在針口還沒長好呢~”蘇晨看了一眼,隨即說道。
“你就吹牛吧,反正又驗證不了。”
這時候只見那個大叔捂著自己的側腹部,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想必是忙碌了一天,結果又到了下班高峰期,而擠地鐵真是要命了。
崔馨月看不過去了,上去一把攙扶著找了個位置坐下。
“謝謝你啊,小姑娘,”大叔喘著粗氣說道,“我剛動過闌尾手術,實在是有點扛不住。”
崔馨月瞪大了眼睛看蘇晨,想不到隨口一說,就知道對方的病症。
這種水平,連國際最頂尖的大夫都做不到。
眼前的他真是匪夷所思。
隨著人們陸陸續續上車,有一個老外也走了進來,看樣子也有五十歲。
只見他穿著白襯衫,手裡拿著雜誌,一隻手攀住了地鐵頂部的橫杆。
不一會兒地鐵巡查員走了過來,當他看到一個老外站著的時候,突然眼睛瞪得大大的。
只見他直接走到大叔旁邊,說道:“你好,能不能站起來讓個座。”
大叔把頭抬起來,疑惑的問道:“給誰?”
巡查員用手指了指旁邊的老外:“人家沒有座了,你起來一下。”
此時大叔的眉頭皺在了一起,他實在搞不清楚為什麼自己要站起來。
他用手拿出了地鐵卡,表示自己已經刷過了。
“我知道你刷過卡了,不過人家不遠萬里來到我國,你就讓人家站著?”巡查員接著說。
孫馨月搞不明白,走上前問道:“你什麼意思?”
巡查員哼了一聲:“你真傻還是假傻?趕緊站起來!”
此時那個老外連連用手表示拒絕,自己可以站著。
而巡查員卻一副諂媚的姿態,讓他連連鞠了兩個躬。
他走到大叔跟前,直接照腿上踢了一腳:“我好言說過了啊,別特麼聽不懂話,讓你站起來趕緊給我站起來!”
旁邊的人這個時候都看明白了。
作為已經建國幾十年的華夏,雖然早已經離開了那個黑暗社會,但是有些人見到洋人就如同見到親爹一樣。
那種奴性展露的一覽無餘。
看到大叔站不起來,巡查員更加變本加厲了:“老子再警告你一遍,趕緊給人家讓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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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掙扎著想站起來,腹部的劇痛,突然讓他劇烈的咳嗽。
那巡查員摸了一下自己的制服,笑了笑說道:“別給那兒裝了,沒死就給我讓座!”
這個時候旁邊的乘客都看不下去了。
“洋人就比我們高一等?”
“憑什麼遇到外國人就該我們讓座?”
“大家掏的不都是一樣的錢嗎?!”
“簡直就是崇洋媚外。”
“對,就是哈巴狗~”
聽到人們議論紛紛,巡查員惱羞成怒:“你們誰要是敢給我惹事兒,一會兒下車了,全部給我留下,到治安警衛室審查!”
這句話一說,許多人直接沉默。
對於列車巡查員,他是有權利把人送到警衛室的。
當巡查員準備上去拉大叔的時候,蘇晨直接抓住他的手腕:“你管的太寬了吧?”
巡查員對他怒目而視:“你又是那根蔥想當出頭鳥嗎?”
說著,他準備掙脫。
但是,蘇晨的手如同一個金箍一樣牢牢的拉住,如何掙得脫?
不禁用盡了全力,結果蘇晨首突然一鬆。
巨大的後座力,讓他直接栽倒在地鐵上,向後翻了一個軲轆。
旁邊的人拍手叫好。
“哈哈,來了一個狗吃屎。”
“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這次來了個硬茬吧!”
“簡直就是哈巴狗,天天知道跪舔。”
“滾吧去!”
在一幫人的談笑當中,他爬了起來,摸了摸自己鼻子:“你別走,你等著!”
不一會兒,他拉著一個胸牌上寫著乘管組長的人走了過來。
“就是他帶頭鬧事兒!”他指了指蘇晨。
那組長皺了皺眉頭:“就是你帶頭鬧事?”
蘇晨正義凌然的說:“就是告訴我,這個座為什麼要讓?”
那組長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人竟然公然和他叫囂。
“需要跟你解釋那麼多嗎?你算什麼東西?”
說著一腳照著大叔旁邊的地上一跺:“給老子起開!”
其實他拿起自己的對講機,叫地鐵上的其他保安也都過來。
有七個穿制服的把蘇晨團團圍住。
組長笑道:“現在給我跪下磕個頭,一會兒不把你送到治安室。”
旁邊的人此時都唏噓不已。
蘇晨皺了皺眉頭,似乎沒聽清楚的樣子:“你剛才說什麼?”
“你特麼聽不懂話嗎?老子讓你跪下磕頭!”組長怒道。
這是只見蘇晨把手機拿了出來,對裡邊的人說:“祁市長,這話您都聽到了。”
說著掛掉了電話。
短短經過了三個站之後,當地鐵門緩緩開啟,一群穿警服的直接衝了上來。
“誰是列車巡查組的組長?”為首的國字臉說道。
這邊組長剛舉手,這群人直接衝上來,立刻給他來了一個擒拿,當場讓他跪在地上。
“抱頭蹲地,不許反抗!”警察喊道,其他幾個巡查員,連忙蹲了下來。
幾個人紛紛戴上了手銬。
“我犯了什麼罪?”組長不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