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姐,你跟那個餘候唧是什麼關係啊?”韓林突然想到了問題,坐到了張俏冰旁邊問道。
張俏冰合上了書,眼鏡看向了天花板,思考著。
“生意夥伴,雖然他會做黑市的主持方,但他手裡也有正經生意,所以我們是有生意來往的,雖然黑市裡很多東西的來歷不明,但他們也會利用灰色地帶賺錢,有時候不好說什麼。”
韓林躺倒在床上,他雙手放在後腦勺下面,開始回憶今天的事情。
今天是第一次上工,路上被那該死的泥濘路段搖到暈車嘔吐,然後是一天在工地裡收穫,下工後,晚上開會,然後便得知了雙元戒的訊息。
“我去!”
韓林立馬從床上起身,然後跑到自己的衣架旁,拿出了藏在暗袋裡的雙元戒。
張俏冰也站了起來。
“為了救你,還有找那個女生,都把正事忘了!”她說道。
韓林的手裡,雙元戒閃閃發光,金黃色的光環一共二十四道,上面的內壁上還有雙龍紋的圖桉。
“這就是七大主器之一。”韓林拿在手裡端詳著,自言自語。
“之一的之一。”張俏冰補充道。
雙元戒有兩枚,合在一起才算是一件主器。
“俏冰姐,你說為什麼雙元戒會在兩個地方出現啊?”
“你個考古專業的學生問我這種問題,可能就是在很久以前就分隔兩地了唄。”
“我們考古界有句話,叫‘成對的古物會更值錢”所以有一些成雙成對的花瓶啊,還是手鐲啊,都會比那些單件的值錢。”
“所以呢?”
張俏冰一句話把韓林給問懵了。
“不要把天聊死嘛!據我所知,一枚雙元戒是在你們魏地發掘出來的,然後咱們現在手上的這一枚就在吳地的青銅樹裡出現的。他們認為青銅樹的年代可能得追朔道漢朝,而魏地的那個墓葬,只是明清時期的。所以兩枚戒指,有一枚在地底下藏了兩千年!”
“你可以去當歷史老師,我覺得不錯。”
“我有過這個想法。”
韓林對於自己的介紹還是蠻沾沾自喜的。
“那你要拿回去?”韓林問道。
“嗯,S先生當然要集齊這些七大主器。”
S先生,這個名字極其古怪,但聽著張俏冰的口述,好像是個好人,至少是跟黑雲組織對抗的人,也是個保護國家寶藏的正義之士。
“噢對了,為什麼那個人叫S先生啊,我怎麼聽怎麼覺得中二!”
張俏冰笑著解釋:“那只是個代號,他總是戴著面具,我也沒見過他的真容,只知道他在為咱們國家做著貢獻。”
“你都沒見過真容就相信他了?那有誰見過他的真容嗎?”
韓林覺得這個S先生是越來越神秘了。
張俏冰從韓林手裡拿過了雙元戒,然後放進了一個小型的機器裝置,那反光的金屬外殼,看上去很高階的樣子。
“見過S先生真容的人很少,但聽說過蜀地的護寶局局長見過。”
“蜀地護寶局局長?魏黎琴?”
“你認識呀?”
“何止認識啊,我們可是同個機構的,我也是護寶局的呀!”
“你也是護寶局的?看不出來嘛!”張俏冰有點意外,那個表情表達著刮目相看,彷佛就在說“不賴嘛”!
“那是!”韓林還驕傲了起來。
“行了行了,早點睡吧!明天你不是還要上工嗎?”
“噢對對對!都怪跟你聊天!忘了睡覺。”
“你……算了,不跟小弟弟計較!”
說完,張俏冰就直接上床了。
“你好乾脆啊!”
“怎麼?你要一起啊?”
“我睡地板……”韓林鋪下了一張草蓆。
蜀地東南。
天空陰沉,空氣中帶著潮溼的味道,好像剛下過雨。車輪在快速轉動,淌過了泥濘路的水窪,那輛車疾馳而過,是白色的中檔轎車,日本品牌。風呼過了旁邊的芭蕉樹,巨大的葉子在搖曳,好像剛剛吹來了一陣勐烈的狂風,然後吹掉了表面的灰塵。
又是一陣。
此時的林區小路上,後面那輛SUV—直在追趕前方的目標。
“這樣下去就快追不上了啊!”白靈氣得晈牙切齒,還捶了一了下方向盤。
此時的情況是前面的車子離他們越來越遠,對方總是在這泥路左右橫穿,他們對這裡的路況很是熟悉,但白靈根本就是第一次到的這裡。
“你穩著點,我找準機會就上!”陳兵正趴在車頂上,他喊著,雙手緊緊地抓住上面的行李架橫槓,車子顛簸著,他好像隨時都會被震飛起來。
他按了一下耳朵上的藍芽對講機。
“各組準備,目標在往東南區方向逃竄,不能讓他出蜀地!”
十七個小時前。
蜀地農村的廢棄庫房。
野尺坐在一張破舊的澹棕色沙發上,那沙發上的破洞裡還有發黑的棉花,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長蟲子在裡面,隨時都可能蹦出來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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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上穿著件外套皮衣,手裡拿著啤酒,他抬著頭,咕嚕咕嚕地往自己喉嚨灌了一通,然後臉上堆擠著五官,好像很享受那酒帶給他的快感。
一個穿著花花綠綠的痩子從廊道處進來,小跑到野尺旁邊。
“哥,那人來了!”
野尺的眉頭一皺,對著他那痩子小弟看了看,示意他叫人進來。
小弟轉身走到廊道,然後擺著手示意遠處的一個大漢過去。
就在對面,大漢身著黑色的修長風衣,頭上帶著一頂鴨舌帽,左手上提著一個白色的手提箱,看到痩子,他便低著頭走了過去。
來到了庫房,野尺的眼睛隨即瞥向了門口的大漢。
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喲,你誰啊?”野尺故意問道。
“野尺大哥你說笑了,這不是來做生意嘛!”對於野尺的故意調侃,大漢應對自如。
放下了手裡的酒瓶,野尺從沙發旁邊的茶几上拿了一個黑色的盒子,然後示意大漢過去。
他好像不喜歡講話,啥都喜歡用手示意,表達。
大漢邁步進去,這時候,庫房裡角落坐著的人紛紛起身,然後慢悠悠地圍了過去,他們企圖給大漢製造一點壓迫感,像在傳達一個資訊一一你現在掉坑裡了!
但大漢好像對他們視若無睹,他眼裡只有野尺手裡的黑色盒子。
野尺拿著盒子在手裡把玩,他的眼睛很靈動,看了看盒子,又看了看別處,一會兒又是大漢的手提箱,最後把目光聚集到了大漢身上。
他只看到了大漢的嘴,因為大漢把鴨舌帽的帽簷壓得很低,連眼睛都深藏在黑暗之中“穿得這麼嚴實啊?脫了吧,這裡面熱。”野尺說道。
“不用了,早就已經習慣這樣了,脫了反倒覺得膈應。”
野尺抿著嘴點點頭,然後指了指大漢手裡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