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中計了!”宦武平癱坐在地上。
他現在才反應過來,葉臨天哪裡有什麼證據。
從一開始,葉臨天就是為了激怒他,葉臨天是在製造證據。
眾目睽睽之下,射殺軍官,罪名坐實,葉臨天手上有沒有審訊間的影片,已經不重要了。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手段,我輸的不冤啊。”
宦武平雙手抱頭,任由別人把他帶走,把他和宦山一起,鎖進了之前押送葉臨天的車子中。
“這一次,是真的栽了。”
宦武平看著,倒在地上裝作昏迷的葉臨天想到。
葉臨天那嘴角一抹嘲諷的笑容,彷佛是對他莫大的諷刺。
這一仗,終究是葉臨天打贏了,兵不血刃,漂漂亮亮。
……
一個小時後,醫院的病房中。
葉臨天肩膀上的子彈,被取出放在旁邊,王賢祖就站在一旁。
傷口極淺,只有一半沒入。
取出之後,連縫合都不用去做,稍微包紮一下即可。
古武者可以用真氣護體,他聽過葉臨天在北營的本事,若不是葉臨天願意,子彈哪怕打中了,恐怕連彈頭都打不進身體。
“行了,現在沒人了,你也該醒了!”
“大家都是古武者,你就別給我裝了,各自都有事情,在這裡耗著沒意思。”
半個小時之前,房間內所有的人都被清走時,王賢祖就說過這話,葉臨天沒醒。
他一直等到,現在等的實在是不耐煩了,又說了一遍。
“唉,本想背後有個靠山,還能好好的說話辦事,可沒想到你們這麼沒用,還得我親自出手才行。要不是我捨生忘死,捱上這一彈,估計到現在還僵持著呢。”
“讓你等一會兒,就當做是懲罰了。”
葉臨天說罷,從床上坐起來,扯掉紗布,隨後塗抹了一些藥粉,讓傷口癒合。
“別給臉不要臉,難不成,你還真想讓我們兩方開戰不成!”
“一旦打起來,那意味著什麼,你別說不知道。我也是十萬夫長,不是你的手下!來救你,不過是爺爺的命令!”
王賢祖聽不得葉臨天那陰陽怪氣的語氣,嘴上說著,手裡就擺上了架勢。
有人侮辱軍人無能,就是侮辱他無能,這自然不能忍。
“我說你們一個個當兵的,怎麼都是一副暴脾氣,改天讓你們修煉修煉養心靜氣的功法,免得誰惹到你們,把人家給炸了。”
葉臨天推開門,環視門外一週。
確定四下無人後,一邊說著,一邊將他塗抹的藥粉,遞在了王賢祖手上。
這一舉動,讓正在生氣的王賢祖氣消了不少,藥粉的效果,他可是親眼見過的,葉臨天的槍傷轉瞬間就好了。
可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葉臨天這麼殷勤,定沒有好事。
“我叫你們過來,確實是求救,可沒想到你弄這麼大的陣仗。說實話,挺感動的,這藥粉就當做補償,重要時刻說不定能救你們一命。”
葉臨天見王賢祖一直沒有說話,暗道對方也是只小狐狸,這才開口。
他確實有求於對方。
“說人話!”
王賢祖就知道,葉臨天準沒好事,冷言道。
“那些警察聽誰的?還不是聽國家的。宦武平是局官,管他們也是正常。”
“可宦武平的底子不乾淨啊!你們隨便找幾個紀委的人來,以調查名義帶走宦武平,群龍無首,你們帶走我還有誰敢反抗?哪怕有人想留下我,但他也不敢出來擔這個責任。”
葉臨天說的頭頭是道,王賢祖心裡卻是越聽越氣。
合著自己搞這麼大的陣仗,葉臨天不領情倒也罷了,到頭來,還批評了自己一頓。
掌兵這麼多年,被葉臨天一個後生晚輩教育,宦武平臉上當然掛不住。
最主要的是,葉臨天說的方法確實可行,而且還更加方便。
“說完沒有?說完我就走了。”
王賢祖板著一張臉,作勢就要離開。
“哎哎,大哥,大哥別走啊。”
“有事好商量啊,我剛說話是不對,向你道歉,道歉。”
葉臨天說著,又塞了一小瓶藥粉,到王賢祖手上。
“我這不是受賄,不是受賄。”
王賢祖拿著藥瓶,心中默唸道。
“有話快說,有屁就放!外面一群人等著你,不是陪著你鬧的!”
乾咳一聲,王賢祖只能打著官腔,掩飾心中的尷尬。
從他收葉臨天東西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落了下風,被葉臨天牽著鼻子走。
“宦武平是你們抓住的,是以襲擊國家機要人員的罪名逮捕。我是軍人,他理應被送到軍事法庭審訊,關押在軍牢中,這點我清楚。”
“但抓住他,也有我的一份功勞。我有一份不情之請,將他關在普通牢房中一個月,一個月後再送往軍牢如何?”
“至於其中要打通的關節,就由我來處理,我保證,他死不了。”
葉臨天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
那笑容讓王賢祖一陣恍忽,從他見到葉臨天開始到現在,葉臨天在他面前總變換著不同的處事方式,總是捉摸不透葉臨天的性格。
一開始的張狂,到後邊的冷靜,再到現在的諂媚,不知道哪種才是真正的葉臨天。
“太擅長偽裝了!以後得離他遠點。”
王賢祖心中暗想道。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對方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沒必要讓你大動干戈。”
王賢祖倒了杯水,斜眼看著葉臨天。
言語之中的意思很明顯,哪怕對方是一個小人物,你不說清楚,我也不會讓你帶走。
葉臨天說了那麼多,就是將王賢祖所有的顧慮,都給說了出來。
可以用紀檢調查的名義,關在普通牢房一個月,一個月後,也能保證宦武平不死。
總而言之就是,只要王賢祖答應,宦武平若是出了事情,就由他葉臨天一人承擔。
“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答應,看來也有些小心思啊。”
“難不成,這人還是你的親戚,把他交給我,對你來說也不過舉手之勞。”
葉臨天也懶得打啞謎,索性把所有的事情,都放明面上來講。
表面上看,葉臨天和王賢祖,不過是在爭奪一個人的控制權。
實則不然,他們兩個是在比個高低。
同為十萬夫長,兩人誰都不服去,尤其是王賢祖,葉臨天三番五次的打電話,都是以命令的口吻,而且都還是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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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帥有命令,王賢祖也不敢不幫,但內心是抗拒的。
宦武平不一樣。
是否交給葉臨天都無礙,對方已經被他們控制,對葉臨天不會構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