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要公道,那我就給你公道。”
葉臨天站在鄧志忠身前,與他四目相對後,開口說道。
“這件事,是我錯了。”
“對不起。”
葉臨天單膝跪地,對著鄧志忠抱拳一拜。
沒人能想到,堂堂肌立美老闆,葉家少主,攪動整個炎華風雲之人,會對著一個小嘍囉行此大禮。
只有小輩對晚輩才行此大禮,說白了,所有人都覺得鄧志忠不配這一拜。
“喵嗚。”
旁邊的胖胖輕叫一聲,後腿站立,對著胡秀秀作揖,臉上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胡秀秀被這可愛的模樣,給逗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們要的就是這個公道,既然您給了,那這件事就算了卻了。”
鄧志忠在胡秀秀的攙扶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後,轉身離去。
自始至終,都沒有提補償的問題。
“善保,恢復鄧志忠公司的正常運轉,順便給他一張我的名片。告訴他,只要在我葉臨天能力範圍內,不傷害親朋好友,不做違背國家之事,我可以答應他任何一個條件。”
“哪怕將肌立美公司贈與他都行。”
“這是我欠他的一次恩情。”
沒等葉善保再說下去,葉臨天結束通話了電話。
“好男人,可惜,我錯過了。”汪明月說道。
她和廖采薇一直站在旁邊,目睹了整個過程,從鄧志忠過來之後發生的事情,她們兩個看的一清二楚。
這一次,是對葉臨天的蛻變和教訓,她們不想插手,也不能插手。
有胖胖在,死不了人。
“不一定是錯過了呢。”
廖採薇看著汪明月說道。
現在誰都不清楚,她到底要幹嘛,放在一般女人,怎麼可能答應別的女人住進自己的房間,可廖采薇偏偏就這樣做了。
不僅這樣做了,還不止一個女人住進來,甚至還不介意她們和葉臨天有曖昧關系。
“採薇姐,你到底在打什麼念頭,好歹和我說一聲吧,”
“要知道,在座的所有人裡面,我和葉臨天是最不可能再發生什麼關係的。”
汪明月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出言問道。
“你叫我一聲姐,那就不要多問,我不會害你們,也不會害葉臨天。”
“我若不在,以後需要你們來陪伴他。不然以葉臨天的脾氣,誰知道會鬧出什麼大亂子。”
廖採薇說罷,汪明月一愣,隨後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聽廖采薇的意思是,她會離開葉臨天。
可現在,所有的阻礙,都被清除的一乾二淨,她又怎麼會走。
兩人之後再也沒有言語,裝作沒事人一樣,挑選著衣服,誰都沒有再提此事,可汪明月心裡打起了小九九。
廖採薇若真的走了,她和葉臨天,說不定還有機會。
葉臨天躺在沙發上沒有言語,他承認,這一次沒有鄧志忠點醒他,以後恐怕會釀造成大錯。
現在不缺權利,地位,金錢,這些東西帶來的便利牽扯住了各大家族,讓葉臨天最近這段時間,無論做什麼,都順風順水,毫無阻礙。
這讓葉臨天心中有了一個假象,只要權利夠大,金錢夠多,所有的事情都能解決。
這讓葉臨天心中無限膨脹,逐漸將他轉化成追求權利,追逐利益的資本客。
而他的初心,本來是用權利和金錢,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這一次,點醒了葉臨天,讓葉臨天心裡清楚,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東西不能用金錢買到,不能用權利壓制。
他可以眾目睽睽下殺了鄧志忠,而毫髮無損,甚至還能讓鄧志忠揹負上罵名。
可鄧志忠的風骨,抹不去,除不淨,殺不掉,會存於天地間,像一把尖刀,懸掛於葉臨天頭上,讓他每每想起,就會從深夜中驚醒。
這一次,葉臨天知道,自己是真的錯了。
“呆子,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葉臨天想的出神時,廖採薇提著一個盒子走到了他身前,裡面是一個手錶。
“你說你,天天穿的邋里邋遢,沒個老闆樣子,把這個手錶戴上,誰說你沒錢,露出這個手錶狠狠打臉。”
葉臨天啼笑皆非,但不忍拒絕。
這還是廖採薇第一次送他東西,而且廖採薇手腕上也戴了一隻同款手錶,看來這是情侶款。
雖說值個三百萬,但這點錢對葉臨天來說,只是小錢罷了。
“逛完了?逛完了我們回去吧。”
葉臨天從沙發上走下來,準備出去,現在已經晚上九點了,商場裡面顧客少了大半,只有稀稀疏疏的幾人。
因為臨近過年的關係,本來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商鋪,有些也準備關門。
“回去?不回去,我們幾個還沒吃飯呢,你怎麼這麼不體貼人。”
看著廖採薇俏皮的模樣,葉臨天寵溺的笑笑,將她摟入懷中。
“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
“我想吃路邊攤。”
葉臨天開口,廖採薇也是毫不客氣,幾人笑語連連的走了出去。
“哈~”
看著廖採薇一口氣喝了一大半的啤酒,還發出了愉悅的享受的聲音,葉臨天有些錯愕。
廖採薇可是極少喝酒的,以前聚餐,哪怕能喝也是喝的果汁。
“看什麼看,你也知道,我以前混跡酒吧等場所,喝酒是必不可少的技能,你要是沒有真氣,說不定還真喝不過我。”
似乎為了證明自己,廖採薇直接把剩下的小半一口喝完。
“這些地方啊,以前可是我常來的,這家燒烤攤開了五年,老闆之前和我是熟人,可惜,這半年沒見,都把我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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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寒冬臘月,燒烤攤上也是人滿為患。
老闆是一個年輕男人,忙的熱火朝天,一個女人正幫忙上菜,日子過得雖艱辛,但看的出來,兩人很滿足。
至少那真誠的笑容,是葉臨天很少在大家族中見過的。
偶爾時不時的爭吵兩句,也充滿著生活的氣息。
“這或許才是采薇想要的生活吧。”
葉臨天看著廖採薇眼中的羨慕想道。
一間屋子,一雙人,閒來喝茶賞月,吟詩作賦,忙時夫妻協作,各司其職。
錢,夠用就好。人,在身旁就好。這或許就是所有人期盼的事情。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日子誰不想過,奈何俗世紛紛擾擾太多,讓人靜不下心,不得不忙碌。
“別多想了,有你在身邊已經很好了,我不想奢求,何況,現在的日子也是我想要的。”
“至少,我能藉著你這顆大樹乘涼,創作我想創作的歌曲,當年你給炎琉璃寫詞,壓了我一頭,這件事我記著呢。”
葉臨天笑笑,沒有接話,舉起了啤酒瓶。
“來,喝酒!”
“今晚我倒要看看,誰把誰灌醉!”
汪明月看著兩人,欽羨不已,當年要是她也堅持一下,現在也不至於成這個樣子。
“楚涵,你還會開車嗎?我們都喝酒了。”
“噗!”
汪楚涵被這句話,逗得將口中的食物噴了出來,眼饞的看了一眼葉臨天的跑車。
她好久沒有開車了,對於開車,可是饞的狠。
汪明月應該這樣問,“楚涵,你還會飆車嗎?”
“會會會,老姐,你就可勁兒喝吧,今晚我負責把你們安全送到。”
汪明月搖搖頭,雖說不放心,還是拿起了啤酒,一起加入了戰局。
“那個,老闆,你看這麼晚了,是不是把賬結一下。”
葉臨天幾人從十點一直喝到了兩點,地上的啤酒瓶子少說也有百瓶,不遠處,還堆著開過後喝光的酒瓶。
後來汪明月也加入了戰局,三人啤的白的來者不拒,都是一口吹完,先倒下的就是汪明月。
廖採薇也是神色迷·離,一隻手支撐腦袋,一隻手拿著酒瓶往嘴裡灌酒,做著最後的掙扎。
葉臨天沒有作弊解酒,情況差不多,迷迷湖湖的聽見了結賬兩個字。
“幹什麼!我們還沒喝完呢!”
“老闆,體諒一下小店,大過年的我們沒存多少酒,沒酒了啊。”
聽見沒酒了,葉臨天搖了搖頭,讓自己稍微清醒了一點。
看著倒下的二女,掏出了一大沓錢放在桌子上,一隻手抱著一人往車子裡面走去。
“姐夫。姐夫!等等我啊,你喝酒了,不能開車,不能酒駕!”
汪楚涵更在後面大叫道,老闆一家人看著少說也有兩三萬的現金,面面相覷,這錢,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跑車坐四個人倒也不覺得擁擠,汪楚涵總算是如願以償的坐上了駕駛位,葉臨天就在旁邊,喝醉的他打起了呼嚕。
“胖胖,你說我們飆車怎麼樣。”
“喵嗚!”
胖胖嚇得渾身汗毛豎立,叫聲連連。
“原來你也想飆車啊,那就走吧。”
汪楚涵知道胖胖是拒絕的,可她才不管那麼多。
多久沒碰過車了,讓她不飆車,就像是將一瓶陳年美酒,放在老酒鬼面前,不讓他品嚐一樣艱難。
“轟!”
跑車轟鳴下,紅色的身形穿梭在街道上,吵醒了不少睡覺之人,大家罵罵咧咧的說了兩句也就作罷。
“這車剎車在哪裡啊!”
“我不知道啊!”
路口拐彎,汪楚涵才發現車座下面只有一個油門,沒有剎車,驚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