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唐家還在,誰當家主都一樣,允諾的條件能夠兌現,那就無所謂。
唐家若是不在了,那就不一樣了。
他們什麼都沒有,孰輕孰重,這些老狐狸一眼就能知道。
“他說的是假的!”
“錄音是假的,你們不要相信。”
唐逸做著最後的掙扎,人都是利益驅使,大勢所去,這一場,是他輸了。
若不是葉臨天看中唐晚銘這個人才,今日若不來此,恐怕,贏得就是他。
人群一擁而上,任他唐逸再高的修為,也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你說,你這是不是叫狗仗人勢?”
塵埃落定,葉臨天說道。
他也沒想過,唐晚銘這麼會借勢,藉著他的勢力,來穩固自己的地位。
“葉臨天,話重了。”
廖採薇在一旁輕聲說到,說別人是狗,這話確實不好聽。
“說我是狗,是不是過分了?”
唐晚銘也不幹了,他也是要臉的。
“我說你是,你就是。”
“你現在,不就是仗著我的勢力,想做自己的事情嗎?”
“只要你承認,我的勢,你可以拿去用,幫你成全你的夢想。”
葉臨天看著被銀色絲線包裹的冉冰說到,透過縫隙,她雖模樣悽慘,但臉上帶著笑意。
唐晚銘,心智極高,近乎於妖,天賦極強,三十歲就已是通脈巔峰。
葉臨天欣賞其才華,但此人有反骨,若壓不住,反骨之心一起,恐為禍患。
唐晚銘與何冠賢不同,沒有同生共死,沒有深入瞭解,葉臨天不信任。
“我承認,我是狗,借了你葉臨天的勢。”
唐晚銘閉上了眼睛,許久之後才睜開,看了一眼冉冰,眸中是無盡的柔情,對著葉臨天說到。
“這個稱呼要改,以後,記得叫我葉先生。”
葉臨天拍了拍唐晚銘的肩膀。
“是,葉先生。”
唐晚銘頭微微下低允諾道,兩人現在像極了上級和下屬。
“這才乖,你父親何時能恢復?”
葉臨天問道。
“大概還需一個小時。”
“那就去備餐吧,看了這麼久的戲,我們也餓了。”
“若是不吃飽,恐怕趕不上你的下一出好戲了啊。”
葉臨天挽著廖采薇,走進了唐家廳堂。
“是,葉先生。”
唐晚銘深鞠一躬,命人安排。
“你到底在賣什麼關子啊?唐晚銘那麼桀驁不馴的人,怎麼就輕易的低頭了?”王馨藝問道
飯桌上,葉臨天和四女獨坐一桌。
飯菜雖不及葉家的可口,但倉促之間做出來,已經是精品,這面子倒說的過去。
“急什麼,等等不就知道了,或許我猜錯了也說不定。”
葉臨天說罷,眾女也不再詢問此事,討論著今日過後,去何處遊玩。
唐晚銘已經帶著收拾好的冉冰走了出來。
天然粉黛,不做凋飾,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和唐晚銘一起,稱的上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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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銘,來,別客氣,一起吃。”
看見唐晚銘,葉臨天就招呼著他上座。
那熱情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葉臨天才是主人,而他唐晚銘是外來者。
“我就不了,手下人不方便伺候您,來了我唐家,自然是由我這個東道主伺候。冰冰,你可得將幾位夫人陪高興了,葉先生,就由我來。”
唐晚銘說罷,冉冰點了點頭,兩人就陪在葉臨天身邊,添酒倒茶,一副下人模樣。
這頓飯不多不少,正好吃了一個小時,葉臨天是掐著時間算得。
除了唐家廳堂大門,剛巧遇見唐路遠打坐醒來。
“唐家主,久聞唐家暗器功夫了得,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啊。”
“還好我這個後生晚輩沒福氣捱上兩下,不然,你唐家暗器,這次真的要冠絕天下了。”
紈絝公子哥,就要有紈絝公子哥得架勢。
葉臨天這次是擺足了架子,就是要藉著葉家的勢來壓人。
“葉先生息怒,是在下用人無方,請您諒解。”
堂堂家主,唐路遠直接跪地求饒。
他看得出來,葉臨天器重唐晚銘,可以葉臨天的能力,培養一個能人,並不艱難。
“看在今日午飯不錯的份上,就饒了你。”
葉臨天說罷,就帶著四女,坐在了院外的躺椅上曬著太陽,微眯著眼睛。
“父親,我有一事相求。”
唐晚銘牽著冉冰的手,走到了唐路遠身前。
“說!”
對於葉臨天,唐路遠畏懼,可對於唐晚銘,哪怕他攀上了葉臨天的高枝,唐路遠也沒有好臉色。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天下間,哪有老子怕兒子的事情。
“我要和冉冰結婚!”
唐晚銘拉著冉冰跪下,在唐路遠身前磕了三個響頭。
“和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結婚?我不同意!”
“我唐家一流世家,當少主母不說出生富貴,至少也是名流人士。你找這樣一個女人,算什麼意思,純粹噁心我是吧。”
“還冉冰呢?和當年的冉冰凝就差了一個字,長得還差不多,怎麼,你要造反不成?”
唐路遠勃然大怒。
於他而言,世家臉面一直是第一位,找一個平常女人結婚,真以為是寫言情小說,富家少爺看上落魄小妹不成。
而另一邊,唐路遠不提冉冰凝還好,一提起這個名字,唐晚銘神色猙獰,手上青經爆起。
若不是冉冰拉著他,恐怕要衝上去和唐路遠打一架。
“這麼說,父親是不同意了?”
“不同意!”
“沒有半點轉圜餘地?”
“今日,說什麼也不可能。”
唐路遠說的果決,唐晚銘示意冉冰站起來,又對唐路遠磕了三個響頭。
“他這是要幹嘛?”
炎琉璃問道。
冉冰的身世和她相似,若說幾個女人裡面誰最能感同身受,那就非她莫屬。
她常常因為自己出身問題,覺得自己配不上葉臨天。
“能幹嘛,娶媳婦唄。”
葉臨天翹著二郎腿,吹著口哨說道,示意炎琉璃看下去就好。
“父親,當年您拒絕我和冰凝的婚事,她最後受辱蒙羞而死,也有我一分責任。”
“兒子每每想到此事,痛心疾首,久不能眠。本以為您可以理解,可是沒想到,我猜錯了。”
“為保當年之事不再重演,只能得罪父親了。”
唐晚銘站起身子,牽著冉冰的手,一步一步緩緩走向唐路遠。
神情動作,已經沒了之前的恭敬,透著高傲與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