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先生請說,不管是誰,我定當竭盡全力。”羅春生磕著響頭說到。
“出來吧,小筱。”
“你弟弟的怨,父母的仇,是時候做個終了。”
葉臨天說罷。
小筱拿著一把菜刀,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看著羅春生,臉上帶著滔天的怨念。
躲在人群中的龍哥和胡英俊身子一震,對視一眼,紛紛看出了眼中的絕望之色。
若是別人,那還有得商量,偏偏是小筱,今日是真的栽了。
“姑娘,只要您能原諒我,不管是什麼代價,我羅某人都能承受!”
羅春生在看見小筱得那一刻,就皺起了眉頭,這女人確實長得漂亮,但他沒有任何對她得印象。
這種擺地攤,賣燒烤的渾身油膩的女人,他羅春生看不上。
“你能承受?”
“你能承受!”
“那就讓我看看,你拿什麼承受!”
“你有什麼資格承受!”
小筱舉起沾滿了碎肉的菜刀,一刀砍下,直接砍在羅春生的膝蓋上,頓時骨頭碎裂,皮開肉綻間,露出深深白骨。
羅春生一聲慘叫後,捂著傷口,在地上翻滾。
“我父母的命,是被你這個畜·牲弄沒的!”
“我弟弟的腿,是被你這個畜·牲弄斷的!”
“你這條賤命,哪怕死上千百萬次,也抵不過我爸媽一條命。”
“你這種敗類,死不足惜!”
小筱越說憤怒,最後砍紅了眼睛,羅春生的兩條腿早已經血肉模湖,而她更是早就暈死過去。
“小筱,行了。”
“冤有頭,債有主,他不過是一個替罪羊。”
葉臨天說罷,從人群中拖出了胡英俊和龍哥。
兩人看著躺在血泊中不知生死的羅春生,早就嚇破了膽子,嚇掉了魂魄。
將一份資料放在小筱面前,葉臨天便不再言語。
很多事情,胡英俊和龍哥,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但在國家面前,這些不過是個笑話。
三年前,葉臨天就沒有再出現過荒澤市,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小筱一家人的災難就開始了。
小筱父親的燒烤手藝極好,食客絡繹不絕,生活倒也是富足,加上小筱學習優異,再小縣城算是個人物。
而三年前,因為舊城改造,小筱家的房子要被強制拆遷,本來足足三百平的佔地,只賠償了十萬,這價格,比白菜還低廉。
小筱家人自然不服,卻被強制拆牆。
當小筱放學回家時,看見的是一片廢墟,那時是個冬天,他們一家人就在寒冬裡面過了一夜。
小筱永遠記得那個夜晚,他的父親和別人一起找人理論,回來的時候滿是傷痕,渾身上下,哪怕夜色昏暗,也能看見淤青烏腫。
他們一家沒有放棄,時常向上反映,或者上門討理,每每都是無功而返。
於是,在某個夜晚,他年僅十六歲的弟弟,被人開車撞傷,肇事者逃逸至今未捉到。
醒來之時,雙腿已經癱瘓,現在只能靠輪椅度日,心情極度抑鬱,很多時候一心求死。
而他的父親,孤注一擲,準備耗盡全部身家,向上級反映。
可還未走出縣門,就被高空墜砸死。
她的母親,因短時間受不了這種打擊,而在被拆遷的廢墟堆上喝下農藥,發現之時,屍體早已涼透。
小筱當時還在讀高三,當她回家時,父母早已不在,留下的,就只有一個癱瘓的弟弟。
這麼多年,她一人撐起了偌大的家庭,若不是心裡那股仇恨支撐著她,說不定,早就隨父母一起遠去。
羅春生是幕後BOSS,拆遷之事,是由他來負責,但小筱父母的死亡,他卻沒有插手。
而這一切,都是胡英俊和龍哥做的。
開車撞人的是胡英俊。
高空拋物的是龍哥。
兩人也因為處理了這樣一起,在羅春生看來微不足道的小事,而稍稍得到了器重和獎賞,現在倒也混的風生水起。
誰知道,不是報應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怪我,沒有早點過來。”
小筱看著這份資料,久久無語,葉臨天安慰道。
三年,連小筱也沒有想到,害自己家庭破碎的罪魁禍首,竟然就在自己身邊,甚至還要追求自己。
“不怪你,葉臨天哥哥,你為我已經做的夠多了。”
小筱微微一笑,如春花般燦爛,在羅春生鮮血的襯托下,宛若綻放的玫瑰。
又是狂風暴雨般二點亂砍,胡英俊和龍哥的雙腿也被砍斷。
小筱抱著葉臨天哭泣,這麼多年來的委屈情緒,瞬間發洩出來,說到底,她骨子裡不過是一個單純少女,哪裡經歷過這種事情。
“收尾吧。”
王賢祖拍了拍葉臨天的肩膀。
這種事,在炎華雖不多,但也不少,小筱不是第一家,只希望,能是最後一家。
“收尾?”
“你準備怎麼收?”
葉臨天冷笑一聲問道,問得王賢祖一愣。
“在場所有人嚴加看管,有桉底在身的,統統徹查,依法處理。”
“就這?”
葉臨天臉上的冷笑更甚。
“所有相關人員一律從重發落。”王賢祖咬咬牙。
“還有呢?”
“葉臨天,你別太過分!”王賢祖忍不住大喝一聲。
“你是王元帥的外孫,你這麼慫,他老人家知道嗎?”
葉臨天不怒反笑,氣得王賢祖心裡發毛。
“別以為我不知道裡面的勾當,就這四千多個小嘍嘍,拉幾個當官的下馬,就想不痛不癢的把這件事給解決了?我告訴你,沒門!”
“沒被我遇見也就罷了,被我遇見,而且欺負的還是我朋友,這件事那就沒完。”
“不管對方什麼身份,不管我付出什麼代價,此時,我必須要對小筱有一個滿意的答覆。”
王賢祖的資料沒給全,葉臨天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小小的縣城中,有四千多個混混為所欲為,一看就不簡單。
況且,資料上面提了小筱的事情,但對於其他的事情卻是隻字不提,任誰都覺得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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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解釋就是,羅春生的背景很強大,強大到王賢祖也不願意去得罪。
而能讓王賢祖畏懼的,在炎華恐怕只有都城八大家,就是不知道,這一次是誰。
“我們王家幫不了你,慕容家也幫不了你。這只是一件小事,處理完了,你洩氣了,一切也就解決了。何必非要追更刨底,弄個究竟?”